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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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讓自己媳婦教自己讀書? 薛陸有些不情愿,若是讓別人知道了,那該多丟人啊。 可一想到美美的娘子軟軟的小手拿著她的書本軟軟的教他讀書,他又覺得一陣心神蕩漾,也許這樣也不錯呢..... 常如歡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只拿眼看他,“夫君過幾日就要去鎮(zhèn)上學(xué)堂,可據(jù)我所知,夫君上的那所學(xué)堂是專門為了考童生試和秀才試講課的,夫君去了,應(yīng)該跟不上進度。我跟著父親讀書多年,倒不如夫君先不要去學(xué)堂,在家跟著我讀書,等跟上進度再去鎮(zhèn)上學(xué)堂,你看如何?” 鎮(zhèn)上有兩個學(xué)堂,一個是專門給啟蒙娃娃上課的,一個是給將要考童生或者秀才的人上課的,當然快要考秀才的童生可能都選擇去縣城里學(xué)堂了,但學(xué)堂里那些進度不錯馬上要考童生的人卻怎么也比薛陸這水平的要高吧。 而且薛陸已經(jīng)過了啟蒙的年紀,讓他重新去啟蒙,估計還不如在家她教導(dǎo)呢。 薛陸也有些猶豫,鎮(zhèn)上學(xué)堂的夫子講課他根本聽不懂,他去了那里也是混日子。那夫子也就是看他娘每個月交的束脩才勉強讓他在那呆著的。同窗恥笑他看不起他,夫子也不喜歡他,他都知道。 他早就不想去了。 就憑他將來要考狀元的人,他覺得他愿意在那學(xué)堂呆著都是看得起那學(xué)堂。 可現(xiàn)在他有機會可以不去學(xué)堂了,還能每天和美貌的媳婦在一起,這個提議聽起來似乎也不錯.... “要不這樣,我今日先教你一點,若是你覺得可行,便去告訴娘,后日你就不要去學(xué)堂了?!背H鐨g看著他道。 薛陸想了想,點頭道:“也好?!?/br> 本來按照假期,明日回門后他就該去學(xué)堂了,去學(xué)堂就要一整天看不見媳婦,真的舍不得啊。 常如歡于是拿著千字文從頭開始給薛陸講解了起來。 等她講解了一遍她又讓薛陸重復(fù),她發(fā)現(xiàn),薛陸居然可以一字不差的給重復(fù)出來!! 這樣的發(fā)現(xiàn)讓她有些吃驚,這丫的腦子挺好使啊,為何就成了這樣沒用的人呢? 薛陸將常如歡講解的東西都重復(fù)了出來,頗為得意,“娘子,怎么樣,為夫聰明吧?我早就說了,我今后可是考狀元的命?!?/br> 常如歡撇嘴翻個白眼,然后問他:“你是怎么復(fù)述出來的?” 薛陸驚訝:“娘子講的好啊,我能聽懂,所以就能復(fù)述出來了?!彼麌Z嘮叨叨的繼續(xù)道,“你不知道,學(xué)堂的夫子就會拿著書本搖頭晃腦,我一聽他講課我就困,然后就....呵呵....” 常如歡正想說什么,就聽外面柳氏喊道:“五弟妹啊,時辰不早了,該做晚飯了?!?/br> 臥槽,古代就是麻煩,這頭一天還得新媳婦做一天的飯菜! 常如歡不情愿的起身,對薛陸道:“你自己先看看,我去做飯。” 薛陸拉住她,“不用你去,我去和娘說?!闭f著不等常如歡反應(yīng)過來飛快的跑了。 薛陸到了錢氏屋里,直接道:“娘,您當初為啥給我娶如歡?” 錢氏一愣,回答道:“因為她爹是秀才,對你讀書有好處....” 