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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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一樣了,以前是冒牌公主,現(xiàn)在是正牌灰姑娘?!?/br> “張昀山我今天非揍死你不可,”梁暖隨手就拎起個酒瓶子要追趕他,“上回下手還是輕了,這次我要代表廣大婦女消滅你這禍害!” 一大早的店里也沒什么客人,兩個人就在桌子中間玩起了“你追我躲”的幼稚游戲。 “哎喲小姑奶奶,你滅了我廣大婦女不得哭死。”張昀山抱頭鼠竄,“哎哎我這話還沒說呢,你聽我說完啊你聽我說,不管你是誰吧,你最后肯定能嫁我這樣的白馬王子?!?/br> 梁暖跑累了干脆坐下來,嫌棄地斜了他一眼:“趕緊照照鏡子吧,就沒見過你這樣少了一顆門牙的白馬王子?!?/br> 張昀山也不生氣,捂著牙沒皮沒臉地在她對面坐下來:“哎梁暖,我說正經(jīng)的,聽人說肖誠這次回來就沒打算回去,好像也沒帶什么女的回來,我說你有什么想法沒?” 梁暖作勢又要用酒瓶砸他:“張昀山,我梁暖看上去像這么沒自尊的人嗎?” “灰姑娘息怒!息怒!我不是那意思,絕對不是那意思?!睆堦郎揭豢床铧c要點燃火藥桶了,趕緊否認,“我是說,肖誠搞不好對你余情未了,婚宴那天那你走以后他追出來了,就是沒找著你,見你跟男人走的那晚還喝了不少?!?/br> 梁暖默了一下,最后漠然地揚起嘴角笑了一下:“你們這些人可真夠八卦的?!?/br> 張昀山見從她嘴里撬不出什么東西,也就訕訕地閉了嘴,借口要去對面牙醫(yī)診所補牙就溜出了咖啡館。 盡管梁暖淪落到做服務(wù)員的消息走漏了出去,但是預(yù)料中的很多人跑來嘲諷她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其實這也不奇怪,她雖說性格張揚,但交友不算廣泛,只是在自己的小圈子活動,大多時間也是和韓蘇蘇廝混,其他平時一起玩的姐妹在她家出事后就疏于來往,這個時候更不好來落井下石。 比梁暖更急的是安娜。拜亂嚼舌根的張昀山所賜,安娜很快知道有人要來找梁暖麻煩,安娜本來就有一身俠肝義膽,何況梁暖又是她唯一的女性好友,奈何自己有工作□□乏術(shù),回家跟大權(quán)徐威廉一合計,兩個游手好閑的男人當(dāng)下就決定這星期要常駐“伊蓮咖啡館”了。 大權(quán)這it民工前段時間為一個大項目忙得昏天暗地,項目結(jié)束后老板特許他兩個星期在家工作,也算是給他一個小型假期。 兩個不靠譜的單身男人到了咖啡館,再加上一個不靠譜的中年老板,這生意眼看是沒法做下去了。 大權(quán)跟標(biāo)哥兩個猥瑣男,丑男見丑男,從此惺惺相惜情不自禁。老的教小的泡妞秘籍,小的教老的打游戲,再加上一個從來沒靠譜過的徐威廉,三個男人就跟走火入魔一樣每天風(fēng)雨無阻湊桌組隊打游戲泡美眉,餓了渴了就使喚她這個現(xiàn)成的女仆。 這天上午,忙得不可開交的梁暖第七次抬頭看了一眼某個方向,見那三個神經(jīng)病一邊罵人一邊酣戰(zhàn),無奈地嘆了口氣,手里忙著為咖啡打泡拉花,還不忘指使周末才過來打零工的學(xué)生趕緊招呼進門的客人。 她心里怨氣沖天。 在家把胸脯拍得啪啪作響表示要做她的“護花使者”,出了門就忘了是來干什么的了,到了咖啡館還心安理得的吆喝她,梁暖真想把這兩個禍害,哦不,三個,通通掃出門。 “暖暖,寶寶渴了,寶寶要喝水?!边@是大權(quán)。 “暖暖,寶寶要吃意面,rou醬很多的那種。”這是徐威廉。 “暖暖,寶寶也餓,寶寶也要吃意面?!边@是標(biāo)哥。 三個失去自理能力的巨嬰嗷嗷喊餓,鄰座的兩位女顧客只覺逗趣,在旁邊掩嘴偷笑,梁暖對著天花板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哦”了一聲,就認命地開始煮面。 她最近偷師成功,煮出來的意面跟標(biāo)哥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標(biāo)哥見她領(lǐng)悟力不錯,干脆把那幾樣拿得出手的菜色都教給她,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柜。 梁暖很后悔自己當(dāng)初沒藏拙,來不及抱怨,快手快腳地把三個家伙的午餐料理好了,又處理了幾位客人的點單,這才有空自己喝口水。 喝著水眼睛隨意地往門口一飄,兩個打扮時尚的女人正挎著名包一臉傲慢地走進來,她眉微蹙,放下了杯子。 想挑事的終于按耐不住性子,等不及找上門了。 來的正是在婚宴上主動挑釁卻也沒討到多少便宜的袁蕓慧和江環(huán)。 韓蘇蘇婚宴后就與紀左出去旅行了,出發(fā)前與梁暖聯(lián)系過一次,對于這兩個女人那晚找梁暖麻煩有所耳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透露袁蕓慧和江環(huán)現(xiàn)在和黃伊文走得很近,在朋友圈上曬自拍的時候?qū)掖斡H熱地稱呼黃伊文是親親閨蜜。 