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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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xiàn)在和韓蘇蘇的交流少的可憐,韓蘇蘇也不邀約見面,她明白以梁暖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條件,她們是玩不到一起的。倘若被圈子里的人看到她和已經(jīng)淪為服務(wù)員的梁暖還有聯(lián)系,也不是太有面子的事,所以梁暖能感覺到韓蘇蘇明顯的疏遠。 對于現(xiàn)狀梁暖已經(jīng)欣然接受,她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很好,凡事不強求,順其自然,時間總會告訴她人心的真?zhèn)巍?/br> 在遇到白婉的第二天晚上,尹光年也回來了,和他同機返回的還有李唯一一家老小,他們急需要離開紐約這個傷心地,讓家鄉(xiāng)的溫情治愈他們失去摯愛的痛楚。 李唯一和父母都住在酒店,打算隔天回b市的家中。失去一生至交,尹光年十分消沉,大家沒敢打擾他,也沒在客廳里打鬧,早早回了房間睡覺。這個家里只有十五是歡欣雀躍的,它吐著舌頭圍著尹光年打轉(zhuǎn),走哪都跟著,生怕一個留神他又沒了人影。 晚上十一點,梁暖還沒睡,她的第六感又開始作祟,預(yù)感尹光年也沒睡,并且在這所房子的某個地方等她。 深夜見面仿佛已經(jīng)是他們之間沒有說出口的約定,到了這個時間點,就連生物鐘也不愿意配合,提醒她還有未完成的事還有未見的人。 理智和情感在纏斗。理智叮嚀她,不能去,萬一又像海邊的那晚,他情緒失控差點作出出格的舉動。情感卻提醒她,他處于低谷中,不僅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就連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向她表白心意,也被她拒絕。 梁暖想起他在海邊說的一席話,他說后悔,他說自己有罪,他渴望救贖,不想一個人活在孤寂里。 梁暖只要一想起他,就控制不住地心疼。 最終情感占了上風(fēng)。 披上外套,開門,果然見落地窗外一人一狗背對著她站在黑暗里。她踩著一地的落葉,輕輕地走到他身后,所有的思念牽掛都匯成了簡單的四個字:“你還好嗎?” 尹光年轉(zhuǎn)過身來,望著她的眼里流動著悲傷,明明是個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這一刻,無助的神情卻像個被人拋棄的可憐小孩:“暖暖,你能不能抱抱我?” 這樣的他又讓梁暖怎么忍心拒絕? 再多安慰的話也不如一個擁抱有力量,她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渴望能用這小小的動作溫暖他的心,尹光年緊摟住她,聞著她發(fā)絲的香味,心也安定下來。 漂泊了那么些年,他的心終于找到了歸宿。 地上他們的影子慢慢靠近,直到融合成了一體,這個冬天太冷了,冷到只有相互依偎才能抵御這徹骨的冷。 他擁緊她小小的身體:“那天在機場,我就想這樣抱你。可是……我很怕你拒絕我。” 86.chapter 86 這個男人總是讓她心疼到放棄原則, 梁暖苦笑著:“尹光年你這個膽小鬼。” “是的,我是個膽小鬼?!?/br> 頭頂是星夜, 兩個人并肩坐在秋千上,十五蹲在他們的腳邊打瞌睡,大概連它也不明白, 這對男女為什么總喜歡在深夜碰面, 一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 “那時我和林楓都很窮,林楓家境比我好一些,但是他是享樂主義,什么都想用好的, 因此老是缺錢。有一段時間我們住的宿舍在黑人區(qū), 那里治安不好, 兩個黑人搶了我們剛打工賺來的薪水,我們窮的吃了兩個星期的面包,那時候唯一支撐我們的就是夢想, 林楓發(fā)誓有一天要買下曼哈頓最好的房子,要跟全世界最火辣的妞約會。” 梁暖想象兩個窮小子指天指地發(fā)誓要飛黃騰達的樣子,被逗笑了,轉(zhuǎn)頭問他:“那你呢,你什么夢想來著?” 尹光年被她的笑容感染, 臉上也有了笑意:“我比他要實際, 夢想也比他樸素多了, 只希望有一天我能過上不為錢低頭的生活, 我的孩子不會重復(fù)我的童年, 這樣就夠了?!?/br> 他的童年過著怎樣艱辛的生活梁暖是知道一些的,就算現(xiàn)在實現(xiàn)了財務(wù)自由也不見他松懈一分,他是真正的完全靠自己打拼才有了今天的生活,她由衷道:“尹光年,你做到了。” 望著她亮晶晶的肯定的眼神,尹光年發(fā)現(xiàn)對這姑娘的喜歡像野草一樣一天比一天瘋長,在美國的這么多天,思念糾纏著他,她的唇還有她身上的味道都令他魂牽夢繞,那些他刻意忽略的欲望因為她,再度蘇醒。 