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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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涯不再與她多做糾纏,繞過她便要上去。卻聽得一陣腳步聲傳來,香風(fēng)陣陣,原來是鴇母從二樓下來了。見是鴇母,君無涯拱手作了個揖:“mama,我是來找柒柒的?!?/br> 鴇母輕輕搖著手中的團(tuán)扇,扭著腰肢風(fēng)情萬種地走下來,心中卻想著,也難怪柒柒那丫頭對這無涯公子念念不忘了,這男子劍眉星目,英俊瀟灑,又兼武功高強,待人溫和,這樣的男子,不正是女子心中最想要的良人么?即便是她,年輕個幾十年,見到這樣的男子也會心動呀!心里這樣想,嘴上卻格外的冷淡:“無涯公子這話就錯了,咱們柒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見的,再說了,她此刻正不舒服,公子還是改日再來吧。” 她不舒服?! “怎么沒派人去告訴我?”君無涯急了?!八趺戳??可還好?” “公子日理萬機,又哪里有閑心來關(guān)心柒柒這丫頭的死活呢?”另一個女子笑道。“您忙著帶美人游湖放紙鳶,吃茶聽評書,如此繁忙,哪里有時間呀!” 聞言,君無涯面上難得露出羞愧之色。其實他也知道自己過了,快一個月沒來見柒柒,當(dāng)真是他不好。實在是絮兒太黏人,不管他在哪兒她都要跟著,他又不能總是把個好好的丫頭朝妓院里頭帶,所以只得暫時避而不見。好不容易華家三兄弟都來了,他終于能將燙手山芋丟出去,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這里,不知柒柒有沒有生他的氣?瞧鴇母等人的樣子,她怕是很生氣的吧? “是在下疏忽了,勞煩各位給提個醒,在柒柒面前多說說好話吧!” 鴇母卻拒絕了他掏銀票的動作,“咱們這倚香院的姑娘呀,也不都是用錢就能買到的。公子還是請回吧,柒柒若是身子好了,想見公子了,自然會與公子聯(lián)系的。她精神不好,公子還是給她一點休息的時間?!?/br> 君無涯被這個理由說服了,他的確不想打擾心上人。于是他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嘴里不住地叮囑,一旦柒柒身子好了,就要立刻通知他。鴇母笑瞇瞇地送他離開,君無涯便以為她是默認(rèn)了自己的相求,哪里注意到,從頭到尾,她一句答應(yīng)的話都沒說呢? 望著君無涯離開的背影,清歡坐在窗邊默默無言。仙桃見了,忍不住勸道:“姑娘,您就別生無涯公子的氣了,依奴婢見,公子待您很好的呀!” 清歡看了她一眼,她立刻低下頭不敢再多言。 第一碗湯(十二) 嘴上說著很快就來,可事實上君無涯并沒有再來。清歡幾乎不用去猜就知道為什么,無非是因為他那好meimei又將他纏住了。也罷,他不來,總有人會來,比如華三。 華三是真的迷戀上了她的身子,每次一來,甚至來不及摒退他人,便要先將她擁倒翻云覆雨,他下手又是個沒輕重的,清歡在他手上可以說是吃了不少苦頭,然而她又豈是原本那可以任意欺凌的女子,當(dāng)她放下心中的束縛后,明面上看著,是華三玩弄了她,事實上卻是她將華三掌控于手心之上。華三不是喜歡她的身子么?清歡便以此曲意逢迎,在他迫切想要到得到的時候欲拒還迎(此處省略3000字),華三也吃這一套,他雖看起來脾氣暴躁,可每每清歡一與他撒嬌,他的態(tài)度便軟了。久而久之,君無涯本該出現(xiàn)的日子里,全變成了華三。 為了清歡,他可是花了不少銀子。鴇母收銀票收的合不攏嘴,喜歡的女人也柔媚順從,世上還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了嗎?