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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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身體驀的一輕,他將她抱坐到身后的課桌上,越吻越深。 她脊背一麻,腦子變得更加暈暈乎乎的,心里卻像喝了一大杯蜜水,又甜又滿足,她應(yīng)該是早就喜歡上他了,非但一點也不排斥這種親熱,還很快就沉溺其中,原來兩情相悅的滋味這樣美好,讓人情不自禁地沉淪。而且她天生好像不知道什么叫退縮,吻著吻著,便開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像他吻她那樣回應(yīng)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身體漸漸開始發(fā)燙,不再滿足于僅是接吻,想要的越來越多,她摟緊他的脖頸,用力貼近他的身體,恨不得跟他嚴絲合縫貼在一起。 “江成屹……” 她低喃出聲,吻他的嘴角,吻他的臉,醺醺然的將手探到他的領(lǐng)口,解他的衣服。 解著解著,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夢里他穿著的是t恤,可是手底下的衣服卻有扣子,還有他的腰和肩膀,都與從前有點不同。 即便是這樣,她還是不想停下來,纏著他一個勁的又吮又咬,像只野貓一樣。 可是不知不覺間,周圍的現(xiàn)實感越來越強烈,光線明亮,鼻端還可以清楚聞到他身上青草味的沐浴露味道,還有耳邊越來越清晰的床受到重壓的聲音,這些都太具體又現(xiàn)實,讓她無法再繼續(xù)沉浸其中。 終于她睜開了眼睛,光線射入眼中的一剎那,刺痛了她的眼。 她努力眨眨眼睛,辨認眼前的人。 果然是江成屹,只不過他臉上完好無損,沒有打架時留下的輕傷,身上穿的也不是那件白t恤,而是一件襯衫,還有,他們根本不在七中三班的教室里,一直在她的床上。 她的胳膊還攀著他的肩膀,他的領(lǐng)口卻早已解開,脖子上落著一些疑似吻痕的紅點,分外刺目,還有他的眸色,迷離得像黑色夜幕一般,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卻始終維持著鎮(zhèn)定。 陸嫣頭皮一炸,連忙推開他,連滾帶爬坐了起來,腦子里亂糟糟的,無法平靜下來,不是,這什么情況,她不是在午睡嗎,江成屹怎么會出現(xiàn)在她房間里。 江成屹慢吞吞地站起身,聲音很沙啞,語氣卻平靜:“案子有了些新變化,我擔(dān)心兇手其中一個目標是你,就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怕你出事,才到你房間找你?!?/br> 陸嫣的腦筋完全凍住,暫時無法思考:“兇手?目標?” 不不不,她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她怎么突然就抱著他啃了起來。 該死的是,她清楚地記得,剛才她纏著江成屹的時候,他雖然不主動,好像也沒有拒絕啊。 上車的時候,她已經(jīng)勉強平靜下來,臉部不再隨時涌現(xiàn)可疑的潮紅,也可以若無其事地系安全帶了,可是一瞥見他脖子上的吻痕,她還是羞愧得恨不得啃手指甲才好。 剛才那幾分鐘的功夫,江成屹洗了澡還換了衣服,神清氣爽的模樣,送她到附一院門口,對她說了句:“我就在附近,晚上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br> 她哦了一聲,假裝鎮(zhèn)定地下了車。 