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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皇后之盛世驚華在線閱讀 - 第224節(jié)

第224節(jié)

    ……

    許是因著買了宅子,從此以后,自己便有了真正的落腳處,衛(wèi)芷嵐一夜好眠,次日清晨醒過來時,整個人都感到很是輕松,雖然在謝府,謝遠之待她也是極好,吃穿用度都不曾虧了自己,但總歸是在別人府上,讓她的心仍感到有些不安,如今她有了自己的住宅,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家,便要在北周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想到此,衛(wèi)芷嵐不由得嘆了口氣,一時竟感到有些恍然,為何自己離開西京,也不過才短短的半年,但她卻感覺像是過了很久很久。

    衛(wèi)芷嵐秀眉輕蹙,不知從自己離開之后,趙胤有沒有去燕州找過jiejie?如今,自己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衛(wèi)芷晴,只希望她一切都好,這一生陪伴在楚非然身邊,活得簡單純粹,不希望楚云晗再去打擾她安穩(wěn)的生活。

    正在衛(wèi)芷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便聽聞院子里響起了心兒的聲音道:“奴婢見過公子。”

    “嗯?!敝x遠之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朝著衛(wèi)芷嵐的房間走來。

    聽聞漸行漸近的腳步聲,衛(wèi)芷嵐淡淡一笑,便起了身,將房門打開,原本自己要離開謝府,還未來得及告訴謝遠之,不曾想他這會兒便來了,如此,倒也省得自己跑一趟。

    謝遠之方才走到門口,衛(wèi)芷嵐便突然將房門打開,不由得笑了笑,溫和的聲音道:“最近這段時日可好?”

    說罷,謝遠之便笑著走進了房間,衛(wèi)芷嵐已是有近一個月沒有瞧見他了,畢竟謝氏的生意遍布各國,如今幾乎所有的家業(yè)全都是由謝遠之在打理,這段時日他經(jīng)常不在府中,即便偶爾回了謝府,沒過幾天,人又離開了。

    “一切都好?!毙l(wèi)芷嵐笑了笑,便吩咐心兒去沏壺好茶,便在謝遠之身側落坐。

    “聽府中的下人說,你昨日出府了,可是有什么事么?”謝遠之眉目柔和,眸光笑看向衛(wèi)芷嵐。

    ☆、365

    回想起從西京到北周,若沒有謝遠之,衛(wèi)芷嵐也不知道自己將要去往何方,畢竟當初自己是借著謝氏的名義,方才出了城,不然也不會來到北周且當初離開皇宮時,已是被趙胤徹底傷透了心,便不想與任何熟悉的人有所牽扯,即便是有燕昀的暗中相助,也不愿意再麻煩他,如今既然決定要在北周生活,定然是不能長期住在謝府的。

    前幾日,衛(wèi)芷嵐已是出府看了都城好幾處宅子,無論是環(huán)境還是地理位置都相當不錯尤其是其中一處宅子,院外還有一塊大的空地,可以種些蔬菜瓜果,光線也充足,環(huán)境也極是清幽,倒是符合她挑選住處的環(huán)境。

    北含墨派人將銀票送來之后,衛(wèi)芷嵐也沒耽擱,便出了謝府,與之前自己看中的住宅原主人去商議價格了,這北周都城極是繁華,房屋價格貴的厲害尤其是衛(wèi)芷嵐看中的宅子,離著街道中心不遠,價格便是貴上加貴,若是尋常人,怕是幾輩子都買不起,好在之前在京兆伊府邸拿的銀票,雖說是有一半被北含墨坑了去,但衛(wèi)芷嵐將宅子買下后,仍有剩余,且數(shù)目還不小。

    將宅子買下來之后,衛(wèi)芷嵐便又買了兩個機靈的丫鬟,以及煮飯打掃衛(wèi)生的婆子,讓她們將宅子里里外外都給收拾干凈,衛(wèi)芷嵐便又去了街上,買了些平素里所需要的生活用品,方才回了謝府。

