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思及此,衛(wèi)芷嵐突然也對永南王妃產(chǎn)生了興趣,之前她進宮面見太后時,也曾聽她以及身邊侍候的玉嬤嬤提起過,且也不止一次聽永南王提起永南王妃,言語見盡是對自己妻子的思念,這世上的男人大多三心二意,然而能讓永南王惦記這么多年的女子,定然也很是出色,當即便笑問道:“慕輕,你曾經(jīng)可是見過我母親?” 云慕輕微笑頷首,溫和道:“小時候倒是見過,不過后來我因著去往驪山書院讀書,留在淮陽王府的時間很少,倒也不曾見到過了?!?/br> 聞言,衛(wèi)芷嵐淺笑,又問:“那在你眼中,我母親是一個怎樣的人?” 云慕輕溫和一笑,繼續(xù)道:“即便那時候還很小,但永南王妃驚才絕艷,風華無雙,仍是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言談舉止間很是有禮,對我也極好?!?/br> 衛(wèi)芷嵐笑了笑,沒有言語,靜聽著云慕輕說話。 “你小時候,倒很是頑皮,與你如今淡然如水的性子,似是相差了許多,永南王妃曾帶著你來過淮陽王府?!痹颇捷p俊秀的容顏含著一抹笑意,溫聲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衛(wèi)芷嵐聞言,心中一驚,倒是沒有想到真正的衛(wèi)芷嵐,小時候竟然被永南王妃帶去過淮陽王府,這么說來,那個時候“自己”便與云慕輕相識了?但聽聞云慕輕之言,“自己”小時候很是頑皮,倒是讓衛(wèi)芷嵐感到詫異。 畢竟她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腦海里倒也存了些衛(wèi)芷嵐在偏院里,被蘇姨娘鳳姨娘以及衛(wèi)芷柔等人欺負的場景,那時候的衛(wèi)芷嵐性子軟弱,又沉默寡言,幾乎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倒是與云慕輕口中的頑皮相差甚遠。 “不過除了永南王妃將你帶來淮陽王府,我見過你之外,便也只在皇上五十歲大壽的宮宴上,也就是你五歲的時候見到過;自那次之后,你便生了一場大病,從此便生了體弱的毛病,再不曾踏出永南王府一步?!痹颇捷p淡淡道。 衛(wèi)芷嵐心中沉思,突然想起永南王曾對她說過,五歲那年,曾將她去過皇宮,參加老皇帝的五十歲大壽;至此之后,因著永南王府遭人嫉恨,她便遭到了暗殺,永南王為了將她保護起來,便對外謊稱,自己生了一場大病,從此便體弱,所以這些年便閉門不出。 ------題外話------ 推文《惹火嬌妻:痞夫?qū)櫜煌!芬活櫄g顏 韓大爺與穆姑娘的日常: 他問她,“你畢業(yè)了,我問你,韓家夫人和總裁情人,你選哪個?” 穆晚樂倏地挑眉一笑,“韓慕笙你這算是變樣的求婚嗎?” 韓慕笙笑的風流倜儻,一臉淡然,眸光卻很認真的說道,“反正情人也當了,換個夫人當當可好?” ☆、229 謀殺 衛(wèi)芷嵐淺笑,輕聲道:“原來過了十多年,慕輕還記得?!?/br> 云慕輕溫和一笑,回憶道:“那時候的你,很快樂?!?/br> 衛(wèi)芷嵐微微一怔,繼而笑道:“都是些過往的事了,不提也罷?!?/br> 云慕輕微笑,旋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溫聲道:“燕楚瑩的死雖是與你無關,但終是讓皇上起了疑心,還得委屈你在這大牢里多待幾日了?!?/br> 聞言,衛(wèi)芷嵐笑了笑,心知云慕輕的用意,點頭應道:“慕輕,我明白,你不用擔心?!?