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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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盞后退,撞到柜子一角,卻并不疼。 只是胸腔內(nèi)的心臟砰砰跳動,從頭到腳的每一寸都樹立起nongnong的緊張感。 她雙手顫抖,幾乎是有點僵硬地環(huán)住沈熄的腰。 “把燈調(diào)暗點?”他低聲征求她意見,“喜不喜歡太暗?” “全關(guān)、關(guān)掉吧?!彼目陌桶偷卣f。 滿室漆黑,月光如練,一點點順著窗沿爬進來。 林盞覺得緊張,但緊張之余,又覺得,心中所盛,也不全是緊張。 雖然對未知的東西還是帶著本能的恐懼,但又覺得,只要在沈熄身邊,就不需要害怕。 他會帶領(lǐng)她,不管所至之處是否荊棘密布。 是荊棘鋪路,他披荊斬棘;是危險叢生,他化險為夷;是無窮盡的夜不止息的暗,他會親手點燃朝陽。 他帶領(lǐng)她,從一人的孤島,走上人聲鼎沸的岸。 衣服是怎么被褪下的,林盞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 她混混沌沌,幾乎只是順從本能地配合著沈熄的動作。 他動作溫柔又緩慢,最后,他把林盞的衣服工工整整疊在一邊。 明早她還得穿,要是給她弄皺了,她又該哼哼唧唧好半天不滿意了。 沈熄維持著那個放衣服的動作,依舊在詢問她:“覺得怕的話,現(xiàn)在還可以喊停,最后一次機會?!?/br> 再往下,就不能停了。 林盞內(nèi)心得到充足的勇氣——是這個人的話,怎么都不怕了。不管結(jié)局如何,絕對都不后悔了。 她抬起手,搭上他肩膀,聲音帶著克制的顫兒。 “不公平。” 沈熄皺眉:“……嗯?” 林盞不服輸?shù)溃骸拔叶肌氵€穿這么多,不公平啊……” 說完,也許是終于邁出那一步,她豁出去了,她開始胡亂解著沈熄襯衣的紐扣。 沈熄沉聲:“你摸到的是口袋的扣子,解開了也沒用?!?/br> 林盞:“哼?!?/br> 沈熄溫柔的吻落在她眼皮、鼻尖、臉頰,起先只是淡淡觸碰,后來便開始慢慢升了溫。 相接觸的皮膚上好像燃起星星點點的火星,原本只是一簇簇,但密密麻麻的火星相連,就燒起一陣綿延火勢。 沈熄自后脊椎涌起一陣難言的灼燒感,抑不住,澆不滅。 四肢百骸泛出一種直至骨髓的饑餓,腦中一直緊繃著的、他以為永不會因人震顫半分的弦,剎那間斷掉。 他托著她后頸,大拇指抵在她耳側(cè),嘗試著將她的頭微微抬高。 這個動作讓她本能地張開嘴呼氧,他順勢含住她舌尖,輾轉(zhuǎn)吮吸。 手指輕帶一下,摩挲她耳后那塊極為脆弱的肌膚。 林盞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抗議聲,但抗議聲清淺且短,須臾間被吞并入他唇齒。 她在他身下戰(zhàn)栗,折服。 林盞感覺像是坐上過山車,初始時的緊張逐漸消弭,并隨著每一道航線的結(jié)束和開始,而迸發(fā)出各式不同的體驗。 一種懸于高處的刺激、洶涌勁風(fēng)撲面的爽快、以及極度的興奮和期待。 充足而漫長的鋪墊之后。 林盞:“帶……” 話才說一個字,沈熄了然地接過:“嗯?!?/br> 很自然,又很讓人心安。 林盞:“你……我……我……你輕一點,我有點怕疼……” 沈熄抿抿唇,手指放在她身下的床單上,捻了捻,又用手掌觸了觸。 最后,他安撫似的啞聲道—— “已經(jīng)夠了,不會痛的?!?