    待衛(wèi)芷嵐回到蓮香院,已是傍晚了,用了晚膳之后,便沐浴了一番,因著今日奔波了一天,已是感到有些乏了,早早便上床睡了。

    許是因著買了宅子,從此以后,自己便有了真正的落腳處,衛(wèi)芷嵐一夜好眠,次日清晨醒過來時,整個人都感到很是輕松,雖然在謝府,謝遠之待她也是極好,吃穿用度都不曾虧了自己,但總歸是在別人府上,讓她的心仍感到有些不安,如今她有了自己的住宅,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家,便要在北周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想到此,衛(wèi)芷嵐不由得嘆了口氣,一時竟感到有些恍然,為何自己離開西京,也不過才短短的半年,但她卻感覺像是過了很久很久。

    衛(wèi)芷嵐秀眉輕蹙,不知從自己離開之后,趙胤有沒有去燕州找過jiejie?如今,自己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衛(wèi)芷晴,只希望她一切都好,這一生陪伴在楚非然身邊,活得簡單純粹,不希望楚云晗再去打擾她安穩(wěn)的生活。

    正在衛(wèi)芷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便聽聞院子里響起了心兒的聲音道:“奴婢見過公子?!?/br>
    “嗯?!敝x遠之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朝著衛(wèi)芷嵐的房間走來。

    聽聞漸行漸近的腳步聲,衛(wèi)芷嵐淡淡一笑,便起了身,將房門打開,原本自己要離開謝府,還未來得及告訴謝遠之,不曾想他這會兒便來了,如此,倒也省得自己跑一趟。

    謝遠之方才走到門口,衛(wèi)芷嵐便突然將房門打開,不由得笑了笑,溫和的聲音道:“最近這段時日可好?”

    說罷,謝遠之便笑著走進了房間,衛(wèi)芷嵐已是有近一個月沒有瞧見他了,畢竟謝氏的生意遍布各國,如今幾乎所有的家業(yè)全都是由謝遠之在打理,這段時日他經(jīng)常不在府中,即便偶爾回了謝府,沒過幾天,人又離開了。

    “一切都好?!毙l(wèi)芷嵐笑了笑,便吩咐心兒去沏壺好茶,便在謝遠之身側落坐。

    “聽府中的下人說,你昨日出府了,可是有什么事么?”謝遠之眉目柔和,眸光笑看向衛(wèi)芷嵐。

    聞言,衛(wèi)芷嵐笑了笑,想到自己昨日出府買了處宅子的事,應是該告訴謝遠之,便如實道:“昨日出府,的確是有些事,我前些日子,在都城看了處宅子,然后昨日便出府買下了?!?/br>
    謝遠之溫和一笑,倒也不感到詫異,似乎早已在意料之中,輕聲道:“怎么你要買宅子的事,之前沒有告訴過我?”

    “你前段時日因著生意的事,不經(jīng)常回府,這事情便還沒來得及給你說?!毙l(wèi)芷嵐淺笑,又道:“我想搬出去住,在謝府住了好幾個月,也打擾的實在是夠久了?!?/br>
    謝遠之淡淡一笑,似乎絲毫沒有將衛(wèi)芷嵐的話放在心上般,眸光凝視著衛(wèi)芷嵐,又道:“無所謂打擾不打擾,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你要搬出去住,可是想好了么?”

    衛(wèi)芷嵐點了點頭,“那處宅子我昨日已是讓人將里里外外都給打掃干凈了,我想明日便搬過去住?!?/br>
    “既然如此,便依你?!敝x遠之笑了笑,復又繼續(xù)道:“若是有什么事情,記得找我?!?/br>
    衛(wèi)芷嵐淺笑,知曉謝遠之是真的將自己當做朋友,僅僅不過是一句簡單的話,但卻讓她心中一暖,從離開西京之后,便遇到了謝遠之,隨著他回了北周,也頗得他照料,不由得笑道:“我會的?!?/br>
    謝遠之笑了笑,便也不再多言,繼續(xù)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皇宮,清雪宮

    因著趙瞋已經(jīng)連續(xù)病了半個月,即便太醫(yī)院所有的太醫(yī)全都來了清雪宮為其診治,卻是絲毫不見起色,趙瞋原本紅潤的小臉,已是蠟光無光,便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也是無神,在襁褓里,發(fā)出咿咿呀呀極其細微的哭聲。

    大殿內(nèi),充斥著nongnong的藥味,時不時便有太醫(yī)上前細細把脈診治,但卻都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便連醫(yī)術最為精湛的陸太醫(yī),也是臉色凝重。

    “皇上,大皇子這病來得突然,臣醫(yī)術不精,也是找不到究竟是何病癥?”陸太醫(yī)跪在地上,自責道。

    趙胤俊顏冷淡,黑色的眸光看了一眼襁褓里的嬰兒,但見趙瞋臉色蠟黃,不禁皺了皺眉,沉聲道:“瞋兒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發(fā)病?”

