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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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沈敬亭沒說話,只一臉‘風太大,勞資有點沒聽清’的微微偏頭,用小指頭掏了掏耳朵,軍痞的睇著蘇予然。 這時,蘇予然才又說,“今天夢縈發(fā)燒了?!?/br> 話音一落,沈敬亭帶笑的桃花眼眼梢就冷了兩分,想了想,“前段時間淋雨的關(guān)系?” 蘇予然啞然失笑,“都快過半個月了?!?/br> “哦?!鄙蚓赐纳迫缌鞯狞c點頭,“那一定是被傳染的?!鳖D了頓,“現(xiàn)在燒退了?” “還有些低燒,小花兒看著呢?!碧K予然頓了頓,“晚點兒再不退就叫醫(yī)生來打一針?!?/br> 沈敬亭點點頭,又抬眼看了看樹冠后呲牙一笑,牙齒森白,“我上去見見這位宋三公子。” 說完,大步流星跨過門檻,直徑越過客廳蹬蹬蹬的踩著木質(zhì)樓梯上了樓,軍用短靴擲地有聲,磕在石板路上時就各種帥氣,現(xiàn)在換了木質(zhì)樓梯,更像是鼓點敲打在人心上似的,多了幾分心驚膽戰(zhàn)的錯覺。 蘇予然聽著這聲音,嘴角依舊帶著笑意捧著茶壺,斯文儒雅。慢吞吞的轉(zhuǎn)過身重新抬頭朝樹冠看去,眼眸微瞇,漂亮瀲滟的眸子就斂了幾分風華,看著樹冠上某個探頭探腦的鳥類。笑了笑后狀似喃喃。 “嗯,果然不是喜鵲?!?/br> 說完,慢條斯理的踱步跟著沈敬亭上樓,臉上帶著兩分看戲的戲謔和調(diào)侃來。 然后?然后等蘇夢縈完全痊愈,腦子也沒那么漿糊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時。非常想用充滿了血雨腥風、愛恨情仇的武俠小說標題來做簡單的說明。 那就是—— ——宋家三少送上門,蘇家二惡雙人打 ———————————————————— 等宋意已經(jīng)隨隨便便,即便被蘇家兩惡擠兌也能‘心平氣和’一氣呵成削好水果皮的時候,蘇夢縈的病也完全好了。 確定痊愈后宋先生就讓宋意帶了無數(shù)好吃的給蘇夢縈。不過這里面還夾雜了一些孤本和極難找到的古書,被原本一臉不屑并痛心疾首的表示‘這完全就是一種浪費’的蘇爹見了,喜不勝收愛不釋手,咳嗽后正色對蘇夢縈丟下‘這些書以寶兒你現(xiàn)在的水平看起來還是比較吃力的,爹先幫你收著’,就美滋滋的一口氣抱去自己的書房了。 留下學渣蘇夢縈童靴看著自家親爹的背影忍不住嘖嘖:……一口氣抱那么多,也不怕閃了老腰。 好在旁邊蘇予然看了小花兒一眼,后者就連忙趕上去從蘇爹的手上接過那些對他這個文弱私塾先生顯得太重的書籍,輕松的幫忙抱去書房。 ……嗯。小花兒力氣是挺大的。 已經(jīng)一起手拉手逛街過很多次的蘇夢縈默默點頭。 除了宋意代表宋先生送來的各種禮物外,蘇夢縈還收到了星月報給自己寄來的匯款單,足足有30元巨款呢~高興得蘇夢縈換了衣服就準備和小花兒出門。恰好宋意也來了,就直接變成三人行。 好不容易可以出門的人除了買買買,就是買買買,反正這次又有宋意陪著,要是買太多拿不了那不是還有他的小轎車嘛╮(╯▽╰)╭ 不過她對小花兒的各種買買買也讓宋意見了,暗自微皺眉頭。雖私下留意并未見小花兒有‘欺主’或‘心大’的影子,但等真有了卻也已經(jīng)為時過晚。