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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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嗯?” “趕緊給我找身干凈衣服,我特別想洗個澡?!?/br> 監(jiān)獄里洗澡艱難,一是環(huán)境,二是總難免會引來偷窺,每次洗澡都是匆匆而過,她覺得自己身上都要卡層灰。 既然出來了,當(dāng)然就不用回去了,這片地下區(qū)域設(shè)施完全,什么都有,很快就有人送了女裝過來,清歡順勢進(jìn)了浴室洗澡,這一洗就是一個小時,洗的她快把皮搓掉了一半才出來。 男人仍舊坐在桌前,聞聲朝她的方向看過來:“好了?” “嗯?!彼龘Q上了新裙子,剛才照鏡子的時候自己都差點(diǎn)被美到,可男人卻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這讓清歡有點(diǎn)挫敗感,要知道就算是跟她認(rèn)識了好幾年的方良才有時候看她都會流口水,她的女性魅力毋庸置疑,美人計(jì)用起來方便極了,但在男人面前好像一點(diǎn)效果也沒有。于是她口氣很沖的問:“我不好看么?” 男人眉毛一揚(yáng):“應(yīng)該是好看的吧,他們都說你好看?!?/br> 好看就是好看,什么叫應(yīng)該好看?而且“他們”是誰?清歡正想問,但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從一開始進(jìn)入這個房間以來男人就看著她,但那種看總讓她感覺怪怪的有點(diǎn)詭異,并且他的黑眼珠大的異于常人,還有方才他轉(zhuǎn)向自己的方式……清歡走近男人,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不用揮了,我看不見?!蹦腥寺曇羝届o,并不在意自己的眼盲。 清歡收回手,原來這人竟然是個瞎子。可是他的耳朵那么厲害,隔得老遠(yuǎn)只憑借細(xì)微的足音就能辨別她的方向。她無意去揭別人的瘡疤,尤其是在這人算是她衣食父母的份上,“你剛才說他們,他們是誰?” “我的下屬,以及觀察你的人?!蹦腥讼袷窃诟鍤g閑話家常?!八麄兌颊f你長得很好看,可惜我看不見?!?/br> 他的語氣充滿了真誠的惋惜,似乎看不到清歡的美貌對他來說真是件非常難過的事情。對此清歡報以一笑,一把抓住了男人的雙手。他應(yīng)該極少被人觸碰,因?yàn)樗瓷湫缘木鸵嗲鍤g的手腕,只不過她也不簡單,兩人過了幾招,男人停下來,清歡便將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臉上:“喏,雖然看不見,但是憑借觸覺的話,你仍然能感受到我有多好看?!?/br> 她的這股自信從入獄之后開始呈直線上漲,男人從善如流的用修長的手指一一丈量過她的五官,然后贊嘆道:“非常完美。” 他喜歡完美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物。 清歡一屁股坐在男人的桌子上,翹起二郎腿,既然得知對方看不見,她也就不在意自己的短裙會不會走光了,反正就算她真空對方也看不著?!澳氵€沒告訴我你的名字?!?/br> “薛華?!?/br> “讓我做你的未婚妻,總得有點(diǎn)任務(wù)交給我吧。”清歡不覺得世界上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發(fā)生,就算有也絕不會落在她頭上。她跟薛華之間這場交易,勢必要讓雙方都滿意,畢竟拿了人家的好處,總得付出點(diǎn)代價。 薛華的笑容很淺很溫暖,“以后你會知道的?!?/br> 喜歡賣關(guān)子的男人,總以為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清歡跳下桌子去,她不是很愛穿鞋,房間的地面又全部鋪著厚厚的地毯,于是干脆赤著腳:“我不用再回監(jiān)獄去了吧,這里有我住的地方么?” 薛華道:“你和我住一起。” 清歡沉默了兩秒說:“我賣藝不賣身的。”她不做那種出賣身體依附男人來求得自由的事,如果薛華真要她的身體,她不樂意的情況下,宰了薛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這人從來不吝于教訓(xùn)那些想要為難她的人,反正為難她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聞言,薛華露出笑容來,他臉上總是帶著很禮貌很溫和的笑,一點(diǎn)都不生氣,似乎沒脾氣:“我不會碰你,但我要你同我形影不離?!?