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怎么不行呢?”吉雅隨口問道。 “我們來這里也都是很隱秘的,如果把這事透露出去,恐怕我們以后就不能再過來了。村子里的人一定會懷疑我們跟不明來歷的人來往,到時候我父母家人也不好在村子里混了?!敝匕私忉尩馈?/br> “這樣哦,那要怎么才能幫助到他們呢?!奔庞行n慮。 “左不過是弄些簡單粗糙的東西拿回去,免得他們起疑。”湯鼎臣笑道。 “哦,那明日也多備些拿回去,能給鄰里分些也好。”吉雅笑道。 “嗯嗯?!敝匕烁屑さ攸c(diǎn)點(diǎn)頭,末了,又有些遺憾地道:“我好想教你騎馬,可惜我不會呢。” “沒關(guān)系的,我可以跟別人學(xué)的?!奔判Φ?,頓了頓,道:“我學(xué)會了,還要教你們呢?!?/br> “馬成哪里來?”重八瞅著吉雅,奇怪地問道。 “???”吉雅頓時怔忡,覺得自己真是處處都在出狀況。 “哦,咱們是偷著買的。有錢好辦事嘛,那些個蒙古人也是認(rèn)錢的,一樣一樣的?!彼融s緊笑著打圓場。 “哦,說的是呀,寶玉兄弟幾個可是頭腦靈活的緊?!敝匕斯仲澋?。 “呵呵呵呵,同道中人,同道中人?!奔殴只囟Y,復(fù)又端起酒杯,笑著示意道:“來來來,喝酒。”雖然已經(jīng)醉意朦朧,但心里高興,又是東道主,便帶頭喝了起來。 “我來替你喝吧。”重八順手把吉雅手中的酒杯接了過來,干了,又把自己手中的杯子舉起來,示意了下,與眾人同飲。 吉雅微笑著道:“這怎么好意思呢?”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八哥已經(jīng)看出寶玉兄弟的酒量差那么一點(diǎn)兒,幫個忙,咱們大家都沒意見的?!钡屡d笑道。 吉雅感激地朝重八點(diǎn)點(diǎn)頭。 塔娜有些深意地看了看吉雅,心說主子你該不會把人家擴(kuò)廓將軍忘了吧,這會兒看重八哥的眼神咋那么曖昧呢? 吉雅是個敏感的人,感受到塔娜的眼神,便沖她莞爾一笑,心說你想多了,我不過當(dāng)他是朋友而已,當(dāng)他是兄弟而已,而他也不過當(dāng)我是兄弟而已,我在他眼前是個男人啊。咱們都是男的,別多想。 塔娜仿佛看懂了主子的眼神里蘊(yùn)含的意思,微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又朝著湯鼎臣笑了下,鼎臣只當(dāng)對方是表示友好關(guān)切呢,便報(bào)以微笑,伯仁有些奇怪地看著塔娜,又看看鼎臣,撇撇嘴巴,干喝了口酒,有些酸溜溜的感覺,這西門兄弟怎么獨(dú)獨(dú)對鼎臣有好感呢? 這時,只聽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塔娜仔細(xì)一聽,面色有些變了,又似緊張又似害羞地樣子,反正不太好看,果不其然,是秋痕管家。 秋痕推開外門,到了里屋的門前,門是開著的,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門,吉雅笑道:“秋痕快進(jìn)來,這會兒我正想差人叫你來呢,你倒自己來了,上來一起用餐吧。” 秋痕面帶微笑,給吉雅施了一禮,道:“回三少爺?shù)脑拑?,小的已?jīng)吃過了,這會兒是來看看,少爺們和客人們還有什么缺少的東西,小的好去置辦。” “沒有什么要置辦的,先上來喝兩杯吧?!奔艧崆榈恼泻糁?/br> 重八看著吉雅,心說這個主子當(dāng)?shù)牡故瞧揭捉四兀粋€主子盛情邀請下人一起用餐,還真是少見呢。不禁在心中對吉雅更加親近了些。 秋痕看似不經(jīng)意地瞄了塔娜一眼,對著吉雅笑道:“小的確實(shí)已經(jīng)吃過了,朱兄弟幾人也是小的的熟人了,日后在一起喝酒的機(jī)會還多著呢,不急于這一會兒,小的只是想著,明日重八兄弟們就要走了,要備辦的東西還是提前準(zhǔn)備下來才好,所以才來刀擾,”說著又瞄了塔娜一眼,看地塔娜甚是不自在,心說你不看我會死么,動不動就看我,我臉上長著花么? 