所以趁小花兒往車上搬東西的時間,點了身邊小姑娘兩句。 然后換來蘇夢縈猶如看傻子的眼神,偏偏那雙小鹿眼太占便宜,讓人牙癢癢的同時心忍不住軟,對她下不了狠手。也就只剩擺擺臉色,放放狠話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宋意微磨著牙,挑眉抬手。 看得蘇夢縈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雙手捂著頭發(fā)后退幾步,繼續(xù)瞅著他,慢吞吞,“……我二叔有教小花兒讀書識字。” 宋意這段時間總往蘇家竄,自然知道她喊蘇家名為管家,實際上卻當做叔叔的蘇予然為‘二叔’。并跟她科普過和自家‘不孝’舅舅為蘇家兩惡,趁她小時候不懂事總想丟了她的惡行。 別說,就連宋意在領教了蘇夢縈嘴里的‘蘇家兩惡’后都覺得這綽號實在沒有取錯,即便是他也有些發(fā)憷。 但接觸后也不得不承認‘蘇家兩惡’很是精明睿智,尤其是小姑娘的‘蘇二叔’,怪不得就連他爸也曾感慨過一次,如假以時日,只要這位蘇二叔想,成就絕不會僅止于此。 只是萬人之上的成就往往伴隨著背后有諸多無法言表的痛楚和磨難,才會最后成就人前的顯赫。 所以能維持現(xiàn)在這樣,也是一種歲月靜好的幸福吧? 后來宋意時常想起自己父親說的這些話,也多少明白了為什么當初并未大張旗鼓的將蘇家擺在明面上的原因。 喜歡珍惜的東西,……還是應該藏著才好。 除非你真的已經(jīng)強到無人敢于之為敵的時候。 ……可惜。 后事不提,宋意聽了蘇夢縈這句話后微微挑眉,“所以?” “我二叔是家里最聰明的了,我爹都得靠他吃飯?!碧K夢縈一臉正色的說著‘全家都在吃二叔軟飯’這件事,坦蕩蕩得令人害啪,“所以只要過了二叔那關(guān),我們還費這個功夫想什么?” 又頓了頓,繼續(xù)用瞅‘一整天想太多的傻子’的眼神瞅宋意,“以前我家的二喜,就沒這樣?!?/br> “……”得,自己就是個想太多的傻子。 宋三公子面無表情死魚眼的默默氣悶,但最多也就悶兩秒就又重新被蘇夢縈逗笑。 可惜高興不了一會兒,又會被哽上那么一哽。實實在在是個讓人打又舍不得,罵又舍不得的小災星。 只好在心里默默吐槽一下升級版的大災星——總被她痛心疾首念叨不孝的舅舅。 ……果然很。不。孝! 又高興不到兩秒又氣悶的宋三公子:……╰ ╯ 蘇夢縈病的這段時間,宋意自然也知道了‘蘇老爺’是誰,頗為自家小姑娘的腦洞驚嘆,有時候津津有味看她手稿的時候還能探討一二,也很有趣。 而蘇夢縈也從宋意那里知道了一些白伊槿的事。 那天兩人撲了個空的白伊槿在上學的路上出了點車禍,雖不嚴重但還是受了點輕傷,恰好被那時出門去公司的宋琸遇上。畢竟也算是世交,所以馬上就準備將白伊槿送往醫(yī)院。但白伊槿卻堅持先救突然從一邊撞過來的小丫頭。中間過程宋意并不在場,總之宋琸干凈利落的一起送往醫(yī)院。 也因為這樣,原本傷就不重的白伊槿傷好后就時不時的會給宋琸送點吃的去公司。但五次里面總有那么四次是讓白家下人送,自己則很少露面,即便偶爾親自去送,也很快離開。 體貼、大方,進退有度且很有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 這一來二去反而和宋琸相熟了起來。送五次東西也能得到一次宋家大少的回禮。 已經(jīng)非常難能可貴了。 蘇夢縈聽了,一邊默默感慨一句主角光環(huán)強大,一邊留意宋意神色,竟然發(fā)現(xiàn)他是真未有半點不開心。