/br> “……你上廁所我也要跟著么?” “這個就不必了?!睂η鍤g的滿嘴粗魯,薛華表示的很包容,“你開心就好?!?/br> 清歡仗著他看不見對他翻了個白眼,薛華喉間笑聲不斷,似乎覺得她很有趣,和三年前的她判若兩人,而自己挑選了她,也真正可以說是眼光獨(dú)到,希望她不會讓自己失望。“休息去吧。” 然后沒等清歡走兩步,他又悠哉悠哉地說道:“下次別對著我翻白眼,那很不禮貌。” 清歡停了腳步,又聽他補(bǔ)充道:“不過對別人就無所謂了,對待你親愛的未婚夫,還是溫柔體貼像個小女人比較好?!?/br> 清歡瞇著眼睛打量他,好奇他是怎么察覺自己的白眼的。她知道有些人生來五感敏銳,就好比她,但敏銳成薛華這樣,別人對他翻個白眼都能感覺到,未免有點(diǎn)太夸張了。 不過她也沒問,轉(zhuǎn)身走了,等到她的腳步消失,薛華才從耳朵里拿出一個小型耳麥,唇角笑容不減。 ☆、第七十一碗湯(六) 第七十一碗湯(六) 和其他入獄的人比起來,清歡真不像是在里頭待了快三年的人,她看起來氣色很好,不但沒有被折磨的看不出人形,反倒皮膚白里透紅健康的要命,不僅如此,再苦的日子她也能過得津津有味,這才是她與旁人不一樣的地方。 薛華欣賞她就欣賞在這一點(diǎn)。清歡為什么入獄他很清楚,可以說入獄前的清歡是個非常心軟非常善良的人,心軟善良到已經(jīng)沒有原則的地步了,這并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對薛華來說,這樣的女人他是看不上的,更不可能有能力完成他交代給她的任務(wù)。不過令人驚奇的是在入獄后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或者說,清醒了。 能夠分得清對錯,也不枉費(fèi)這令人嘆息的三年。 清歡躺在床上看電視,監(jiān)獄里的電視都在餐廳,混合區(qū)雖然不在乎犯人死活,卻會閉塞犯人的消息來源,所以即使偶爾能看個電視,看到的也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內(nèi)容,這個世界真正發(fā)展到了什么程度,里頭的人根本不知道。 清歡也不例外,如果不是她打開電視,都不會知道她的好meimei剛拿了最佳女主角獎。電視里的女人美麗大方,站在鏡頭前顯得無比完美,臉上的笑容純真的讓清歡都險些沒認(rèn)出來,她順便也看了女人順勢對某個男人的表白,攝像機(jī)很給面子的按照女人的視線往臺下掃去,男人英俊的面容出現(xiàn)在鏡頭前,顯得格外幸福。 歲月靜好,兩情相悅,名利雙收,真是令人羨慕呀。似乎一個忘了自己有個meimei在監(jiān)獄里,另一個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許下的誓言。 當(dāng)然清歡只是覺得嘲諷,并沒有想去將男人追回來的意圖,那種東西,沒坐牢前她挺喜歡的,坐牢后真是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了。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什么配狗,天長地久。 只不過他們的幸福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中間又剝奪了她三年的時光,這人生在世,時間是最寶貴的東西,她可不能白白吃這個虧。想到這里,清歡從床上跳下去,鞋子也沒穿就離開房間朝自己先前跟薛華說話的房間去,這一次門口的黑西裝把她攔住了,語氣很客氣,但表情不怎么友好:“先生在工作,不見人?!?/br> 清歡雙手環(huán)胸:“要不你們問問?” 黑西裝面色堅(jiān)定:“不——” 一句話沒說完就被人摔在了地上,清歡問他話哪里是真的叫他去問薛華,不過是想轉(zhuǎn)移黑西裝的注意力,否則她的能力哪能跟訓(xùn)練有素的保全比,這一下把人撂倒,她隨手推開門反手再帶上,把黑西裝隔絕在了門外。 薛華坐在桌前,旁邊是一個穿著灰色套裝裙的年輕女人在念文件,薛華聽著,偶爾會說幾個字,女人就立刻記錄下來,看到清歡推門,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薛華揚(yáng)聲問道:“清歡?” “你怎么知道是我?”她好奇地問,如果說是第六感,這也未免太厲害了些。 “你身上的味道?!毖θA輕笑,她身上有種很好聞的幽香,并不明顯,要靠近她才聞得出來,然而他雖目不能視,嗅覺聽覺卻超出常人一大截,因此知道是她來了。 