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jié)
聞言,衛(wèi)芷晴心中一驚?皇上?這話是什么意思?強自斂了斂情緒,衛(wèi)芷晴方才冷靜了下來,心中卻是明白,這名女子口中的皇上,極有可能便是楚云晗。 “將鐵籠打開。”赫連雪瞇了瞇美眸,便吩咐一旁站著的奴才。 “是?!?/br> 不過片刻,鐵籠便被人很快的打開了,衛(wèi)芷晴心中沉了沉,便見赫連雪已是緩步走到了自己近前,正以一種極其傲慢的姿態(tài)俯視著自己。 衛(wèi)芷晴沒有說話,眉目依然是一派溫婉嫻雅,但與以往不同的是,便多了幾分堅毅,緊緊的將楚非然護在自己懷中。 赫連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便緩緩蹲下了身,惡毒的眸光盯著衛(wèi)芷晴,冷聲道:“你可知,這五年的時間,皇上從未忘記過你?” “我不明你的意思,更不明白你口中的皇上,指的是誰?!毙l(wèi)芷晴強自鎮(zhèn)定,冷靜道。 “呵”赫連雪冷笑,沉聲道:“你怕是還不知道本宮的身份吧?不妨告訴你,本宮便是汴楚的皇后,如此,你可是明白了?” 聞言,衛(wèi)芷嵐心中不由得感到詫異,方才見這名女子氣質(zhì)不凡,她便猜測到定然身份很不一般,卻沒想到竟然是楚云晗的皇后,更沒想到她竟然與蘭貴妃將自己囚在這里。 瞧著衛(wèi)芷晴依然是一副溫婉淡雅的模樣,赫連雪想起楚云晗這五年,竟然從沒有忘記過衛(wèi)芷晴,心中便妒火狂燒,恨不得將她拆皮剝骨,冰冷道:“衛(wèi)芷晴,沒想到吧?本宮與你斗了整整五年,卻沒想到,你依然還活在這個世上,還占據(jù)著皇上的心?!當年,你為什么不真的死了?為何還要活著?!” 赫連雪說這話的時候,面容已是有些扭曲,心中對于衛(wèi)芷晴,便是強烈的嫉妒,這五年,她費勁了心思,便是想要討楚云晗歡心,但不過是空有皇后之位而已,楚云晗的心,從未在她身上過,想起衛(wèi)芷晴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女,而自己無論身份尊貴,且為汴楚帶來了巨大的利益,在楚云晗的眼里,卻仍是比不過區(qū)區(qū)一個衛(wèi)芷晴,心中便極是嫉妒! “我與你素昧蒙面,難道便是因為皇上,你便將我與非然囚在此處么?”衛(wèi)芷晴苦笑,實在沒有想到,赫連雪竟是這般恨自己,后宮里的爭風吃醋,她不是不知曉,但卻萬萬沒有料到,自己好好待在燕州,也能讓赫連雪對自己生恨。 “你怕是沒有想到,本宮與你斗了五年吧?”赫連雪冷冷一笑,想起這件事,心中便感到很不是滋味兒,自己暗地里與衛(wèi)芷晴斗了這些年,然而她卻并不知曉,便像是胸腔里燃燒著熊熊怒火,無處發(fā)泄般。 “我從不認識你,且皇上娶了你為后,我與皇上之間,早已是沒有了感情,且我也已經(jīng)放下了,你實不該如此恨我?!毙l(wèi)芷晴嘆了口氣,面對赫連雪的怨恨,一時心中情緒竟感到很是復(fù)雜。 “你對皇上沒有感情,但皇上這些年,可是從未放下過你!”赫連雪眉目冰冷,怨恨的眸光緊盯著衛(wèi)芷晴,又沉聲道:“倒不知你究竟有何勾引男人的本事,竟能讓皇上對你如此念念不忘?!” 聞言,衛(wèi)芷晴苦笑,便不再說話,方才心中雖然感到害怕,但如今,反倒越發(fā)鎮(zhèn)定了些。 倒是赫連雪瞇了瞇一雙美眸,便從懷里掏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在衛(wèi)芷晴的臉上比劃著,冷冷道:“如今,皇上還愛著你,若是本宮將你這臉蛋給劃花,你猜皇上會不會便對你厭棄了?!” 