只是這會兒她可能想多了,因?yàn)榻酉聛砬锖坌Φ溃骸凹热恢髯右矝]什么要吩咐的,小的可否請西門少年隨小的一同去備辦東西,這樣小的也好有個指點(diǎn)的人。” 吉雅心說,你個秋痕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人家都不跟你說話了,你還是這么不屈不撓地纏著人家,制造機(jī)會跟人家獨(dú)處,現(xiàn)在才瞅出來你這個人也是個頑固不化的家伙。 只是礙于這么多的人在場,吉雅也不好薄了他的面子,況且這置辦東西的事兒,本來就是要經(jīng)他二人的手才能夠周全,于是只好順?biāo)浦鄣卮饝?yīng)道:“如此也好,表兄可吃飽了么?” 塔娜有些無奈地瞅了秋痕一眼,心說,你等著一會的,看我怎么收拾你,竟能整這些破事兒,沒有我你就置辦不了東西了么?還不就是想找我說話,磨嘰我呢? 但這么多人看著,她怎么能露這個餡呢?于是故作歡顏道:“是呢,我這會兒就想著找秋痕管家商量這事兒呢,既然來了,我也就不用去找他了。重八哥,你們先吃著啊,我去去就回?!?/br> 重八四人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伯仁心直口快地道:“早點(diǎn)回來啊?!?/br> 塔娜扭著身子坐到炕沿邊兒,朝著伯仁微笑道:“恩呢,去去就回來了,你們慢用。” 伯仁見塔娜沖著他微笑,很是開心,他可是很少看到西門兄弟對他這樣好氣呢,于是心滿意足地喝了口酒,又瞅著塔娜,還不忘記把她身邊的披風(fēng)遞了過去。 塔娜接過披風(fēng),沖著伯仁感激地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伯仁更是樂開了花,這么友好的西門兄弟讓他產(chǎn)生了錯覺,那回在山洞里見面可是鬧地不可開交呢,這會他笑起來,讓他產(chǎn)生了極為喜悅的感受。 這二人的表現(xiàn)看在眾人的眼里,都是欣慰的,只有一個人面上是笑的,心里卻已經(jīng)恨到了極點(diǎn)。 沒錯,這人就是秋痕管家了。 他面上是笑的,心內(nèi)卻好似打翻無數(shù)的醋瓶子,酸的不能再酸了:“你就喜歡沖他笑么?他有什么好呢?說話直來直去,看似傻乎乎的樣子,你就喜歡他么?你這是什么品味呢?古怪的口味么?喜歡傻子么?那我也裝傻好不好呢? 總之,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兒,很不平衡,不平衡極了,真想現(xiàn)太揪住她,問一問,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讓她這么的討厭。 思慮了這會兒,塔娜已經(jīng)穿好鞋子,披好披風(fēng),立在秋痕身邊,準(zhǔn)備跟著他出去。本來也應(yīng)該說話,但不能跟他言語的想法已經(jīng)根植在心里了,便習(xí)慣性地閉著嘴巴,等著他開口說離開。 吉雅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見秋痕好像在思考著什么事兒,有些出神的樣子,便笑道:“那你們就去商量著辦吧,你們辦事咱們兄弟也放心,也不用再插手什么了,去吧,快去快回,回來也好和咱們繼續(xù)喝酒嘮嗑呢。” 吉雅這一說,其實(shí)就是提示秋痕的,果然秋痕回過神來,連忙恭手行禮道:“是,請主子們慢用,小的這就去跟西門少年商量著辦去,請主子們放心。” 吉雅和秋玉、靜香一起沖著秋痕點(diǎn)點(diǎn)頭。 塔娜對著眾人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便隨著秋痕出了門。 