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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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我要去辦事。”蘇衍伸出手,慢慢地摸了下她的臉,這是他們成親以來頭一次如此親密,徐青螺有些發(fā)愣,蘇衍已經(jīng)把手縮了回去,背著走在她前面,問她說:“要是我平安回來,你就做我妻子,名副其實的,行嗎?” 徐青螺低下頭,“你會平安回來的。” “我這人很惜命的?!碧K衍突然停下來,徐青螺一時未察撞到他后背,他順勢轉(zhuǎn)過身握住她一只手,“但如果你答應(yīng)我的話,我會更愛惜自己一點。” 徐青螺無奈:“你不怕我么?” “我怕你做什么?!碧K衍此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不為世俗所困,看得特別開?!白约哼^得開心最重要,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管,我跟你在一起就覺得高興,這就夠了。”他的視線落在徐青螺懷里的琵琶上。“這個東西是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只想你做我的妻子,我若是騙你負你,你便把我的骨頭也做成琵琶?!?/br> 聽了他這話,徐青螺莞爾:“你當這琵琶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出來的不成?” 蘇衍說:“我不管,反正就是這樣?!?/br> “好吧?!毙烨嗦葺p輕點了下頭?!暗饶闫桨不貋?,我就做你真正的妻子,余生還請四哥多多指教?!?/br> 本來她就是要在這里生活下去的,對于真正的徐青螺來說,留在蘇衍身邊就是最大的幸福。她這一生有很多事情原本應(yīng)該為蘇衍完成,最后都被魏如是給毀了。 蘇衍狂喜不已,捧住徐青螺的臉狠狠親了一口,然后覺得自己太過孟浪,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說,“走、走,回去?!?/br> 對于蘇衍搬到別院去修養(yǎng)的事情,大夫人求之不得,蘇老爺冷漠以待,他才不在乎這個兒子究竟是什么樣的,可能蘇衍不存在對蘇老爺而言會更好一點吧。 住到別院后,那有毒的湯藥仍舊是每日都端來,而且量比以往重了許多,在前一個世界醫(yī)術(shù)精湛的徐青螺只消用鼻子一聞就聞得出來,這藥蘇衍自然是不會喝,但仍裝出一副喝過藥并且病情愈發(fā)嚴重的樣子來。 蘇家的嫡出二小姐被送到三皇子府做了側(cè)妃,蘇家跟三皇子越走越近,如今蘇衍也好太子也罷,等待的都是一個時機。 太子是皇后所出,占了嫡也占了長,而三皇子則是宮女之子,皇帝近年來年紀大了,愈發(fā)的昏庸,他的幾個兒子里,就屬太子跟三皇子最有能力,結(jié)果他卻偏偏想要最小的兒子——才兩歲大的十二皇子繼位。 對太子也好,對三皇子也好,都是不樂意見到的,他們兄弟倆在等的就是看誰更有耐心,很顯然三皇子輸了。 十二皇子的母妃是皇上近年來特別寵愛的勤妃,出身普通,但就是生得花容月貌,把皇帝的心給勾住了,還給皇帝生了個兒子,皇帝年紀越大就越是任性,看太子跟三皇子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惟獨喜歡十二皇子。 要真讓這位老人家鬧騰下去,最后他說不準真能干出立遺旨讓十二皇子當皇帝的事兒。 也因此舉事迫在眉睫。太子占著這個身份,需要師出有名,倘若三皇子主動的話,他便可以順勢為之,到時候皇帝不退位都不行。 而蘇衍要做的就是成為太子的左膀右臂,同他一起謀劃這一切。贏了,便是股肱之臣,輸了,便要做刀下之鬼。 對此徐青螺并不擔心,因為她知道,蘇衍肯定會贏的,他也就是生在了蘇家,若他也是皇子,太子也好三皇子也好,誰都得靠邊站。 ☆、第六十五碗湯(九) 第六十五碗湯(九) 他們到了別院不久,蘇衍便離開了。現(xiàn)如今局勢緊急,雖然京城一片祥和,但這祥和之下的暗潮洶涌,卻是普通人所看不著的。 他很放心的把一切都交給徐青螺,深深地信任著她。