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劫走

    聞言，楚云晗心中一痛，冰冷的眸光掃了趙胤一眼，便沉聲道：“閉嘴！”

    卻是趙胤淡淡一笑，似乎并未將楚云晗的話放在心上，不以為意的道：“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在這里喝著悶酒了，像你說的，不就是一個女人罷了，你后宮妃嬪無數(shù)，也不缺衛(wèi)芷晴這一個，畢竟，她可不懂討你歡心，所以，你還是別喝了，繼續(xù)去燕春閣，去找能討你歡心的女子?！?/br>
    楚云晗薄唇緊抿，似乎被趙胤這番話刺痛了，眸光越發(fā)變得苦澀，卻是沒有說話。

    趙胤似有些諷刺的笑了笑，繼而又道：“天下女人何其多？你也不一定非要喜歡衛(wèi)芷晴，且你身份尊貴，衛(wèi)芷晴不過是個小小的庶女，又如何能夠配得上你？你后宮中的女人，幾乎個個出自名門世家，知書達理，衛(wèi)芷晴無論是品貌還是才情，這可都是比不上的?！?/br>
    語罷，楚云晗冷冷的盯著趙胤，沉聲道：“你說夠了沒有？！”

    趙胤微笑，眉目間依然一派云淡風輕，慢悠悠道：“怎么？說中你的痛處了？”

    楚云晗冷哼，似是不想再搭理他，便起身準備離開。

    “你可是想好了？是否真要放棄衛(wèi)芷晴？若是今日不去阻止她成親，衛(wèi)芷晴一旦嫁給陸離，你便徹底斷了這段感情，以后都不要再去打擾她的生活；若是放不下，便趁著吉時未到，趕緊去永南王府阻止這場大婚?！壁w胤神色淡淡，不緊不慢的道。

    說罷，便端起白玉杯，輕輕抿了一口美酒，眉目依然慵懶，似乎自己方才不過是說了一番無關緊要的話而已。

    卻是楚云晗聞言，猛然頓住了腳步，臉上情緒難辨，眸光漸漸變得幽深，似含著痛苦掙扎之色，然而不過片刻，便離開了雅間。

    ……

    永南王府——

    瀾月軒，衛(wèi)芷晴身穿大紅嫁衣，妝容精致，眉似遠山含黛，膚若桃花含笑，一顰一笑間越發(fā)襯得人比花嬌，比起往昔；溫婉的容顏更多了幾分雍容華貴，嫁衣上摻雜著絲絲金線，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尤其是在陽光下，越發(fā)顯得絢爛奪目，遠而觀之，極是華麗。

    “小姐，陸三公子已是到了府上，趕緊過去罷，莫要耽擱了吉時?！绷_鶯笑著走了進來。

    衛(wèi)芷晴溫婉一笑，便扶著羅鶯的手，起身往外走，衛(wèi)芷嵐則也伴于一旁，眸光看向衛(wèi)芷晴，但見她面含淺笑，但衛(wèi)芷嵐總感覺衛(wèi)芷晴明亮的眸子含著一抹淡淡的悲傷，心里竟感覺很不是滋味，不由得懷疑，自己這一切是否做錯了？

    衛(wèi)芷嵐明白，即便是到了現(xiàn)在，衛(wèi)芷晴也依然沒有放下楚云晗，她面上所表現(xiàn)出的一切，不過是偽裝而已，將真正的苦痛，全都埋藏在心里。

    “jiejie……”突然，衛(wèi)芷嵐不由自主便開口叫住了衛(wèi)芷晴。

    “嵐兒，怎么了？”衛(wèi)芷晴回眸一笑，語氣輕柔。

    “沒……沒怎么?！毙l(wèi)芷嵐搖了搖頭，不由得苦笑，如今已是到了這個地步，陸三公子都已經(jīng)上府迎親了，難道還能退婚不成？更何況，那陸三公子，自己也是接觸過好幾次，待衛(wèi)芷晴極好，若是jiejie嫁給她，應是會幸福罷。