衛(wèi)芷晴心中一顫,即便想要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但眼里仍是流露出一抹害怕,冰冷的匕首貼在她臉上,甚至還能感受到絲絲寒氣,不禁讓人心中發(fā)冷。 “本宮最討厭長相貌美的女子,尤其是皇上的女人,本宮看著便厭惡,后宮中的妃嬪如此,你更是如此,若是本宮將你這臉蛋給劃個十幾刀,怕是皇上看一眼,都會感到惡心吧?”赫連雪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語氣更是冰冷。 衛(wèi)芷晴沒有說話,頓了好一會兒,方才扯了扯唇角勉強笑道:“皇后娘娘何必要如此針對于我?皇上如今已是回了汴楚,我與皇上之間的緣分也早已是盡了,以后都再無可能,皇后娘娘大可不必擔心?!?/br> “即便這樣,那又如何?”赫連雪鳳眉微挑,冷笑道:“皇上對你的心思,本宮再清楚不過了,這次若不是你不愿意回汴楚,皇上怕是早便將你帶回汴京,入了后宮了,只要你一日不死,本宮便一日不能感到安心,當初你假死五年,皇上都沒能將你放下,本宮便不信,若是你真的死了,皇上還能惦記你一輩子不成?!” 說話時,赫連雪手中鋒利的匕首,便又朝著衛(wèi)芷晴秀美的臉蛋逼近了幾分,因著衛(wèi)芷晴皮膚瑩潤白皙,不過輕輕這么一劃,頓時便浸出了絲絲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感受到臉上傳來的痛意,衛(wèi)芷晴隱在衣袖里的手顫了顫,但卻強自鎮(zhèn)定著情緒,即便在這暗無天日的囚室里,又被關(guān)在了鐵籠里,四肢也被拴上了鐵鏈,但她卻依然氣質(zhì)溫婉,沒有絲毫狼狽之色。 赫連雪瞧著衛(wèi)芷晴此番模樣,心中不由得越發(fā)來氣,原先她還想看到衛(wèi)芷晴下跪求饒的場面,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冷靜,美眸中戾氣越來越濃。 “我不介意你毀了她的臉,劃個十幾刀,但也要知輕重,可別將人給折磨死了。”蘭貴妃美眸看向赫連雪,微微挑了挑眉,好心提醒道。 “放心,本宮怎會輕易的便讓她死?定然要是要好好折磨一番,方才能消本宮心頭只恨!”赫連雪唇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容,便連眸光也越發(fā)陰冷滲人。 ☆、397 嫡女皇后之盛世驚華 “饒了他?”赫連雪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繼而瞇著美眸道:“本宮為何要饒了他?若是你肯跪下來求本宮,本宮興許會考慮考慮?!?/br> 聞言,衛(wèi)芷晴臉色越發(fā)白了白,她雖不過是個庶女,身份低微,但骨子也有著自己的清高,又怎愿意下跪于她人?但見赫連雪惡毒的眸光盯著楚非然,衛(wèi)芷晴心中一顫,手不自覺的將楚非然擁的緊了緊,唇角溢出一絲苦笑。 似是察覺出了衛(wèi)芷晴接下來要做什么,楚非然雖然感到害怕,但卻依然冷靜,忙道:“娘,您不要聽她的?!?/br> 衛(wèi)芷晴沒有說話,但卻放開了楚非然,便緩緩跪在了赫連雪的腳下,整個人一動不動,心中不禁感到凄苦。 “娘,您起來,不要跪這個壞女人!”楚非然狠狠瞪了一眼赫連雪,便要將衛(wèi)芷晴拉起來,但卻被她避開了,淡淡道:“非然,不準鬧。” 衛(wèi)芷晴向來都是和顏悅色,鮮少有如此冷淡的時候,楚非然心中不忿,但卻不敢再多說話,眸光看向赫連雪時,夾雜著一抹怨恨。 赫連雪勾了勾嘴角,似乎很是享受衛(wèi)芷晴這般卑微的模樣,不禁捂嘴咯咯嬌笑,但在這樣狹小的空間里,卻讓人感受不到絲毫暖意,反倒寒毛直豎。 “求皇后娘娘饒了非然,芷晴愿意隨您處置。”