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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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為了錢府的事情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休息好了,再加上昨夜的一夜,精神一放松,身子徹底垮下去。 燕淮安與燕淮黎并肩站在錢府里外,等著負責(zé)善后的官兵再探查幾遍看看有沒有什么人員上的,物品上的疏漏。 二人也是一夜沒有合眼,精神都有些頹靡,尤其是燕淮黎,桃花眼半張半合,神情迷蒙遲鈍,還要強撐著守在這里,燕淮安望見了嘆了口氣,悄悄扯了扯他袖子,輕聲道:“回去歇一歇?” 燕淮黎疲憊一笑,伸手按了按太陽xue,那里因為過度的勞累一抽一抽地鈍痛,他這幾天承受的壓力,受過的累一點兒也不必鐘山魁少,可他不能歇,他不放心。 “無事?!彼~了一步,將燕淮安拉到一處大樹下待著,彎身將頭放在燕淮安的脖頸處抵著算作歇息,兩個人都沒說話,空氣靜謐。 好一會兒,燕淮安覺著脖頸處安安分分的頭顱不老實起來,在她那里一會兒拱啊拱的,一會兒又左碾右碾,不亦樂乎。這里到底是大街上人來人往,更有不遠處駐守的官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即使燕淮安知曉燕淮黎這是在努力擺脫困倦,忍了一會兒還是給人揪著后衣領(lǐng)扯開了。 燕淮黎眸中含著水光還很懵懂的樣子,見被扯開了不解望她,他輕輕“嗯~”了一聲又趴回去,閉了眸子將全身的重量交給燕淮安不動彈了。這一聲仿佛小喵的爪子在燕淮安的心頭輕輕地撓了一下,不痛,很癢。 她一嘆,小心地給燕淮黎扶好了別讓他不穩(wěn)摔了,而俯在她身上的人仔細地嗅著她身上清冽的香氣,眸子悄然睜開,閃過一絲冷芒。 他從來不信什么昏迷的戲碼,更不信那一雙收留了她轉(zhuǎn)眼就找不到的夫婦。他給了自己一絲奢望,終于在剛才無意中,準確嗅到她身上的清香,這是花料的香氣。接到她之后,他根本沒時間給她安排沐浴,甚至沒時間多陪陪她,方得了空拉著她的手想休息一會兒,她就醒了。 如果真的是一直昏迷,那為什么那夫婦要心虛逃走,那為什么身上的衣裳土兮兮的那么臟,身子卻這樣干凈。十來天的時間啊,他的眸子愈發(fā)幽黑深暗?;窗?,這段時間你到底做了什么,又是,和誰在一起呢? 淮安,如果你真的背叛了我。 他微微側(cè)首,在燕淮安的勁側(cè)大動脈處輕輕落下一個曖.昧的牙印。 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 他咬完了就撤頭了,整了整衣襟,對燕淮安笑得光風(fēng)霽月,燕淮安摸著脖子瞪他,看他眼底兩濃重黑眼圈也怒不起來,無奈道:“今后不許如此!” 燕淮黎挑眉,拿開她的手,輕輕碰了碰,低低地笑“怎么不許?” 燕淮安憋了半天沒憋出來一個合情合理的句子,難道要她自己說咱們是兄妹,你這樣太曖.昧了有礙觀瞻么?有些事情在沒有能力去掌控后續(xù)發(fā)展之前并不宜點破。只能干干道:“疼!” 燕淮黎被她逗笑了,桃花眼漸漸蘇醒,眸光瀲滟,“真的疼?” 燕淮安偷偷咽了口口水,“也不怎么疼?!?/br> “那皇兄給淮安吹吹?!?/br> “不,不必了?;窗?,淮安去看看他們查地怎么樣了?!?/br> 燕淮安隨口扯了一個借口落荒而逃,燕淮黎望著她倉皇地背影愉悅勾起嘴角,透過樹枝的陽光稀稀落落撒在他的身上,半明半暗。 走到錢府門前隨意找了一個小兵問怎么樣了,小兵被調(diào).教地很好,甚是有禮地答已經(jīng)地毯式搜查第三遍了,暫時未有任何斬獲。當時定的就是三遍,這是快結(jié)束了,燕淮安也不太在意這個答案,點點頭,走進去。 沒有任何斬獲是正常的,錢九芳是個聰明人,不會給他們留任何東西。如今這樣查不過是該查罷了。 身后一直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也怪這錢府燒得太干凈,除了一些難燒的石頭磚塊還剩點兒骸骨,就連那一池子的水都燒干了,根本阻擋不了那視線。 