隨著日子過去,華三對清歡的占有欲也越來越深。原本即使不賣身,清歡也是會陪客人唱曲兒解悶或是品茗下棋的,可這華三一來,誰都得朝后排。 這一日,清歡陪著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的知府大人下棋。她活著的時候?qū)W從名師,下得一手好棋,來到倚香院之后,鴇母又請過先生來教導(dǎo),所以清歡的棋藝十分了得。知府大人年歲已高,對清歡毫無yin|欲之心,倒是讓清歡想起了自己活著時嫁過的丈夫。那也是個慈祥的老人,憐她孤苦無依又受盡辱罵,名聲盡毀,便娶她做了夫人,卻從未碰過她一下。眼前的知府大人就給了她同樣的感覺,所以清歡也很樂意陪這老人家下棋。 只是正廝殺到高|潮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了,清歡尚未來得及反應(yīng),一柄銀光閃閃的長劍已經(jīng)抵在了知府大人的脖子上,華三俊美又充滿怒氣的臉迎入眼簾:“你這老家伙,敢跟爺搶女人,不想活了是不是?!” 知府大人被嚇得渾身一抖,他哪里見過這樣兇神惡煞的煞星,當(dāng)下白眼一翻,竟被嚇暈了過去!見狀,清歡無奈至極。誰曾想那劍鋒下一秒便指在了她的脖子上:“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嗎?我不在,你不許去接客!” 幸虧他來得早,否則不知這小賤蹄子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來。華三厭惡地看了一眼暈倒的知府大人,二話沒說就把清歡扛了起來,抓著長劍,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倚香院,他戾氣極重,鴇母又不敢攔他,這倚香院雖有護(hù)院,可一起上都撐不過華三兩腳的。之前華三第二次來找清歡時,她就曾拒絕過,誰知道人家二話不說直接動手,鴇母學(xué)乖了,更何況這也恰巧合了清歡的意不是么? 倚香院外有一匹馬,是華三的,他抱著清歡飛身上馬,馬鞭一甩,縱馬狂奔,清歡在他懷里被風(fēng)吹得簌簌發(fā)抖,這天兒雖然不冷,可風(fēng)一吹,只穿了薄衫的身子到底還是有些受不住。 大概跑了有半柱香左右,清歡被丟到一張床上,她被摔得暈暈乎乎的,勉強抬起頭來一看,華三已經(jīng)在解衣衫了。她露出無辜又純稚的表情:“三爺,這是哪里?您快將奴家給送回去……” “送回去?”華三冷笑一聲?!盃敍]告訴過你,伺候完爺之后,就再也不許在別的男人面前發(fā)|浪嗎?!”他生氣地抓住清歡的下巴,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說:“下面是不是sao的受不了了?那老頭子年紀(jì)至少已有花甲,你就這樣饑不擇食?!” 他這話十分的侮辱人,清歡卻笑了:“三爺這說的是什么話,自上次一別,三爺已有數(shù)日未曾出現(xiàn)過,奴家住在倚香院,總是不能吃白食,陪知府大人下盤棋而已,三爺又何必動怒呢?” 華三冷哼:“只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怎么,還想著我那未來的好妹婿呢?” 清歡笑道:“奴家與公子之間已無緣分,若是為了此事便要尋死覓活,那也真是白在倚香院待了這么些年了。三爺不是一直怕奴家與令妹搶奪公子呢?如今奴家便可發(fā)誓,若是奴家仍見公子的面,便叫奴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闭f完,她輕輕扶了下額頭,顯然是方才被華三甩的那一下頭暈的不輕?!八?,三爺還是請放過奴家吧,現(xiàn)在讓奴家回去,也許知府大人剛剛醒來,還能將先前那盤棋下完呢?!?/br> 華三一直以來想要的就是清歡的誓言。