衛(wèi)芷晴容色平靜,語氣淡淡,說話時,便又磕了個頭。 聞言,赫連雪微微瞇了瞇一雙美眸,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俯視著衛(wèi)芷晴,但見她即便如此卑賤的求著自己,但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溫婉氣質(zhì),依然是不減半分,心中不僅沒有感到痛快,反倒越發(fā)來氣,冷笑道:“果真是愚蠢至極!” 衛(wèi)芷晴沒有說話,依然跪在原地,但心中卻感到絕望,方才赫連雪說的話,其實她并不信的,自己的生死,衛(wèi)芷晴不在乎,但想到楚非然,便沒有別的法子,只能試一試去求她,心中并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此時聽到赫連雪的話時,心中僅存的一絲希望,便已經(jīng)破滅了。 赫連雪唇角勾起一抹嘲諷,又道:“從將你們囚在這里,本宮便沒有想過會放過你們,本宮會慢慢的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一刀一刀的劃爛你的臉,看你再如何去勾引皇上?” 語罷,赫連雪冰冷的眸光又看向一旁站著的奴才,指著楚非然,吩咐道:“將這個小孽種給本宮重新關(guān)在一處鐵籠里?!?/br> “是。” 聞言,衛(wèi)芷晴心中大驚,忙便要起身去阻止,卻被人狠狠按在了地上,根本就動彈不得,不過這片刻,楚非然便已經(jīng)被人關(guān)進了另一處鐵籠,距離不過兩米遠,但衛(wèi)芷晴心中卻很是慌亂,美眸中淚水緩緩落下,“非然……” 赫連雪鳳眉微挑,便緩緩蹲下了身,陰冷的眸光緊盯著衛(wèi)芷晴,將手中精致的匕首抵在她的臉上,冰冷道:“本宮今日便毀了你的臉,倒也看看,你以后hia如何去勾引男人?” 語罷,赫連雪眼中鋒芒一閃,便在衛(wèi)芷晴的臉上重重一劃,頓時便血流如注。 “??!”一時間,狹小的空間里,便只聽得衛(wèi)芷晴撕心裂肺的慘叫。 赫連雪冷冷一笑,卻是毫不留情的繼續(xù)在衛(wèi)芷晴的臉上,又劃了好幾刀,匕首很是鋒利,輕輕一劃,便能將皮rou割開,衛(wèi)芷晴全身止不住的顫抖,感受到臉上傳來鉆心的痛楚,似乎四肢百骸都禁不住痙攣,痛得她快要暈厥過去。 “娘……娘……嗚嗚,壞女人,不要這么對我娘……”楚非然睜大著雙眼,看著眼前這一幕,便是他再冷靜,也終究不過是個四五歲的孩子,竟嚇得嚎啕大哭了起來,想要沖出去,卻被關(guān)在了鐵籠里,小手只能狠狠的拍打著鐵門,眼里既是害怕又是驚恐,更多的是對衛(wèi)芷晴的擔憂。 赫連雪臉色陰沉,似乎仍不解恨,動作依然沒有絲毫停歇,快速的在衛(wèi)芷晴臉上,又連連劃了好幾刀,下手也是極重,眸光滿是狠厲。 一時間,衛(wèi)芷晴受不住痛,連連慘叫哀嚎,雙手顫抖著,想要護著自己的臉,但又不敢碰,一碰便是蝕骨的痛,不過這么片刻,臉上便已是縱橫交錯十幾條刀疤,鮮血直流,極是觸目驚心。 聽聞這撕心裂肺的慘叫,似乎能震破人的耳膜,站在一旁的奴才,都不由臉色發(fā)白,忙低下了頭,竟不忍再去看。 蘭貴妃嘴角含笑,眼中夾雜著報復(fù)的快意,不知衛(wèi)芷嵐這個賤人,若是看到衛(wèi)芷晴此番模樣,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想到此,心中竟不禁感到好奇。 “娘……求你們放了我娘……嗚嗚……不要這樣對我娘……”楚非然煞白著臉,不停的拍打著鐵門,眸光滿是哀求,還有深深的恐懼。 