她內(nèi)心隱隱有一絲焦躁,如今太多未解的謎,還有燕淮黎這個她想要守護的定.時.炸.彈,她的內(nèi)力竟然開始暴起,崩騰在她的經(jīng)脈中,給她的眼睛逼紅了一瞬,所幸她察覺地早,平心靜氣地調(diào)息一會兒,壓制住了那份暴戾。 預(yù)料地很準,錢九芳的確什么也沒有給他們留。當日下午,謝絕了鐘山魁的挽留,二人做上了回燕京的大船。此次身份既然已經(jīng)暴露,也就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相對來說,大船又快又穩(wěn),對于暈船又急著回去的燕淮黎是最好的選擇。 回燕京的一路很是平坦,順風(fēng)順水,幾日便到,燕淮黎一回來囑咐了燕淮安好好休息,便蒼白著一張臉急著回宮處理政務(wù)了。燕淮安樂得不被他糾纏,紅潤著臉頰回了公主府。 公主府里的有的知道她回來,有的不知道,見到她都沒怎么驚訝,她不似燕淮黎那般有擔子在身,回府又問了問情況,知道一無所獲告訴陳暮繼續(xù)查,信步溜達到了那老頭,桃花居士,現(xiàn)名陳石,身份是陳暮的一個遠的不能再遠的有點兒醫(yī)術(shù)本領(lǐng)窮親戚那里。 她給老頭單獨辟了個院子供他折騰,平常也不來,一到了見院門敞開,不客氣地推門進去,驚見自己的院子大變樣,滿院子都被種了各式各樣的草藥,還被放了兩個奇丑無比土黃色胖肚大缸,里面緒滿了水,上面各養(yǎng)了一種不知名的水生植物。 有一個屋子的門也是敞開的,她邁步過去,正遇著了低著頭樂呵呵抱著一塊土,土上一根草,一顛一顛出來的老頭兒。老頭兒年紀和攝政王差不多,略大,四十多歲,說是老頭兒在年紀上有點兒委屈他,在那飽經(jīng)滄桑的面容上卻一點兒都不委屈。再加上平常不會打扮,好幾套衣服一模一樣,成天一身兒褐色粗布麻衣,更給人一種糟老頭子的感覺。老頭兒原本最討厭別人叫他老頭兒,不過她救過她,漸漸地也就接受了。 他見著她很開心,開心也比不過他的草,給土小心地埋在他剛剛挖的坑里,他才撲摟撲摟手,沖燕淮安吆喝,“可等著你這丫頭來看我,快!快來看看我新養(yǎng)的宿罌草?!?/br> 燕淮安不懂那些個草藥,在她看來那綠綠的一片長得除非體型差異巨大,品種都是一樣的,但見這他這樣招呼自己還是過去了,裝模作樣低頭看了一眼,“還行,長得真漂亮。你養(yǎng)這些東西的手藝是厲害。” 老頭兒被夸得合不攏嘴,燕淮安無數(shù)次對他真實心性與桃花居士身份的真實性的懷疑又從心頭涌了上來,隨之又釋然,多次徹查結(jié)果一致,這樣一個心性的人雖然在醫(yī)術(shù)這塊兒驚才艷絕,武功卻平淡無奇,能被坑得十幾年被追殺,連家都回不了大概也是正常。沒被殺了是他命好。 她左右瞅了瞅,“柳凡呢?” 老頭兒臉色有些僵硬,沒等燕淮安問怎么了,老頭兒憤憤道:“這幾天跟我鬧別扭吶,得了我的各種藥方子態(tài)度驟變,跟他那個母親一模一樣!” 燕淮安揚眉,“哦?” 老頭兒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己沒擦干凈地手,大力拍了下燕淮安的肩膀,“走!屋里說!”這力氣用的委實大,若是平常的小姐非得給拍哭了不可,燕淮安勾勾嘴角,更大力地拍回去“好!” 老頭兒進屋長吁短嘆對她講述了自己被渣女如何利用的情感史。原來那柳凡的母親本是個大家小姐,后來家族落敗,不得已為了防止別的家族落井下石打擊,跟著祖母回了老家到了一個窮山溝子里生活。 第46章 大開宮門納秀女 老頭年輕的時候也算村里一根草, 又有醫(yī)術(shù)傍身,渣女嫁了他,新婚第二天, 渣女的竹馬姍姍來遲來搶人。因為祖母的阻攔沒成功。二人抱頭痛哭,惹得老太太捂著心口罵孽緣, 揚著拐杖就要上去打,被老頭兒攔住了。老頭兒看那兩人雖然看著別扭, 畢竟已經(jīng)是自家妻子了,自幼無父無母的他還是很渴望親情的, 他寬容地諒解了二人, 還幫著兩個人說盡了好話。 新婚第三天,兩人私奔了。 祖母了知道了這件事活生生被氣死,連老頭兒的醫(yī)術(shù)都沒能留住這條命,長嘆一聲, 他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替渣女瞞了下來。