薛陸點頭,“剛才如歡在屋里教我念書,兒子覺得比鎮(zhèn)上學(xué)堂的夫子講的還好。” 錢氏驚訝:“當真?”若真是這樣,那這十五兩銀子就沒白花啊。 薛陸點頭,一反之前認真的樣子,抓著錢氏的袖子就晃,“可兒子正和如歡念書念的起勁呢,大嫂就在外面喊她出去做飯,老是這樣,兒子怎么讀書啊。兒子還想好好念書呢。” 原來是為這事來的。 錢氏皺眉,那常氏一看就不像干活的人,早飯好歹做的還不錯,可若是晚飯不做也說不過去啊。再說了嫁到薛家,那就是薛家的媳婦,給自家男人洗衣做飯那是應(yīng)該的,就是教薛陸念書那也是應(yīng)當份。 但是現(xiàn)在干活和教兒子念書起了沖突..... 錢氏有些為難了。 她寵兒子是不假,那是因為她兒子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是要考狀元的,當然不能和其他兒子一樣下地干活。 但是常氏卻是薛家的媳婦,不干活說不過去啊..... 薛陸見錢氏不表態(tài),急了,“娘,我媳婦講書講的好著呢,我還和她商量著等假期到了不去學(xué)堂了,直接跟著她讀書呢,再說了我岳父還是秀才,學(xué)問也好,你若是讓我媳婦一直干活,哪有那么多時間給我上課?!?/br> 是啊,這個家的希望是薛陸,一切都是以薛陸為主的,既然常如歡有本事管住兒子讓兒子讀好書,那么讓她不干活又何妨。況且以前沒有常如歡的時候家里不也好好的亂不起來? 而且聽兒子的意思,常如歡的教書的水平比鎮(zhèn)上的夫子好多了,加上個岳父,自然比夫子更好。這樣下來,每個月還能省下一筆束脩,也算是為家里做貢獻了。 當然若是常如歡敢欺騙她兒子....錢氏瞇了瞇眼,薛家的媳婦哪個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錢氏想通了,便道:“好吧,既然你說了,娘自然相信你,我這就和你幾個嫂嫂說,今后你好好跟著如歡還有你岳父讀書,家里的事不用你們cao心。” 薛陸一挺頓時高興起來,媳婦不用去干家務(wù)活了,他能有更多的時間和媳婦在一塊了,真好。 薛陸歡歡喜喜的從正屋里出去便去和常如歡分享好消息了。而錢氏則出了正屋將柳氏等妯娌四個叫到跟前,“陸兒說了,老五家的之前跟著親家讀書讀的不錯,可以指導(dǎo)指導(dǎo)他,今后家里的活還是你們幾個干,就不要讓老五家的插手了。當然了,她們屋里自己的活還是她自己做。其他的你們幾個就分擔了吧?!?/br> “憑什么啊?!眳鞘霞毖哿耍苯尤氯铝顺鰜?,“都是薛家的媳婦,憑啥就她嬌貴不用干活?老五不干活也就罷了,老五媳婦還不干活,這讓我們四房白白養(yǎng)著他們兩口子不成?” 薛陸平日游手好閑任事不干,還吃著家里最好的,喝著家里最好的,甚至花著大價錢在鎮(zhèn)上讀書這已經(jīng)讓她們生氣了,好不容易娶了媳婦,她們想著總該有人幫襯著干活了吧,現(xiàn)在可好,因為這混賬的一句話,婆婆又發(fā)了話居然連媳婦也不干活了。 這樣的事也就發(fā)生在薛家了,可薛家早就成了十里八鄉(xiāng)的笑柄,也就自家婆婆和公公一直看不清楚,自欺欺人然后壓迫她們罷了。 柳氏和小錢氏自然也不滿意,小錢氏是做慣了墻頭草,此刻也只是聽著一言不發(fā)。周氏一直鵪鶉,對婆婆的話更是不敢吭氣。 而柳氏狠狠瞪了小錢氏和周氏一眼,對錢氏道:“娘,五弟讀書要去學(xué)堂,哪里就用得著老五家的了?難不成五弟去學(xué)堂了,老五家的也跟著不成?還是她自己在家閑著?