到了屋外,秋痕就要跟塔娜說話,一副興奮地樣子,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興奮的事兒,只是一見了她就好像有無數(shù)的話要說似的,這會兒也忘了剛才她沖著伯仁微笑的事兒了,直想著跟她說說話就好,這愛情還真是奇怪呢。 只是令他有些掃興的是,塔娜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朝著前面徑直走著,根本不理睬他,他也只好乖乖地跟在后面。 第七十七章 秋痕的迷魂陣 塔娜見秋痕默默地跟著她,也不說話,一直往前走,而且是越走越快,秋痕倒也不生氣,嘴角一直掛著微笑,秋痕這個人的性格很奇怪,對待園子里的其它下人都是冷靜刻薄的,有時還要訓(xùn)上兩句,獨(dú)獨(dú)對塔娜是言聽計(jì)從,仿佛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塔娜不是不知道他對自己的情義是難得一見的,可以說是一心一意,全心全意的,可他偏偏不是她的菜,不是她喜歡的類型,這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了有一段路了,秋痕確實(shí)有些急了,來尋她的確是有他的私意,想要單獨(dú)見見她,但也確實(shí)有事在身,要置辦好明日的物件兒,如今她只顧著自己往前走,也不理會他,他怎能不著急?于是緊趕兩步,攔在塔娜的面前,不讓她再前行。 這要是擱著往日,塔娜早要開口說話了,可她一見秋痕就想起自己的誓言,嘴巴像粘上了膠,絲毫張不開了,只有怒氣和怨氣在臉上,雖如是,在秋痕的眼里仍然是俊美非凡,他知道她定是用了遮顏膏那東西,不然肌膚更是吹彈得破,既然這樣,仍然掩蓋不了塔娜美麗如仙的外表,秋痕就這樣如癡如醉地看著塔娜的臉龐,竟然忘了剛才已經(jīng)想好要說的話,不知怎么的,自從他和她的這層窗戶紙被捅開后,雖然遭遇了塔娜的嚴(yán)辭拒絕,但秋痕對塔娜的感情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的著魔了,簡直可以說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如今就是這樣直直地盯著塔娜容顏不說話,絲毫沒有他往日的精明強(qiáng)干了,看起來像個傻小子。 塔娜見他一直盯著她看,便有些窘迫,雖然對他沒有那種意思,但這樣被一個男孩子盯著總是會不好意思的,不禁有些臉紅,推了他一把,秋痕冷不防地被推向一邊,塔娜趁機(jī)又加快了腳步,想要逃離秋痕。 秋痕這才回過神來,大步邁開,幾步便追上塔娜,一邊走一邊歪著頭對她道:“你跟我說句話好不?就一句,就一句我就滿足了,行不?” 塔娜撇撇嘴,白了他一眼,依然不言語,默默向前走,走著走著,突然有些茫然了,這是哪啊,塔娜瞅著眼前的這個園子,有假山,有噴泉,面前還有一趟精美造型的房舍,這是哪???塔娜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身在寧心閣里,而不是倚翠園。這里的一切她還不熟悉呢,不能說是不熟悉,根本就是陌生啊,第一次來這里呢,怎么會知道這里是哪里,這寧心閣雖然不大,但也是一般尋常人家房舍的十倍大了,塔娜迷惑地瞅著眼前的景象,站在那里不說話,不知道該往哪里走,想往回走,轉(zhuǎn)身一看,這后面也是一溜趟同樣造型的房舍。這咋還進(jìn)不得也退不得了呢? 一邊的秋痕看著塔娜的樣了,禁不住哈哈地樂了:“這下你可得說話了,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了吧?我看你說不說話,問不問你秋痕哥哥我?” 