說實話,若非那慈愛的老祖母,老頭兒不一定會和渣女成親。他們只當他是普普通通的山野村夫,卻不知道他亦是大名鼎鼎的桃花居士。 三個月之后, 被渣男拋棄了的渣女揣著兒子灰溜溜地回來,說是老頭兒的孩子想和老頭兒好好過日子,這次被拋棄也是因為懷了老頭兒的孩子。老頭兒很嫌棄她,看在孩子份上還是原諒了她。 他想要個家。 幾年以后,老頭兒偶然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他的孩子, 正好那時候被好友陷害,為了躲避武林正道七巧門的追殺,他逃走了。 “一逃啊,就是這些年?!?/br> 燕淮安沒有同情心地嗤笑,原來還有這些隱情,“既然有這些事,還說柳凡心性和那女人一模一樣,那你怎么還給那珠子留給柳凡,現(xiàn)在對他這么好?” 老頭兒臉色發(fā)苦,“當年想著總得給他們母子留點兒傍身的東西?,F(xiàn)在,我總得有個人養(yǎng)老送終吧。而且,我這身東西也該傳下去了?!?/br> 燕淮安在滿是花盆泥土的屋子里坐得挺舒坦,聽老頭兒說完了別別扭扭又加一句,“其實那孩子還行,就是這幾天因為得了方子沒怎么搭理我,剛才抹黑他呢?!?/br> 燕淮安不費吹灰之力從他嘴里套出來許多真實度很高的話,聽了佯裝發(fā)怒繼續(xù)套道:“怎么不搭理你了?他可是特地派給你做藥童的!” 老頭兒見她怒了更為柳凡說話了,“也沒什么,廢寢忘食在屋里學(xué)本領(lǐng)罷了?!?/br> “廢寢忘食?” 老頭兒“嗯”了聲,語氣莫名驕傲“是啊,幾日不出一屋,堪比老夫當年!” 燕淮安一嗤,到了沒說什么刺激他的話,桃花居士當年是真厲害,只是大概誰也想不到是這個德行,敏銳察覺到幾日不出一屋的柳凡也許有點兒問題,她似不經(jīng)意一問,“柳凡如今還在屋里里吶?” 老頭兒驕傲點頭,燕淮安沒再提這茬,伸手給老頭兒把脈,“近來總覺得暴躁心煩,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問題?!?/br> 救命恩人的身體是大事兒,老頭兒鄭重地上前,仔細診了診,肅然不語,與方才那個心智有損似的人一點兒也不同,眸光交涉之間竟能看得出里面的沉靜與凌厲。 燕淮安覺得他在裝糊涂的想法又重新在心頭竄起。 他診了半晌,燕淮安的心吊了起來,見他收了手,低著頭煩躁地在屋里踱了兩圈,打趣道:“怎么,這樣一會兒,這病就過給你了?” 老頭兒突然抬頭,總是開展的眉頭緊皺,聲音壓低,“你動用那方子了?” 燕淮安笑著,“怎么?” 他煩躁地抓抓頭發(fā),“那方子不能隨便動用!” “本宮也是迫不得已?!?/br> “用了也不能配合著那針法用!” 燕淮安的眸光微沉,“什么針法?” 老頭兒不傻,看燕淮安這樣就知道她是被人算計了,他緩緩道:“那針法是當年我?guī)煾釜殑?chuàng),說只傳給門內(nèi)弟子,當年師父說要去云游就再沒回來,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都有哪些師弟師侄會,更找不到師父?!?/br> 他露出無奈的神色,“那針法配合著香料用,能讓人失去一段記憶。由于各人調(diào)制的香不同,下針的順序也不同,所以解法只有下針人才知道。那方子單獨用除了讓人變得冷清沒有大害,這法子也是,可若是一起用了…”頓了頓,他望著燕淮安風(fēng)平浪靜的鳳眸,“就會對人性情產(chǎn)生相反的影響,變得越來越暴戾,直到內(nèi)力反噬,爆體而亡?!?/br> 他說完了,燕淮安淡淡“哦”了聲,“所以現(xiàn)在要么找到下針人,要么廢除內(nèi)力?” 老頭兒黑著臉點頭,以他的水平,的確是沒有別的法子了。不能完美地救人是對他這桃花居士的侮辱,當這個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是尤甚。 燕淮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擺擺手,“別想太多,本宮再留內(nèi)力幾日,順道兒找一找那下針人,若是真找不到,真正做個普通人也是好的?!?