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jié)
楚云晗見此,心越發(fā)緊了緊,臉色已是有些不耐,沉聲道:“到底怎么回事?!”“老臣方才已是診了脈,也已細(xì)細(xì)觀察了一番小皇子的面色,發(fā)現(xiàn)小皇子似得了癡呆之癥”話未說完,陸太醫(yī)額頭上已是冒出了冷汗,更是不敢抬頭,去看楚云晗的臉色。 聞言,楚云晗心中震驚,似是聽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事般,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待冷靜了下來,隱在衣袖里手,竟是止不住的顫抖,臉色更是陰沉的駭人。 “癡呆之癥?”楚云晗緩慢的轉(zhuǎn)過身,眸光看向躺在龍床上的楚非然,眼里滿是傷痛,似乎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良久,方才艱難開口道:“盧太醫(yī),你確定沒有診錯?” “皇上,老臣心中也是不敢相信,但事實確實如此,若是皇上心中仍有疑慮,可以將太醫(yī)院的所有太醫(yī),全都召過來,為小皇子輪流診治一番?!北R太醫(yī)道。 語罷,楚云晗心頓時便沉落到了谷底,這盧太醫(yī)是太醫(yī)院醫(yī)術(shù)最為精湛的老太醫(yī)了,若是連他都如此說了,無論自己接不接受,這便定然是真的。 想到此,楚云晗絕望的閉上雙眼,方才他心中便感到不安,尤其是瞧著楚非然呆滯的神情,便感覺到定是有些不對勁,但卻萬萬沒有想到,楚非然竟是得了癡呆之癥。 一時間,楚云晗竟有些想不明白,為何自己在燕州的時候,楚非然都還是好好的,這也不過才一兩個月的時間,竟然就變成這樣了?非然又怎會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在宮門口,如今,晴兒的安危可還好? 此時,楚云晗竟很想笑,但卻又笑不出來,這是報應(yīng)么?是因為自己之前對晴兒的所作所為,便將這報應(yīng)降臨在了非然的身上么?這一刻,楚云晗感到自己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這是他與晴兒的第一個孩子,是自己愛了好幾年的女人,為他生下的孩子,如今竟然得了癡呆之癥? 楚云晗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心中是從未有過的痛苦絕望。 盧太醫(yī)與劉安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心中不禁對楚非然感到惋惜,沒想到如此小的年紀(jì),竟然得了癡呆之癥,也怪命不好。 良久,楚云晗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方才轉(zhuǎn)過身,艱難開口道:“小皇子這病癥,可有什么法子能將其治好?” 盧太醫(yī)沒有說話,思襯了好一會兒,方才嘆了口氣道:“皇上,這病癥并不容易好,但若是每日堅持喝藥,或許會有奇跡,也說不定?!?/br> 聞言,楚云晗的心徹底冷了,奇跡?這世上會有奇跡么?自己這一生,從來不相信奇跡,不信天不信地,也不信神佛,只相信自己,但這一刻,楚云晗卻愿意去相信盧太醫(yī)說的話,但一想到楚非然此時的狀況,心便跌落到了谷底。 “便依盧太醫(yī)所言,給小皇子開幾副藥方子?!