    很快，衛(wèi)芷晴與衛(wèi)芷嵐便走出了房間，便是在瀾月軒，似乎都能聽到王府外迎親隊伍震天的鑼鼓聲。

    衛(wèi)芷嵐笑了笑，正欲說話，然而卻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屋頂飄飛落地，衛(wèi)芷嵐秀眉微挑，一眼便看出了這人正是楚云晗。

    原先衛(wèi)芷嵐還想著衛(wèi)芷晴大婚之日，楚云晗可能會來，然而等了這么久，卻仍是不見他出現(xiàn)，還以為楚云晗已經(jīng)將衛(wèi)芷晴放下了，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是出現(xiàn)了。

    “楚云晗，今天是我jiejie大喜之日，你來做什么？”衛(wèi)芷嵐瞪著楚云晗，口氣不善的道。

    “既然是晴兒的大喜日子，我又如何不能來？”楚云晗微微瞇了瞇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眸中似有冷光凝聚。

    聞言，衛(wèi)芷嵐嗤笑，冷聲道：“jiejie今日便要嫁人，你特意前來永南王府，莫非是想要給自己心中添堵？非要親眼看著她出嫁，心里才痛快么？倒不知你竟然是這么自虐的人?！?/br>
    楚云晗神色冷冽，冰冷的目光掃了衛(wèi)芷嵐一眼，便緊盯著衛(wèi)芷晴，放緩了語氣道：“晴兒，你今日不成親了可好？”

    語罷，衛(wèi)芷晴心中一顫，原本瞧著楚云晗突然出現(xiàn)，自己已是心亂了，如今他以如此輕柔的語氣與自己說話，眸光看向她時，滿是深情；衛(wèi)芷晴便感到心中有些慌亂無措，即便她面上極力維持冷靜，但面對楚云晗時，卻仍是不敢與他對視。

    “晴兒，你隨我走，不要嫁給別的男人，若是你真的與陸離成親了，我心里會很難受?！背脐享饽曋l(wèi)芷晴，眼里含著一抹nongnong的痛楚。

    聞言，衛(wèi)芷晴心中緊了緊，卻是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淡淡笑道：“我不會跟你走?！?/br>
    “你真的非嫁不可么？”楚云晗苦笑，聲音極是酸澀。

    “你走罷，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我會成為陸離的妻子，不會隨你走的。”衛(wèi)芷晴搖了搖頭，面上雖含著淺笑，但那雙明亮的眸子，似乎蒙上了一層悲傷。

    楚云晗自嘲一笑，卻是沒有言語，也沒有離開，柔情的眸光依然凝視著衛(wèi)芷晴，似乎怎么也看不夠似的。

    衛(wèi)芷嵐黛眉微蹙，一雙美眸看向楚云晗，嘆道：“楚云晗，你可是聽到jiejie說的話了？你離開罷，今日是jiejie的大喜日子，既然她已經(jīng)決定與陸三公子成親了，便不會隨你離開的?！?/br>
    聞言，楚云晗整個人站在原地，依然一動不動，俊顏上滿是痛楚，尤其是看向衛(wèi)芷晴一身大紅的嫁衣時，更是灼傷了他的眼，心，似乎也跟著痛了。

    原以為自己能夠放下的，然而真的到了衛(wèi)芷晴大婚之日，楚云晗只要一想到，今后她便要成為別人的妻子，從此與自己斷了這段感情，心便感到極是難受，這種感覺近幾日夜夜折磨著他，幾乎讓他沒一個夜晚能夠安心入睡。

    便連夢里，依然是衛(wèi)芷晴溫婉淺笑的容顏，似乎自己與她又回到了兩年前，然而夢醒時，便獨自一人，飲酒到天明，即便楚云晗這半個月試圖說服自己忘記她，甚至去找別的女人，但衛(wèi)芷晴的身影在腦海里，似乎根深蒂固般，無論如何也忘不掉。

    “jiejie，走罷，若是再不走，怕是要耽擱吉時了?！毙l(wèi)芷嵐笑了笑，便很是親近的挽著衛(wèi)芷晴的手，繼續(xù)往外走。

    突然，楚云晗的臉色陡然變得冷冽，沉聲道：“晴兒，我不會放棄你的?！?/br>
    語罷，衛(wèi)芷嵐心中頓時感到不好，方才回頭，便見楚云晗速度極快，轉(zhuǎn)眼已是到了近前，抬手便要去扯衛(wèi)芷晴。

