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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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興淮納悶,不知何處得罪了小妻子,忙坐床沿邊,道:“怎的了?誰惹你生氣了?” 陳令茹不答話。 得,這話不問也知曉了,古往今來,這女人家生氣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不管對錯,先認個錯總是對的。 沈興淮先賠禮道歉:“我且是哪兒得罪了夫人,煩夫人說道一聲,也好讓我死個明白哩?!?/br> 陳令茹沒崩住,噗嗤笑了出來,后又板起臉,瞥他一眼:“蜜娘那手做不得,我這手便是做得了?” 可當真是愿望,沈興淮且也是為了懟江垣,卻是把自個兒也搭了進去。且說這女人,總是愛把男人隨口說的一句話,琢磨再琢磨。 沈興淮笑著拉過她的手,“如何舍得?不過昨日是不是夫人主要同我說要給我雙鞋的?我自是不舍夫人勞累的,阿茹對我一腔心意,我亦是想穿一回阿茹給我做的鞋,可真若是長久做,我亦是心疼的。” 陳令茹余光瞥他,微微有些動容,略有些不自然,如今這頭腦冷靜了,想想吃這小姑子的醋,面色發(fā)紅。 沈興淮繼續(xù)說道:“今日那番話且就是對阿垣說的,也就你這小傻瓜聽了進去?!?/br> 不過,沈興淮卻覺得她這般性子也挺好,心中不舒服便是發(fā)出來,本就是家中嬌養(yǎng)著的,也不過和蜜娘一般大,聽得那般話心中不高興也是真實的,偶爾發(fā)發(fā)小性子可當是情趣,若真是事事悶在心里頭,沈興淮反而是要頭疼了。 陳令茹撅了撅嘴,轉(zhuǎn)過了身子,想了想,忙問道:“江垣待蜜娘?” 她且不笨,女人家本也就有些感覺,這一經(jīng)提示,立即順著瓜藤往上了。 沈興淮不瞞她,問道:“你覺得如何?” 陳令茹蹙眉搖頭:“且并非我看低蜜娘,我在那些侯府里頭怕也是討不找好,更何況蜜娘?!?/br> 此也是實話,茹姐兒是嫡女,自是按照嫡女的標準去培養(yǎng)的,陳家家世不差,幾個jiejiemeimei都是嫁進公侯之家。蜜娘自幼就生活在一戶簡單的人家,家中和睦,心思亦是純凈,又如何對付的了內(nèi)宅婦人陰私的手段。 “懷遠侯府情況亦是復(fù)雜,這公侯之家的,誰家沒點齷齪事,懷遠侯府算是好得了。但江垣同懷遠侯夫人關(guān)系不好,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江垣為何不能授軍職,又拖到這般還未婚,懷遠侯夫人做的亦是過了,為了長子犧牲次子,誰知還有沒有第二回 第三回。老夫人雖護著江垣,可,注定是沒得懷遠侯夫人活得長久的?!?/br> 陳令茹這般細細分析,身為女人,她同沈家父子的關(guān)注點又是不一樣,江垣不得母親喜愛,身為兒媳婦又如何能討得了好。 沈興淮點點頭,正是在這個理。 陳令茹亦是惋惜:“如今看來,倒是虧在一侯府少爺?shù)纳矸萆?。不過,他今日所言,可是在告訴我們,他會早日分家的?” “阿茹聰明也,今日便是他的表態(tài)?!鄙蚺d淮摟著她。 陳令茹細細分析:“如若真能早些分家出來,那倒是不錯,如江垣所說,現(xiàn)如今拖累他的反而是這侯府的出身?!?/br> 沈興淮滿臉贊許,阿垣這些年仕途頗為艱難,且受侯府所困,江圭同林將軍的結(jié)合頗讓圣上忌憚。 