背脐祥]上了雙眼,唇角溢出一絲苦笑。 “老臣這便去開藥方,皇上也莫要太擔(dān)心了,小皇子福澤加身,有皇上的庇佑,定然能盡快好起來的。”盧太醫(yī)道。 “退下罷?!背脐蠑[了擺手,神色間隱有些疲倦,便又走回了龍床前,黑色的眸光定定凝視著楚非然睡著的容顏,心中滿是疼惜。 這孩子與自己長得極是相像,尤其是眉眼間,便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皇室里幾位皇子,沒有人比楚非然更像自己,然而,此時竟是這般狀況,想到此,楚云晗心中便感到很是難受,仍是難以接受楚非然竟成為了傻子這個事實。 鳳棲宮 此時,赫連雪正斜靠在美人榻上,整個人極是悠然,因著正值七月,天氣酷熱難耐,兩旁近身侍候的宮娥,分別輕搖蒲扇,正在為她驅(qū)散些暑意。 恰時,瀾月姑姑掀開了珠簾,走進(jìn)了寢殿,待行至赫連雪身邊,方才恭聲道:“皇后娘娘,奴婢有一事想要告知于您?!?/br> 聞言,赫連雪眉眼微挑,抬手輕輕撫摸著指甲上鮮艷的蔻丹,慵懶開口道:“什么事?” “回娘娘,小皇子找到了,如今正在皇上的龍承宮?!睘懺鹿霉玫馈?/br> 赫連雪瞇了瞇美眸,倒是沒有想到蘭貴妃的動作竟是這般快,原以為她還會再等上個兩三天,卻沒想到今日便將楚非然這個孽種給送至了宮門口。 “這又如何?”赫連雪勾了勾嘴角,語氣似是有些漫不經(jīng)心。 “娘娘,據(jù)奴婢所知,小皇子得了癡呆之癥,方才皇上已是召了盧太醫(yī),給開了好幾副藥,也不知這病癥能不能好起來?!睘懺鹿霉萌鐚嵉馈?/br> 聞言,赫連雪輕笑了一聲,想起之前在囚室與蘭貴妃說的話,并不感到意外,只淡淡道:“本宮知道了?!?/br> 瀾月姑姑蹙了蹙眉,心中不由得感到好奇,原以為赫連雪聽到這個消息時會感到驚訝,畢竟,方才自己得知此事的時候,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完全沒有想到楚非然竟會成了傻子。 “皇后娘娘,大皇子已經(jīng)找回宮的事情,如今各宮妃嬪,大抵都已經(jīng)知曉了此事,這時候幾乎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去了龍承宮,想要看一看大皇子”瀾月姑姑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赫連雪的臉色,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 聞言,赫連雪風(fēng)眉微蹙,方才她還未想起,如今經(jīng)瀾月姑姑這么一提醒,想到楚非然已是成為了傻子,這以后便不會威脅到晉王的地位,但自己既是這中宮之主,定要表現(xiàn)的端莊大度,這后宮的妃嬪,現(xiàn)下都已經(jīng)去了皇上的龍承宮,先不說這其中的心思,究竟是有幾分真幾分假,但卻讓人挑不出錯處。 思及此,赫連雪輕輕勾唇一笑,悠然道:“倒真是你提醒本宮了,皇上向來子嗣單薄,如今小皇子好不容易已是回了宮,本宮既是后宮之主,怎么說也要親自去看望一番才是?!?/br> “皇后娘娘說的是。”瀾月姑姑笑了笑,頓了頓,又道:“娘娘這個時辰去正合適,如今,皇上也在龍承宮,看樣子,似乎對小皇子很是上心?!?/br> 赫連雪冷哼一聲,眉眼間滿是不屑之色,挑眉道:“再上心又如何?終究不過是個傻子罷了,還能指望他以后成什么大事?皇上即便心中還愛著衛(wèi)芷晴這個賤人,但總不會糊涂到將這汴楚江山,以后交由一個傻子來治理。” “娘娘此話言之有理。”