    “這”陸太醫(yī)愁眉苦臉,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心中沉思了片刻,方才嘆了口氣道:“回皇上,大皇子出生之時,身體也無恙,但近日里卻突然發(fā)病,想必大皇子可能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聞言,趙胤微微瞇了瞇眼睛,臉上情緒難辨,冷笑道:“不干凈的東西?陸太醫(yī)這話是什么意思?”

    語罷,陸太醫(yī)不由得眉頭皺得更深,抬頭打量了一眼周圍的人,似是想說話,但卻又欲言又止。

    趙胤俊顏沒有什么情緒,冷冷的眸光瞧了瞧蘭貴妃以及周圍的太醫(yī)宮女等人,便吩咐道:“你們都先退下。”

    “是?!北娙说偷蛻艘宦暎懔⒖掏顺隽舜蟮?。

    待人全都退出去以后,趙胤淡淡的眸光盯著陸太醫(yī),方才啟唇道:“陸太醫(yī)有話不妨明說?”

    聞言,陸太醫(yī)這才安心了些,微微斂了斂情緒,方才道:“皇上,恕老臣直言,大皇子這病,怕是沒有那么簡單,老臣記得大皇子剛出生之時,身體沒有絲毫不適,但如今才不過兩個多月,大皇子便生了重病”

    陸太醫(yī)沒有將話說完,但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趙胤本就是極其精明之人,又如何聽不懂他話中之意?

    趙胤薄唇緊抿,沒有言語,沉默了良久,方才冷聲道:“陸太醫(yī)的意思是說,大皇子是被后宮中的妃嬪暗害的?”

    “老臣猜想,大抵是這樣的?!标懱t(yī)如實道,在趙胤還未登基為皇之時,陸太醫(yī)便是他的人,如今察覺到大皇子生病的異常,自也是沒有隱瞞心中的猜想。

    趙胤眸光微瞇,眉目漸漸變得冰冷,但不過片刻,面色已是恢復如常,黑色的眸光定在趙瞋毫無生機的小臉上,心竟莫名緊了緊。

    為何明明知曉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親生的,而是蘭貴妃派人找來冒充的,但這兩三個月,每當趙胤來到清雪宮之時,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趙瞋瞧著自己咯咯直笑,也似乎習慣了趙瞋會伸出小手扯著自己的衣袖。

    趙胤心知趙瞋與自己沒有絲毫血緣關系,但面次面對孩子天真無邪的笑顏,心便感到前所未有的寧靜,也明白蘭貴妃為了讓自己常來清雪宮,便將趙瞋當做了籌碼,但他可以不顧及蘭貴妃,甚至可以對她無比心很絕情,但在面對趙瞋時,卻做不到,畢竟他還是個孩子,還不會說話,但卻被卷進了這場因陰謀中,最終淪為皇室的犧牲品。

    從衛(wèi)芷嵐離開皇宮以后,趙胤臉上便再沒有了笑容,唯有面對趙瞋時,許是還能再這個冰冷的皇宮,感到些許溫暖,但如今這個孩子,也會沒命么?

    趙胤薄唇緊抿,臉色看不出喜怒,但此刻,向來冷靜如水的心卻亂了,他向來喜愛孩子,無論是面對楚非然,還是趙瞋,心底都是由衷的喜愛有時候,趙胤也會想,若是衛(wèi)芷嵐沒有離開皇宮,如今他們兩人,是否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血脈?

    瞧著趙胤半天沒有開口說話,陸太醫(yī)竟有些揣測不透趙胤心中的想法,不由得小心翼翼抬頭看了他一眼,便輕聲道:“皇上?”