我們雖然是哥哥嫂嫂,但是也不能這么供下去吧?!?/br> 要不是孝道壓著,就算分家了老兩口也跟著他們,她早就豁出去分家了,何必受這閑氣。 其他幾個妯娌的心思她也能猜到,但是柳氏卻明白,就算分了家老兩口子也不會放著老五兩口子不管的,況且還有個沒嫁人的小姑子,一旦分了家,那大房可就麻煩了。 所以柳氏就算再不愿意,也必須保證這個家不分,可錢氏這樣明顯的偏心讓她實在是不滿極了。 錢氏冷冷的瞥了柳氏和吳氏一眼,冷哼一聲:“若是老五家的真有本事,那老五也可以暫時不用去學(xué)堂了,咱們家還能省些束脩?!?/br> 她對常如歡的水平還是持懷疑態(tài)度的,只是薛陸提出來她心軟不能不答應(yīng),等她多番詢問若常如歡真的有本事,那讓薛陸在家讀書也不是不可以。 她這話一出,柳氏和吳氏不吭聲了。 讀書是費時費錢的活計,若是束脩真的能省下,她們也能輕松一些。 于是,因為薛陸的話,靠夫上位的常如歡成功的成為薛家另一位不用干活的祖宗.... 但是,晚上吃飯的時候,常如歡卻發(fā)現(xiàn)自己分到的粥稀薄了不少,難得分到的黑面饅頭也小了一圈.... 與此同時,常如歡還收獲了白眼幾只,怒瞪幾只。 當然,妯娌的白眼和怒瞪她還能理解,但是小姑子對她時不時投來的怒瞪她就不理解了.... 最后她只能歸結(jié)到小姑娘進入青春期了,看不得自己比她美..... 對,就是這樣! 第10章 晚飯后錢氏對常如歡道:“明日回門早去早回,若是你爹身體可以,讓你爹教教陸兒讀書,好讓陸兒早日考上秀才?!?/br> 常如歡吶吶答應(yīng)了,暗地里翻個白眼便跟著薛陸回去了。柳氏等人既羨慕又嫉妒,要是自家相公是薛五該有多好,連媳婦都不用干活??上н@是她們羨慕不來的。 對于回門,薛陸是有些打怵的,昨日迎親的時候他已經(jīng)見過他的岳父了,雖然病著,可看起來就是個嚴厲的人。能考上秀才的人自然是有真本事的,而他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自己也多少有數(shù)。 雖然他自詡讀書人,也是天生為了考狀元而生,但是那都是不知道何年何月的事情了。 因為這件事,薛陸晚上的時候也沒再找常如歡同房,而是老老實實的睡著了。 看他這樣,常如歡終于松了口氣,雖然糊弄這傻夫君挺容易,但也得費腦子不是,誰知道次數(shù)多了會不會就被這薛陸知道了。 而現(xiàn)在這具身體才十五歲,看起來又有些營養(yǎng)不良,瘦弱的身子可經(jīng)不起折騰。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夫妻兩個難得沒有睡懶覺,吃了早飯便提著錢氏準備的回門禮一起回常家莊了。 錢氏雖然強勢,但是在禮節(jié)上做的也不差,準備的回門禮雖然不是頂好,但是也中規(guī)中矩。 出了門薛陸提著回禮,面上還帶著擔憂。說是擔憂倒不如說是心虛,平日里薛陸在薛家吆五喝六,看起來能耐,無非是仗著錢氏的寵愛,其他人敢怒不敢言。但出了薛家莊,他又算哪根蔥,更不要說他的岳父還是個秀才了。稍微考他一考就能將他的底掀個朝天。 常如歡哪里看不出這個,心里不由得好笑。一路上樂呵呵的看的薛陸更加郁悶不已,恨不得這路長一點再長一點,如果一直不到岳父家那就更好了。 可再長的路也有到的時候,半個多時辰后,兩人就站在了常家破舊的門口處。 門口處站著兩人,常海生和常如年一大早就站在門口等著回門的常如歡,這會兒看到常如歡和薛陸站在門口,當下松了口氣。 