只要她發(fā)誓不肯再見君無涯,他就打算放過她的,當(dāng)然,在這之前稍微嘗嘗她的滋味兒,也是很正常的。只不過他沒想到這個目的這么快就達(dá)到了,未免讓他有些詫異,還有一絲絲意料之外的失落。 若是清歡繼續(xù)堅持對君無涯的堅貞,華三想,自己就還能再獨占她一段時間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和君無涯之間沒關(guān)系了,不是恰好可以跟自己有關(guān)系了么?于是他捏著清歡下巴的手未曾松開,而是志得意滿地問:“爺這里有件好事要告訴你,你想不想聽?” “但憑爺講?!?/br> “既然你已經(jīng)與無涯不再見面,那么,跟了我如何?”華三問,眼里的情緒竟很是認(rèn)真?!熬裏o涯出的銀子,我出三倍,但是在跟我的這段時間里,你只能有我一個男人,并且在我玩膩你的時候,你不得糾纏?!彪m然嘴上這樣說,可是一想到日后請離開自己就如同離開君無涯一般平靜,華三這心里就不是滋味兒。 清歡問:“奴家只有爺一人,在這期間內(nèi),爺也會只有奴家么?” 聞言,華三嗤笑:“還得再多加一條,不能癡人說夢?!彼纳碜釉倜烂睿膊豢赡苤粚櫵粋€。 這是在諷刺清歡分不清真假了。清歡卻并不生氣,只是微微一笑,道:“便如三爺所說。只是……煩請三爺替奴家回倚香院與mama說一聲,免得mama擔(dān)心?!?/br> 華三覺得這才像話,卻完全沒注意到清歡眼底閃爍著的異樣的光芒。 第一碗湯(十三) 答應(yīng)跟華三,自然不可能是真心的,清歡不過是要借由華三完成自己的目的罷了。她是個決心很強的人,一旦決定了某件事,便是米分身碎骨也要做到?;钪臅r候愛一個人如此,死后欲報恩亦是如此。她待那些迫害她的人尚且那般寬容,又怎能眼睜睜看著恩人早夭而不顧呢?即便自己悲慘的命運會在某個世界重新上演,清歡也能平靜地接受。人死如燈滅,她再也不是活著的唐清歡。 華三將她帶回了華家莊,華絮兒不在莊里,因為她早已住到了礪劍山莊,終日纏著君無涯陪她,借以拖住君無涯的腳步讓他沒法去找清歡,早已是樂不思蜀,哪里還愿意回來。正是因為如此,華三才選擇將清歡藏在這里,試問即便君無涯發(fā)現(xiàn)清歡失蹤,又怎么知道她人會在華家莊呢? 清歡覺得,這華三對自己算是不錯了,至少女鬼柒柒活著的時候,華三可是親自帶人把她給毀了,連尸體都給扔進(jìn)了潭底。如今他卻只是將她帶到了華家莊,還留了她一條命,對殺人如麻的華三來說,一定非常新奇吧? 要的,就是他的新奇。否則她何必用盡手段勾引住他呢? 華家莊占地很大,華家四兄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院子,清歡被允許在華家莊隨處走動,只要不離開,華三任由她到處閑逛。清歡在短短三天時間內(nèi)便摸熟了地形,大概知道華大和華二的院子所在。雖然不曾見過這二人,卻在下人的口中套出了不少關(guān)于這二人的話。華大為人穩(wěn)重嚴(yán)肅,向來嚴(yán)于律己,潔身自好,而華二性格自由散漫,和君無涯的儒雅不一樣,華二不會武功,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此人對男女之事毫無所知,最是癡迷于琴棋書畫,卻又懶得去考取功名。 這三兄弟性格不盡相同,若是能夠?qū)ΠY下藥,反而能夠各個擊破。清歡從不去計劃,她走一步看一步,最差也不過如此了,她怕什么?華三是華家三兄弟中最難對付的一個,可三兄弟中說話分量最重的是華二,最有魄力的是華大,有這樣好的兩顆棋子,她怎能不用? 于是,趁著華三外出的時候,清歡特意命人將琴抱到?jīng)鐾?,坐在院子里開始撫琴。她的琴技很好,本身便精湛,又有天賦,鴇母對她的教導(dǎo)又是盡心盡力的,如何能不好?只是清歡在撫琴時,去掉了那柔軟的吳儂軟語,而是換做了十分雅致的高山流水。 缺的,不就是個知音么?