此時,衛(wèi)芷晴已是痛得有些神志不清,但依稀還能聽到楚非然絕望無助的哭聲,心似乎要裂開般,眼前是一片模糊的血紅,竟讓她有些睜不開,但仍是忍著劇痛,輕顫著聲音道:“非然,閉上眼睛,不要看……” “娘……”楚非然大哭出聲,似乎已經(jīng)頻臨崩潰的邊緣,想要沖出去,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這驚心的一幕,無能為力。 連續(xù)劃了十幾刀以后,赫連雪似乎有些累了,便將手中沾滿鮮血的匕首,隨手扔在了地上,惡毒的眸光緊盯著衛(wèi)芷晴,瞇著美眸道:“這一刀又一刀,若是皇上看見了,也不知會不會心疼?”頓了頓,赫連雪勾了勾嘴角,又諷刺道:“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因為,你此生都再沒有機會見到皇上了,這張美麗的臉蛋兒,也算是徹底毀了,怕是皇上見了,都會認不出來呢。” 說罷,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赫連雪便捂住嘴嬌笑了起來,她的容顏極美,但此時面容卻變得很是猙獰扭曲,只消一眼,便讓人毛骨悚然。 蘭貴妃沒有說話,微微挑了挑眉,便站起了身,緩步走向了衛(wèi)芷晴近前,但見她原先溫婉秀美的容貌盡毀,臉上布滿了橫七豎八的傷痕,滿臉都是猩紅的鮮血,長而卷翹的睫毛上也淌著細小的血珠,便連眼睛都睜不開,讓人看了,極是滲人。 “衛(wèi)芷晴,你怨不了別人,要怨要恨便只能恨你自己,恨你轉(zhuǎn)世投胎,竟成為了衛(wèi)芷嵐這個賤人的jiejie?!碧m貴妃冷笑,冰冷的眸光俯視著腳底下,早已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衛(wèi)芷晴,痛恨道:“當初衛(wèi)芷嵐這個賤人,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如今不能從她身上討回來,便只有先折磨你,因為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成為她身邊最親近之人,唯有折磨你,方能讓她感到痛不欲生!” 說到最好時,蘭貴妃的臉色已是漸漸變得瘋狂,想起自己當年在皇宮時,想盡了辦法懷孕,但肚子卻沒有絲毫動靜,原先她還真的以為自己得了絕育之癥;但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竟是趙胤在暗中cao控,不能懷孕最根本的原因,便是當初趙胤給她下了絕子藥。 且當年即便趙胤選秀納妃,但根本就沒有寵幸后宮妃嬪,夜夜寵幸后宮妃子的男人,不過是替身,易容成了趙胤的容貌而已;自己也不例外,想起這一切,蘭貴妃心中便只剩下恨,滔天的恨意席卷著她,原來趙胤對自己的寵愛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從始至終,他心里愛的想的念的,都永遠是衛(wèi)芷嵐這個賤人。 當年,發(fā)生的這一切,蘭貴妃并不知情,若不是丞相府被屠了滿門,她心中也不會感到懷疑,便是因為趙胤心冷如鐵,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自己愛了好幾年,早已深入骨髓的男子,竟然會這么待她,當調(diào)查清楚,得知這一切真相的時候,蘭貴妃心中便只剩下了瘋狂的恨意,恨趙胤,更恨衛(wèi)芷嵐! 若不是衛(wèi)芷嵐,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般境地,永生不能懷孕!