低頭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阿茹當真是看得明白,此事先不要同蜜娘說……” 沈興淮心中計算著,此事需同先生商量商量,且聽聽他如何說。 第二日,長吉就送了三匣子?xùn)|西放沈家門房了,不容回絕就先走了。 那匣子寶石顏色純正,光澤亮麗,一看便是上好的寶石,有瑪瑙、玉、黑曜石,個頭都不是特別大,但用來造首飾綽綽有余,另一盒東珠亦是,最后一個匣子里頭只放了一只蜜蜂。 沈三和江氏看了之后,江氏問:“這可怎辦?可要送回去?” “不可,若是讓江家旁人知曉了,不大好?!鄙蛉溃闶窍肓艘粫?,也是想不出什么對策。 幽幽嘆息一聲,“這寶石和東珠咱們先替她收著,蜜蜂給她送過去玩?!?/br> 蜜娘收到小蜜蜂,蜜,蜜蜂釀也,雕刻得很精細,每一個地方都打磨得很圓滑,摸上去珠玉圓潤,很是舒服。 蜜娘又翻出那一塊黃玉印章,兩個的材質(zhì)是一樣的,她心中有說不出來的澀澀甜甜。 放蜜蜂的匣子很大,里面墊了棉絮,她把蜜蜂和印章一道放進去,收進抽屜中。 蜜娘畫了很多個樣式,而她和陳令茹兩人也做不了多少個,打算約樂盈她們出來,讓她們瞧瞧可有看得上的。 下了個帖子,大家約在春芳歇的雅間里見,此時天氣已是有些炎熱了,馬車里頭也是悶得慌,下了車趕緊進春芳歇里頭,后邊的院子和前門對著吹,還算風(fēng)涼,蜜娘用手扇了扇風(fēng),呼出一口氣,她最是怕熱,再過些時候,若是夜里頭沒冰塊,她便是睡不下去。 陳令茹擦了擦汗水,道:“這天氣當真是越來越熱了?!?/br> 蜜娘目光在春芳歇里頭轉(zhuǎn)了一圈,如今正值午后,蟬鳴陣陣,只有零零落落幾個人在書架前選書,蜜娘和陳令茹模樣出挑,穿著打扮亦是不凡,讀書人不敢多看,只是那姑娘當真出落得非常,尤其是那紅衣裳的,肌膚如雪,一身紅衣,容貌昳麗非常,那美目望過來,見之忘俗,便是酥了半個身子。 蜜娘正要上去,那后院里的風(fēng)吹來,她手上拿得送,一個沒留意,手上的幾張圖樣便是吹了出去,往前門飛,飛至那門檻前。 蜜娘尷尬,轉(zhuǎn)過身正是要去拿,一只手先撿了起來,蜜娘愣了愣,望過去,那人幫她把紙張都撿了起來。 王謄看手上的畫紙,顯然是姑娘家首飾的樣式,畫得很像,用得顏色鮮艷濃郁,那工筆同上頭雅閣中如出一轍,王謄確信了。 他一抬頭,對上她清澈的眼睛,她穿著一身紅色的石榴裙,不笑時面容清冷,可他見過她笑時,又如冰雪消融。 “沈姑娘?!蓖踔`將紙張遞給她。 蜜娘見他有些眼熟,卻是想不起他是何人,有些迷茫地望著他,陳令茹卻是認得的,她上前幾步,替蜜娘接過那疊紙張,道:“多謝王公子了。” 王謄略略頷首,問道:“這,是沈姑娘畫的嗎?” 王公子?蜜娘有些恍然,似是有些印象,是那二甲第一。 蜜娘正是要回答,陳令茹皮笑rou不笑:“同王公子有何關(guān)系?” 且不等王謄說什么,陳令茹拉著蜜娘轉(zhuǎn)身就走,似是上回元宵節(jié)茹姐兒見了這王公子,亦是這般如同炸了毛。 上了樓,蜜娘忙問道:“你怎得這般討厭這人?人家也未說道什么,且是這般針鋒相對不好吧?” 陳令茹亦有些后悔,她且應(yīng)表現(xiàn)得大方一些,這般倒是落了下乘,到了雅間,她才是道:“王家,曾向我家提過親事,被我家拒絕了。” 蜜娘竟是不知還有這一遭,即便如此,談不成親事,又何必惡言? “他母親,便是四處詆毀過我。”陳令茹氣鼓鼓道。 蜜娘大驚,且是見那王公子這般高傲之人,有那般母親,嘆息道:“可當真是結(jié)親不成結(jié)成仇?!?