聞言,清歡抬起胳膊聞了聞,她自己反正是聞不到的,而且洗澡的時候她用的還是男士沐浴露,身上的味道這么說也應(yīng)該跟薛華差不了多少,怎么薛華就能分得清?“我來是想問問你,我現(xiàn)在能出去么?” “去哪兒?”薛華好脾氣的問,一點(diǎn)也不在意清歡的身份有沒有資格這樣跟自己講話。 老天,他給人的感覺真是好脾氣的過分,清歡都覺得自己是在小題大做了,她甚至懷疑自己的眼光,難道第一眼對薛華的感覺是錯的?他真的是個性格溫和的男人?怎么看……都像,可她的第六感卻告訴自己這個男人高深莫測,并不簡單?!盎丶??!?/br> 薛華仔細(xì)思量了下這兩個字包含的意味,跟清歡說:“你確定那是你的家么?!?/br> 當(dāng)然不是,她就是叫習(xí)慣了,不然管那兒叫什么?“別管那么多,你只告訴我,我能不能走?” “最好還是不要?!?/br> 這低沉柔和的聲音似乎只是在建議,可清歡卻聽出來其中的意味,她聰明的立刻退讓:“我meimei拿了獎,做jiejie的總得去恭喜一下才是。” 薛華本來不認(rèn)識清歡meimei,直到清歡入了他的眼,他開始考慮讓她加入自己的計(jì)劃之后才將她的資料看了一遍,因此也知道她有個當(dāng)明星的meimei,而且還很紅,只可惜他不知道她meimei長什么樣子。 別說是清歡meimei了,薛華連自己長得什么樣都不清楚,只隱約知道自己是好看的,可好看到什么程度,那就不知道了。這種問題他是不好意思問出口的,不過他覺得清歡應(yīng)該比自己好看,因?yàn)榫瓦B他那些機(jī)器人一樣的下屬都不止一次稱贊過她的容貌。 美,犯過罪,有前科,無法洗白,這簡直太適合他了。 “沒有那個必要?!毖θA對清歡說,然后吩咐剛才給他念文件的女人?!敖o那位小姐送束花,就說是為了恭賀她拿獎,用清歡的名字?!?/br> “是?!迸斯Ь吹貞?yīng)下,拿著處理好的文件出去,識趣的將空間讓給這對新鮮出爐不到半天的“未婚夫妻”。 “送花給她干什么,別糟蹋了花。”想到那么美的花要送給虛偽的女人當(dāng)禮物,清歡就一陣rou疼,她一毛錢都不想在惡心的人身上花。 “不會糟蹋。”薛華慢悠悠地說?!懊貢芮宄业囊馑?,我要她送的是白菊花?!?/br> 掃墓用的。 清歡立刻高興了,她覺得薛華果然不是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溫和好說話,這人分明就是悶壞的,好像很合得來的樣子。她走近薛華,一巴掌拍在他桌面上,豪氣沖天的說:“那記得多送兩束,明年今天興許就用得著了?!?/br> 薛華也笑,他很欣賞清歡這種愛憎分明的態(tài)度,如果她直到現(xiàn)在還對那些人抱有期待他才會失望,這樣干脆利落的斬?cái)鄟y麻是最好的做法?!澳愀吲d就好?!?/br> “既然我現(xiàn)在上了你的車,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有點(diǎn)表示?怎么著我都是你的未婚妻,你的未婚妻坐過牢犯過罪,不是什么好人,那你應(yīng)該幫忙再讓我坐實(shí)一下我的罪名吧?” 她語氣里的狡黠跟蠱惑實(shí)在是太明顯了,偏偏薛華很吃她這一套,在他的接受范圍內(nèi),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她想怎么胡鬧都可以。面對清歡的任性,薛華就像是個溺愛小孩子的大人,孩子要什么就給什么,只要不鬧得太厲害,基本上是有求必應(yīng)?!澳阆朐趺醋??” “給我點(diǎn)時間,我總得見見他們。”清歡摸了摸下巴,“不過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你得借幾個黑西裝給我?!?/br> 畢竟那女人是大明星,身邊總帶著十幾二十個保鏢,她赤手空拳的上去不是找人揍么,她又不傻。 薛華揚(yáng)眉:“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清歡很嚴(yán)肅地?cái)[擺手,想起薛華目不能視,又抓過他的手,在他手心寫了幾個字,似乎在告訴他一個天大的秘密。 薛華看著好親近,其實(shí)為人最是淡漠疏離,清歡還是第一個能碰到他的女人,因?yàn)闆]有耳麥,他就算聽覺再靈敏也無法及時反應(yīng)她的動作,手被抓住的第一反應(yīng)是想掙開,可隨后她的手指覆在其上寫著字,薛華便感覺到一陣電流從腳底直沖頭頂,整個人似乎都僵硬了。 清歡倒沒注意到他的異常,她對自己的美麗很有自信,但她也知道不是每個男人都會被美人計(jì)蠱惑,尤其是像薛華這樣瞎眼的,她再美他也看不到,反而很難掌控。