且將丞相府屠了滿門,當年若不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清雪宮有密道,怕是如今自己早已尸骨無存了,想起這一切,蘭貴妃冰冷的眸光看向地上的衛(wèi)芷晴時,便滿是瘋狂的恨意,如今雖然報復(fù)不了衛(wèi)芷嵐這個賤人,便先將這痛苦加諸在衛(wèi)芷晴身。 蘭貴妃眸光瞇了瞇,便沉聲道:“將鹽水端上來!” 聞言,站在一旁的奴才,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立刻便將方才準備好的鹽水,端在了蘭貴妃近前。 蘭貴妃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笑容,便接過了碗,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將碗里的鹽水,全都朝著衛(wèi)芷晴滿是傷痕,布滿血跡的臉上潑去。 “啊啊??!”頓時,整個狹小的空間,便只聽得衛(wèi)芷晴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禁讓人肝膽俱裂,站在一旁的奴才,幾乎個個臉色煞白,后背發(fā)寒,不敢去看這令人觸目驚心的一幕。 因著鹽水浸透整個面頰,衛(wèi)芷晴頓時便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似乎在一寸寸的灼燒著她的皮rou,因著這鉆心的疼痛,不停的在地上翻滾,雙手也劇烈的顫抖著,極是滲人。 這一刻,衛(wèi)芷晴從未感覺自己距離死亡是如此的近,臉上傳來陣陣極致的痛楚,似乎要焚毀她的理智,讓她連呼吸,都感覺痛到了骨子里,鮮血模糊了眼睛,早已經(jīng)睜不開,整張臉也早已血rou模糊,猩紅的鮮血將衛(wèi)芷晴淡藍色的衣襟染紅,顯得越發(fā)猙獰了幾分。 “娘……娘……”楚非然止不住的大哭,面色也是煞白,眼里滿是驚恐,因著眼前的這一幕,太過揪心,楚非然已是昏厥了過去。 蘭貴妃瘋狂大笑,似乎以此報復(fù)衛(wèi)芷嵐,心中極是痛快,笑得花枝亂顫,但這笑聲卻是無比的尖銳,無比的瘋狂,便是站在一旁的赫連雪聽了,都不禁心中發(fā)冷。 赫連雪微微斂了斂清雪,便走向了囚著楚非然的鐵籠前,對著一旁的小太監(jiān),沉聲道:“將鐵門給本宮打開!” “是,娘娘。”小太監(jiān)臉色發(fā)白,不該有絲毫的耽擱,忙便將鐵門打開了。 此時,楚非然滿頭大汗,因著心中太過恐懼,方才便已經(jīng)昏厥了過去,但即便如此,臉色依然煞白,沒有絲毫血色。 赫連雪撿起了地上的沾血的匕首,便要往鐵籠里走去,卻被蘭貴妃攔住了,臉色微微有些不耐。 “不能殺了他!”蘭貴妃陰沉著臉,語氣更是冰冷,沒有絲毫暖意。 “怎么不能?這個孽種不死,本宮又豈能安心?!”赫連雪眉目寒冽,想起楚非然的存在,心中便極是不痛快! 蘭貴妃冰冷的眸光瞥了一眼鐵籠里的楚非然,語氣沒什么情緒的道:“留他一命,做個棋子,總還有些用處?!?/br> 楚非然總歸是楚云晗的子嗣,蘭貴妃明白,不能將事情做的太絕,若是將楚非然給殺了,怕是楚云晗終其一生,都不會放過自己,倒不如先留著一條命,留下衛(wèi)芷晴,便已經(jīng)足夠?qū)Ω缎l(wèi)芷嵐。 赫連雪冷笑,如此難得的機會,又怎會放過?莫說楚云晗對衛(wèi)芷晴還有感情,這楚非然的存在,便是個禍害,將來要是進了宮,這太子的人選便指不準會是這個孽種,今日,便正好是個除掉眼中釘?shù)暮脵C會。 思及此,赫連雪強壓下心頭怒氣,眸光緊盯著蘭貴妃,冷聲問道:“你之前可是說過了,會替本宮除掉衛(wèi)芷晴,如今衛(wèi)芷晴還不能死,難道這個賤人生的兒子,本宮也不能動手么?” “楚云晗向來精明厲害,且這些年心中仍還愛著衛(wèi)芷晴,你認為,若是將他與衛(wèi)芷晴生下的孩子給害死了,依著他的性子,不會徹查個清楚?!”