/br> 陳令茹道:“王家夫人生了三個姑娘,才得他一個兒子,最是寶貴,我爹娘便是怕這婆媳關(guān)系,王家夫人怕不是個好相與的,又那般寶貝她兒子,若是成了她兒媳,只怕是討不了好。那人又是在母親jiejie的寵愛下,怕也不是那可托付之人,我家如何肯?便是得罪這王夫人,宮中這德妃是王夫人親姐?!?/br> 蜜娘有許些印象,她曾被召見過,卻是記不大清。 便是說,王謄會試時排第三,殿試時她阿哥得了探花,他成了第四,茹姐兒又嫁給了阿哥,蜜娘這般一想,也難怪這王謄會心氣不順。 沒一會兒樂盈她們都來了,幾人許久未見,也是蜜娘陪太后忙,之后又是累的緊,又是疏懶,不大樂意出門。 曾玲便是抱怨道:“你可算是出來了,且是回來了,也不找我們玩?!?/br> 蜜娘給她們斟茶賠禮:“jiejie們,都是我的錯,可不今天來賠禮道歉了?!?/br> 文菲抿一口水笑道:“哪兒敢,如今你可是太后面前的紅人!” 樂盈亦是面上有光,她只知蜜娘是她推薦給外祖母的,道:“可不,外祖母那兒都快沒我的位子了。” “這不折煞我,我的好jiejie?!泵勰锊辉刚?wù)摯耸?,忙是岔開話題,“今日找jiejie們來,有旁的事兒?!?/br> 蜜娘拿出自己畫的幾個圖樣,這珠寶首飾的,姑娘們?nèi)绾尾粣?,銀樓里頭,翻來覆去就那幾個花樣,工匠能有多少見識閱歷,且就跟著師傅學(xué)一學(xué),便就做了,偶爾有那新穎的樣式出來。 蜜娘的審美水平自是不低,學(xué)畫亦有多年,又是姑娘家,畫出來的,可比那銀樓里頭得姑娘們心意多了。 宮中能工巧匠雖多,多是繁復(fù)精致之物,蜜娘所畫,是奇巧,恰是得姑娘們的心水,沒得一會兒,那幾張圖樣便是被分掉了。 樂盈刮目相看幾分:“你這一手丹青倒是頗為可以,竟是還有這般用處。看來日后我要什么樣式,便是找你就是了,外頭那些個蠢物,怎么得都弄不出我要的樣式?!?/br> 蜜娘笑盈盈道:“可以,你們要什么樣式便是同我說,若我能畫得出來,便行,就是不知那工匠能否造得出來,前些日子我和茹姐兒想的幾個樣式拿過去,他們說可以造且就放心了?!?/br> 曾玲便是說:“你拿到外頭的銀樓里去,可不就讓外人學(xué)去了?” “若不然,拿哪邊去?”蜜娘有些吃驚,再說這些物件也沒什么學(xué)不學(xué)去,就是幾個樣式罷了,你帶出去,內(nèi)行人一瞧,且是過個幾日便是能仿一個出來。 曾玲想起沈家門戶小,未有自家的工匠,自覺失言,有些不知如何圓話,樂盈卻是要為她打個圓場,心思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站起來說道:“不用外頭的銀樓,就是要自己造。我且有個想法,姐妹們,不如,咱們一道開個首飾鋪子如何?” 第94章 094 幾個姑娘們興奮地望著蜜娘,主要還是蜜娘,若是沒得蜜娘畫圖樣,這首飾鋪子也辦不起來。 蜜娘心中有幾分意動,又是躊躇,“我只是會畫幾個圖樣,于做首飾之事一概不知,可行嗎?” 曾玲道:“這圖樣便是勝過不知多少人了,就是做做圖樣,別的交給工匠們就行了?!?/br> 樂盈亦是勸道:“你只需畫畫樣式便行了,這首飾,最重要的便是這圖樣,那些工匠只會做一些中規(guī)中矩的樣式,你畫得便是新穎多了?!?/br>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勸說,大家都不是缺錢的,家里頭亦不缺營生,可同小姐妹們一道做個營生,當真還是頭一回。 