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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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公子慕輕痕,我后來聽說了一些?!?/br> 慕輕痕大約知道她所聽說的都是些是什么,所以沒再提要送她回去的話。 慕輕痕的話本來就不多,而楚桓更是知道喚醒他的記憶需要循序漸進,欲速則不達,所以并沒有再多撩撥于他。 兩人并肩而立,默默對著湖面看了一會兒,慕輕痕終于提出告辭。 “慕公子,你有想過你為什么懂唇語嗎?” 就在慕輕痕離開之前,楚桓忽然問道。 慕輕痕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他也一直將自己懂唇語這件事視為理所當然,所以在楚桓問他的時候,他一時間竟然回答不上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反問道:“楚姑娘莫非還認為我是蘇君棠?” “……”楚桓沉默了許久,才落寞地垂下雙眼,搖頭道,“不,是我魔怔了。” 慕輕痕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才好,兩人相顧無言,最后只能各自離去。 成功完成任務,一掃剛剛的滿面憂郁,滿心歡喜前往和常驀塵約好的地點集合的楚桓不會想到,在他和慕輕痕分別之后,慕輕痕回到城主府,將拿了一路的畫在書桌上攤開??戳嗽S久之后,終于提筆,在其中一處,點上了一抹淡淡的粉色…… 第68章 和慕輕痕, 也就是蘇君棠分別之后, 楚桓自然是去了好大一盆菜。 因為已經(jīng)不需要再在這里等蘇君棠, 所以他們今天在二樓包了一間雅間。 楚桓來得晚一些,進門的時候, 老板娘甚至眼皮子都沒抬, 就隨手指了指樓上,示意常驀塵已經(jīng)到了。 楚桓點了點頭,隨后上了二樓, 找到了他們早就約好的那間房間,推門而入。 楚桓進門的時候, 就看到常驀塵正站在窗前看著樓下,聽到他推門的聲音, 微微側(cè)頭看了過來。 意識到自己剛剛一路走來應該是被常驀塵看在眼里, 楚桓不知怎的,忽然有了一絲不好意思。明明之前被那么多人圍觀的時候,都鎮(zhèn)定自若,可不知怎的,一想到常驀塵將目光投在他的身上注視著他, 他就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楚桓摸了摸鼻頭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徑直走到桌前背對著常驀塵坐了下來。 “計劃進展得可還順利?”還沒等楚桓喝口水潤潤嗓子, 常驀塵的聲音就忽然在耳邊響起。 楚桓防不勝防,一口水一下子噎在嗓子眼,嗆得他咳了起來。 “都多大了,喝水還會嗆著?” 某個罪魁禍首絲毫沒有罪過之意, 甚至還敢輕聲責備他。楚桓憤憤地扭頭,正欲狠狠剜他一眼,就被常驀塵近在咫尺的臉一下子嚇得怔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兩人相距不過一尺,楚桓甚至能數(shù)清常驀塵的睫毛。兩個人怔怔對視了一會兒,楚桓才忽然反應過來似的往后一仰,后背緊緊貼著桌沿,窘迫地說道:“房間那么大,你可以不用靠得這么近的。” 楚桓的反應極大地取悅了常驀塵,他臉上促狹地笑意讓楚桓一下子就意識到他是在故意耍他。楚桓知道自己剛剛的反應定然是被常驀塵盡數(shù)收入眼中,不禁又惱又怒,伸手就把他遠遠推開。 “給老子滾!” “你這一身穿得可一點都不‘老子’?!背r噳m挑眉上上下下掃了楚桓一眼,“為了引起蘇君棠的注意,你也算是下了血本?!?/br> “還不是為了你那個好師兄!”楚桓也知道自己這一身粉嫩嫩有多娘,被常驀塵就這么直白地說出來,忍不住老臉一紅,虛張聲勢地道。 “哦?那看來我還要替城師兄好好謝謝你了?!背r噳m臉上笑得真誠不作偽,心里卻是陰森森地又給城不夜記上了一筆。呵呵,這么大的人情,城不夜該拿什么來還? 楚桓哪里知道常驀塵的想法,他只見著常驀塵終于從他跟前離開,在他對面找了個座位坐下來,心下悄悄舒了口氣,這才想起常驀塵最初的那個問題。 一手解下腰間的玉佩,楚桓慎重地把它收進儲物戒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出來,對常驀塵道:“我們猜的果然沒錯,上一次在酒樓,蘇君棠所說的熟悉的感覺就是來源于這塊玉佩?!?/br> 常驀塵并沒有感到意外,他想起前日里谷青云通過玉簡告訴他的那條訊息,道:“就算是谷青云都不會料到,給你的象征圣女身份的玉佩,竟然會成為今日我們找回蘇君棠的一個契機?!?