瀾月姑姑道。 赫連雪輕挑眉梢,說話間,便已是起了身,正赤足站在玉石地面上,一旁的宮娥見此,忙便蹲下身子,便赫連雪穿上鞋子。 “瀾月姑姑,這隨本宮親自去一趟龍承宮,本宮倒也看看,這傻子會是怎樣的一番狀況?!焙者B雪勾了勾嘴角,想起之前在囚室對衛(wèi)芷晴做的一切,眼里滿是得意之色。 語罷,便再不多言,扶著瀾月姑姑的手,便已是轉(zhuǎn)身離開了寢殿。 鳳棲宮距離龍承宮沒有多遠(yuǎn),赫連雪乘坐鳳輦,沒過多久,便到了。 此時,楚云晗方才在御書房將一些奏折處理好,便又來了龍承宮,守在了楚非然床前,不知為何,楚非然竟莫名的發(fā)起了高燒,小臉蛋紅紅的,便是楚云晗伸手去摸了摸額頭,都燙手的厲害,過了好幾個時辰,也不見醒來,依然在昏睡。 各宮的妃嬪聽聞此事,都想趁機(jī)來關(guān)心一番,但楚云晗此事心煩著,哪會召見她們,已是讓劉安將人給擋了回去。 赫連雪方才行至殿外,劉安便弓著腰,笑瞇瞇的走了過來,行禮道:“奴才見過皇后娘娘?!?/br> 赫連雪笑了笑,端莊道:“劉公公,皇上這會兒可是在龍承宮?” “回皇后娘娘,皇上方才從御書房過來,現(xiàn)下正在殿內(nèi)呢?!眲补暤?。 聞言,赫連雪唇角含笑,倒也沒再說話,便要繼續(xù)往里走,卻被劉安攔住了,不由得蹙了蹙眉。 “皇后娘娘,方才皇上吩咐過了,任何人不得進(jìn)殿打擾?!眲操r著笑,小心翼翼的道。 “任何人?難道這也包括本宮不成?”赫連雪臉色冷了冷,語氣已是有些不耐。 “這是皇上的旨意,還望皇后娘娘能夠體恤奴才?!眲矠殡y道。 語罷,赫連雪皺了皺眉,心中仍是有些不安,思襯了片刻,便又道:“你進(jìn)去給皇上通報一聲,便說本宮想要來看看小皇子,若是皇上不準(zhǔn),本宮便回鳳棲宮?!?/br> 劉安皺了皺眉,心知自己許是攔不住,倒不如先去稟報給皇上,便立刻進(jìn)了殿。 赫連雪冷著臉,便站在原處,沒過一會兒,劉安已是走了出來,恭恭敬敬的道:“皇后娘娘,皇上讓您進(jìn)去?!?/br> 聞言,赫連雪似乎心情好了不少,唇角含著一抹笑容,便往殿內(nèi)走了進(jìn)去。 此時,楚云晗方才喂了楚非然喝了藥,似是根本就沒有聽見赫連雪走了進(jìn)來般,黑色的眸光依然定定凝視著楚非然,眼里滿是疼愛。 待走至楚云晗近前,赫連雪先是行了一禮,美眸便看向龍床上正昏迷不醒的楚非然,故作不知的道:“皇上,臣妾聽聞小皇子已是找到了,便想著來龍承宮看一看,卻不知小皇子這是怎么了?” 楚云晗眉目間似有些疲憊,淡淡道:“方才發(fā)起了高燒,這會兒才喝了藥,還未退熱?!?/br> 語罷,赫連雪輕言安慰道:“皇上莫要擔(dān)心,小皇子是多福之人,定然會沒事的。” 楚云晗薄唇緊抿,沒有說話,良久,方才嘆了口氣。 倒是赫連雪瞧著楚云晗似乎有些累了,便淺笑著走上前,輕輕為他捏了捏肩,柔聲道:“臣妾知曉皇上心疼小皇子,但皇上可也要保重龍體,萬不可太過cao勞了,若是皇上信得過臣妾,還請皇上去歇息一番,由臣妾在這里照料小皇子便好?!?/br> 聞言,楚云晗心中溫暖,淡淡的眸光瞧了赫連雪一眼,搖頭道:“不用了,非然命運(yùn)多舛,朕在這里照顧著他,也能安心些?!?/br> 赫連雪見此,也不再多言,只淺笑著繼續(xù)給楚云晗捏肩,面上一派端莊的模樣。 連續(xù)好幾日,赫連雪都常來龍承宮照顧楚非然,尤其是在楚云晗面前,面上都一派端莊大度的模樣,對待楚非然更是極其體貼入微,若不是知曉赫連雪已是有了晉王,怕是會讓人誤以為楚非然才是她所出。 