若說徐青螺對蘇衍有什么感情,這倒未必,但只憑著對方這股信任,她便愿意為對方赴湯蹈火了。 在她有限的記憶中,這樣子的信任幾乎是不曾存在過的。對徐青螺來說,實在是非常珍貴的寶物——雖然琵琶對此不屑一顧。 琵琶只喜歡一切負面的情感及黑暗。蘇衍這樣的人,看似玩世不恭我行我素,實則正直堅定,即使深陷低谷也很快能找到方法重新振作,總是充滿著希望和快活,對琵琶來說實在是太討厭了,還是蘇珩這樣的人更有吸引力,吃下一個,能抵得住很久不餓,說不定吃得多了就能化成人形。 但徐青螺總是管它管的特別緊,不讓做這個不讓做那個,前一個世界幸好它機靈,否則哪里有機會去吞噬凌不凡跟他的手下?只可惜那樣的機會就那么一次,在此之后徐青螺就看它看得更緊了。 怎么能不叫人扼腕。琵琶本來還想偷偷跟著蘇衍,到時候蘇衍肯定會去找蘇家的麻煩,事實上蘇家那些人都是很好的養(yǎng)料,要是能吞噬他們的靈魂,可真是太好了。然而徐青螺早就料到它會這樣,在太子舉事前便主動帶著它到了別院,而琵琶離了徐青螺就是死物。 它只有在她懷里的時候才是活的。 徐青螺在別院里,照顧蘇衍不假手他人,對下人們來說這都習(xí)慣了,在蘇府的時候四少夫人就親自照顧四少爺?shù)模搅藙e院自然還是如此。而且誰都不想跟注定短命的人靠近,萬一被過上了病氣可怎么辦。 本來這樣下去,等到蘇衍回來也不會有問題。身為蘇家四少爺?shù)臅r候,蘇衍沒有關(guān)心他的親熱或是朋友,自然不會有人到別院來看他??尚烨嗦輩s把魏如是給忽略了,這個女子對蘇衍求而不得,想盡了腦汁也見不著他,后來想起前世蘇衍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曾到別院修養(yǎng),便派了人時時刻刻盯著,果然沒多久蘇衍便來了,只不過和前輩子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他不是孤身一人,還帶著他那個不值錢的沖喜的妻子。 不過魏如是并沒有把徐青螺放在眼里,在她看來,徐青螺不過是個出身卑微的歌姬罷了,就算是嫁給了蘇衍,就徐青螺這樣的賤命,也是無福消受這富貴榮華。 住到別院后的第七天,也是蘇衍離開的第七天,夜里下起了大雨,徐青螺本來正躺在床上安靜聽雨聲,卻突然有下人來敲門,說是有人想來借宿一晚,過來問問四少夫人能不能行。 徐青螺聽著就覺得怪怪的,這幾日天氣都不太好,陰雨連綿的,再說了,臨近年關(guān),什么人回來借宿?她點了燈,起身披了衣裳去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魏如是。 當下徐青螺就明白了,這絕對不是巧合。對于重生過一回的人來說,絕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而且怎么說魏如是一個千金小姐也不應(yīng)該到這兒來。 她沒打算留宿,直接讓下人拒絕了,誰知那下人卻不敢罷休,徐青螺瞧見他眼神閃爍,袖口隱隱露出一張銀票,想來是拿了魏如是的銀子,就必然要為人把差事辦好。但她這個四少夫人也真是不值錢,說的話都沒人聽的,在蘇府是,在蘇府別院也是。 人家來問她估計也就是走個形式,魏如是怕早就住進來了把。 徐青螺沒打算跟下人一般見識,讓他自己做主就沒再說話了,原以為第二天雨停了魏如是就會走,誰知道就在徐青螺坐在院子里擦拭琵琶的時候,魏如是就闖了進來! 進來一看到徐青螺,自然不能太過有敵意,怎么說二人都算是有一面之緣——雖然不是很愉快,但魏如是還是做出了驚喜的表情:“呀!是你!” 徐青螺不愛演戲,也懶得陪這樣的人演,只是抬起眼皮子看了魏如是一下,然后便重新低下頭。 魏如是也不氣餒,她看著那琵琶,覺得通體如玉雪白雪白真是好看,她還從沒見過這樣珍貴的琵琶。想起前世徐青螺是沒有這東西的,她一個小小歌姬,哪里買得起這樣值錢的樂器呢?肯定是蘇衍給的。 于是理所當然地伸手想來摸一摸:“真漂亮的琵琶!我——” 琵琶的弦“突然”斷了,如果不是徐青螺眼疾手快,魏如是這會兒手背早皮開rou綻了。 徐青螺微微皺眉,扯住那根斷了的弦,魏如是都沒看清是怎么回事,琴弦突然就又好了。她在心中鄙夷徐青螺,到底是歌姬,做這種事得心應(yīng)手?!罢娌缓靡馑迹也皇枪室獾摹?/br> 正常人在聽到這樣的道歉后都會接受,惟獨徐青螺說:“那就走吧?!?/br> “什么?”