有些疑惑這和原劇情不同的同時,又慶幸也許這樣他就能避開原本的故事軌跡,有個好結(jié)局也說不定。 隨也未再做過鼓勵慫恿他去追求白伊槿的舉動,反而趁著和他聊天玩耍時時不時的指著巧遇的漂亮小jiejie讓他看,一度讓宋家三少質(zhì)疑小姑娘的‘愛好’。 但等弄明白后也頗覺啼笑皆非,憋氣的結(jié)果是通通化作無奈又有些好笑的情緒,咬著牙呼嚕亂她那一頭細軟的發(fā)。 ……哼。臭丫頭。 就這樣嘻嘻哈哈,也就讓蘇夢縈混過了十四歲,進入及笄之年的十五歲。 第38章 嚒嚒嚒 宋意從車上下來的時候, 剛好面前有一尋常報童從他面前經(jīng)過, 將報紙遞給剛喊了一聲‘買報’的路人。 等報童收好路人給的錢準備繼續(xù)吆喝的時候, 身上傳來好聽的聲音,“小孩兒, 來份報紙?!?/br> 報童歡快的答應了一聲‘好嘞~’歡快的轉(zhuǎn)過身去, 一眼就看見一身淺色西裝站在哪兒的宋意, 先是一愣連忙滿臉堆笑的小跑, 微微點頭哈腰,頗為伶俐,“宋三少, 您一樣來一份?” 宋意微微一笑,“行,那就一樣來一份吧?!鳖D了頓后微微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是誰?!?/br> 報童一面將每一份報紙抽出來整理好, 一面笑著應聲, “三少您真是開玩笑, 我見天兒在這兒賣報, 每天都要見您進出公司,哪兒能不知道您是誰。” 說得也是。宋意聽了, 笑著點點頭, 從報童手上接過報紙后將錢一給, 就進了宋家公司的大門。 從進公司到自己辦公室,一路不斷有人道早。宋意也一一笑著點頭回復,等進了辦公室后將門關(guān)上宋意才低頭從好幾份報紙中挑出他真正要看的‘星月’報, 一面朝辦公桌后的椅子走去,準備坐下來好好看看。 雙腿交疊,背舒適的靠在椅背上,抖一抖手上的報紙,輕車熟路的翻到第二版面,版頭赫然印著‘第七個人’的標題。然后下面是作者的署名。 “……噗。” 宋意看著寫了‘蘇老爺’三字的作者名,再配合聯(lián)想一下蘇夢縈那小模樣,怎么都覺得好笑。 也不知道當初她是怎么想到取這樣一個名字的。 眼眸微斂,長而直的睫毛半垂,唇輕抿略帶笑意。一目十行的從油墨報紙上掃過。 雖然上面的內(nèi)容他早在更早之前見過手稿,但也絲毫不影響他再透過報紙看見一模一樣內(nèi)容時的津津有味。等快看完時,門從外被人敲響。 “請進?!彼我庖暰€依舊停在報紙上,一面揚聲。等門外的人推門而入后,才抬起眼來,并將報紙折好放置一邊。 來人是跟了他快半年,當初由宋先生派給宋意的副手之一,“三少,下午臨時有個會,和我們原訂的外出時間撞上了,你看是不是將時間?” 宋意聽了,探身翻看了一下放在辦公桌桌面右手邊的臺歷,上面他記錄了簡單的行事歷安排。一面查看的同時,一面開口詢問剛進門的副手,“下午是什么會?” “是關(guān)于煙土方面的?!备笔诸D了頓又說,“這半年近一年來的禁煙情況北平城方面明面上是不錯的,但內(nèi)里……總之這次也是上面專門找商會主席、重要股東們開了會,率先通了個氣。我估摸著下午大少也應該是說這件事?!?/br> 禁煙這件事雖在一年前全國各地的就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展開了,剛開始的時候確實也取得了不錯的成效,各地一時間為之一清。 但早年前的動蕩和戰(zhàn)亂實在影響太深,煙土在那時也成為了各路人馬發(fā)放糧餉、賺錢買軍火的最大商機。