就像是遍尋知音不著的華二。 果然,沒過多久,華二便循著琴聲尋來了,他先是在華三的院子外頭站了好一會兒,覺得那琴聲當(dāng)真是美妙異常,害得他正和大哥議事的時候就被勾走了魂兒,哪里還有心情再說,于是匆忙跑了過來,只是……這聲音怎么會在三弟的院子里? 清歡背對著院門坐在涼亭之中,她今日特地穿了一件白色羅裙,看似清淡,布料上卻繡著層層的云朵,走動起來,裙裾飛舞,整個人便猶如站在云端之中,十分動人。此刻華二沒能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他倒是挺說三弟前幾日帶了個青樓女子回來,當(dāng)時他跟大哥都沒怎么在意,畢竟這樣的事兒三弟也不是頭一回干。但凡是他看上的女子,他都會帶到自己的金屋藏一陣子的嬌,然后玩膩了,就用銀子將人打發(fā)掉。 剛邁開腳步,那琴聲忽地變得十分幽怨,連聲音都小了許多,像是心中憤懣痛苦生怕被人聽見。華二是懂琴之人,只因琴聲便對清歡生出了好印象,如今聽她琴聲如泣如訴,心中驀地一酸,不由得為那白衣女子感到了悲傷。 猛地,涼亭之上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琴弦斷裂聲,華二一驚,幾步奔上前去,見白衣女子低著頭,放在琴身的纖纖玉指正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血,沾染了干凈的琴弦。 那雙手真是說不出的好看,指若春蔥,纖細(xì)修長,竟似是羊脂白玉雕成,美不勝收,只是那鮮紅色未免有些大煞風(fēng)景。見狀,華二忙從袖口掏出一一方絹帕,也顧不得男女之防,上前去捧住清歡的手,道:“姑娘也太……不小……心……” 話說到一半,他只能傻傻地望著女子冰雪般的容顏。此刻清歡戚戚然地望著他,輕聲道:“這琴弦斷了,可以換根新的,就像是人一樣?!?/br> 華二莫名覺得她這語氣有些凄涼,他說不出心中有股酸澀是什么樣的感覺。只覺得這樣才貌并重的美人兒,又是自己難覓的知音,被三弟占有,是件十分可惜的事兒。他心中一直想尋找個能懂得自己心中所想的女子,眼前這位給他的感覺便很好,只可惜……“你……既知道舊人比不上新人,又何苦在這里蹉跎光陰呢?”他問,私心里卻希望這女子能夠第一時間想通,與三弟分開。 清歡淡淡地道:“因為奴家此刻便是這個‘新人’。奴家名叫柒柒,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華爍?!比A二報上姓名,清歡卻第一時間變了臉色:“你是那華三的兄長?放開我,莫要碰我!” 華二不懂這是怎么了,只見清歡一臉的高不可攀,望著他道:“華三屢屢折辱于我,難道如今還要你也來嘗我這名妓滋味不成?!” 華二連連擺手:“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柒柒姑娘你誤會了……” “我沒有誤會!”清歡怒目而視,“我雖是青樓女子,可你華家強迫于我,又哪里稱得上是大俠了?!” 原來她竟是被三弟強迫的!華二心底一陣暖流涌過,眼神更加柔和,他懶洋洋地望著清歡,眼神透出親近的意味:“姑娘當(dāng)真是誤會了,在下只是聽得姑娘那高山流水的琴音,一路尋覓知己,才找到這兒來的。驚擾姑娘撫琴雅興,還望姑娘多多見諒。” 他態(tài)度誠懇又自然,清歡警備地盯著他好一會兒,才堪堪信了他:“……你當(dāng)真不是華三爺叫來欺負(fù)我的?” 華二真誠地道:“不是?!?/br> 第一碗湯(十四) 見是自己誤會了人家,清歡米分面上頓時飛起兩片紅云,她輕輕縮回手,表現(xiàn)的非常知禮數(shù),若非華二知道她是青樓女子,當(dāng)真要以為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了。轉(zhuǎn)而想到這樣脫俗的女子卻淪落青樓,心中又不禁對她有了幾分憐惜之意。