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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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宣兒,咱們不能這么做?!?/br> “為何?”溫承宣沒想到一番掙扎后溫夫人還是拒絕了他的提議?!百≡魄俦持彝等吮懔T,還是和我父親,甚至珠胎暗結,意圖謀害于我,這樣的女人,你還要包庇她么?” “不是包庇!”溫夫人嘴巴似是打了結?!八拇_有錯,可、可就算有錯,也該交由官府處置,哪能動用私刑呢?” 溫承宣沒看出來,這個便宜母親還是個如此有正義感和原則的女人。想起她對自己的關懷備至,他也退了一步,問道:“可若是這么做,自然能讓所有人知道她做了什么事,但溫家的名聲呢,以后還做不做人?” 把佟云琴扭送官府自然很好,但溫夫人以后出門便避免不了被人指指點點。因為她對自己很好,溫承宣才想要將佟云琴私下解決。 溫夫人搖頭:“一碼歸一碼,不能做的事,就是不能做。” “那就隨便你吧?!睖爻行卣f?!爸皇莿幼饕?,若是被父親得知,怕是不好成事?!?/br> 溫夫人點了下頭。她嘆了口氣,對溫承宣說:“若是早知道娶進門的是這樣的媳婦,無論如何我也不會點頭讓她嫁進來?!?/br> 溫承宣到:“看她那對父母便知道,那般貪財無義,又能教導出什么樣的好女兒。然而此事的罪魁禍首還是父親,若非他強行jian|污佟云琴,事后不思悔改還屢次侵|犯,也不會發(fā)展成今天這樣。” 想到那兩人連孩子都有了,溫夫人便隱隱覺得惡心,她十分憐惜溫承宣,道:“待到此事解決,你的身子好轉,娘便給你尋個更好的媳婦。” 溫承宣輕笑,并不言語,沒有告訴這個女人自己好不了了,也沒有說自己早已娶過世上最好的姑娘,其他女人都看不進眼中了。 溫逸要出門談生意,家中事務都是溫夫人在處理,自然需要跟溫夫人說一聲。 晚上到了溫夫人的院子,發(fā)現(xiàn)溫夫人已經(jīng)沐浴完畢正在梳頭。想來也很久沒與結發(fā)妻子親熱,上前本想溫存一番,卻被溫夫人躲過,連個衣袖不肯讓他沾?!袄蠣敾貋砹?。” 溫逸也不在意,反正都是老夫老妻了,他現(xiàn)在一顆心都在佟云琴身上,“對,此番要去半個月左右,府中事宜便要交給夫人打理了?!?/br> “老爺盡管放心,妾身會照顧好府里的。” 溫逸點點頭,狀似不經(jīng)意道:“云琴跟宣兒也成親許久,那肚子卻一直沒動靜,你要不跟宣兒說說,兩人是不是早些圓房?咱們溫家可不能無后啊。” 這么說,溫逸也知道佟云琴懷孕的事了。溫夫人眼神一冷,想讓我兒子給你們的丑事遮掩?給宣兒戴了綠帽還不夠,還想他把孩子認下來?“老爺這說得什么話,前些日子大夫說了,宣兒身體越來越不好,哪能圓房呢?!?/br> “唉,真是委屈了云琴這個姑娘啊?!?/br> 溫逸那副故作姿態(tài)的樣子惹得溫夫人一陣一陣的惡心,委屈?哪里委屈了?哪里短了她,還是有人虐待了她? 她越發(fā)意識到丈夫的無恥之處,連話都不想同他說,就怕下一秒會忍不住狠狠地對那人甩一耳光。想問問他可還有良心,可還記得自己是宣兒的父親! 這世上那么多女人,他那么多妾侍,哪個不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他不喜歡,偏要去沾染他兒子的女人! 若是可以,溫夫人簡直想要一刀捅進溫逸的胸膛,看看他那顆心到底是什么顏色,才能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好在溫逸滿心都在歡喜佟云琴有了孩子一事,沒注意到溫夫人的不正常。又跟溫夫人說了幾句,便推說疲了,要回去歇著。溫夫人瞧著他的背影,讓身邊伶俐的婢女跟了上去。 半炷香后婢女回來稟報,說老爺沒回自己的院子,反倒是去了少爺那兒,進去許久沒出來。不敢盯的太緊,自己便回來了。 溫夫人一聽,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明日都要出遠門了,今日仍然不忘去跟佟云琴糾纏廝混,她心中如同吃了個蒼蠅,又是鄙夷,又是惡心。 ☆、第五十二碗湯(四) 第五十二碗湯(四) 隔天早上溫逸出門,府里所有人都出來相送,妾侍們女兒們個個都十分舍不得,就連身體不好的溫承宣都來送了,別人誰還敢不來? 當然要送,畢竟這一走,就再也回不來了。 掃視一圈沒瞧見佟云琴,溫夫人佯作驚訝:“咦,云琴呢?怎么不見過來?宣兒,你媳婦呢?” 溫承宣不經(jīng)意間看了溫逸一眼,這人面色如常,竟一點心虛羞愧都瞧不出來。他嘴角掠過一抹輕蔑的笑,對溫夫人說:“早上兒子起的遲了些,還以為云琴早過來了,沒想到……” “不妨事不妨事?!睖匾輸[擺手,一副寬容大度的長輩模樣?!爱吘故菋D道人家,來不來也不重要。宣兒啊,爹不在,你可得照顧好你媳婦啊,還有你娘?!?