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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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功夫,就到了掛著一排燈籠的雅閣。 “吶,就是這里了。剛才我用的右邊?!倍魏氕Z介紹道。 慶祥擦了擦汗,點點頭:“是的,剛才二殿下用的是左邊?!?/br> 幾人遂踏入左邊暖閣,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沒看到段弘瑜的身影不說,他身邊的安福也沒見著。 他們不死心,又跑到右邊找了一遍,依然沒找著人。 “難不成二哥完事兒了就到處走走,好散散酒氣?”段弘玦猜測道。 段弘琿點頭:“不無可能。走,我們找找看,到處黑燈瞎火的,可別給真的摔了?!?/br> 段弘琿領(lǐng)頭往外走,佯裝真的在找人,四處張望,左拐右拐,還讓幾個仆從在小徑兩邊也搜搜。 走在最后面的段弘璟暗地里切了一聲,拉了拉牛大山的袖子,讓他附耳過來:“這四哥裝得可真是像,不知道還真以為兄弟情深呢?!?/br> 段弘玨眼角注意到他們倆人的竊竊私語,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是一貫與老二交好的段弘璟這般鎮(zhèn)定…… 他勾唇一笑。這出戲,可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倒是段弘玦,他素來心大,剛開始沒找著人確實很擔(dān)心。如今都繞了雅閣一圈了,還一直往后院的方向去…… 他是不喜陰謀詭計,不是傻。 看了眼領(lǐng)頭的段弘琿,段弘玦心下也帶上了幾分狐疑。 慶祥有好幾次想附耳過去跟段弘琿說話,可惜這會兒段弘琿忙著要裝出毫不知情的樣子、要跟后面的局撇清關(guān)系,每每見他靠過來,都借故岔開。 不多會兒,就走到了剛才的小院。 “誒?這院子怎么敞著門?”段弘琿假裝詫異,“難不成二哥進去了?這賞花閣雖然挺漂亮,但大晚上的,他能看見?” 慶祥再次擦掉額上冷汗。 段弘玦猶豫地往里張望了兩眼:“應(yīng)當,不會吧?”這都已經(jīng)進入內(nèi)眷院落范圍了,四哥這是要做什么? “走,我們進去看看?!倍魏氍q大方道,“這院子以前住著我一名如夫人,把院子倒騰得挺精致的。不過前段日子這院里的植栽死了些,要重新栽種,亂糟糟的,就把她暫時挪出去了,如今這院子是空著的呢?!?/br> 聞言,段弘玦暫且松了口氣。 心思各異的眾人相繼踏入院中。 借著仆從手里的燈籠,確實看見兩邊倒伏著一些枯樹殘花,明顯還沒弄好。 走至正房前,眼見房門大開,屋里還透著微弱的燭光。 段弘琿頓時樂了:“哈哈,看來二哥確實是在這兒了吧?!彼麚u頭,“這家伙,定是為了躲酒?!?/br> 還不待幾人反應(yīng)過來,他率先走了進去。 段弘玦覺得不對。即使人搬走了,這依然是女眷閨房。然而,眼見段弘琿進去了,段弘玨、段弘璟也大大方方跟著進去,他無奈,只得繼續(xù)跟進。 進了房內(nèi),段弘琿急切之下也忘了掩飾,興奮地繞過屏風(fēng)直奔室內(nèi),偏還記得放慢腳步,等著幾位兄弟跟上,才箭步登上架子床,一把扯開幔帳。 玉體橫陳,活色生香。 可惜,段弘璟沒看到,一拐過屏風(fēng),他的雙眼就被牛大山掩住了。 無奈地推開他的手,段弘璟也只來得及看見段弘琿氣急敗壞地摔下幔帳。 “這是怎么回事?!”段弘琿大吼。段弘瑜那廝呢?他怎么不在此處? 慶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其余仆從跟下餃子似的齊刷刷跪了一地。 慶祥抖著身子,正想開口—— “嗯——”輕柔的嚶嚀聲響起,幔帳中的人估摸著藥效恰好差不多過去,又聽得段弘琿的吼聲,終于醒來,纖細赤裸的玉臂撐開幔帳探出身來,“爺——啊——”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幔帳中的人就尖叫著縮了回去。 底下一名太監(jiān)失聲驚叫:“玉、玉夫人!” 段弘琿當胸一腳踹過去,直接把他踹得翻倒在地。 段弘璟這下是真詫異了。玉夫人?這是段弘琿妾侍? 嘖嘖,四哥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啊。剛剛驚鴻一瞥,從那手、那肌膚、那臉……都能瞧出姿容不錯。 倘若上輩子二哥也是遭了這一劫,真真是摔得不冤啊。 到此為止,段弘玨已然想明白其中種種,連段弘玦也轉(zhuǎn)過彎來了。倆人面面相覷,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段弘璟,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這場大戲。 段弘琿可顧不上這幾位兄弟怎么想,他不再理會這捂著胸口不敢再說話的豬太監(jiān),陰測測地掃視眾奴仆一圈:“這是怎么回事?”最后眼神定在煞白著臉的慶祥身上,“慶祥,不如你來給爺解釋解釋?” 第058章 慶祥抖著聲音連磕幾個響頭, 額頭瞬間見紅:“爺,奴才不知道!奴才是真的不知道!” “呵, 你不知道?”段弘琿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你管著爺偌大的府邸, 這遷走的人是怎么回到這個院子里、又是為什么會赤——”看情況是沒辦法把段弘瑜拉下水了, 當務(wù)之急, 是要找個替死鬼把自己撕扯出來,否則…… 他眼帶殺意地盯著這老殺才。既然辦事不利, 這人頭也別要了。 “奴才真不知道!