/br> 她笑著站起來,又重重拍了老頭兒一下,揮手道別,“好好看管這院子,本宮若是真廢了內(nèi)力,今后身嬌體弱有個病有個災(zāi)可就都靠你了。” 老頭兒沒有留燕淮安,想是在急急琢磨著怎么找一找那個消失了能有三十來年的師父,燕淮安邁出院子,向著自己的屋子走去,桃花居士的師父,她暗了眸子,牽扯到的人越來越多了,還有那消失的十來天的記憶,她到底在哪里,做了什么,這樣的算計,又是誰的手筆。 躺在床上合眼,她默默引導(dǎo)自己的內(nèi)力一遍遍慢慢地在經(jīng)脈里走行,就算是既定事實,也得靠努力給它扳回一成。 扳著扳著就睡著了,再醒來已是繁星滿天,大概是陳暮從窗戶外見她睡得好便沒有叫她,她伸了個懶腰,捂著空落落的胃思襯著先去小廚房看看有沒有給她溫著的粥,一般都會有。 半路撞見了在小路上漫游的柳凡。他穿一身兒白衣,烏發(fā)漆黑,皮膚刷白,若不是燕淮安目力好膽子大指不定給她嚇成什么樣,就是這樣,燕淮安也反射性地捂了捂心口,開口斥道:“做什么呢!” 柳凡正一頭埋進醫(yī)書里頭,極其專注,顯然也被突然出現(xiàn)的女聲驚了一跳,見是燕淮安連忙收了手里的書,行了個端正的禮,音色冷清“研究醫(yī)書?!?/br> 燕淮安狐疑地望了望他,又望了望天上不太明堂的月光,柳凡又解釋道:“打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遇到不懂之處只有晃蕩著才能想通。公主若是不喜…” 燕淮安不在意地搖頭,“沒事兒,愛晃就晃罷,只是下次不要晃地這么遠了?!?/br> “諾?!?/br> 燕淮安頷首欲走,卻見柳凡一聲驚呼欲倒在她這方向,反射性伸手欲扶,卻被理智及時阻撓沒有扶到,小少年凄凄慘慘倒在了小土路上,“下次小心點兒。” 燕淮安扔下一句話走了,留下后邊兒柳凡微冷中染著焦急的眸子。下午從老頭兒那里無意中聽說他不小心說燕淮安出事兒了,一瞬間他就聯(lián)想到自己的施針,再問老頭兒卻怎么也不肯透露。那老頭兒看起來糊涂,實則精明的很。 燕淮安對主子多重要他心里清楚,若是真的因為他針法的失誤對她造成什么傷害,主子不但會對他出手,對母親,老頭兒也不會放過。 他今夜莽里莽撞就是陳暮給的消息,燕淮安未進食,可能會走這條路,他便等了半夜,想著找個機會給燕淮安把脈,沒想到,還是錯過了機會,恐怕還會令燕淮安起疑,他太不謹慎周密了。 這個夜里柳凡輾轉(zhuǎn)未眠,同樣未眠的不止他一個,還有收到不少奏折,被逼著大開宮門,廣納秀女的燕淮黎。 燕淮黎暴怒,憤恨,卻也理智,清醒。他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他想繼續(xù)在這個皇位上坐下去,那他必須有子嗣,否則根基不穩(wěn),一些包藏禍心的便會蠢蠢欲動,給他留下一個又一個隱患。 前幾年他就該納了,因為某種不可言說的心思,他一拖再拖,如今朝野上下已經(jīng)對這事議論紛紛,他氣急攻心,揮胳膊將桌子上的奏折全都摔到地上,閉了閉眼,坐至三更。 他不會讓別人碰燕淮安,也絕不會令別人碰他。只是這做法,不能再像前幾年一樣硬著來了,正好趁這個機會,堵一堵那些個臣子尤其是老臣的嘴,永絕后患。 次日燕回的皇帝終于下旨,于年九月大選。 大選的名額有限,能夠入初選的必定是姿容甚好,品德尤佳的大家閨秀,其中最受矚目的便是李太傅的小孫女兒,李眉雪。 燕淮安聽見這消息的時候一愣,筷子上夾的一粒黃豆落在桌子骨碌碌正好滾到桌邊未落地,她給那豆子又夾起來放在嘴里,沖與她匯報消息的陳暮一笑,“皇兄終于可以給本宮找個嫂嫂了!去,給樓里那個最好的白季玉背著,到時候給兄嫂做禮?!?/br> “是?!?/br> 陳暮退下,燕淮安靜靜吃完一頓飯,“甚好?!?/br> 沒待這碗筷撤下去,又有一個消息炸開了鍋,最受矚目的李眉雪竟然與人茍合,有了身子了。 第47章 覬覦皇兄的女人 筷子被放在瓷碗上, 一聲清脆的“咯噠”。 李眉雪是多守規(guī)矩的一個人燕淮安一向知曉,怎么會做出那不堪的言論里與人茍合之事。叫去而復(fù)返的陳暮下去,她琢磨著大概不會有事兒, 心卻怎么也定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