/br> 溫夫人心想,宣兒的身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自己尚且照顧不了自己,又如何照顧你那寶貝兒媳婦?只是心中雖這么想,嘴上卻什么也沒說,只淡淡一笑。 溫承宣應了:“這是自然,我會好好照顧她的?!?/br> 溫逸滿意地笑了,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昨晚在兒子院子里跟兒媳婦胡鬧是件多么令人惡心的事。就這樣,他在家中親眷的相送下上了馬車,臨走前還對溫夫人擺擺手,很快,馬車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溫逸恐怕不知道,本來今天早上佟云琴的確是應該過來的,是溫承宣不讓她過來。溫逸一走,溫家就由溫夫人做主,想如何處置佟云琴都是他們的事。即便溫逸知道,遠水也救不了近火。 溫夫人提起裙擺朝府里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住了,對身側的妾侍庶女們說道:“這云琴也不知是哪里不舒服,諸位便隨我去看看吧?!?/br> 眾人哪有敢不聽的,便都跟在了溫夫人身后。只是此去一行,她們卻看見了萬萬想不到之事。 房門一被打開,婆子率先進去,結果剛進去就傳來驚呼聲。外頭女人們一聽,覺得有好戲看,趕緊也都擠了進去,反倒是溫夫人最后一個進屋。 佟云琴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人還迷迷糊糊的,昨兒夜里她被折騰了一宿,那人仗著今日要出遠門可著勁兒的弄她,腰酸背痛,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昏昏欲睡。沒出房門就聽見溫承宣身邊的婢女來稟報說少爺讓少夫人好好休息,實在是太困,佟云琴不覺倒頭就睡。 反正這院子平時沒人來,而她也吩咐過沒有自己的允許誰都不能進來。 耳邊聽到婆子的尖叫,佟云琴還沉浸在美夢之中,她忘記了溫逸已經(jīng)出遠門,還以為對方睡在自己身邊,聲音低柔地呼喚道:“爹爹……” 這一聲低呼不要緊,房里聽到的女人盡皆面無血色!這府里能被佟云琴稱為爹爹的除了溫逸還能有誰? 這二人竟然、竟然—— 如今管事的是溫夫人,眾人便不由自主朝溫夫人看去,溫夫人瞪著佟云琴身上那一堆青青紫紫曖昧痕跡,已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往后踉蹌了一步,被身后丫鬟扶住,溫夫人顫抖道:“快!快讓少爺回房,別讓他看到這個!” 溫承宣身體不好,若是見到了,只怕是要病發(fā)的。 可是已經(jīng)晚了,溫承宣已經(jīng)近來,也看到了這一幕,他面色發(fā)白,喉頭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噴涌而出,然后直直往后倒暈了過去。 溫夫人大駭:“來人!來人!快請大夫!快請大夫!”完了憤怒地盯著床上猶自朦朧的佟云琴。“來人,給我把這賤人綁了押送官府!” 她已是氣急,猜測是一回事,真發(fā)現(xiàn)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況因為佟云琴跟溫逸那些破事連累的溫承宣吐血,對一個母親來說,孩子就是自己的全部,溫夫人便是性格再柔和,這會兒也是真的怒了。 下人們見溫夫人怒不可遏,誰也不敢說什么,連忙上去,匆匆用被褥把佟云琴一裹,便捆了起來。 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佟云琴總算是清醒了,她驚恐地望著面前這一堆人,又察覺到自己沒穿衣服用被子捆著,當時就嚇壞了。 溫夫人冷冷地盯著她:“若是宣兒有什么事,你便跟著一起去吧?!?/br> 她一顆心都撲在溫承宣身上,這會兒佟云琴的事情已經(jīng)不再重要。溫夫人擺手命人將佟云琴立刻送往官府,而后便趕去了溫承宣的房間。 可一進門就看見溫承宣正淡定地坐在床上讓大夫把脈,見她來了還微笑:“娘來了。” 溫夫人愣了愣,才意識到自己是被溫承宣給騙了,剛才所有人都被他騙了,誰叫他真的經(jīng)常發(fā)病吐血昏迷呢,偶爾來次假的都被人給當真了。 診脈結果跟以往沒什么區(qū)別,溫承宣這病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只能用藥吊著,無法根治。 待到大夫走了,溫夫人才嘆了口氣,面有愁容:“你說這叫什么事兒啊,溫家說造了多大的孽,才會發(fā)生這樣的丑事?!?/br> 溫承宣卻看得很開:“這都是小事,趁著父親不在,解決掉佟云琴最重要。” “可是……若你父親回來……” “他不會回來了?!睖爻行f。 “什么?!”原本還在擔心溫逸回來如何跟他交差的溫夫人一下傻眼了?!笆裁唇兴粫貋砹耍俊?/br>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溫承宣并沒有打算告訴溫夫人真相。 