見清歡舉手投足皆是高雅寧靜,正是自己心中所想之人,江湖女子大多英氣勃發(fā),而官宦人家的小姐又太過嬌弱矯情,是以這些年來他始終尋不到意中人。如今見到清歡,便覺得相見恨晚,倒是真如戲文里那樣,一見鐘情了。 兩人相對無言,正在這時,突然聽得院子外有小廝的聲音,想來是華三回來了。清歡頓時臉色慘白,連忙推拒華二:“你快些離開!” 可已然來不及,聽聲音已是到了院門口,華二又不會武功,好在他腦子轉(zhuǎn)的極快,幾步跑下涼亭,爬到水池邊的假山里躲了起來。邊躲還邊奇怪:他為何要躲著三弟?他與柒柒姑娘之間清清白白,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這姑娘是否有些小題大做? 很快地,華二就知道自己錯了。 華三一進(jìn)院子,見清歡坐在涼亭里,摒退了小廝,清空了院子,上前正要將美人摟入懷中親熱一番,驀地發(fā)現(xiàn)清歡手上的傷。他登時就惱了:“這是怎么回事?” “撫琴的時候不小心。”清歡早將華二的絹帕藏了起來,否則若是被華三看見,他指不定又要想出什么法子來玩弄她。饒是清歡在倚香院這么多年,有時候也沒見過華二玩的那些把戲,他總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在她身上發(fā)泄。不過這樣正好,今兒他若是想回房,她反而不樂意。 “下次小心點?!比A三皺眉,拒絕考慮心頭那一點點疼痛是什么意思。他坐下去,將清歡抱到懷里,問:“爺今兒出去了,你沒發(fā)|浪四下勾漢子吧?”他意有所指地說?!斑@華家莊什么都不多,就是男人多,若是下面癢了,你告訴爺,爺找人給你解決?!?/br> 華二在假山里清清楚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對華三充滿羞辱和惡意的話感到很憤怒,按照他的性格,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會出去指責(zé)一番的,可他卻沒有,因為清歡正看向這里,眼神充滿乞求。 她害怕他出去,最后惹怒華三,遭罪的還是她。 于是,在接下來的兩個時辰里,華二從頭到尾看到了華三是如何折磨清歡的。她被剝光了衣裳綁在柱子上,眼角有著屈辱的淚,從頭至尾卻都不肯屈服,那柔弱至極卻又倔強至極的模樣讓華二心頭似乎有什么火焰在熊熊的燃燒。他不明白三弟為何要對這樣一個嬌弱的姑娘下這般狠手,連帶著心頭那份朦朦朧朧的感情也變得清晰起來。 想到在這之前,悠然撫琴的柒柒姑娘是那樣不沾塵世,結(jié)果在華三的手下卻被玩弄至此,華二便感到非常的憤怒。生平頭一次,他覺得華三這樣做太過火了,這男女情愛,講究的是一個兩情相悅,你情我愿,可柒柒姑娘明顯不愿意,她羞恥又不敢反抗的模樣讓華二深深地為之心疼。 他看得失魂落魄的,為清歡感到不公的同時,他卻又被勾起了情|欲。被三弟壓在身下任意蹂|躪的嬌嫩胴體,飽滿的胸挺翹的臀還有白瓷般的肌膚……在在都縈繞在華二腦海里。直到華三玩夠了,把清歡抱回房了,華二才從假山里走出來——他竟在里頭足足待了兩個多時辰! 舉步欲離去,眼角余光卻瞧見了被丟在地上的清歡的肚兜與褻褲。鬼使神差的,華二跑過去將那兩片薄薄的布料塞進(jìn)了袍袖,而后如同做賊般溜了出去。 待到華三饜足,出來給清歡收拾衣物時卻發(fā)現(xiàn)那女兒家最重要的肚兜褻褲沒了,登時大發(fā)雷霆,認(rèn)定的院子里的家丁偷的,一連杖斃了數(shù)人,將院子翻了個底朝天兒都沒結(jié)果,這導(dǎo)致他一連數(shù)日心情暴躁,對清歡下手時也沒個輕重,覺得定是她水性楊花,勾引漢子,否則怎會有人偷她貼身衣物呢? 嚴(yán)格說起來,倒也沒錯。只是華三這妒夫的嘴臉做起來實在是難看,他自己卻渾然不覺。 卻說將清歡肚兜竊走的華二,回到自己的院子后,當(dāng)天晚上便做了這近二十年來的第一個春夢。