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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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垣捏著她的手腕,輕輕地捏揉著,“嗯,在畫什么?” “祖母的生辰就快要到了,我得提前準備起來,我琢磨著畫一幅仙子送蟠桃。”蜜娘被他揉的舒服,靠在他身上。 江垣后腿半步,拉著她一道坐下,蜜娘措不及防跌倒在他身上,她回首嬌嗔:“干嘛呢!我還沒畫完!” 江垣摟住她,他極其喜歡抱著她這般真真實實的感覺,她渾身都是軟軟的,什么都能配合他,想起此事,江垣腹下竄起一道火。 “這不還有兩個月,急什么,別太累了,慢慢來。”江垣不想讓她太累,她在家中悠悠閑閑,他不希望因為嫁入了他家,她就太累。 蜜娘動了動屁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里,“嗯。” 江垣也往上坐了坐,同她說起宅院的事情:“……大致輪廓已經(jīng)造好了,咱們屋子里給你準備了一個畫室,這個書房太暗了,你晚上要練瑜伽術(shù),浴房旁邊有個舞房,開了扇小門就能到浴房……” 蜜娘被擱得不舒服,又是挪動了兩下,屁股往下坐了坐,江垣悶哼一聲。 “你的腰帶擱到我了……”蜜娘抱怨道。 江垣本就被她磨出了一身的火氣,聽得那聲嬌嬌氣氣的“腰帶”,抱住她,一手按住她的頭,含住她還在說話的唇,舌頭順利地滑入她的口中。 蜜娘措不及防,身子便是如同一灘水一般癱在他懷里,這樣的姿勢很不方便,蜜娘拗過半個身子,腰就扭著的,江垣身子要前傾。 他索性直接將她抱起來,換了個位置把她放在椅子上,傾身下來,隔著衣衫揉著她身上的敏感點,蜜娘眼中蒙了水霧,手無力地攀著他的肩膀。 江垣松開她的唇,舔了舔唇角的水漬,喘著氣,頭靠在她的肩上,輕輕含住她的耳垂,蜜娘顫栗,腳趾都縮了起來,腦袋往另一邊歪,“不,不要。” 江垣輕笑一聲,沙啞著喉嚨道:“沒有腰帶,夫人何日給為夫做一條腰帶?” 蜜娘如何不知他的“腰帶”是何物,還未褪去的紅又上來幾分。 以前蜜娘說要自己畫圖樣的時候,江垣送了寶石珠寶,開玩笑的說要蜜娘給他做一條腰帶,被沈三和沈興淮懟了回去,如今真成了夫妻,蜜娘思索著自己好似還真沒為他做過什么。 她針線活不好,衣服什么是做不得,腰帶似乎還省力一些,可一想起“腰帶”就忍不住想到他那日說的腰帶,又是羞憤。 七日后,江垣又恢復了上職的日子,工部缺他的這幾日當真是忙的不行,他一回來,趙大人就同他訴苦:“江大人,你可算是回來了,那些工匠們問我們關(guān)于兵器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只有你懂些?!?/br> 江垣知他們定是忙壞了,少了一個人中間如同缺了一環(huán),忙是謝道:“這幾日辛苦幾位大人了,一會兒我馬上去瞧瞧。” 趙大人拍了拍江垣的肩膀,嘆息道:“我也知道江大人新婚燕爾的,可有些活兒咱們這幾個老頭當真是做不來。” 江垣笑著應是,同趙大人交接了一些事務,江垣就去同工匠們了解情況,試了一下新的兵器,同工匠頭說了一下下一步研發(fā)的要求,又是稱贊了一番,就已經(jīng)快到午飯點了。 江垣再回到工部,長吉已經(jīng)提著飯盒等候了,見了他,笑道:“少奶奶怕您不按時用飯,特地讓小廚房整了些送過來?!?/br> “同少奶奶說,別累著?!苯@般說著,唇角忍不住翹起來。 當著共事們的面兒,江垣打開飯盒,那香噴噴的味道盈滿了整個屋子,隱約著都能聽得咽口水的聲音。 “這有了媳婦就是不一樣哩,江大人得這般內(nèi)賢助,好福氣?!