魏如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就走吧?!毙烨嗦萦种貜?fù)了一遍?!拔液拖喙枷矚g清靜,姑娘最好還是趁著雨停了趕緊回去,也免得家人擔心?!?/br> 魏如是不屑的眼神跟她努力表現(xiàn)的和藹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反比,也就只有她自己會以為徐青螺是真的在關(guān)心她:“不會的,我已經(jīng)讓貼身婢女回家報信了,等到家里人來接我,我便回去。” 說著她笑笑道:“四少夫人不必擔心,我身上還有些銀兩,不會在這白吃白喝的?!?/br> 言下之意就是徐青螺小心眼了。 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徐青螺不喜歡,因為這會讓她有些很不舒服的感覺,說不出是因為什么,但就是不喜歡。她對魏如是說:“我相公身體不好,不愛見外人。姑娘既然要在這里留,便請自便,不要再往這里來了。” “是四少爺嗎?”魏如是卻興致勃□□來?!拔衣犝f四少身子骨一直不好,恰好我這里有一瓶珍貴的丹藥,是家父重金采買送給我的,我就一直帶在身上,若是可以,還勞煩四少夫人說一聲,讓四少爺吃下去試試?!?/br> 魏如是一點也不擔心會把蘇衍吃死,她知道蘇衍絕不是短命之人,前輩子他可是做上了丞相,甚至還與新帝兄弟相稱,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樣的人是帝王將相,怎么會短命呢?所以她的藥丸其實只是補身體的罷了,并不能治病。 徐青螺被她煩得不行,要是蘇衍在,她直接就叫蘇衍出來把這人打發(fā)了,偏偏蘇衍不在,而為了掩蓋這個事實,她必須跟魏如是廢話個沒完?!岸嘀x姑娘好意,這實在是不用,姑娘還是回吧,相公的身體有我照料,不必他人cao心?!?/br> 魏如是朝屋里看了看:“四少身體不好,怎地四少夫人卻在院子里,不在面前伺候?” 說著竟然要朝屋里走去,渾然是把蘇衍當成了自己的男人,而徐青螺便是那大煞風(fēng)景的第三者了。 走了沒兩步,不知怎地突然就撲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剛下過雨的地面十分泥濘,臟得不行,魏如是從地上爬起來,這模樣實在是沒法看了,真見到蘇衍又如何,這副鬼樣子能讓他傾心才怪呢,便跟徐青螺說:“四少夫人可有衣服可以借給我換一下?如是不勝感激?!?/br> 徐青螺說:“沒有。” “怎么會沒有……” 徐青螺看到她那忸怩作態(tài)的模樣就覺得煩,仗著自己重生一次的特別,就以為整個世界都是自己的了是嗎?“此番出來的急,行李什么的一切從簡,又趕上連著下雨,僅有的幾套衣服洗了都沒干,實在是對不住姑娘了?!?/br> “我不挑剔的?!蔽喝缡钦f,“四少爺?shù)囊路部梢越杞o我,我只想換下身上這衣服而已?!?/br> 這沒完沒了的纏,徐青螺安撫著手下蠢蠢欲動的琵琶,覺得這女子真的是討嫌到了極點?!翱撮T的牛伯家中有幾個兒子,都是年輕男子,姑娘可以去問問,說不定他們會有衣服借?!?/br> 魏如是怎么都是千金小姐,重生回來后又被家里寵壞了,早養(yǎng)成了說風(fēng)就是雨的性子,能耐住性子跟徐青螺說這么久已經(jīng)是奇跡了。她本就瞧不起徐青螺,如今徐青螺又是這么一副態(tài)度,當下就惱了:“我要親口問問四少爺,四少夫人如此待客,可還有半點禮數(shù)在!” 說著竟是要直接朝屋里去了,徐青螺去攔她她還冷笑:“你算個什么東西,我才是四少名正言順的未婚妻,等見了四少,我定要你好看!” 理直氣壯的,好像完全忘了她在得知蘇衍臥病在床又在蘇家沒什么地位的時候立刻退親的事情。 而且她也不是客人,不請自來的也能叫客人嗎? 徐青螺抱著琵琶擋在了魏如是面前,眸色沉靜:“姑娘?!?/br> 正在此時,聽得一個聲音道:“今兒是什么風(fēng),把魏家姑娘都吹來了?” ☆、第六十五碗湯(十) 第六十五碗湯(十) 一聽到蘇衍的聲音,徐青螺就舒了口氣,她實在是不喜歡跟魏如是這樣的人來往。想到自己要千辛萬苦完成五個世界的任務(wù)才能得到一次寶貴的重生機會,這女子卻隨隨便便就能擁有,老天爺真是不近人情,又偏心得很。 