常海生是擔心薛陸太過不知事,會不陪著常如歡回來,而常如年也是這樣的擔心,這會兒看薛陸雖然面色有些不好,卻沒表現(xiàn)出甩脾氣走人的舉動,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 進了門常如年亦步亦趨的跟在常如歡身邊,不時的抬頭看看薛陸。薛陸本就心虛,被小舅子這么打量,更加尷尬,他尷尬的一笑,卻見常如年縮了縮腦袋離他遠了些,心里更加郁悶了。 常如歡的娘沒了,而大伯娘李氏和三嬸娘也在她嫁人后不再過來,所以今日就只有他們一家四口。 李氏和馬氏怨恨常如歡臨走時訛了她們的銀子,自常如歡出了門子便再也不登門了。常海生知道這些,心里雖然有些怨恨她們,可也沒了法子,只能任憑她們?nèi)绱恕?/br> 常海生看著薛陸畏畏縮縮的樣子,心里就嘆氣,覺得這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再看坐在一旁和如年說話的女兒,常海生越發(fā)覺得這薛陸配不上自己的女兒??蛇@人到底成了自己的女婿,自己再看不上也已經(jīng)成了事實。 這兩日他身子突然好了一些,所以常海生也能坐在那里和薛陸聊聊。薛陸自從進門就心虛,生怕岳父考他學(xué)問,他倒不是怕常海生,而是怕當著常如歡的面丟了面子。 自己的小媳婦這兩天是越看越喜歡,男人的自尊讓他害怕被她看到自己丟人的一面。 可他的樣子落在常海生的眼里,就是不堪了。 早就聽說薛陸不學(xué)無術(shù),一無是處,還是個愛惹是生非的主,現(xiàn)在看起來雖然不像惹是生非的樣子,可那雙游離的眼睛和眉宇間的青澀驕橫卻是掩飾不住的。 常海生心里又嘆了口氣,有些擔心常如歡,夫君如此不堪,她在夫家的日子想必也不好過,尤其是上面的四個嫂嫂,恐怕因為薛陸的緣故也不會喜歡她善待她吧。 現(xiàn)在他只盼著那錢氏能看在薛陸的面子上,對常如歡能好一些,這孩子從小懂事,經(jīng)歷了成親那日的上吊,似乎人變了一些,可常海生的心里還是很不是滋味,擔憂心疼難以說明。 常海生糾結(jié)著心思和薛陸說著話,而薛陸看著岳父臉上并無多少喜色,更加戰(zhàn)戰(zhàn)兢兢。 他是混賬,可在他喜歡的媳婦兒父親面前也是想表現(xiàn)表現(xiàn)的。只可惜自己這個秀才岳父似乎不喜歡他,說話都漫不經(jīng)心。 但也許岳父不會考他的功課了呢。 薛陸也糾結(jié)了,既郁悶于常海生對他的漫不經(jīng)心,又興奮于常海生沒有考他的學(xué)問。 其實倒也不是常海生不考他,而是常海生知道,就薛陸的名聲傳出來,估計學(xué)問也就那樣,考不考的都是半吊子,不考還不生氣,真考了估計他剛好轉(zhuǎn)的身子又得被氣的病了。 常如歡看著翁婿倆尷尬的樣子,笑了笑,對如年道:“你帶你姐夫在院子里轉(zhuǎn)轉(zhuǎn),姐去做飯?!?/br> 如年懷疑的看了薛陸一眼,滿是不情愿,可看著jiejie的笑臉,他又不忍拒絕,便扭捏的到薛陸跟前道:“姐夫,我?guī)阍谠鹤永镛D(zhuǎn)轉(zhuǎn),爹爹身子不好,需要休息?!?/br> 薛陸如蒙大赦,趕緊站起來,諂媚笑道:“岳父,那您先休息,待會我來叫您吃飯?!闭f著還狗腿的去扶常海生。 常海生被他僵硬的扶起來,沉著臉進了里屋歇著,而薛陸扶著常海生躺下后飛快的出了里屋,跑到院子里去了。 常如歡蹲在院子里洗從后院摘來的青菜,見薛陸出來了,笑道:“和如年玩會兒吧,我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