為了得到更多的錢財,當時很多各自為政的當?shù)赝粱实鄱紩蛑膭铋_荒’的旗號,實際上卻是強迫種地的人們強行種植罌粟。 甚至到現(xiàn)在,吸食煙土在大部分眼里依舊是一件習以為常,非常普通的事。 上癮?這抽煙、喝酒也上癮,怎么沒見也把這兩樣給禁了的? 甚至有那么一小部分自詡‘文人’‘藝術(shù)家’的人,將這種禁煙土的行為調(diào)侃的形容為‘危險的糖’,而這一調(diào)侃,完全是因為白糖也曾經(jīng)因為會導致人身體出現(xiàn)問題則被某些國家嚴禁過,但后來還不是不了了之,被稱為‘合法的毒藥’。 也許過不了多久,這煙土又會成為‘合法的糖’也說不定? 所以除了最嚴苛的時期眾人收斂了一些外,沒過多久又有些故態(tài)復萌。甚至根基深厚的直接悶不吭聲的又重新開始營業(yè),只不過換了個招牌而已。 這也是為什么半年前宋意被蘇夢縈看見進了煙館的原因。 而民國號稱言論自由,隔三差五的就能看見某某不入流的小報上又刊登了某位傳說中很有名氣的‘文人’抨擊當今政府的文章。往往自詡自己就是舊時代不畏強權(quán),正直廉潔的言官,對社會現(xiàn)狀痛心疾首,對當今的各種瞎政令更是痛心疾首。每每痛心疾首到無以復加的時候,只好‘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用自己唯一擅長的技能大書特書。 希望自己這些忠言能稍稍起到那怕一點點的作用。 要是能聽,也老感欣慰的點頭表示孺子可教。如被當做耳旁風,也只能無奈的長嘆一聲世道混沌了。 頗為‘世人皆醉我獨醒’,很是憂國憂民。 但偏偏又是這么一群身上長滿了傲骨和不屑于向俗世妥協(xié)的‘文人’、‘藝術(shù)家’們率先違反‘禁煙令’,甚至有些人認為這也不過是和煙癮酒癮類似的東西罷了。 當今著實有些大驚小怪。 有幾次無意聽到這種言論后,蘇夢縈還和他私下感慨過‘有些人并不是讀了很多書,就不是傻子’,那嫌棄的表情配上快飛上天的小眼神兒讓宋意覺得蠻好笑。隨即呼嚕了她的頭發(fā)一通,笑著回答,“但這也不是你這個學渣覺得驕傲的事兒?!?/br> “……”蘇學渣哼哼唧唧的翻著小白眼打掉他的手:╭(╯^╰)╮ 真正的文人、當代大家們,是絕對不會像那些人似的拎不清的。所以時不時的就會通過具有權(quán)威性,有影響力的報紙呼吁大家一起去抵制這個害人的東西,剔除掉這個會毀家滅國的毒瘤。 雖有一定的成效,卻依舊喚不醒裝睡的人。時間長了也難免讓人感到沮喪。 就在這個時候,‘蘇老爺’的《第七個人》開始刊登,開篇郊外破爛小屋的鬼魅,里面時不時傳來似人非鬼的隱約嚎叫都讓看的人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而隨著有人陸續(xù)離奇慘死,警察廳高處長臨危受命,責令半月內(nèi)必須偵破此案。 立下軍令狀后,高處長就再一次的,在讀者眼里都已經(jīng)習慣,抱著調(diào)侃的心情透過字里行間的詼諧形容詞,在腦海里幻想高處長將自己吊兒郎當?shù)母笔帧敗瘡木茦恰⒏鑿d、舞廳、茶館,甚至是廢棄的閣樓里給找出來。 猶如一只在‘花爺’身上安裝了雷達裝置的德牧軍犬一般。 就連讀者到了后來也開始津津有味,興致勃勃的開始猜測著在下一個案件里嗎,高處長會將‘花爺’從那個角旮旯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