適才奴才好好地侍奉著二殿下,突然就暈過去了。”慶祥急忙解釋, “再醒來, 就沒見著二殿下了。至于這、這玉夫人怎么過來的、為何過來, 奴才是真的不知道?。 彼蝗幌氲揭徊? 慌忙倒打一耙, “二殿下無端端弄暈奴才, 此刻又不見人影, 說不定就是……” 幔帳里的玉夫人此刻也聽明白了。 “爺, 冤枉?。℃煤玫卦谧约涸鹤永? 一睡過去怎么就突然到了這兒?定是有人要害我。爺,您要給妾做主啊……”玉夫人哭哭啼啼道。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看光,以為只是露了手臂。她還想著,這是個好機會啊,能借機把別人給踩下去! 段弘琿怒斥她:“你閉嘴!”賤人,都這狀況了, 還想著后宅爭寵、陷害他人? 他心里慌得不行,抬眼看向幾位兄弟。 大哥段弘玨一臉了然。 三哥段弘玦皺著眉頭。 那段弘璟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可不是嗎? 如果真真把段弘瑜抓jian在床,就算明眼人都看出是陷阱了,段弘瑜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畢竟不管是怎么發(fā)生的,他終歸是睡了自己兄弟的女人。 這□□弟妻的大帽子蓋下去,他的名聲自然就一落千丈了。 段弘琿本是為了讓大家都看到光溜溜的倆人,坐實段弘瑜的罪名,才急切地去掀床帳,如今赤身裸體的玉夫人在此,也被看光了…… 但是段弘瑜呢?正主呢? 沒有段弘瑜,這出戲就成了他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鬧劇。 丟了臉面事小,不光兄弟這邊,怕是父皇那邊,他都討不了好。 想到這里,段弘琿又怒又懼,再次抬腳,把慶祥也踹翻在地:“狗奴才!” 慶祥本就年紀不小,挨了這么一腳,頓時倒在地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咳咳,你們這是在干嘛?” 眾人回頭。 來人赫然就是失蹤多時的段弘瑜,以及他的近侍安福。 段弘璟挑眉:“二哥,你這是去哪兒了,這兒熱鬧著呢?!?/br> “我剛才喝得有些多了,就帶著安福到處走走,醒醒酒。別說,老四這園子還真不錯,一步一景啊,讓我看得忘乎所以了?!倍魏腓べ澋?,完全看不出來扯謊的痕跡,“這不是剛好走到這兒,聽到老四的聲音,加上大門敞開著,我就過來看看唄?!?/br> 段弘璟嗤笑??床怀龆邕€挺能掰啊,誰家在別人二門內(nèi)的庭院里,敢隨便進院落的?指不定撞上哪個女眷,那是要壞名聲的。 “四弟,你不喝酒,跑這兒來教訓(xùn)奴才干嘛呢?”段弘瑜走近了,掃視一圈后一本正經(jīng)問道。 “對啊,這奴才啊,隨時都能教訓(xùn),犯不著大晚上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四哥你做了什么虧心事呢?!倍魏氕Z跟著應(yīng)和。 段弘琿面上乍青乍紅,恨不得撕了這兩個一唱一和的無恥之徒。 段弘玨唇角一勾。這出大戲可真是越來越精彩了。 段弘玦倒是有些不忍:“既然是老四的私事,我們就別在這兒湊熱鬧了,先撤了吧?!?/br> 見終于有人給他臺階下,段弘琿心下感激,拱拱手—— “哎,那這酒還喝不喝了?今兒可是四哥請我們喝酒的,四哥都沒發(fā)話呢?!倍魏氕Z打斷想說話的段弘琿,皺著眉頭故意問。 段弘琿收回手咬著后牙槽,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聲音:“今兒是我的不對,擾了大家的興致,讓大家看笑話了。下回我再設(shè)宴請各位兄弟好好聚一場?!?/br> “四哥下回可別在把宴席擺在晚——” 段弘玦連忙打斷他:“四哥不必客氣。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再讓老五說下去,這可就沒法收場了。 反正目的已經(jīng)達到,今晚段弘琿的臉面基本都被撕下來了,段弘璟聳聳肩,不再追著不放。 段弘琿憋屈地讓人把他們送出去。 段弘玨出了府邸,隨意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段弘玦跟在后頭,看著他們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拱了拱手爬上馬車也走了。 段弘瑜站在自家馬車前,伸手拍了拍段弘璟的肩膀,在牛大山的冷眼中,長嘆一口氣,道:“今兒多謝你。” 段弘璟勾唇:“哥你已經(jīng)道過謝了。”他歪頭看了他一眼,“若是真想感謝我的,就幫我一件事?!?/br> 段弘瑜正色道:“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哥一定幫你?!?/br> 段弘璟笑瞇瞇:“當然不會,哥你忒小看我了?!彼器锏匦?,“只是想請二哥,在我跟大牛成親的時候,來觀禮參宴就行了?!?/br> 段弘瑜沒有反應(yīng)過來:“成親?誰跟誰成親?” “我跟大牛啊?!倍魏氕Z一臉的理所當然。 “怎、怎么可能!”段弘瑜不敢置信,“父皇能答應(yīng)?” “父皇會答應(yīng)的?!?nbsp;到現(xiàn)在都沒反對的聲音出來,想來母妃已經(jīng)把他勸住了。 “就算父皇答應(yīng)了,御史、禮部那幫頑固的家伙能答應(yīng)?” 段弘璟笑得一臉得意:“我可沒說要過禮部。我們打算只在莊子上設(shè)宴,簡簡單單的,不經(jīng)過禮部、也不經(jīng)過司禮監(jiān)。雖然沒法入皇冊,對我們而言,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