塔娜聽了他的戲謔之語,不禁怒氣更甚,心說這要是擱往日,我早都罵地你暈頭轉(zhuǎn)向,這會兒又來欺負(fù)我了,想到這里便伸手去打秋痕,秋痕雖然沒有正愣八經(jīng)地練過什么武功,但畢竟是個聰明人,平日里隨便看幾本武術(shù)方面的書,倒也會那么兩下子,這會兒想要躲避塔娜這一掌是輕而易舉,只是他這人就喜歡被塔娜折磨似的,靜靜地立在那里等著塔娜的巴掌,塔娜剛要打到他,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趕緊收住,這一掌本來是要打的很重的,這一變,倒像是故意伸手去摸人家秋痕的俊臉?biāo)频摹?/br> 秋痕感受到她的心軟,心里很是感動,直把臉湊近了些,笑道:“來,這面還沒摸,不,還沒打呢?” 塔娜讓他這無恥不要臉的行徑氣的七竅生煙,真想伸手打過去,可是看他那看似好享受的樣子,心說我偏不打你。于是轉(zhuǎn)身往回走,根據(jù)自己的記憶回味著來時的路。 只是走來走去,竟然像是進(jìn)了迷魂陣,塔娜真是急地不得了,這是什么破地方啊,怎么還走不出去了呢? 秋痕倒是很有耐心,一直就這樣跟著塔娜,她走到哪里,他就跟著到哪里。 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塔娜終于決定放棄了,還真是走不出去了,驀然想起,聽府里的人說過,秋痕的祖上都是奇門盾甲的,這家伙應(yīng)該會是擺迷魂陣啊,這樣一個小小的地方他竟然用了這番心思,是個什么意思???真是想不通,剛要張嘴問,又想著不能跟他說話,便住了嘴,轉(zhuǎn)頭審視著秋痕,秋痕也已經(jīng)好像心有靈犀似的,張嘴笑道:“我這不是考慮了郡主身份特殊,這幾位又是漢人,他們交往總是不太應(yīng)該訴,萬一要是讓外人發(fā)現(xiàn)了也不好啊,便想著能不能設(shè)個簡單的陣法,也可以應(yīng)應(yīng)急?!?/br> 塔娜聽了心中也甚是感慨秋痕的細(xì)致入微,只是她對他好像得了愛無力癥似的,就是愛不起來,一看他就有氣。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沒有緣分,不來電吧。 這時暮色已經(jīng)慢慢降臨,四周漸漸暗了下來,一陣涼風(fēng)吹過,塔娜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抱住胳膊取取暖,可能是這一天忙活地,竟然有些累了,困了,打了個哈欠,然后無精打采地看秋痕,心說你這是要干嘛呀,還不給我找個住處,要么就把我送回主子那里呀,怎么就要站在這里么,是不是傻瓜呀? 如果是一般的姑娘在這里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卻喜歡自己的人獨(dú)處,一定會害怕,可塔娜卻沒有這種感覺,因?yàn)樗乐灰锖鄄缓染?,沒有失去理智,都不會也不敢對她怎么樣的?她的一個凜冽的眼神,秋痕就會害怕,這是她平日就知道的,所以她并不害怕。 果不其然,秋痕笑道:“找你說說話,可也不能就在這冷地里站著吧,這要是把你凍出個好歹來,郡主那邊兒我也不好交待呀,來,跟我去房間里說去。”說著伸出胳膊要去摟著塔娜的肩膀,塔娜本能地朝一邊一閃,躲過他的侵犯,冷冷地看了秋痕一眼,以示警告,秋痕展開雙手笑著示意了下,意思是我不動你總行了吧,然后來了個請的姿勢,在前面引路去了。 塔娜抱著胳膊跟在后面,來到一排房舍前,秋痕推門走了進(jìn)去,塔娜跟著進(jìn)去,一進(jìn)屋里,頓時有股熟悉的花香撲面而來,是薰衣草的清香,這是塔娜最喜歡的味道,塔娜有些奇怪,看著秋痕,秋痕笑道:“這里是你的房間,我專門給你設(shè)的?!?/br> 塔娜瞅著房間里的擺設(shè),知道秋痕是特意根據(jù)自己的喜好布置的,有平日里喜歡的被褥花樣兒,也有供自己刺繡用的材料,還有自己喜歡喝的清茶,樣樣都是齊備著呢。嘴角不禁掛上了一絲笑意。 