再說了,面對這樣聰明危險的男人,自大的女人才會想要去征服,她想要的是一個雙贏的局面。薛華要利用她,她又何嘗不想利用薛華? 簡直就是瞌睡的時候有人送了個枕頭,現(xiàn)在她要做的任何事都可以事半功倍了,何必再辛辛苦苦勞心勞力呢,有免費(fèi)的外力不用豈不是傻,反正她也是要付出點(diǎn)代價的。 她就完全沒想過跟薛華發(fā)展點(diǎn)什么,真要說起來,也跟她的感情缺失有關(guān)系,似乎入獄后她整個人都變得心如止水,薛華這樣長相的美男子都讓她內(nèi)心不起波瀾,如今清歡想的就是過得好一點(diǎn)、再好一點(diǎn),然后讓欠她的人難受一點(diǎn)、再難受一點(diǎn)。 薛華掩飾住一瞬間的悸動,不著痕跡地將手抽了回來,本來想抽張紙巾擦一下,可是又不想讓清歡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就對她說:“可以,鬧得越過分越好,不需要顧及什么。” 他似乎很期待她大鬧一場的樣子,什么人會想要這么一個不知進(jìn)退飛揚(yáng)跋扈的未婚妻?清歡盯著薛華看了半晌,問:“請問你是不是這里有問題?” ☆、第七十一碗湯(七) 第七十一碗湯(七) 清歡這樣直言不諱,薛華并不生氣,甚至還輕笑起來,似乎對他來說,接觸到清歡這樣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覺得新奇有趣,于是耐心十足,將她當(dāng)作頑皮小童,給予了十足的縱容?!拔页姓J(rèn)的話,你所有的問題就都能得到答案了么?!?/br> “……”就算他承認(rèn)了她也不會信,這話就是個梗,他怎么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你是a國人么?” “是?!?/br> “那你怎么會不懂這句話?我沒進(jìn)監(jiān)獄的時候這句話就已經(jīng)流行了?!?/br> 聞言,薛華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這世界上還有很多我不了解的東西?!?/br> 表現(xiàn)出自己的無知的時候,薛華完全沒有一點(diǎn)羞愧,似乎對他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拔矣刑嗟氖虑椴欢耍院筮€請多多指教。” 在監(jiān)獄里見多了粗魯?shù)哪腥?,清歡覺得薛華真是清新脫俗?!安桓耶?dāng)?!?/br> 其實(shí)薛華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她大可以跋扈不講理,但是一定要頂著女囚這個名頭,而在他的目的達(dá)到后,她能輕而易舉的得到自己想要的證據(jù),然后干凈利落的洗白,討回自己應(yīng)得的一切。清歡往外走了兩步,回頭瞧了薛華一眼:“那我其實(shí)是自由的,是不是?” “從某種角度來說,確實(shí)是這樣沒錯?!?/br> 清歡又盯著薛華看了幾秒:“方良才放出去了么?” 薛華想了一下告訴她:“你現(xiàn)在就去監(jiān)獄門口的話,興許剛好能遇到他?!彪m然他不能理解這兩個人之間究竟能有什么情誼,世界上父母都能輕易拋棄自己的孩子,更何況是完全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兩個人之間呢?薛華看起來很溫和的樣子,其實(shí)最不相信所謂的羈絆,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是可以斬?cái)嗟?,如果不能斬?cái)?,那一定是因?yàn)椴捎玫姆椒ú粚Α?/br> 接下來他聽到了關(guān)門的聲音,應(yīng)該是清歡離開了,薛華這才將雙手交疊在一起,似乎仍然能感受到那片刻間奇妙的感覺,這很新奇,但也并不難接受。想到這里,他摁了下鈴,剛離開不久的女性下屬走了進(jìn)來,薛華聞聲朝她的方向“看”去,伸出一只手:“寫字?!?/br> “?。俊备删殢?qiáng)悍的女強(qiáng)人下屬瞠目結(jié)舌,樣子非常呆,但幸好boss看不見,她在心底深深慶幸著,否則真是有愧于自己的專業(yè)。 薛華又重復(fù)了一遍:“在我的手心寫字?!?/br> 女下屬沉默了兩秒鐘:“先生,寫什么?” “什么都可以?!?/br> 于是女下屬顫巍巍的伸出手,感覺自己玷污了這位先生,寫字的時候無比的小心翼翼,動作更是輕柔,因?yàn)椴恢酪獙懮?,所以就試探著寫了一句福如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