蓖醮笕嗣訚M臉羨慕,眾所周知,王大人的媳婦是個母老虎,兇得很。 其他大人也都受不得這般香味,紛紛出去尋食去吃。 江垣一邊吃一邊繼續(xù)看公文,梁大人過來尋他,語氣頗為和善:“子恒啊,成了親可還習慣?” 江垣笑著應是,梁大人同他閑聊幾句,再切入正題:“我瞧著你們兵器部最近做的挺不錯的,一直在改良兵器,可有什么成果?” 江垣選取了幾個比較成功的:“槍原本只能射擊五十步,如今能射至百步以外,另外,如今正在想辦法能夠一次多射幾槍。還有彈藥,因為此物威力甚大,又沒有空曠之地,測試較少,但威力已經(jīng)比以往的大許多……” 梁大人笑著頷首,拍了拍他的背:“做的不錯,可這事兒,光咱們知道不頂用,子恒,你們這兵器部就是不大好展現(xiàn),你可有什么法子可以給大伙展示展示你們兵器部的成果?” 兵器部向來是兵部不大熱門的一小塊,就管個兵器,能做出來的業(yè)績不多,雖然能撈些油水,可大家都是更希望能圣旨的,以至于如今在兵器部的都是年歲比較大的,江垣還真沒有多好的主意。 梁大人也不催他,道:“你回去好好想想,上回我同圣上說了你這事兒,圣上也頗有些興趣,你若能想個好法子,我定鼎力相助?!?/br> 江垣感謝道:“多謝梁大人提點?!?/br> 梁大人是太子的岳父,太子同江垣有幼時一道玩耍的情誼,梁大人也多有提攜江垣,江垣多是感激,再有兵部有不少老侯爺?shù)牟肯拢诒渴苷辗黝H多。 待是幾位大人用餐歸來,江垣亦不掖著藏著,同他們一道說了,亦是望幾位大人一道想想法子,兵器部向來不大受重視,大伙也希望能有所改進。 趙大人摸著大肚子,苦惱道:“咱們這兵器做不出不就是供給兵將們用嘛,如今沒個戰(zhàn)事,怎么的展示?打誰呀?” “可不是哩,咱們兵器部吃虧就吃虧在這兒,你說人家打仗打贏了,也分不到咱們一成功勞,在后頭做事情便就是這樣,旁人看不見??!”王大人搖著頭拍手掌。 正是如此,來兵器部的年輕人才越來越少,江垣有幾分苦惱,其實兵器部一直缺人手,幾位大人年紀有些大了,一些身體力行的活兒干不起來。 這兵器部的活兒要讓人家瞧見,就是要亮亮這武器,江垣想起幼時同祖父一道去軍營,將士們每日都會進行隊伍演習,他忙是問道:“不若咱們讓禁衛(wèi)軍用新式武器來一場演習?來展示一下咱們武器的威力?” 趙大人眼前一亮,又是有幾分遲疑:“這般?可行嗎?若是傷及旁人如何是好?” 江垣心思漸漸開闊,“咱們的武器威力大,自然是要選在人際空曠之處。再者武器若是上了戰(zhàn)場才發(fā)覺有問題,便是沒了回頭路,此番兵演,一是為了展示我們兵器部的成果,二亦是測驗兵器的好時機?!?/br> 幾位大人都有所松動,雖然年紀大了,誰不想再往上提一提,五品就是一道鴻溝,有人一輩子都待在這五品上。 兵器部原本就如同一潭死水,大家也都沒什么升遷的希望,沒個戰(zhàn)事,兵部事情也少,就更沒兵器部什么事情,江垣來了之后,他整日搗鼓新式的武器,兵器部才有了些干勁。 王大人道:“咱們這幾個指不定一輩子都是這五品小官,子恒卻是不一樣,他這番努力,我們也都看在眼里頭,他還年輕,總不能同我們一樣老死在這位置上,怎么著也得替他拼一把,指不定就成事了呢!是吧?” 幾位大人紛紛應是,他們至少比江垣大了一輪,那一份拳拳之心,江垣銘記于心,亦是想努力辦成此事,好不讓幾位大人難做,更是一份重擔壓在肩頭。 此事還未上報,江垣先是要寫上一份策文,何時辦怎么辦,演練什么武器,且都需一一道來,他同沈興淮提及此事,沈興淮對他改進武器頗為關(guān)懷,亦是提了不少有用的建議,江垣也樂意同他說。 