    衛(wèi)芷嵐心中一驚，立刻便擋在了衛(wèi)芷晴面前，與楚云晗交手，正在此刻，又有十幾條黑色身影從屋頂飄飛落地。

    一時間，這些黑衣人全都朝著衛(wèi)芷嵐攻了上來，他們武功極高，一招一式都極是精準，但卻沒有絲毫殺氣，而是將衛(wèi)芷嵐纏住。

    便是不用想，衛(wèi)芷嵐也知道這些人是楚云晗的隱衛(wèi)，此番楚云晗突然出現(xiàn)在永南王府，便是想阻止衛(wèi)芷晴成親，定然會帶些人手。

    衛(wèi)芷嵐因著之前也是料到楚云晗可能會來，便也在瀾月軒布了暗衛(wèi)，但這些人終究是不及楚云晗手下的人，很快便落了下風。

    “楚云晗，你卑鄙！”衛(wèi)芷嵐怒瞪著楚云晗，因著中了他一掌，不由得臉色白了白，便是趁著這當兒，他已是將衛(wèi)芷晴摟在了懷里。

    “兵不厭詐，即便你不知道這個道理，趙胤應該也告訴過你?！背脐享獾钠沉诵l(wèi)芷嵐一眼，便摟著衛(wèi)芷晴，立刻便飛身上了屋頂。

    衛(wèi)芷晴本想去追，然而剛走沒兩步，便被他手下的隱衛(wèi)給纏住了，一時竟脫不開身，不禁氣得咬牙。

    ……

    因著楚云晗武功極高，不過一會兒，便帶著衛(wèi)芷晴離開了永南王府，且又避開了府里來往的仆人，竟是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很快，楚云晗便騎馬摟著衛(wèi)芷晴到了城郊的小樹林。

    “云晗，你這又是何苦？”衛(wèi)芷晴苦笑，想要掙扎，然而楚云晗緊緊摟著她，根本就用不上半絲氣力。

    楚云晗微微抿了抿唇，復雜的眸光緊盯著衛(wèi)芷晴，幽聲道：“我說過，不會讓你嫁給別的男人，你這一生，只能是我楚云晗的女人。”

    聞言，衛(wèi)芷晴竟感覺很是可笑，然而卻是笑不出來，美眸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瞧著衛(wèi)芷晴眼角的淚，楚云晗心中一痛，似有些心疼的道：“晴兒，怎么哭了？”

    “你放開我，求你放開我……”衛(wèi)芷晴面容凄楚，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哭聲哀求道：“今日是我與陸離成婚的日子，我不能離開，若是新娘不在，他會淪為整個西京的笑柄……”

    頓時，楚云晗冷了冷臉，方才臉上的溫柔之色全都消失不見，卻是嘴角極力擠出一絲笑容，柔聲道：“晴兒，你別嫁給他，沒有人比我更愛你，若是嫁給他，你不會幸福的?！?/br>
    衛(wèi)芷晴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淚水，凄楚道：“我不能不嫁給他，這門親事早便訂下來了，更何況陸離等了我兩年，我不能傷了他的心?！?/br>
    聞言，楚云晗輕扯了扯嘴角，溫柔的眸光凝視著衛(wèi)芷晴，顫聲道：“晴兒，你不想讓他傷心，難道便要傷了我的心么？”

    “云晗，你放過我，也放過自己，求你……”衛(wèi)芷晴面容很是凄楚，悲傷道：“你有很多女人，不缺我一個，她們個個都比我好，比我溫柔端莊又有才情，但陸離不一樣，他只有我?！?/br>
    ☆、246 掙扎

    楚云晗眸光一黯，面對著衛(wèi)芷晴如此凄婉哀怨的模樣，一時竟感覺心中很不是滋味，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只有自己才能給衛(wèi)芷晴幸福，也曾試圖想要忘記她，但真當想要忘記她的時候，卻根本就做不到。

    “晴兒，別哭……”楚云晗心中一痛，忙將衛(wèi)芷晴摟在了自己懷里，溫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淚。