楚云晗原先并不放心赫連雪照顧楚非然,但見她這幾日都守在龍承宮,極是體貼的照顧著,也沒有絲毫怨言,倒也安心了些。 楚非然早已是醒了過來,也已退了熱,這兩日喝了藥之后,倒是好些了,但整個人依然一副呆滯的模樣,再沒有了往日的靈動。 赫連雪起先還擔(dān)心,若是楚非然醒了過來,會不會想起那一日在囚室發(fā)生的事,但顯然是她的擔(dān)心多余了,楚非然即便退熱了,但卻依然癡傻,整天呆呆的,也不說話,也不動作,便靜靜的坐在殿里,完全是一副癡傻的模樣。 楚云晗沒有法子,便是盧太醫(yī)開了藥方,但楚非然這癡傻之癥,也不是很快便能好,且將來能不能恢復(fù)也不一定,這幾日心情沉郁到了極點,整個人也變得越發(fā)冷冽,便是讓人見了,都不敢開口說話。 有時候,楚云晗在的時候,許是因著相處的時間久了,楚非然還愿意說兩句話,但凡他與赫連雪獨(dú)處時,楚非然即便想不起囚室發(fā)生的事情,但面對赫連雪時,眼里仍會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赫連雪明白,定然是因為那日發(fā)生的一切,給楚非然造成了嚴(yán)重的心理陰影,因此,在楚云晗面前時,盡量不讓其發(fā)現(xiàn),但卻不知,楚云晗這些年,向來性子多疑,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心中已是漸漸存了疑慮。 題外話 有些話想和親們說一下,晴兒和非然被赫連雪和蘭貴妃虐的很慘,其實寫這一章的時候,我就有想過,你們可能會接受不了,但想到赫連雪和蘭貴妃的性格,兩個人都太過惡毒,手上沾滿了許多鮮血,在后宮中生活的女人,從來都不是心善的,所以,晴兒和非然遭遇毒手,這是必然的,不過她們沒有好下場。 我知道這文中有很多不足,沒有人比我更想能讓它完美,但有時候想是一回事,寫出來的東西又是一回事 唉,老實說,對于接下來要寫的情節(jié),我也很茫然,最初,寫文的時候,是想將自己所想所喜歡的故事寫下來,但有時候,看到不好的評論,難免會難受,會質(zhì)疑自己,不知道還要不要順應(yīng)自己最先想的故事情節(jié)繼續(xù)發(fā)展。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包容和支持! ☆、399 北周,皇宮 北含墨下了早朝之后,便直接去了長樂宮,從他登基之后,慈容皇后便住去了長樂宮,北含墨向來孝順,幾乎每日都會前去請安。 此時,慈容太后已是起了身,正坐在大殿,便見北含墨已是走了進(jìn)來,唇角不禁勾出一抹笑容。 北含墨笑了笑,已是走至了慈容太后近前,行禮道:“兒臣給母后請安。” 慈容太后笑了笑,便拉著北含墨的手,在身側(cè)坐下,慈愛道:“墨兒怎地今日過來的這般早?” 聞言,北含墨勾了勾嘴角,笑道:“今日早朝沒什么事,很早便結(jié)束了,兒臣便過來看望母后?!?/br> 慈容太后溫和一笑,眸光瞧著北含墨,便又問道:“墨兒,近段時日,已是將朝局穩(wěn)定了吧?” 北含墨微微頷首,微笑道:“母后不用擔(dān)憂,局勢已經(jīng)穩(wěn)定。” 慈容太后笑了笑,頓了片刻,便又道:“墨兒,母后有一事,你應(yīng)是清楚,從你登基以后,如今也有好幾個月了,如今朝局既已穩(wěn)定,也適時候考慮納后了?!?/br> 語罷,北含墨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但也不過片刻,便恢復(fù)如常,淡淡笑道:“母后,兒臣如今還不想納后?!?