    趙胤沒有說話,但眉目間卻隱隱有些疲憊之色,頓了好一會兒,方才語氣沒什么情緒道:“朕知道了?!?/br>
    陸太醫(yī)聞言,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當初聽聞皇后娘娘竟離開了皇宮,心中也是感到不可置信,沒想到這一走,如今卻是蘭貴妃先誕下了皇嗣,且這大皇子,也是個命不好的,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便上前再次為趙瞋查看了一番,方才退出了殿內(nèi)。

    待趙胤離開了清雪宮,蘭貴妃端坐在貴妃椅上,一臉陰沉,眸光更是冰冷,毫無一絲溫度,便連站在一旁侍候的近身宮女,瞧著蘭貴妃臉色極是難看,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胡嬤嬤走上前,輕言安慰道:“貴妃娘娘莫要擔憂,大皇子定然不會有事的,他會好起來的?!?/br>
    聞言,蘭貴妃心中越發(fā)來氣,冷冷道:“好起來?怎么好起來?本宮原以為將他抱進皇宮,本宮從此以后便可以因著母憑子貴,在這后宮中穩(wěn)固地位,卻沒想到竟是如此不中用,這要是得病死了,本宮之前所做的一切,不是全都功虧一簣了么?”

    胡嬤嬤皺了皺眉,知曉蘭貴妃此話在理,但仍是勸道:“貴妃娘娘,陸太醫(yī)醫(yī)術高超,且老奴相信大皇子福澤加身,定會好起來的,貴妃娘娘莫要太過憂心?!?/br>
    蘭貴妃冷冷一笑,嘲諷道:“陸太醫(yī)方才不是已經(jīng)說了無能為力么?若大皇子真的熬不過去,本宮以后又如何還能留得住皇上的心?”

    說罷,蘭貴妃似乎心中怒氣越甚,便連臉色也顯得有些猙獰可怕,猛然將桌上的琉璃盞摔在了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響。

    胡嬤嬤心中一驚,忙便離著蘭貴妃遠了點,知曉她心中定然是不好受,也不敢再勸,便恭恭敬敬的站于一旁。

    蘭貴妃站起身,便走到了床前,陰冷的眸光定在襁褓中嬰兒蠟黃的小臉上,頓感心中一陣厭惡,但更得卻是害怕與焦急,若是趙瞋真的夭折了,自己以后又再不能懷孕,還如何在這后宮中留住皇上的心?

    從衛(wèi)芷嵐這個賤人離開皇宮以后,皇上幾乎便對自己冷淡多了,即便是假懷孕,瞞天過海的生下了趙瞋,皇上雖然來清雪宮的次數(shù)漸漸多了,但神色間卻總透著些疏離冷漠,外界誤以為她三千寵愛在一身,在后宮中頗得盛寵,卻不知自己是有苦難言。

    蘭貴妃咬了咬牙,想起這一切,心中更是對衛(wèi)芷嵐恨之入骨,原以為因著她離開皇宮,這時日越長,皇上心里即便再愛著她,對你這感情總會有被消磨光的一天,卻沒有想到,如今都大半年過去了,衛(wèi)芷嵐這個賤人依然占據(jù)著皇上的心!

    一時間,蘭貴妃的臉色不由得越發(fā)陰冷,冰涼如雪的眸光掃了胡嬤嬤一眼,便冷冷開口道:“胡嬤嬤,方才陸太醫(yī)話中有話,你可知曉他是什么意思?”

    聞言,胡嬤嬤皺了皺眉,她在這深宮中待了大半輩子,這后宮中的陰私手段,又如何不懂?心中沉思了片刻,便道:“貴妃娘娘,老奴認為陸太醫(yī)定然是覺得大皇子突然生了生病,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尋常?!?/br>
    ☆、368

    從衛(wèi)芷嵐買了處宅子,與謝遠之說過之后,次日,她便離開了謝府。

    將收拾好的東西,全都搬去了新宅,衛(wèi)芷嵐頓感一身輕松,以后這處宅子將成為自己的新家,從此便在這北周過著簡簡單單的生活。

    衛(wèi)芷嵐嘆了口氣,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便走出了房間,院子里,阿蘿與阿綠。兩人正在打掃堆積滿地金燦燦的落葉。

    因著已是秋日,天氣也不似盛夏那般悶熱,便連空氣里也夾雜著一絲涼爽之意,衛(wèi)芷嵐淡淡一笑,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竟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寧靜。

    如今,因著之前在京兆伊府邸拿的銀票,雖然被北含墨坑去了一半,但買了這處宅子仍有剩余,但這余下的銀票,雖說夠用,但也遲早會有用完的一天,衛(wèi)芷嵐這兩日一直便在想這個問題,若想要長期在北周生活下去,定然是不能缺少銀兩,但總不能每次沒錢,都去做賊吧?