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當然沒可能去宰了溫逸,可溫承宣有外掛,他在上個世界什么都沒有得到,因此這個世界小男孩會幫助他完成任務。 只是讓溫逸的馬車被打劫而已,又不是要他的命。要知道上輩子他可是一點都沒猶豫就要掐死溫承宣這個兒子啊。 溫夫人不明白,溫承宣對她微微一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怕是快要死了,總是能看到點什么征兆。” 溫夫人立刻就不關心溫逸來,她更擔心溫承宣的身體?!安灰f八道,什么死不死的,童言無忌,呸呸呸。” 她是出身良好的千金小姐,從來不做這接近粗俗的動作,可為了溫承宣,哪怕是要她的命都可以。 這時候,平日里伺候溫承宣起居,近來卻不被溫承宣允許接近的婢女小心翼翼地進來了:“夫人,少夫人已經(jīng)被送往官府了,官府里派人來問夫人什么時候方便過去。” 溫承宣咳了兩聲:“我也一起去吧?!?/br> “那怎么行,你的身體……” “沒關系的?!辈蛔屗拗骺吹剑闹械脑箽饪刹粫?。 溫夫人猶豫了會兒,還是點了頭。她讓人給溫承宣穿得厚厚的,不僅披著披風,還死活要他懷里揣個手爐,除了一雙眼睛,全身上下都包的嚴嚴實實,跟個粽子似的。 其實坐著馬車的話,統(tǒng)共就走幾十步路,可溫夫人就是這么緊張。天氣可越來越?jīng)隽?,每年冬天溫承宣的身體都是雪上加霜,一點寒氣都受不得。 不過更受不得的還有一人,那就是沒穿衣服只用被子包著便被扔在公堂之上的佟云琴。 府尹坐在明鏡高懸的牌匾下,溫承宣由于身體不好也坐著,時不時輕咳。佟云琴裹著被子跪在地上簌簌發(fā)抖。府尹將驚堂木一拍:“佟氏你可知罪!” 佟云琴猶然死鴨子嘴硬:“大人,民婦冤枉!” “冤枉?”府尹冷笑一聲。“你與人通|jian,甚至珠胎暗結,罪證確鑿,也是本府冤枉了你?來人,傳大夫!” 進來的赫然就是那名給溫承宣診脈的大夫,他先是恭恭敬敬給府尹磕了個頭,而后道:“回大人,小的給溫家少夫人把過脈,她的確是有喜了。” “哦?那這孩子可否會是溫少爺?shù)哪??”府尹問?/br> 大夫連連擺手:“大人有所不知,溫少爺自幼便有天疾,能活到現(xiàn)在全憑靈丹妙藥吊著一條性命,莫說是……行房,便是稍微多走動幾步都有吐血暴斃的可能。溫夫人為了溫少爺?shù)牟?,這些年來不知尋訪多少大夫,咱們城里的大夫都給溫少爺看過診,他們可以證明溫少爺根本沒有行房的能力?!?/br> “也就是說,佟氏腹中這孩子,不是溫少爺?shù)墓莚ou了?” 大夫一臉凜然:“絕不是!” “佟氏你還有何話說!”府尹厲聲喝道,“你不守婦道,與人通|jian,按照我朝律例,本府這就判你木驢游街,沉潭之刑!” 溫夫人聽了,心下還有幾分不忍,可她低頭卻看到溫承宣冷淡的側臉,他冷漠的讓她險些不敢認,怔怔地看著,一時間心內百感交集,輕輕將手搭上溫承宣的肩膀。 溫承宣沒有回頭看她,道:“本朝律法一向嚴苛,若是受不了,你便先回去?!?/br> 溫夫人如何肯回去?她嘆了口氣,無話可說。佟云琴先是被府尹的判決嚇壞,而后便對死亡充滿恐懼。 ☆、第五十二碗湯(五) 第五十二碗湯(五)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不過眨眼的功夫,便是天差地別! 不,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溫逸說了,溫承宣活不了多久了,等溫承宣死了,她就可以宣布自己肚子里是溫承宣的遺腹子,沒了溫承宣她就能跟溫逸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啊,為何、事情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 然而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容許她多想了,現(xiàn)在能救她命的只有溫承宣! 佟云琴不顧自己身上只有一床被子,便朝溫承宣撲過去。溫夫人嚇了一跳,連忙擋在溫承宣面前,卻被溫承宣制止。他示意她站到他身后,不知為何,溫夫人不由自主地就服從了。 “……救救我,承宣,求求你救救我!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妻子……求求你了承宣!”佟云琴哭得滿臉是淚。 是啊,死亡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呀,所有人都懼怕死亡,所有人都想活著??赡愀鷾匾菸嫠罍爻行臅r候,怎么就不想想,溫承宣也不想死,溫承宣也想活著呢? 雖然疾病纏身,雖然總是很痛苦,雖然要一直喝藥,可即使這樣,也想活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