/br> 聞言,慈容太后柳眉微蹙,似是不贊同的道:“這可如何能行?墨兒如今年齡已是不小了,總是要娶妻的,且國不能無后?!?/br> “母后,這納后的事情,兒臣還未放在心上,如今,朝局雖已穩(wěn)定,但兒臣仍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總歸是顧不過來的?!北焙χ窬?。 慈容太后沒有說話,眸光仔細(xì)端詳了北含墨片刻,頓了好一會兒,方才嘆了口氣道:“墨兒,你從小便性子倔強(qiáng),若是你認(rèn)定的事,很難讓人改變想法,母后實話問你,如今還不愿意納后,是不是因為心中還惦記著民間那位女子?” 北含墨微微抿了抿唇,猶豫了一瞬,倒也沒有隱瞞,如實道:“是的,母后?!?/br> 聞言,慈容太后眉頭緊蹙,輕嘆道:“墨兒,哀家之前便說過,若你想要納她為妾,在這宮中當(dāng)個妃子,依這女子低微的身份來說,倒也不會委屈了她,但這納后,可是關(guān)乎國家大事,必定是名門貴族出身的大家閨秀才行,萬萬不可是她?!?/br> 北含墨沉默,久久沒有言語。 “前些日子,蘇大學(xué)士的孫女兒進(jìn)宮,哀家瞧著這蘇小姐,言語舉止,都極盡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倒很合哀家的心意,且這蘇小姐,倒是個溫婉端莊的性子,蘇氏也是都城的世家大族,依哀家來看,若選她為后,倒是能配得上墨兒的。”慈容太后笑了笑,提起那蘇小姐,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似乎對這蘇小姐印象頗好。 北含墨淡淡一笑,似是根本就沒有在意慈容太后口中的這位蘇小姐,輕聲道:“母后,兒臣納后的事,您便不要cao心了,這段時日,兒臣還不想考慮這些?!?/br> 聞言,慈容太后瞧著自己都已經(jīng)將話說到這份上了,北含墨依然不為所動,心知來日方長,不能將這事情說的太緊,便笑著點了點頭道:“好,墨兒若是如今還不想考慮這些,便依了你,但納后一事,總歸是拖延不得的,這皇室還得指望你,盡早選秀納妃,為其開枝散葉才是?!?/br> 北含墨輕扯了扯嘴角,勉強(qiáng)笑道:“母后,兒臣明白。” 語罷,慈容太后溫和一笑,聽聞北含墨這般說,心情倒也好了不少。 殿內(nèi),北含墨繼續(xù)與慈容太后說了會兒話,方才離開了永寧宮。 衛(wèi)芷嵐的住宅處,因著她已經(jīng)離開了兩個多月,阿蘿與阿綠兩名婢女,正坐在大樹下聊天,因著七月份的天氣熱得厲害,兩人坐了一會兒,便準(zhǔn)備回房,方才起身,便陡然瞧見北含墨竟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院子里,兩個人心中一驚,連忙便行禮道:“奴婢見過皇上?!?/br> “平身?!北焙捻饪戳怂齻儍扇艘谎郏銖街蓖l(wèi)芷嵐的房間行去,從方才離開永寧宮之后,北含墨便直接出了皇宮,來了衛(wèi)芷嵐的住宅。 即便明明知曉衛(wèi)芷嵐已經(jīng)離開,但北含墨仍是忍不住出宮,來了她的宅子,這段時日,不過才兩個月的時間,但從衛(wèi)芷嵐離開之后,北含墨似乎感覺過了很久。 房間里,陳設(shè)不變,衛(wèi)芷嵐雖回了西京,但屋子里卻很是干凈,沒有絲毫灰塵,北含墨嘆了口氣,腦海里突然回想起了衛(wèi)芷嵐清麗含笑的容顏,心中微微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