/br> 她起先并不知道沈熄在說什么:“啊?什么夠……” 反應(yīng)過來之后,整個人差點臉紅到爆炸,推他肩膀,無奈整個人軟趴趴的,推也推不動。 她的罵也像嗔,勾著姑娘細軟聲調(diào)和細碎的害羞。 “你難道是個流氓嗎沈熄??!” 夜色正濃,豆蔻枝頭柔軟懸掛一泊。 懸不住了,才肯零零碎碎地灑落一些下來。 枝葉承受著那方恩澤,倒也并未因月色過重而覺得無法負荷,反而在夜里低聲地笑。 低聲地笑,低聲地唱,風(fēng)一過,樹葉嘩啦蜷作一團,像是在躲。 心上人溫柔的囈語和觸碰,該是初春的風(fēng)撩動,欲拒還迎,滿懷悸動。 /// 林盞第二天,是被一陣輕輕觸碰給弄醒的。 先只能感受到有人的指腹戳了戳自己的臉頰,她慢悠悠地來了點意識,又感覺到那雙手,把貼在自己臉頰上的頭發(fā),一點點順到耳后。 不僅左右兩邊臉頰都有,并且額頭上也有。 因為剛睡醒,沈熄的聲音還摻著濃重的嘶啞和懶倦,他低聲開口,像自言自語:“昨晚怎么流了這么多汗……” 林盞:???怪我咯??? 她想給沈熄來一個清晨充滿愛意的對視,滿懷期待地掀開眼瞼,看到了沈熄的背影。 …… 這個人從來都不能配合一下是吧? 沈熄不知道在柜子上那個小包里翻著什么。 林盞有點慌了。 這青天白日的,不會又要來一次吧…… 沈熄找好東西,一轉(zhuǎn)身,林盞立刻閉眼假寐。 她感覺到沈熄的手伸進了被子里。 她耳尖發(fā)燙。 然后,沈熄捉住她的手。 嗯? 沈熄把她的手從被子里抽出來。 嗯嗯? 沈熄把一個冰涼的東西套進她的……中指里。 嗯嗯嗯??? 林盞睜眼,正巧捕捉到沈熄此刻的“罪行”。 她喉頭發(fā)癢,像是被人喂了一口蛋糕。 聲線帶著一點點顫:“你……干什么?” 窗外陽光被窗簾吸走了一大半,但屋內(nèi)仍舊明亮起來。 她中指上,是一枚素雅、線條流暢的戒指。 沈熄只是頓了一下,很快緩緩道:“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就先隨便買了一個,以后換手指的時候再換另一個?!?/br> 林盞張張嘴,眼眶發(fā)燙,感覺所有的情緒一股腦兒地往眼睛上涌。 “……什么意思?!?/br> 她固執(zhí)地要聽一個回答。 沈熄垂眸,定了定神,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掌。 他的手掌寬大而溫暖。 “我想娶你?!?/br> 有一剎那,林盞感覺自己仿佛從這個地球上蒸發(fā)了。 她什么也沒有想,什么也想不到,所有的器官依然在為這個身體運行著,自己卻無法cao控這架身體。 懷疑可能是在做夢,夢里才有這種無法控制不知所措的場景,醒也醒不來,心臟的跳動聲是不是被人拿了喇叭擴開,不應(yīng)該聽得這么清楚才是啊。 沈熄伸出手指,揩了揩她眼角淚痕。 “好了,哭什么?!?/br> 從他觸及的那一處開始,冰冷的身體漸漸回溫,林盞一寸寸恢復(fù)感知。 她想說點什么,但什么都說不出,言語支離破碎,通過別的方式宣泄情感。 好半天,她側(cè)過頭,不讓沈熄看到自己,嘴角揚起一點,問:“你說什么啊,我沒聽清?!?/br> 她以為沈熄不會回答,但出乎意料的,他好聲好氣地再重復(fù)一次。 “我說,我想娶你?!?/br> “聽清楚了么,”他說,“我想娶你?!?/br> 林盞咳了聲,血液好像都在加速流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低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