/br> 楚桓對他的話深有認同。 谷青云給他這個玉佩的初衷是認他為隱仙谷的圣女,又怎會想到,失去了一切記憶的蘇君棠,竟然還會識得這塊他親手所雕刻玉佩,還會對這玉佩里隱隱所含的待鳳泉靈氣而熟悉。 因為他們都知道蘇君棠是個穩(wěn)重的謙謙君子,自然不會隨隨便便就對一個剛見面的人就說出“熟悉”“似曾相識”這種話來。既然如此,那么這句話一定是有根源的。 楚桓和常驀塵討論了很久,最后將目標鎖定到了這塊玉佩之上。這是他們身上唯一所有的隱仙谷的東西了。 有了這個懷疑之后,常驀塵立刻聯(lián)系了谷青云,并從谷青云那里證實了玉佩的確是蘇君棠早年所制。也由此,玉佩也就成了他們計劃中的一環(huán)。 楚桓把他和蘇君棠早上在湖邊的所說所為,事無巨細全都說了一遍。 楚桓說得很慢,常驀塵聽得認真,要不是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兩人都快忘了他們其實還是在一家酒樓。 大喇喇推門走進來的老板娘迎著兩人投來的目光,不在意地揮揮手,說道:“我就上來躲個人,你們不要管我,繼續(xù)說就好?!?/br> ……怎么可能還會若無其事地說下去。楚桓一臉無語,常驀塵則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出來。 “城主?” “就是那頭小母狼?!崩习迥锉情g輕哼一聲,走到窗邊掩住了半扇窗戶,只通過剩下的半扇空隙觀望著樓下的動靜。 “你去隔壁房間也能看見?!?/br> 常驀塵毫不客氣地下的逐客令,讓老板娘難以置信地回頭:“這可是我的酒樓。” “可我們付了錢。” 老板娘被常驀塵噎得夠嗆,瞪了常驀塵一眼,又看了看一臉無辜的楚桓。她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個礙事的,可就這么被兩個小輩趕出去讓她覺得很沒面子。清了清嗓子,老板娘正想說些什么,就被樓下忽然傳來一陣激烈的吵鬧聲給打斷了。 “什么事?” 常驀塵皺了皺眉,和楚桓對視一眼,也來到了窗前,三個人六只眼睛都齊齊看向樓下。 “還能有什么事,沒聽說過城主府又要組建親隨侍衛(wèi)隊了嗎?”最先看清樓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老板娘斜靠在墻上,譏諷似的勾了勾唇角。 親隨侍衛(wèi)隊…… 這個詞對于楚桓和常驀塵并不算陌生。早在他們到萬獸城的第一日,就已經(jīng)聽兩個化形獸人說過。不過,只不過是招親隨侍衛(wèi),有必要鬧出這種動靜嗎? 看著樓下正和幾個身穿統(tǒng)一侍衛(wèi)服糾纏打斗的年輕男子,楚桓胳膊撐在窗臺上暗暗咋舌。這哪里像是招侍衛(wèi),明明就是抓壯丁么。不過也是怪了,親隨侍衛(wèi)難道不應該是一個很吃香的職位嗎,為什么看那個年輕男子的樣子,怎么看都反倒有點寧死不從的滋味在里面。 老板娘看出了楚桓的疑惑,望著樓下一拳難敵四手,終究還是被強行帶走的年輕男子,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著自己的雙手,替他解惑道:“那頭小母狼所要的親隨侍衛(wèi)可不是你所想的那個親隨侍衛(wèi)。要知道她化神期的修為可不是擺設,在萬獸城里,暫時還沒敢傷她的人?!?/br> 聽到這里,楚桓默默抬頭看了老板娘一眼。明明她本身就是那個最大的隱患,又是怎么能做到如此地睜眼說瞎話。 老板娘只有在雷娜出現(xiàn)的時候才會將自己刻意掩飾成一個金丹修士,自然不知道常驀塵早已看破她分神期的修為。所以她也沒有在意剛剛楚桓看她的那一眼,而是繼續(xù)說道。 “雷娜可是純種血狼,血狼生性本yin,雷娜自然也是將這個特質(zhì)繼承了個百分百?!?/br> 老板娘這前后兩句話雖然說的是截然無關的兩件事,可如果連起來仔細琢磨一番,卻是一下子就能想得通透。 楚桓的嘴巴一下子變成一個o形,為自己忽然知道的某個事實震驚不已。 老板娘睨了楚桓一眼,自然知道他已經(jīng)想通,笑了笑沒說話,又看了一眼樓下,卻是一下子把嘴角的弧度降了下來。 她這前后的變化未免太大,楚桓忍不住也順著她視線的方向往樓下看了一眼。這下,只一眼,楚桓就看到了從遠處騎著一匹威風凜凜的高頭魔獸坐騎,朝著他們這里不緊不慢走來的妖冶女人。 楚桓穿書時間也不算短了,在這些日子里,他見過了數(shù)不盡的好看女子。瀟灑帥氣如沈千衣,溫婉可人如陸水嫣,高貴大氣如蘇瑾,她們都很美,可此時此刻,在這個女人面前都會黯然失色。 一顰一笑勾人性命,美目流轉(zhuǎn)間是數(shù)不盡的妖嬈繾綣。 