沈興淮竟是沒想到他還能想到軍事演練這種事情,想起后世那氣勢恢宏的軍事演練,沈興淮也不知他能做的什么地步,只能盡可能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訴他,“……兵演,最是講究氣勢和整齊,整齊劃一,氣勢就出來了,再吼個幾聲,也能威震一下,服飾、身材最好每一個隊伍都是一樣的,一個方陣一個方陣地演習……” 江垣越聽越是難以抑制,恨不得立即就去做出這么一個兵演,且是遺憾道:“你若是我兵部的就好了?!?/br> 沈興淮怕是這輩子也不一定會去兵部,他是外行人,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吧,國家隔三差五地舉行軍事演練,他好歹也瞧上過幾眼,只是知曉一些,但真正做起事情來,怕還沒有江垣懂得多。 江垣連夜寫了一份策劃書,梁大人瞧過后,傳至元武帝的案桌之上。 第106章 106 “……炮火可攻至兩百步開外,槍可擊中百步以外之物,戰(zhàn)場瞬息萬變,一分一毫之差有千萬損失,倘若我軍無需以身抵抗,利器先行,可大大地減少我軍的傷亡……” 元武帝放下奏折,心思彭拜,道:“宣江垣!” 江垣很快就被請過來了,他剛跪下行禮,元武帝就道:“無需行禮,賜坐?!?/br> 元武帝攤開那本奏折,目光炯炯地望著他:“此事可是真的?” 江垣雙手抱拳:“臣不敢胡言,都是經(jīng)過臣同工匠們精確測量,才敢上報?!?/br> 元武帝大笑,撫手而笑,連叫三聲好,“有你祖父的風范,阿垣,果真,是真金在哪兒都會發(fā)光。你先同朕詳細說一下這兵演之事?!?/br> 江垣特地要了一張紙,真是被那對兄妹帶的,他如今這說不清的時候,也要那張紙在紙上涂涂畫畫。 元武帝雖不知他畫的這鬼畫符是何意,但聽他一邊說一邊畫的,大致上也聽懂了一大半,身為帝王,他的考究定是比江垣更多,他一手握著拳頭敲擊另一只手的手掌,站起來轉(zhuǎn)過身去看背后的地圖。 江垣亦是不好坐著,站起來,垂目看紙張。 這張地圖是前朝皇帝打天下是所繪制的,后人皆模仿其,但這一張最初始的,一直傳了下來,元武帝望著蒙古公國那一塊許久。 元武帝轉(zhuǎn)過來,手撐在桌上,銳利的目光直直地望著他:“好,朕將此事全權(quán)交給你和太子,禁衛(wèi)軍隨你們調(diào)遣,朕,要你們排出一陣令朕滿意的兵!” 元武帝當場下旨,任命江垣為督軍,協(xié)同太子一道演練兵馬,同時邀蒙古各部落的首領進京觀賞,兩月后恰是圍場涉獵,元武帝欲借此機會進行一場兵演。 太子突然受命,先不知此事如何,元武帝幼時飽受先皇寵庶滅嫡的苦楚,便是發(fā)誓,再不要自個兒的孩兒受這般威脅,對太子給予厚望,自幼養(yǎng)在身旁培養(yǎng),太子得名師教養(yǎng),又跟隨元武帝移養(yǎng)氣息,不負眾望,胸懷寬廣,有諸君之才。 元武帝亦不瞞他,太子大喜,道:“子恒此法甚好,既能威懾蒙古各國,亦能鼓舞士氣,我朝未有戰(zhàn)事久矣,兵民皆疏懶,若猛然遇上戰(zhàn)事,怕是無法應急。若是每年cao練一番,便能強兵利器?!?/br> 元武帝欣慰,太子知他心也,笑而撫其后輩,“正是如此。吾兒能有此番見解,甚好?!?/br> 太子不敢托大。他喜,一是父皇信任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二則為表弟欣喜,他同江垣有幼時情誼在,江垣能夠有造化,亦是一份助力。 元武帝又是正色道:“此事甚是重大,尤其是這新式武器,萬不可同外邊泄露。你是國之諸君,朕將此事交給你,責任重大,這般利器若是為旁人所用,后果不堪設想?!?/br> 太子神色凝重,忙是道:“兒臣一定不負父皇的期望?!?/br> 兵器部忽的變得熱門了起來,兵部也忙碌了起來,江垣直接越過梁大人負責此事,大家都以為梁大人會不悅,誰知梁大人非常高興地就放了權(quán),任江垣調(diào)遣人員。 