她的純真喚醒了他內(nèi)心深處那只野獸。 她說她做不到,她過不了自己這一關(guān),可是她那么好,他又如何放得了手? 他目視前方:“林楓葬禮那天紐約在下雨,唯一哭得暈過去了,丘丘還太小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個家庭毀了,可曼哈頓島還是很熱鬧,并不會因為一個人走了就停止運轉(zhuǎn),暖暖,你知道嗎?那天我突然覺得我們年輕時的夢想都是可笑的,如果不能陪著相愛的人到老,就算實現(xiàn)了夢想,這個人的一生也是個悲劇。” “暖暖,我只是個平凡的男人,現(xiàn)在我的夢想也許在你聽來是滑稽可笑的,可那確確實實也是我真正想要的?!彼麥厝岬剞D(zhuǎn)頭看著她,眼神堅定:“我只想跟我愛的人,你,我們一起白頭到老?!?/br> 梁暖臉上火辣辣的,她沒有辦法回應(yīng)這樣向她坦誠心意的尹光年,他一貫都是有事放在心里輕易不說口的男人,想要知道他的心思只能靠猜,可自從普吉島那一夜過后,他再也不對她隱瞞自己的心意,一時半會,梁暖有些不適應(yīng)他這樣的轉(zhuǎn)變。 曾經(jīng)肖誠總是用工作忙來搪塞她,她懷疑過他是否在說謊,可是梁暖就是無來由的相信眼前這個男人,他要么不說,說出口的就必定是心里話。 他是真的想跟她攜手一生。 跟他一起,組建小家庭,這何其不是她心中渴望的,可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那么多難題,他們又怎么跨越的過去? “你不需要回應(yīng)我,之所以今晚坦白我的心意,只是林楓的走提醒我,世事無常,如果不能讓你愛著的人知道你愛她,那對她是一種殘忍。”他的聲音平靜卻透著一股堅持,“我會等你,如果你沒有結(jié)婚,我就一直等下去,我不會什么討好女孩子的技巧,但是我有普通人欠缺的恒心,我會一直等下去,這是我對你的承諾?!?/br> 梁暖一字一句地聽著,垂著頭,聲音苦澀極了:“尹光年,你這又是何必……” “因為這世界上只有一個梁暖,她是我想一起走一生的人,所以我愿意一直等下去?!彼谒呍S下的承諾透著千斤重量。 鼻子酸酸的,梁暖卻不斷提醒自己必須忍住呼之欲出的酸楚,她可以對別人強硬,唯獨只對這個男人軟弱,但這是不對的,他們之間隔了太多,她爸,死去的黃伊藍,甚至黃伊文,她甚至不敢去問黃伊藍在他心中是否還占據(jù)著很重要的位置,他還深愛著黃伊藍嗎? 而她又怎么可能贏得過一個死人? 相較于她的沉默如金,今晚尹光年的話特別多:“對你,我承認我很貪心。愛有時比恨更難,你對我的寬容已經(jīng)足夠我感激,可我還在奢望你和我在一起。予人寬容是人性里最難的部分,這一點我不如你,到了今天,我還是沒辦法坦然面對我父親,我想,我心里還是怪他,如果當(dāng)初他不拋棄我們母子,我mama是不是就不會那么早走。” “我理解你?!绷号瘒@一口氣:“如果有一天我媽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我爸這些年的寂寞我都看在眼里,他過得一點都不開心,他還是想著我媽,不然不會這么多年不再婚?!?/br> 逃避是沒用的,有時只會加劇兩個人的痛苦,梁暖仰望星空不再沉默: “尹光年,我和你的未來,就交給時間吧。” “我們的父母因為不相愛,所以經(jīng)受不了時間的考驗,最后苦了自己也苦了孩子。尹光年,我們不能重蹈覆轍了。要在一起,那就一輩子,不能,還是做回朋友比較好。倘若有一天,我對你的愛能超越一切,那我們就在一起,好嗎?” 尹光年看著身邊輪廓柔和的姑娘,唏噓不已,上天何其慈悲,能讓他今生遇到這樣善良的女孩。相較于在泰國時的全然拒絕,今晚的她在讓步,她的心和她的眼神一樣柔軟,因為不忍心傷他的心,所以愿意給他一個可能性。 于他而言,這已經(jīng)彌足珍貴。 “暖暖?!彼H昵地喚她的小名,“我會等你,任何時候,請你都記住這點?!?/br> 梁暖把遇到白婉的事情簡單地跟尹光年敘述了一遍,他鼓勵她去試試,畢竟她不可能做一輩子的咖啡館服務(wù)員。所以隔天,梁暖便打電話給白婉,表示愿意加入她的團隊,白婉給她開了一個很不錯的月薪,確定以后,梁暖回咖啡館正式跟標哥提出辭職。 標哥自然知道自己這小籠子是關(guān)不住美麗的鳥的,梁暖要走是遲早的事,咖啡館已經(jīng)招到人手,所以大方地祝福梁暖前程似錦,讓她有事沒事多回來坐坐。梁暖自然答應(yīng),她很感謝標哥在她艱難的時候給了她一份工作,這份工作的意義甚至超過報酬本身,通過這份工作,她體會到了忙碌的滿足感,甚至也是這份工作讓她懂得了,不要看低任何平凡的勞動者,反而是那些整天游手好閑的人,比如過去的自己,才應(yīng)該為人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