第25章 晚班非常忙碌, 陸嫣接班以后, 除了白天未做完的擇期手術(shù),又陸續(xù)來了幾臺夜班急診, 等她將最后一臺手術(shù)病人送回病房, 已經(jīng)近十一點了。 從病房回來,她疲憊地吁了口氣, 到休息室喝水。 憑良心講, 剛才那種應(yīng)接不暇的狀態(tài)很讓她滿意,因為只有這樣,她腦海中才不會總浮現(xiàn)下午那尷尬的一幕。她想她一定是太饑渴了, 明明早就察覺到不對,但就是不肯醒來。 讓她費解的是, 雖說從當時的情形來看, 她纏著他的可能性比較大,可就算她再主動,畢竟躺在床上, 究竟是怎么強吻到江成屹的,到現(xiàn)在還覺得不可思議。 想到可疑處,她不時咬住下嘴唇,杯子握在手里等同于虛設(shè), 半天都忘了喝。 兩名同事也進來喝水,見陸嫣神情怪怪的,奇怪地摘下口罩,問她:“怎么了陸嫣?身體不舒服嗎?” 陸嫣笑了笑說:“沒事, 就是有點累?!?/br> 說完,神色自若地喝水。 同事知道陸嫣一向處變不驚,對她的淡定已經(jīng)習(xí)慣了,也就不再追問,坐下后,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看到護士長重新排班了嗎?晚班和白班的位置都變動了,別記錯了班?!?/br> 說話的護士叫李云娟,另一個叫林莉莉。 林莉莉用水杯接好水,坐下:“嗯,早就看了。倩倩這一出事,我們少了一個人上晚班,本來九天輪一個晚班的,現(xiàn)在變成八天一個了。” 李云娟嘆氣:“我本來周末是沒白班的,約好了去我男朋友父母家,機票兩周前就訂好了,護士長這么一挪,我變成周日的白班了,只能臨時再改機票時間。不過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事,就是不知道倩倩的案子什么時候能破。” 陸嫣抬眼看向李云娟,記起她和汪倩倩平時走得很近,關(guān)系非常好。 林莉莉默然了一會,忿然說:“我真的想不明白,害倩倩的兇手到底是誰?倩倩平時與世無爭的,除了上班就是宅在家里,連大聲說話的時候都少有,如果兇手是變態(tài),究竟怎么盯上倩倩的呢?!?/br> “我還是覺得她的前男友很可疑?!崩钤凭晖兄掳?,思忖著,“從我認識倩倩起,就一直覺得她很好相處,也就是她前男友劈腿的那段時間,她情緒才變得不那么穩(wěn)定,整天不說話,還總掉眼淚,為此護士長還專門給她放了兩天假,讓她回家調(diào)整情緒,免得影響工作?!?/br> 林莉莉唏噓:“不過這也不怪她,要知道倩倩跟她前男友在一起五年了,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突然來這么一出,以倩倩那種性格,肯定接受不了?!?/br> 李云娟腦洞大開:“但是倩倩不是很快就找了一個條件更好的男朋友嗎?我這幾天總有一個猜想,會不會倩倩的渣男前男友覺得被打臉了,氣不過,回過頭來找倩倩,然后跟倩倩起了爭執(zhí),錯手殺掉了倩倩?” “你小說看多了吧?”林莉莉睨她,“我們能想到的,刑警肯定早就想到了,而且說不定他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倩倩的前男友,可是事情過去好些天了,也沒聽說倩倩的前男友那邊有什么動靜啊?!?/br> 李云娟聲音悶悶的:“反正我覺得倩倩有點不對勁,雖然她很快找了新男朋友,而且這個男朋友對她還很好,但我總覺得她的心思還在前男友身上。對了,你還記得今年她過生日許的什么愿望嗎?” “什么愿望?”林莉莉疲憊地將頭靠在墻上,“過去這么久了,我都沒印象了,” “怎么會不記得?當時蛋糕還是我們兩個一起去買的呢,因為倩倩愛吃冰淇淋,我們特意訂的冰淇淋蛋糕?!?/br> 林莉莉露出恍然的神情:“哦,好像是,而且當晚我們還到ktv去唱歌了。” “對啊?!崩钤凭昊貞浿?,“就是因為那段時間倩倩情緒低落,我們才決定陪她一起過生日的。