楚桓哪里見過這種妖艷賤貨,一時間愣在窗前,怔怔地望著越走越近的女人,直到他面前的窗戶忽然被人重重關上。 “啪”地一聲,猶如一個響亮的耳光,一下子打醒了楚桓。 楚桓還沒反應過來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一抬眼,就對上了常驀塵黑得都快掉渣的臭臉。 楚桓:“……”不是啊大哥,你聽我解釋,我也不知道剛剛發(fā)什么了什么! 楚桓心里的吶喊常驀塵聽不到,可他卻能聽到老板娘納悶的聲音傳來。 “奇怪,我只知道那頭小母狼的魅術(shù)對男人有用,什么時候卻連女人都能勾引了,難道她的修為又精進了?” 楚桓欲哭無淚,見鬼了,說好的血狼呢,魅術(shù),這真的不是狐貍精嗎?再說了,他的書里什么時候多了魅術(shù)這種奇怪的東西,身為作者他為什么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常驀塵:好氣哦,每天都在吃醋。 楚桓(瑟瑟發(fā)抖):嚶,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第69章 關上窗后, 常驀塵轉(zhuǎn)回身對著楚桓幽幽地問了一句:“好看嗎?” 挺好看。 楚桓下意識就要點頭, 卻在一眼看見常驀塵似乎有變得臭趨勢的臉色時, 一個激靈,立刻機智地改了口。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似的:“沒我好看?!?/br> 常驀塵如何不知道他這是在偷換概念, 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兒, 最后還是表示贊同他的觀點,點了點頭道:“的確沒你好看?!?/br> 老板娘雖然看不懂楚桓在說什么,卻也能從常驀塵的話里推測出他們都說了什么, 她深深的醉了,感慨道:“……我活了這么多年, 頭一回見著這么不知羞的?!?/br> 不知羞的楚桓:“……” 因為楚桓帶著□□,老板娘說這些話倒也沒錯。畢竟雷娜是真美, 而如今的楚桓最多算得上是個清秀而已。不過反正楚桓也無意要與雷娜比美, 所以對于這個問題他也并不在意。 現(xiàn)在讓他更在意的是他自己的反應。就拿這件事來說,他被雷娜的魅術(shù)所惑,可惑就惑吧,最多就說明他修為不濟定力不強,他為什么要那么在意常驀塵的心情。一看到常驀塵臉色發(fā)黑, 就慌忙解釋, 唯恐他誤會。 誤會就誤會唄, 有什么所謂,常驀塵又不是他老子,他怕他作甚?只不過是幫他擼過一次罷了,難道以后還要一直看他臉色? 楚桓如此想著, 心里也硬氣了一些。他不甘示弱地仰起頭,對著常驀塵那雙晦暗莫測的雙眼,正要說些什么,就聽到房間里忽然響起一聲清脆突兀的“咕嚕”聲。 在沉寂的房間里,這個聲音顯得格外清晰。楚桓一愣,下意識扭頭去看老板娘,卻見老板娘攤開手聳了聳肩,示意不是她弄出的動靜。 剛剛那個聲音不算小,包括楚桓在內(nèi)的三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顯然并不是錯覺。 常驀塵眉峰一皺,在房間里環(huán)視了一圈之后,將目光投在了桌上的儲生戒上。 而楚桓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在看清那是裝著北玄的儲生戒后,一臉無語地道:“你不會以為是這個玩意兒發(fā)出的聲音吧?!?/br> 常驀塵沒有吭聲,可從他看著儲生戒的表情也能看出的并不是在開玩笑。 楚桓怎么可能相信儲生戒會自己發(fā)出聲音,他離開窗臺走向圓桌。正要拿起儲生戒來,就眼睜睜地看著儲生戒突然從他的指尖中間穿過,滴溜溜地滾到了桌子的另一邊,然后停了下來。 楚桓:“……” 看著楚桓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常驀塵走到他身邊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然后伸手將儲生戒拿在了手里。 “它今天早上便開始發(fā)熱,我察覺到了不對,所以才把他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br> 楚桓扯了扯嘴角:“不會是為了散熱吧?” “算是?!背r噳m順著他的話胡扯了一句,然后拿著儲生戒朝老板娘晃了一下,“你在萬獸城待了這么多年,可曾聽說過這種情況?” “就算我待在萬獸城,可也不代表我是魔獸專家?!崩习迥锍旆藗€白眼,搖了搖頭,“這種事兒你問我也沒用,我一竅不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