    之前自己偷溜進去京兆伊府邸,便被北含墨抓了個正著,若是再去其他人的府邸,許是又會碰到北含墨這討厭的家伙畢竟,衛(wèi)芷嵐感覺這人應是對自己起了疑心,許是派了人盯著她,且衛(wèi)芷嵐之所以會去京兆伊府邸盜竊,也是因為知曉京兆伊好貪污,這些年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連續(xù)過了好幾天,這日,衛(wèi)芷嵐方才用過了午膳,蹙眉想了良久,便決定不再耽擱,走出了宅子,便直接去了臨江閣,與盛華樓的主人見面。

    此刻,因著是正午過后,街道上仍有不少行人,衛(wèi)芷嵐沒走多久,便到了臨江閣,直接便上了二樓。

    先前衛(wèi)芷嵐買宅子的時候,便想到了這件事,因此也特意留意了些,便無意間打聽到這北周都城有一家較為有名的酒樓要轉賣,衛(wèi)芷嵐原先也沒太放在心上,但從離開了謝府之后,便越發(fā)深刻的意識到這個問題,因此便想法子與這酒樓的主人相約在了臨江閣,以此談判價格。

    衛(wèi)芷嵐上了二樓,便直接拐了個角,走近了最里側的雅間,抬手輕輕敲了敲房門,便聽聞里面響起了一道清朗如玉的聲音:“進來?!?/br>
    聞言,衛(wèi)芷嵐一怔,但也不過片刻,便恢復如常,繼而便輕輕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衛(wèi)芷嵐原以為這盛華樓的主人,定然是個油頭滿面的中年大叔,卻沒有想到竟是是一個如此年輕的男子,且長相也是頗為俊秀。

    聽聞漸行漸近的腳步聲,男子微微抬起了頭,清朗的眸光看了衛(wèi)芷嵐一眼,便禮貌的站起身,溫和笑道:“姑娘請坐?!?/br>
    衛(wèi)芷嵐倒也沒有絲毫拘束,便在男子對側坐下,淡然如水的眸光打量著他,但見這名年強男子,行為舉止間都極為有禮,完全想不到如此竟然會是酒樓的主人。

    “姑娘,喜歡喝什么茶?”男子笑了笑,若是別人,許是會因著衛(wèi)芷嵐如此普通的容貌而嫌棄,但男子卻絲毫沒有流露出輕蔑的神色,反倒很是有禮。

    “既是公子請客,我隨意?!毙l(wèi)芷嵐淺笑,心中不由得好奇,但看這人的容貌,與身上透著淡淡冷冽氣質,倒不像是普通人。

    聞言,男子淡淡一笑,便抬頭看向衛(wèi)芷嵐,又道:“臨江閣的茶極是有名,尤其是朔陽的茶,算得上是茶中極品了,姑娘若是喜歡,不妨便喝這個如何?”

    衛(wèi)芷嵐笑了笑,“朔陽茶極是名貴,今日公子怕是要破費了?!?/br>
    “既是姑娘愿意喝,在下自然不會在意這些?!蹦凶訙睾鸵恍?,繼而便吩咐了店小二上茶。

    衛(wèi)芷嵐秀眉微挑,一雙美眸凝視著面前含笑的年輕男子,心中沉思了片刻,仍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便是盛華樓的主人?”

    “姑娘此話,可是不太相信?”男子笑了笑,面上也不惱,語氣極是溫和。

    衛(wèi)芷嵐點了點頭,如實道:“不是不相信,而是感到有些意料未到。”

    “是在下長得讓姑娘不相信么?”男子眸光盯著衛(wèi)芷嵐,問道。

    “公子長得太過清秀,倒像是人,實不像是酒樓的主人,我原以為這盛華樓的主人,定然是一位年過四十的中年大叔,倒是沒想到公子竟是如此的年輕?!毙l(wèi)芷嵐淺笑。

    “姑娘說的不錯,在下的確是人,但人難道就不能是酒樓的主人么?”男子唇角含笑,臉上的笑容,便如冬日暖陽般,不由自主便能讓人心中一暖。

    衛(wèi)芷嵐唇角綻開淡淡的微笑,便不再與他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直接道:“既然公子是盛華樓的主人,今日我邀你前來臨江閣,便是想與你談一談將酒樓轉讓價格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