想想還有太子,大家便是明白了,不管梁大人怎么養(yǎng),都是太子的岳父,只有太子好了,梁大人才會更好。 江垣比往日更忙碌了,太子并非武斷之人,亦非只會攬功勞的,江垣與其一道共事,神清氣爽,且暗暗地盼望太子能夠安穩(wěn)地登基。 蜜娘也比以往忙碌一些,其他幾房的妯娌明里暗里都想著分一杯羹,蜜娘是新婦,整日笑盈盈的,瞧著似是好脾性,出身又不顯,向來是個好拿捏的。 “三哥可真是能耐呢,能夠得這般好差事,哪像我家那個呀,怕是這一輩子都要待在那六品官上了?!?/br> 蜜娘笑著打哈哈:“哪里呢,他也就個五品。” “三哥近日忙的過來不?” “事情總歸在那兒的,還是那點時間子出門,那點子回來?!泵勰锩蛄艘豢诓琛?/br> 旁人一噎,竟是不知這沈氏哪兒來的底氣,油鹽不進,卻又拿她沒個法子,誰讓老太太護著她,且是不忿地走了。 老夫人激動而淚,躺在病榻上執(zhí)意要去老侯爺牌位前祭拜,“……老頭子,你說得對,阿垣,注定是要靠自己的,終于走出來了……” 老太太像是了卻了一樁心事,精神頭越發(fā)好,身子卻日益沉珂,家中皆有預感,老夫人怕是不久矣,心中戚戚然,老侯爺仙逝,懷遠侯府的擎天柱倒了,待是老夫人去了,就要分家了,家中亦是趕緊cao辦起剩下幾個孩子的婚事,該嫁的嫁,該娶的娶。 江垣忙著兵演之時,又是心猶祖母的身子,每日下值先要去見一見老夫人,心中不安。 天氣越發(fā)炎熱,老夫人不能用冰塊,屋中熱得很,蜜娘被趕回去歇息。 老夫人躺在塌上瞇了一會兒,又是夢中恍惚見年輕時候的事兒,且是一陣搖晃,老夫人面色不快。 趙嬤嬤道:“老夫人,范公來了?!?/br> 老夫人迷茫地望了望頂上,才是想起來,悵然失望,抬了抬手,“扶我起來?!?/br> 趙嬤嬤攙著她坐起來,稍作整理,便是請范先生進來了。 范先生初至京城時,同妻嫂匆匆見過一面,時隔一個多月,竟是這般憔悴,心中戚戚然,“大嫂?!?/br> 老夫人咳嗽幾聲,啞聲道:“匆忙請妹夫過來,實屬有事相托?!?/br> 范先生向來尊敬這個妻嫂,忙是道:“嫂嫂還請說?!?/br> 老夫人目光悲憫,落他身上,“我大期將至,恐是命不久矣,然此生牽掛之事未有了斷,心中難安……” “嫂嫂如何這般說,嫂嫂兒孫滿堂,自當保重身體,長命百歲?!狈断壬幌菜@般臨終之言。 老夫人擺了擺手:“這些年,要不是有阿垣在,我早應該去見他祖父了。他成家立業(yè)了,我也好同他祖父交代了。老頭子在世時,便常常同我說,此生,第一對不住你和茵娘,第二對不住阿垣。他走得急,沒能了卻心愿,我這把老骨頭就一直撐著,終于,等到你回來了。” 老夫人眼眶一酸,那帕子沾了沾眼角。 范先生不愿多提及往事,道:“嫂嫂便別在糾結(jié)于往事了,是我無能,沒得能護住茵娘母子。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過去了便是過去了?!?/br> “你能想開便好。”老夫人興嘆,“沈家也算得至善人家,能受得住你這般脾性,想來也是個好的。老頭子去世前,最為擔心的就是你沒個終老之地,亦是沒想到阿垣會娶了你親手養(yǎng)大的姑娘,老頭子若是在,也能安心了。” 想到蜜娘,范先生也不免露出一抹笑容。 老夫人又是誠懇道:“我命不久矣,另一憂心之事便是阿垣。阿垣幼時長于我和他祖父身旁,父母親緣淺薄,母親偏疼兄長,我瞧著實屬心疼,又是深受身份牽制,沒得恩蔭,又不能借力,一步步靠自己走至此,他祖父在世時曾道,他此生唯有靠自己。我走后,分崩離析,他亦會從家中分出去,夫妻兩年紀輕輕,上頭又無長輩鎮(zhèn)守,亦是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