更讓人受不了的是,得到上蒼這樣的眷顧,不思前世悔過,反倒還異想天開,只想著去搶奪別人的東西,侵占別人的榮譽,享受旁人帶來的富貴榮華。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重生? 蘇衍已經(jīng)不是往日里文弱的書生模樣,他穿著一襲深色錦袍,身材高大而精瘦,眼神也不是平日里的溫和軟弱,反倒帶著戾氣。 魏如是被這樣的眼神一盯,頓時就抽了口氣,她太熟悉這樣子的蘇衍了,上輩子在他飛黃騰達再也不用偽裝之后,便是這副模樣! 難道說—— “這幾日天氣的確都不太好,山路崎嶇難走,想來魏家姑娘也不知道自家出了什么事,還想著在這里為難于我家娘子吧?!碧K衍輕輕一笑,很是不屑?!耙膊粍幽X子想想,你一個千金小姐,在這旁人家的別院這么久,家里人還沒派人來接,是不在乎你,還是沒有功夫在乎?” 也或許,是不能在乎。 魏如是俏臉一白,可是怎么會?!時間不對……前輩子蘇衍并不是在這個時候成事的,至少還有半個多月呀!她想到魏家前輩子的狀況,頓時整個人都無力起來。前輩子魏家和蘇家一樣,都是站在三皇子那邊的,若是蘇衍成事,太子繼位,那三皇子的黨羽會遭到什么樣的對待不言而喻,她身為魏家的小姐,最后不是充軍流放的命么!怕是還不如前世早早嫁人,雖然活得落魄些,卻也不至于如此遭罪。 “你回來啦。”徐青螺露出笑容,旋即看到蘇衍手上的瓷瓶。“拿了什么東西回來?” 蘇衍先是安撫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命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手下將魏如是捉走送出去。既然是魏家的人,自然要和魏家其他人一起問罪。 然后他把手上的瓷瓶放在了石桌上?!疤K見遠的骨灰?!?/br> 蘇見遠就是蘇老爺,也是蘇衍的父親。 徐青螺隱隱知道蘇衍跟太子是在近幾日就要舉事的,沒想到的是竟然這么快,距離他離開也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啊,說到底還是三皇子忍不住了,他再不為自己爭奪,最后江山怕是要落到那小娃娃手中,只是他哪里想得到太子要做的是那抓螳螂的黃雀呢。 “怎么把他帶來了。”徐青螺是嫌棄的,她對蘇見遠沒什么印象,只是在跟公雞拜堂的時候見過一次,隨后都是匆匆一瞥,但蘇見遠對蘇衍的看輕卻是有目共睹,大夫人暗地里給蘇衍下毒的事情蘇見遠未必就不知道,他只是不想知道而已。 “我娘一直在等他?!碧K衍淡淡地說。“雖然我不知道這男人究竟有什么好的,但現(xiàn)在她終于算是等到了?!?/br> 蘇衍的娘親跟蘇見遠之間其實很簡單,歸根究底也不過是個癡心女子負心郎的故事。蘇見遠在娶了大夫人之后遇到了蘇衍的娘,那個時候這女子尚且年輕貌美,他很快便上了心,編造了個書生的身份哄騙于她,甚至當了個上門女婿,這日子可以說過得十分不錯。但在這個世上,謊言可以騙得了人一時,卻騙不了一世。蘇衍出生后不久,女子得知事情真相,心力交瘁,她如何能相信與她有了婚書拜過天地的書生竟然早已娶妻,甚至還是朝廷大員?幾欲尋死,又舍不得尚在襁褓中的蘇衍。 事情既已敗露,蘇見遠便也不裝了,他把這母子二人接進府里,可從正妻成了貴妾,便是有個貴字,也仍然是妾,對女子來說,這樣的羞辱以及欺騙,是無法原諒的。 而大夫人更是對她恨之入骨。 這件事只有蘇見遠是唯一的罪人,但這兩個女子卻都因為他顛覆了一生。大夫人生性好妒,即使蘇衍的娘進府后便不與蘇見遠見面說話,她也不肯放過她,買通了蘇衍身邊的下人,慢慢地便讓那女子病入膏肓。 她死掉的前一天晚上,大夫人來看過她,蘇衍就躲在外面的窗戶下,他本來是想拿自己剛做好的草蚱蜢給娘親看的,誰知道卻意外得知了娘親死亡的真相。 最好笑的是,這一切蘇見遠都知道,他知道,卻從不阻止,因為他還要靠大夫人娘家的勢才能在朝廷中立足。也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在大夫人離開后,蘇衍進去,還聽到彌留之際的娘親叫著他的名字。 她是有尊嚴的,為了孩子不得不委身,卻也不肯再與蘇見遠有本分關(guān)系,這些和她對他的愛并不矛盾。在這之后,大夫人對蘇衍愈發(fā)的刻薄,而蘇見遠只是看著,從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