家中都會有許些產(chǎn)業(yè),有鋪子有田莊,到了年紀,家里頭也會教她們?nèi)绾未蚶恚蘸笞约鹤隽颂?,就要開始打理家業(yè),也學(xué)了這么年,頭一回自個兒開個商鋪。 蜜娘不愿拂了她們的興,想想偶爾抽個空畫個圖樣也算不得什么,便是應(yīng)了下來。 此事是樂盈牽的頭,大伙兒也都聽她的,樂盈道:“此事咱們就這樣先定下來,首先就是出銀子和分成。主要還是靠蜜娘,蜜娘便多占個一兩成,你看如何?” 蜜娘忙道:“且就幾張圖紙的事情,都是姐妹,你們也定是都出力了的?!?/br> “不過是幾成利益的事兒,本就是你的圖紙最重要,多占個一兩成也是人之常情。”曾玲嗔道。 大家也都是鬧著玩一玩,本就不大在意這利益之事。 這事兒便先這般定下了,大家都先出兩百兩,不夠再追加,先買個鋪子,蜜娘占三成,樂盈找工匠和辦裝飾,占個兩成,其余一人一成。 先都是歸了家,各家對此事褒貶不一,沈三大為支持,還一人給了三百兩,讓她們自己去弄,道:“咱們家沒得事兒讓你學(xué)管家,你便是學(xué)著開開商鋪,瞧瞧這銀子好不好賺?!?/br> 蜜娘既興奮又緊張,就是怕把這三百給敗光,實際上兩人的私房可都不止三百,但沈三這般支持,讓兩個人也頗為高興。 江氏不喜她們行商道之事:“這好好的畫畫寫字不成非要做什么首飾,家中又什么都不缺,這般還給人落下口舌,多是不值?!?/br> 沈興淮覺得女人還是要有點自己的小事業(yè),若是一天到晚只盯著家中一畝三分地,日后的眼界也會變窄的,日后那首飾鋪倒也不至于要她們?nèi)杖湛粗?,有點忙頭也比整日無所事事好。 勸道:“她們又并非將此做正途,如今學(xué)著如果做,日后管理家中營生也順手得多。有樂盈郡主在,旁人如何敢說閑話?!?/br> 父子兩皆這般說,江氏還能說什么。 不說旁的,長公主這般疼愛樂盈,哪有不同意的,恨不得幫樂盈立即把商鋪給弄出來,樂盈頗有些不耐,道:“娘,這是我同姐妹們一道辦的,我要同她們商量商量的,你幫我問問商鋪便行?!?/br> “好好好,你啊,主意大?!遍L公主一臉寵溺。 她年輕時,昭德貴妃正是鼎盛之時,她活在安慶的陰影之下,明明是嫡出的公主,卻憋了一口氣,待是有了樂盈,她想,樂盈一定要活的暢快,望著同她一樣的面容那般恣意鮮活,長公主覺得以前的遺憾也就沒有了。 樂盈雖是恣意,有些任性,性子和能力是沒得話說的,先在繁華地段買了個商鋪,身份擺在那兒,她要,自是不少人都捧著送上來,也沒要多少銀兩。 幾個姑娘商議著商鋪的名字,姑娘們都愛那些花啊水啊的名字,好聽是好聽,卻是不夠不大氣,其中亦有一原因,便是想想個同“春芳歇”一般的好名字,“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自番意境令人生醉。 蜜娘沉吟半會兒:“叫麗人行如何?繡羅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銀麒麟。恰是符合得很。” 且是比前頭那些個好上不知多少,后邊亦是沒得什么好名,此麗人行,便是全票通過了。 幾個姑娘日日到長公主府聚著商議商鋪之事,皆無外人援手,從買商鋪到裝飾,皆是她們一應(yīng)商議的,該如何裝飾布置什么樣的格局。 “你們家春芳歇是請何人裝飾的?縱觀京中的商鋪,數(shù)你家的最為別致。” 陳令茹和蜜娘自是清楚不過,只是沈興淮本就是閑暇所作,家中亦是被不少人問及,不能宣揚出去,只能道:“回去問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