蘭貴妃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即便如此,這又如何?無論如何查,這件事情,我們做的如此隱秘,又如何能查到?”赫連雪鳳眉緊蹙,心中仍是有些不甘。 “楚非然不能殺,你若是不想要他威脅到晉王的地位,我自有法子?!碧m貴妃妖冶一笑,眸光看向赫連雪時,似乎能洞穿她心中的想法。 聞言,赫連雪挑了挑眉,并不意外蘭貴妃能看穿自己心中所想,反倒對她口中的辦法,產(chǎn)生了興趣,瞇著美眸道:“什么法子?” “如今楚云晗子嗣單薄,我早便知曉,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cao控,皇室不過三位皇子而已,晉王又頗得楚云晗的歡心,你怕楚非然不死,將來許是會威脅到晉王的太子身份,這倒也是情有可原?!碧m貴妃勾了勾嘴角,頓了頓,便又道:“不過,楚云晗雖然極其疼愛楚非然,但若他成了傻子,你認為,依著他的性子,以后還會將這江山交給一個傻子來治理么?” 語罷,赫連雪眸光一亮,蘭貴妃話雖沒有明說,但意思卻是再清楚不過,若是楚非然成了傻子,別說是治理江山,怕更會成為皇室的笑話。 “怎么樣?是不是比殺了楚非然,更能讓你痛快?”蘭貴妃淺淺一笑,但笑意卻未達眼底,悠然道:“若是楚非然成了傻子,即便是在皇宮,還不是如傀儡般,任由你擺布?如此聽話的棋子,對你來說,可是比將人殺了更管用。” 聞言,赫連雪勾了勾嘴角,不過片刻,心中便已是有了思量,挑眉道:“你說得不錯,比起殺了這個孽種,本宮更愿意他成為傻子,從此以后,便任由本宮擺布,受盡本宮的折磨。” 蘭貴妃嘴角含笑,勾唇道:“既然如此,楚非然的命,便先留著,我自有法子,能讓他變傻?!?/br> 赫連雪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許了蘭貴妃的做法,惡毒的眸光盯著地上蜷縮成一團,似乎將要昏厥過去的衛(wèi)芷晴,冷聲道:“這個賤人,又當如何?” “留著她用來對付衛(wèi)芷嵐?!碧m貴妃冷笑一聲,想起衛(wèi)芷嵐,心中便是抑制不住的恨意,頓了頓,眸光看向赫連雪,又蹙眉道:“衛(wèi)芷晴的臉已經(jīng)徹底毀了,人還不能死,但卻又唯獨死人的嘴巴是最嚴實,你可是有什么好法子?” 聞言,赫連雪鳳眉微挑,想起自己這些年在后宮中使盡的陰私手段,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這還不好辦?想讓她不能開口說話,直接毒啞便是了?!?/br> “毒啞?”蘭貴妃勾了勾唇,繼而點了點頭,似乎對于赫連雪的回答,感到頗為滿意,悠然道:“這倒是個好法子。” 話剛說完,赫連雪已是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一個白玉瓶,便遞給了蘭貴妃,冷笑道:“這里面裝著的便是烈性毒藥,只要讓衛(wèi)芷晴喝下去,便能灼傷她的嗓子,從此以后,便再也不能開口說話?!?/br> 蘭貴妃微微瞇了瞇一雙美眸,倒也沒拒絕,直接便接過了,拿在手上細細把玩著。 赫連雪冷冷瞧了一眼,臉上布滿鮮血的衛(wèi)芷晴,便收回了視線,又道:“既然如此,本宮便先走了,皇上如今正在回汴楚的路上,怕是過不了幾日,便到了汴京,為了避免行蹤被人發(fā)現(xiàn),本宮便不能時常出宮。” “你放心,我自會將這里的事情處理好,等楚云晗回了汴京,我便會選個合適的日子,將楚非然送到宮門口。”蘭貴妃妖艷一笑,神色極是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