后來吹蠟燭的時候,我們讓她許愿,她就開玩笑說沒別的愿望,就希望第一能狠狠打某人的臉,第二自己能盡快找到幸福。如果光聽后一句,我覺得很正常,可是加上前面那句話,就不那么對勁了。一個人幸福不幸福跟前男友有什么關(guān)系?所以我當時就猜她短時間內(nèi)根本走不出來,還會慪一陣子。” 林莉莉稍微坐直一點:“生日許愿不是很正常嘛,倩倩也許就隨口那么一說?!?/br> “可是那段時間她還真的蠻迷信的?!崩钤凭昊逎貒@口氣,“什么塔羅牌、日本筆仙、這個那個卦都弄過,還去郊區(qū)的空音寺求過簽,我還說她有空弄這些,不如多到外面散散心,最后也不知道她聽進去沒有,反正后來沒過多久,她去外地旅游,就碰到了現(xiàn)在的男朋友?!?/br> 陸嫣本來在閉目養(yǎng)神,聽到這話,想起昨晚聚會所見,好奇地問:“塔羅牌最近很流行嗎?具體怎么個玩法,倩倩說過嗎?” 李云娟搖頭說:“倩倩好像也是聽她b市的一個同學(xué)說的,那個同學(xué)一直在b市工作,有一次碰到倩倩,同學(xué)跟她說,先登陸一個什么女性網(wǎng)站,然后輸入個人資料,職業(yè)啊、電話什么的要填得真實詳盡,電腦會隨機抽出一副屬于你的牌,如果抽到一個最難抽到的牌面,就可以許下心愿,聽倩倩說,那張牌被抽到的幾率特別特別小,只有運氣非常好的人才能抽到。而且倩倩還說,這個網(wǎng)站很靈,她似乎非常相信的樣子。” “她真是瘋了?!绷掷蚶蛴X得不可思議,“這種鬼話她居然也信?如果光玩?zhèn)€塔羅牌就能達成心愿,大家都不用工作,全守在電腦面前抽塔羅牌好了。” 正說著,一個助理護士探頭進來:“林老師、李老師,急診科打電話了,說一會會有兩臺手術(shù)送過來?!?/br> “知道了?!绷掷蚶蚝屠钤凭昶鹕硗庾摺?/br> 陸嫣將水杯放回原位,喚住李云娟: “娟娟,你知道那個塔羅牌網(wǎng)站的地址嗎?” 李云娟搖頭:“我跟莉莉一樣,對那種網(wǎng)站上的鬼話根本不相信,所以當時倩倩跟我說了以后,我根本沒往心里去。” 陸嫣笑笑,戴上口罩,進手術(shù)間做術(shù)前準備。 江成屹到局里的時候,老秦幾個正好從外面回來。 “江隊,丁婧家里和公司都搜了。”小周走到桌邊,猛灌了一大口水,“沒找到類似的貼紙,但我們又搜出了一些其他東西,一會就送到法醫(yī)那邊去?!?/br> 江成屹正站在桌前翻看一份案宗,聽到這話,驚訝地抬眼看向小周。 “真沒找到。”老秦補充,“丁婧的家屬跟汪倩倩家屬一樣,為了破案都非常配合,可是我們到處都搜過了,一無所獲。如果這貼紙真是兇手選擇受害人的一個標志,丁婧本人不可能會知道,也許早就把這東西當垃圾給丟了?!?/br> 小周表示贊同,還要說話,目光不經(jīng)意落到江成屹的脖子上,不由得一愣。 老秦也早就注意到了,可他畢竟比小周反應(yīng)快得多,忙大咳了一聲:“噫,江隊,這是b市公安局傳過來的傳真嗎?” 江成屹翻看著那沓資料,抬頭對大伙說:“這是三個月前發(fā)生在b市的案子,我覺得跟汪倩倩和丁婧的案子有點相似,就給上面打了報告,讓b市那邊的同學(xué)傳了一份資料過來,你們看看,這幾起案子有什么相似點。” 小周等人圍攏來:“年輕女性,先被勒斃再丟入郊區(qū)水庫,噫,居然也是護士,跟汪倩倩一個職業(yè)。” 老秦翻了幾頁,面露思索:“江隊,早上我給喻博士打電話的時候,他跟你的想法一樣,他認為如果真是系列作案,從汪倩倩的案子來看,兇手的作案手法已經(jīng)相當成熟,也就是說,汪倩倩未必會是第一個受害者,真正的首次作案時間說不定還可以往前推個幾年,他讓我留意一下s市以前的女性溺水案或者是拋尸案,就算跟這件案子有不同的地方,也可以找出來比對一下?!?/br> 江成屹想了想,對小周說:“上禮拜老王退休分了一些未破的陳年舊案給我們,我記得我分了一份給你,拿過來看看?!?/br> 小周一拍手:“我正要說呢。就是那位姓李的富商太太的案子,叫李荔薇,遇害的時候三十三歲。