梁暖不禁要為黃伊文鼓掌,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在尹光年面前賣弄著楚楚可憐,看上去比仙女還純潔無辜,暗地里卻小動作不斷,自己不出現(xiàn),只要做使槍的那個人就可以了。 袁江兩個女人被人當(dāng)槍使卻不自知,此刻正挑剔地環(huán)視著咖啡館的四周,最后把苛刻的目光定格在吧臺后的梁暖身上,見她果然是服務(wù)員的打扮,兩個女人齊齊露出了高高在上的笑容。 “啊天啊天啊,慧慧,我沒眼花吧?這服務(wù)員看起來好眼熟,這……這不是梁暖嗎?”江環(huán)戲癮發(fā)作,捂著胸口故作不知地問。 “哎呀可不是梁暖嗎?穿上服務(wù)員的衣服我都認不出來了。”袁蕓慧一臉嘲諷地搭腔,“起初看了薇姐的朋友圈,我還不相信呢。畢竟……這種事情可不多見啊?!?/br> 江環(huán)慢悠悠走到吧臺前,小人得志的嘴臉,虛情假意道:“梁暖啊,沒想到很快見面了。我說你這是何必呢,這工作很辛苦吧?啊對了,你爸爸不知道你在做這種……工作吧?我別怪我管閑事啊,我這人最心軟了,你如果需要,我回去拜托我爸,幫你在我家公司找個職位,薪水肯定比你做服務(wù)員高。你覺得怎么樣?” 梁暖本來還不想理會這兩個女人,對于挑釁的人來說,最好的應(yīng)對方法就是沉默不理會??墒瞧h(huán)提到他爸,這是梁暖心里絕對的禁區(qū),這工作怎么了?這工作不偷不搶還能讓她自食其力,她爸高興還來不及. 梁暖決定不再沉默。 “在哪里還不都是給人打工?!彼ばou不笑地擦著手上的咖啡杯,“聽人說你家公司這兩年周轉(zhuǎn)不靈,銀行的債都快還不上了,我就不過去給你家添負擔(dān)了,萬一你運氣不好,也落得跟我一樣家里破產(chǎn)的下場,那就不太好了?!?/br> “你?。?!”江環(huán)氣得七竅生煙,用食指指著梁暖的鼻子,嗓門也提高了許多,“梁暖你不要不識好歹,我可是天生富貴命,哪像你,半途做了乞丐還這么狂!我倒是看看你有什么好下場!” 她這一通拋卻淑女禮儀的怒罵,成功地令整個咖啡館安靜下來,也令三個打游戲打到瘋魔的男人們同時停下動作,三張丑帥不一的臉齊刷刷轉(zhuǎn)過來,下一秒,氣勢洶洶地站了起來。 被人當(dāng)眾辱罵是“乞丐”,梁暖面上依然克制,只是冷若冰霜道:“我梁暖的下場如何,跟你們沒有關(guān)系,你們在背后怎么議論我,我也不關(guān)心。我自問過去跟你們倆沒有過結(jié),你們卻屢次三番來打攪我的生活,這是什么道理?對,我在你們眼里確實活得像乞丐,我自己可不這么認為,乞丐靠出賣尊嚴茍活,我至少憑自己的勞動吃飯,憑什么要接受你們所謂的施舍?我真正需要你們幫助的時候你們不出現(xiàn),現(xiàn)在我自食其力了你們又跳出來做好人,又是什么居心?如果單純只是想來打擊我取笑我,那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打從我決定做這份工作的第一天,我就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她控訴的語氣平靜卻鏗鏘有力,噎得江環(huán)當(dāng)場說不出話來,她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后有三個男人在靠近,臉皮薄些的袁蕓慧拽著她的袖子要走,手卻被江環(huán)蠻橫地甩開了,梗著脖子道:“急什么?我這咖啡還沒喝呢?!?/br> 然后對梁暖傲慢道:“你不是服務(wù)員嗎?來,給客人上兩杯藍山?!?/br> 沒等梁暖有所動作,身后有道涼颼颼的中年男聲響起:“呵呵,這杯咖啡,你有命喝嗎?” 江環(huán)下意識轉(zhuǎn)過身,冷不丁見自己身后站著三個虎視眈眈的男人,還一臉“我要生吞了你”的可怕眼神,她慌忙退了一步:“你們是誰?想干嘛?” 標(biāo)哥此時完全摒棄了藝術(shù)家的氣質(zhì),那狂浪不羈的表情,配合山一樣肥胖的身材,哪像是美院的文雅教授,根本就是一黑道大哥:“活膩了是吧?進門前沒打聽清楚這是誰的地盤,就敢上來欺負我的人?” “她要是乞丐,那老子是什么?丐幫幫主?”標(biāo)哥吹胡子瞪眼,逼得江環(huán)連連后退,“你說說看,老子身上哪點像老乞丐?有哪個老乞丐像老子這么帥這么有錢這么有才華????!” 標(biāo)哥那山雨欲來的陰戾表情嚇得江環(huán)和袁蕓慧緊貼在一起壯膽,袁蕓慧斗膽回了一句:“我們是顧客,顧客是上帝,你……有你們這樣做生意的嗎?小心我去工商投訴你們!” “對,投訴他們!我要讓他們關(guān)門!”江環(huán)像是有了底氣,氣焰重新囂張起來。 “上帝?一毛錢沒花還敢做上帝?”標(biāo)哥那八字眉猛地一抬,猙獰道,“老子的地盤,老子就是上帝!暖暖,去,把店門關(guān)了,咱們關(guān)門放狼狗!” “狼狗?”江袁兩個人面面相覷徹底懵了,緊接著就聽到“吱嘎”一聲,梁暖真的關(guān)門落鎖了。 站在門邊的梁暖一臉漠然,像是預(yù)料到她們等會會有什么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