    衛(wèi)芷晴搖了搖頭，便掙脫開了楚云晗的懷抱，凄楚道：“如今吉時快到了，我要回去?！?/br>
    聞言，楚云晗心中不由得感到苦澀，含著痛意的眸光看向衛(wèi)芷晴，艱難開口道：“你真的非得嫁給他么？”

    衛(wèi)芷晴淡淡一笑，含淚道：“我必須嫁給他，陸離是真心待我好的男子?！?/br>
    語罷，楚云晗苦笑道：“他真心待你好，難道我對你便不是真心么？”

    衛(wèi)芷晴自嘲一笑，秋水般明亮的眸子看向楚云晗時，含著一抹決絕，凄婉道：“云晗，你也是真心待我，但你的愛，摻雜了太多利益，也摻雜了太多別的東西，我只想要一份簡簡單單，干凈純粹的愛情，但你給不了我。”

    聞言，楚云晗一時無話，張了張嘴，卻又不知如何言語。

    衛(wèi)芷晴悲傷一笑，繼而眸光盯著楚云晗，又苦澀道：“你總說愛我，但你卻總是傷害我，我們根本就不合適，今天是我大婚之日，還請你放我回去罷?！?/br>
    楚云晗袖中的大手緊了緊，冷聲道：“晴兒，什么事我都可以依了你，但獨獨這件事不能，我不會讓你嫁給別的男人！”

    衛(wèi)芷晴似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嘴角，凄楚道：“你說什么事都可以依我，但我向你開口要皇后之位，你卻仍是將我拒絕了?！?/br>
    聞言，楚云晗一時無話，沉默了良久，方才柔聲道：“晴兒，你本就是心思通透的人，應是知道我不能為了你廢了皇后，你總要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br>
    衛(wèi)芷晴嗤笑，諷刺道：“口口聲聲說著愛我的男人，然而所作所為卻是在為別的女人考慮，這便是你對我的愛么？”

    楚云晗臉色冷了冷，卻是極力隱忍心中的怒火，依然溫柔道：“晴兒，我對皇后沒有感情，難道這么長時間以來，你還是不明白么？”

    “怎會沒有感情？”衛(wèi)芷晴自嘲一笑，含淚道：“我聽聞你來西京之前，與摩羅公主大婚之后，還曾夜夜留宿于皇后宮中，若是沒有感情，依著你的性子，又豈會每晚都翻她的牌子？”

    聞言，楚云晗黑色的眸光閃過一絲慌亂，似是想解釋，但微微動了動唇，卻又什么都沒說。

    衛(wèi)芷晴嘲諷一笑，便低下了頭，苦澀道：“云晗，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對我或許根本就沒有愛，不過是你太過高傲罷了；因為你是九五之尊，你站在權力的頂峰，手中掌控著生殺大權，你便容不得自己的女人，轉(zhuǎn)身嫁給別人，即便你對我沒有愛，或者寧愿不要，你也不會容忍我嫁給陸離，因為你心高氣傲，若是我拒絕了你，嫁給陸離，你會感覺難堪，這一切，不過是你自尊心太強而已?！?/br>
    楚云晗一時無話，并沒有否認衛(wèi)芷晴說的話，他的確心高氣傲，骨子里便自尊心極強，便是真的不要衛(wèi)芷晴，也絕不會容忍她嫁給陸離；但更重要的是，楚云晗也是真真切切對衛(wèi)芷晴動了心，或許，這兩種原因都有，但他本就太過高傲，無論是女人還是別的東西，即便是被自己摒棄，也是萬萬不會讓給別人的。

    “晴兒，無論怎樣，我是不會讓你嫁給別的男人，因為，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即便要嫁，也只能嫁我。”楚云晗冷冷的眸光盯著衛(wèi)芷晴，但語氣卻很是堅決。

    聞言，衛(wèi)芷晴心中一顫，面對著楚云晗如此冰冷的眼神，心中竟感到些許難過，強笑道：“若是非得嫁給你，但你卻連皇后之位都不肯許給我，既是如此，我又為何要嫁給你？”