也是被勒斃后拋尸,但是李荔薇的尸首是在遇害后半個月才浮上來,發(fā)現(xiàn)的時候都已經(jīng)高度腐爛了。哪像汪倩倩和丁婧,被兇手有意用充氣材料浮在湖里,很快就被人發(fā)現(xiàn),我看這些關(guān)鍵細節(jié)不一樣,也就沒往上面想?!?/br> 老秦接過他遞過來的資料,翻看著:“現(xiàn)在江隊他們還只是假設(shè),究竟是不是,還得往下查了再說。如果是系列作案,老王給我們的這案子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你怎么知道兇手三年前不想讓李荔薇的尸首浮起來?可畢竟想歸想,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首先,他得選好材料,第二,還得想辦法把尸體運到湖中心,這些事看起來不難,但其實一點都不容易辦到,依我看,假如李荔薇的案子也歸到一起,兇手這幾年估計沒少琢磨布置現(xiàn)場的事?!?/br> 這時有人開口:“江隊,我瞎猜一下啊,如果這幾個案子真有關(guān)聯(lián),從時間順序來看,第一個案子是三年前的李荔薇,第二是b市那個護士,第三是汪倩倩,第四是丁婧?” 江成屹思索著說:“首先這四個案子不一定真是連環(huán)作案,第二,如果真是連環(huán)作案,李荔薇未必是第一個受害者。老秦,你再確認一下喻博士回來的時間。小周,你把這些年s市的女性溺亡案和拋尸案歸總一下?!?/br> 第二天早上八點,陸嫣下班。 到了地下車庫,剛出電梯,就看見江成屹的車停在對面車位。 走到近前,她才發(fā)現(xiàn)江成屹正靠在座位上睡覺,車窗開著,停車場的燈光穿透前窗玻璃,淡淡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層陰影,臉上明顯帶著倦容。 她停在車前,盯著他脖子上的吻痕看了又看,想起昨天的事,還是有些懊惱。 本以為他睡熟了,可是一打開車門,江成屹立刻就睜開了眼,目光清澈銳利,絲毫沒有睡意。 她慢悠悠地上車坐好。 不知是不是暖氣開得太足,車上有點熱,再故作不經(jīng)意看一眼他,發(fā)現(xiàn)他嘴唇也有些干。 最后還是他先打破沉默:“回去休息嗎?” 她耷拉下眼皮:“嗯?!?/br> “哦?!彼l(fā)動引擎,“我也是?!?/br> 陸嫣莫名覺得這句話有些雙關(guān)的意味,因為她每次下晚班回家,都是洗完澡徑直上床睡覺。 “那個……”她拒絕自己的思維繼續(xù)發(fā)散,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身體,看向窗外,“你昨天說的兇手的其中一個目標可能是我,究竟指的是那個跟蹤我的女人,還是說貼在我門口的蝴蝶貼紙?” 沒等來江成屹的回答,電話卻響了。 江成屹看向手機。 這回手機就放在中控臺上,他伸手便可拿到,實在沒有理由讓陸嫣幫著接,只得自己接起。 母親的聲音,有些哽塞:“成屹,晚上你和陸小姐有空嗎?婧婧太不幸了,我和你爸爸打算晚上去看望你丁叔叔和劉阿姨。哦,聽說婧婧還有好多同學(xué)要一起過去,你們要是能按時下班,就早點過來。” 他這邊還沒掛斷,陸嫣的電話也響了。 他看一眼她的屏幕:唐潔。 就聽陸嫣聽了幾秒后,壓低聲音說:“哦,好,我知道丁婧家在哪,晚上會過去?!?/br> 第26章 那邊唐潔又說了幾句, 陸嫣糾正說:“她家搬到蘭竺花苑了, 不在原來的南珠別墅,你可千萬別走錯了?!?/br> 放下電話, 陸嫣發(fā)現(xiàn)江成屹在看她。 “你怎么知道丁婧家搬家了?!彼麊枴?/br> 陸嫣睫毛一顫, 將手機放回包里,平靜地說:“哦, 我前幾天在校友群里看到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