/br> 頓了頓,衛(wèi)芷嵐突然想起那晚的宴會上,燕楚瑩突然自刎而死,燕昀蒼白的臉色,心中不由得感到些許難過,復又問道:“慕輕,你可知燕昀他……如何了?” “總歸是傷心的,畢竟是自己的親meimei,從小到大都捧在手心里護著?!痹颇捷p淡淡道。 衛(wèi)芷嵐輕嘆了口氣,燕楚瑩死了,她倒是沒什么感覺,但燕昀與自己向來交好,心中倒底是不好受的。 “芷嵐,這事情不怪你,別自責?!痹颇捷p似是知道衛(wèi)芷嵐心中的想法,輕言安慰道。 衛(wèi)芷嵐搖了搖頭,蹙眉道:“倒也沒有自責,但我與燕昀頗有些情誼,倒不希望因為燕楚瑩,而與他生了隔閡?!?/br> “這你倒不必擔心,燕楚瑩死了,燕昀心中即便感到難過,但他是個理智的人,知曉這件事與你沒有關系,便不會影響到你們之間的感情?!痹颇捷p溫聲道。 聞言,衛(wèi)芷嵐勉強一笑,輕嘆道:“希望如此。” 云慕輕溫和一笑,繼續(xù)在牢房里陪著衛(wèi)芷嵐說了會兒話,便離開了,臨走之時,又特意吩咐牢頭好好照料衛(wèi)芷嵐,萬不可出了什么差錯。 因著衛(wèi)芷嵐的牢房與衛(wèi)芷柔的牢房離得不遠,即便有重重牢房的阻礙,但衛(wèi)芷柔仍然可以看清衛(wèi)芷嵐牢房里的動靜,此時見著云慕輕來了,兩人還說了好一會兒話,心中便不禁一陣嫉妒。 …… 太子府—— 趙煜陰沉著臉,正坐在桌案前,眸光盯著正跪在地上的黑衣暗衛(wèi),冷聲道:“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聞言,黑衣暗衛(wèi)不禁心中發(fā)顫,跪著的身體便如秋風中的落葉,瑟瑟發(fā)抖,連忙又道:“回太子殿下,屬下打探清楚了,太子妃中毒前十日,去了趟永南王府?!?/br> 趙煜眸光微瞇,臉色越發(fā)陰郁,沉聲道:“燕楚瑩去永南王府干甚么?你可是查探清楚了?給本殿下仔仔細細說清楚,若有半個字的隱瞞,當心你的腦袋!” 黑衣暗衛(wèi)額頭冷汗直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屬下打探到太子妃去了永南王府,是去找了四小姐,兩人在春意園說了會兒話,太子妃給了四小姐合歡散,讓她去給芷嵐小姐下藥,然后這件事被永南王府的小公子衛(wèi)桁無意間聽見了,于是芷嵐小姐便加強了戒備之心,以至于四小姐沒有得逞?!?/br> 語罷,趙煜危險的眸光瞇了瞇,挑眉問道:“那你可打探到燕楚瑩在晚宴上中的毒,又是怎么回事?” “請?zhí)拥钕仑熈P,屬下不知?!焙谝掳敌l(wèi)低頭,心知趙煜懲治人狠戾的手段,心中不禁感到害怕。 卻是趙煜似乎唇角勾起一絲殘酷的笑容,冷哼道:“你說是衛(wèi)桁將燕楚瑩與衛(wèi)芷柔的計謀,告訴了衛(wèi)芷嵐?” “正是。” “既如此,這衛(wèi)桁也是留不得?!壁w煜冷冷一笑,陰郁的眸光泛起一絲殺意,殘酷道:“衛(wèi)桁的死,不能讓人引起任何懷疑,你可懂本殿下話里的意思?” “屬下明白。”黑衣暗衛(wèi)點頭應道。 “將他給本殿下盡快處置了?!壁w煜神色冰冷,說出的話極輕,但卻不由自主讓黑衣暗衛(wèi)心中生了寒意。 …… 這幾日,刑部大牢里,衛(wèi)芷嵐神色悠然,很是隨意,但其中也有好幾次被帶去審問,無疑是有關于燕楚瑩中毒,與自己有沒有關系之類的問題。 連續(xù)問了好幾次,牢頭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便不再問,繼而又審問起了衛(wèi)芷柔,因著衛(wèi)芷嵐的嫡出身份,又有趙胤以及云慕輕兩人事先打過招呼,獄卒自然是不敢將她怎樣。 