    楚云晗皺了皺眉，突然感覺自己竟有些看不透衛(wèi)芷晴，以前的她總是溫婉賢淑，如今的衛(wèi)芷晴，不過是兩年未見，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若是在以前，她絕不會向自己開口要皇后之位，如今倒像是與她后宮中的女人般，將權勢看得重了。

    當初楚云晗能喜歡上衛(wèi)芷晴，也是因為她溫婉善良，與自己身邊的女人不一樣，如今瞧著衛(wèi)芷晴近段時日，總是不懂得討自己歡心，更是連連觸及他的底線；楚云晗心中也是有些怒氣，畢竟他身邊的女人，面對自己時，全都溫柔體貼，沒有一個如衛(wèi)芷晴這般大膽，竟敢開口向他要皇后之位。

    一時間，楚云晗強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氣，因著他對衛(wèi)芷晴仍是有些許情意，依然溫柔道：“晴兒，只要我心里有你就夠了，你又何必非要皇后之位？”

    “心里有我？”衛(wèi)芷晴嗤了一聲，含淚笑道：“你后宮中那么多女人，是不是這種話也全都對她們也說過？從始至終，你便不屬于我一個人，你屬于整個后宮中的妃嬪，卻獨獨不屬于我?！?/br>
    瞧著衛(wèi)芷晴滿臉淚水，楚云晗的心也軟了下來，柔情似水的眸光凝視著她，輕聲道：“晴兒，皇后端莊大度，即便你是皇貴妃，她也不會為難你，依著她善良的性子，你若是嫁了我，或許你們還可以成為姐妹?！?/br>
    聞言，衛(wèi)芷晴神色一怔，繼而眼中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似是沒想到，楚云晗竟會說出這番話，原以為他與皇后之間，不過是存在著兩國的利益關系罷了；卻沒想到楚云晗倒底是對皇后不同的，不然以自己對他的了解，楚云晗是不會這么輕易夸一個人的。

    唯有一種可能，便是楚云晗與皇后之間，不僅僅只有利益關系，或許心中也早已對她生了情意，衛(wèi)芷晴苦笑，楚云晗乃是帝王，摩羅公主為皇后，他們本就是夫妻，即便有感情，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瞧著衛(wèi)芷晴半天沒有說話，楚云晗溫柔的扳過她的香肩，讓衛(wèi)芷晴正視著自己，輕聲道：“晴兒，嫁給我可好？”

    衛(wèi)芷晴苦笑，搖頭道：“我不會嫁給你的?！?/br>
    聞言，楚云晗薄唇緊抿，心知衛(wèi)芷晴的性子，雖是看著溫婉，但卻很是執(zhí)拗，若是她認定的事情，怕是沒那么容易改變；如今既然衛(wèi)芷晴已經(jīng)決定要嫁給陸離了，自己挽不回她的心，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衛(wèi)芷晴真的嫁給別的男人。

    “我回去了。”衛(wèi)芷晴淡淡一笑，但面上的笑容，卻很是凄楚。

    楚云晗皺了皺眉，凌厲的眸光緊盯著衛(wèi)芷晴，冷聲道：“即便你現(xiàn)在離開，但吉時已經(jīng)過了，你確定還要回去？”

    “無論如何，我必須要回去，因為，即便吉時已經(jīng)過了，但我相信，阿離肯定還等著我……”衛(wèi)芷晴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美眸中依然有淚滴落。

    語罷，也不等楚云晗說話，便轉(zhuǎn)身往回走，纖細的背影，越發(fā)顯得悲涼。

    楚云晗心中一痛，當衛(wèi)芷晴方才說出這番話時，如鋼針刺得他硬生生疼，尤其是看向她穿著大紅的嫁衣時，竟感覺無比刺眼剜心，為甚么？苦等了自己兩年的女人，最后卻要與他斷了情意？明明早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轉(zhuǎn)身卻要嫁給別人？

    一時間，楚云晗只要想到，衛(wèi)芷晴與陸離成親，以后便會成為別人的妻子，從此與他相依相伴，心中再無自己的位置，心中便一陣嫉妒，臉色也越發(fā)變得冷冽，眸光很是陰沉暴戾，夾雜著nongnong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