次日早上醒來,當(dāng)他發(fā)覺自己濕了被褥時,臉色青白交加,真是說不出的異樣。最可怕的是,自此以后,他夜夜都會夢見與清歡翻云覆雨,他像是三弟那樣將她綁在柱子上百般□□褻玩。隨著肚兜上的女子幽香褪去,華二再也忍不住了。 這一日,他按捺不住,又去向華三院子時,在門口停駐了許久,見無人看守,牙一咬心一橫,便踏了進(jìn)去。院子里沒人,涼亭上卻擺著一把古琴。這琴聲有些日子沒響起來了,華二經(jīng)常豎耳傾聽,可似那日的琴聲再也沒有響起。 就像是走向一個無底的深淵,華二步向了臥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卻無人反應(yīng)。今日三弟被大哥派了出去,他是知道的,可她呢?難道她也不在嗎? 又走了幾步,仍是一片死寂。華二心臟怦怦直跳,他似乎知道即將面對的是什么,除了激動外,還有興奮,卻沒有絲毫的膽怯。從小到大,他跟大哥有什么好的都讓著三弟跟小妹,可是這一回,他想試著跟三弟搶一把。 轉(zhuǎn)過屏風(fēng),便看見清歡雙手被吊在房梁之上,嬌軀裸著,青絲披散,腦袋也垂著,不知是死是活。身上更是斑駁一片,青紫交加,吻痕咬痕無處不在,乃至于她瑩白如玉的腳趾頭上,都有著牙齒的痕跡。 “柒柒姑娘,柒柒姑娘?!”華二腦中綺念頓消,連忙奔過去,顧不得男女之防,將清歡的臉捧了起來。她睜著眼睛,死寂無神,見是他,也沒反應(yīng),只是喉頭動了兩下,乞求道:“……二爺,您、您發(fā)發(fā)慈悲,取了我的性命吧。” 華二頓時心如刀絞,他語無倫次道:“我、我——你、我、我先放你下來!” “別……”清歡無力地?fù)u頭拒絕,“被三爺知道了,我又有苦頭吃了,二爺若是憐惜我,便快些離去……也、也省得我……”她不肯再說下去,別開視線,不愿再看華二。 第一碗湯(十五) “你在說什么傻話?”華二斥責(zé)?!白匀皇悄愕纳碜又匾?!”說著,已解開了她手上的繩索,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床榻之上。清歡躺在床上,一滴眼淚從眼角滑下。 就是那么一滴,恰到好處地滴在了華二心頭。他握住清歡的手,說:“我會保護(hù)你的?!币娗鍤g閉上眼不肯回應(yīng),他不覺有些慚愧,“三弟他……素來性子如此,可我不會再讓他欺辱你的?!?/br> 清歡閉著眼睛說:“三爺還沒玩膩奴家,二爺又有什么辦法呢?” 她一自稱奴家,那就說明她把自己放在了青樓女子的身份上。華二顫抖著手摸上了清歡的臉——這是他在夢中做過千百遍的事情?!翱傊視Wo(hù)你,你且放心好了?!?/br> 說完,他竟將清歡抱了起來,回了自己的院子。 華三將清歡吊在房梁之上,又不許她著衣,為的就是震懾一下她,叫她知道誰才是她的主子。至于不讓人看守,整個院子清空,那也全是他用來嚇唬清歡的,下人們都知道,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進(jìn)去。誰叫清歡昨天晚上不肯用嘴伺候他,還掙扎不已,綁起來的時候也不乖,華三惱了,這才懲罰于她,也叫她認(rèn)清楚,她說到底都是他用銀子買來的物品,如果這樣物品不能讓主人高興,那么留它有何用處?倒不如毀了干凈。 可他不過出了一趟門,回來的時候,清歡就不見了!這一回華三是怒不可遏,明明是他命令的下人不得進(jìn)院,卻又將清歡失蹤的責(zé)任怪罪在下人身上。正用鞭子抽打小廝的時候,華二卻來了。 華三狠狠一鞭子抽下去:“連個女人都看不好,我要你何用?!” 那小廝早已被打得渾身是血,不能言語,華二見了,眉頭蹙了起來,才發(fā)覺原來三弟如此跋扈。他心中盤算著過幾日和大哥商量一下,嘴上阻止道:“三弟快住手,你是要找柒柒姑娘是不是?她在我那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