就這一絲笑意,足以讓秋痕的心頭樂開了花,他趕緊湊近,柔聲地道:“喜歡么,有哪里不滿意的你就說給我,我明日就給你置辦全了去!” 塔娜知他這是趁機(jī)逗號她開心,引她破戒說話呢,就又恢復(fù)了原來的冷漠模樣兒,走到炕沿邊兒,大大方方地脫了鞋子,上了炕,扯過被角蓋了蓋腿腳,默默地看著秋痕,想要等他說明日置辦東西的事兒。 秋痕倒是不急著說似的,只笑道:“知道你忙碌了一天,也累了,我這專門給你安排了兩個小丫頭子侍候你呢,”說著朝另外一個廂房叫道:“玉兒,米兒過來侍候你主子燙燙腳?!?/br> “是!”兩個小丫頭子答應(yīng)著端了熱熱的洗腳水等待物什進(jìn)來了,塔娜也不客氣,挪到炕沿前,讓兩個丫鬟侍候著,但依然不看秋痕,只順手取過本書,緩緩地翻看了起來,估摸著是秋痕之前已經(jīng)知會好了,這屋子早已經(jīng)生好了炭火,暖和和的,塔娜在這里只呆了不一會兒,加上燙腳的原因,便沒有了剛才在外面感到的寒意。 一邊翻書一邊舒舒服服地享受著,感覺很是愜意,秋痕便坐在炕沿邊兒,也撿起一本書翻看著,雖然是在看書,便其實(shí)什么都沒有看進(jìn)去,只不過是為了避免太無聊太尷尬而已。 約摸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玉兒與米兒退下了,復(fù)又端了水進(jìn)來,塔娜這才意識到,原來她二個還要侍候著秋痕洗腳呢,不禁有些鄙視,心說你也是個花心的主兒,快別再對我裝什么癡情種了。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玉兒和米兒剛要給秋痕脫鞋襪,秋痕倒是很平靜地道:“我自己來,你們退下吧,過會兒再來把水端走就是了?!?/br> 兩個小姑娘答應(yīng)著退下了。 這一舉動倒是讓塔娜有些意外,瞅著他那深沉的樣子,不禁有些想笑,心說還真是很少看到他在自己的面前會這個樣子。 秋痕倒是自然地不得了,一邊洗腳,一邊轉(zhuǎn)頭對塔娜笑道:“你說說,剛才郡主都讓給他們置辦什么來著,說來,我也好罷辦了去?!?/br> 第七十八章 她到底愛誰? 塔娜剛想說“也沒什么特殊的,大多數(shù)的東西前些日子不都已經(jīng)備辦了么?”卻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沒有張口說出來,秋痕也知道她是個倔性子,是不會跟他說話的,便只好擦擦腳,穿著拖鞋去到炕邊的八仙桌兒前,取過文房四寶,一一放到塔娜跟前兒的炕桌上,道:“那,寫出來吧?!?/br> 塔娜嗍了嗍小嘴巴,也不客氣,伸手取過毛筆,在宣紙上寫了起來:“也沒什么特殊的,大多數(shù)的東西前些日子不都已經(jīng)備辦了么?” 秋痕道:“這會兒主子跟他們見了面,他們沒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么?” 塔娜寫道:“他們倒沒什么特殊的要求,就只是主子聽他們說他們村子里的人缺吃少穿的,想要多備辦些吃食,賞賜給重八哥幾個的鄰里鄉(xiāng)間。” “那都要備辦些什么呢?具體說一說吧?!鼻锖鄣馈?/br> 塔娜寫道:“沒什么特殊的要求,就是切記不要過于奢華,簡單粗糙些是為最好的了?!?/br> “哦。”秋痕點(diǎn)點(diǎn)頭。 “還有什么要問的么?”塔娜瞥了秋痕一眼,有些不耐煩。 “這么快就煩我了?”秋痕有些不甘心。 “什么時候喜歡過你呢?”塔娜寫道。 秋痕聽了這話,眼望屋頂,嘆了口氣,道:“沒有了。” “那請回吧,我不送了。”塔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你還去你主子那邊么?我送你過去?!鼻锖廴匀皇且桓币笄诘臉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