但衛(wèi)芷柔可就不同了,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女,因著燕楚瑩的死,連連審問了好幾天,但衛(wèi)芷柔的嘴巴倒也緊得很,既然這事與她無關,自然是不會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的。 因著老皇帝有旨,必定要審問出燕楚瑩為何中毒的事件,獄卒不敢動衛(wèi)芷嵐,便對衛(wèi)芷柔嚴刑拷打,不過是才過幾天而已;衛(wèi)芷柔細皮嫩rou的肌膚便被長鞭甩了數(shù)不清的鞭痕,柔美的臉蛋上也印有清晰的手指印,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整個人顯得極是狼狽。 半個月之后,老皇帝突然又傳來了旨意,將衛(wèi)芷嵐以及衛(wèi)芷柔兩個人放回了永南王府,衛(wèi)芷嵐知曉此事后,整個人依然淡然如實,既沒有在牢房里的哀傷自憐,也沒有劫后余生的歡喜。 反倒是衛(wèi)芷柔,因著在大牢里受盡了嚴刑拷打,差點就快要支撐不住,被屈打成招之時,聽聞老皇帝要將她放回永南王府,竟高興得喜極而泣,面色很是激動。 …… 永南王府,衛(wèi)芷嵐還未走進王府大門,便看到永南王以及蘭姨娘衛(wèi)芷晴等人已是齊齊站在了大門口,不禁心中微暖。 衛(wèi)芷嵐淡淡一笑,朝著幾人投去一個寬慰的眼神,示意自己沒事,整個人依然如當初走時那般,紫衣瀲滟,清麗無雙,即便是在刑部大牢待了大半個月,但神色間依然不見半絲頹廢之色。 倒是衛(wèi)芷柔,一身衣裙已是骯臟不堪,頭發(fā)散亂,嘴角留有干涸的血跡,整個人很是狼狽,與衛(wèi)芷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不禁讓在場的人心中一驚。 “母親。”陡然見到蘇姨娘,衛(wèi)芷柔情緒很是激動,不由得大哭著沖進了蘇姨娘的懷里,對于她來說,這半個月被關進刑部大牢,便如一場噩夢,此時能活著回到永南王府,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蘇姨娘突然看到衛(wèi)芷柔蓬頭垢面的模樣,心中也是嚇了一大跳,忙抱著她哭道:“柔兒,你怎么整成了這副模樣,真真是心疼死娘了?!?/br> “嗚嗚……娘……”衛(wèi)芷柔臉上滿是淚水,心中盡是委屈,不由得嚎啕大哭起來。 衛(wèi)芷晴眉目溫婉,卻是看也沒有看衛(wèi)芷柔一眼,緩步走到了衛(wèi)芷嵐近前,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方才關懷道:“嵐兒,你沒什么事罷?” “jiejie無需擔心,我沒事?!毙l(wèi)芷嵐微笑,神色悠然。 “沒事就好,這半個月jiejie整日里提心吊膽,就怕你出事?!毙l(wèi)芷晴溫婉一笑,言語間盡是nongnong的關心。 蘭姨娘笑了笑,好心提醒道:“嵐兒,柔兒,你們兩個剛剛回來,這刑部大牢可不是個吉利的地方,待回房之后沐浴一番,將身上的污穢之氣全都洗凈才好?!?/br> 衛(wèi)芷柔聞言,頓時哭聲便小了下去,自己此番模樣,蒙頭垢面,極是狼狽,連她自己都看不下去,因著在牢房關了大半個月,又沒有沐浴,身上也極是難受,當即便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抽泣道:“蘭姨娘說得是,我這便回春意園了?!?/br> 說罷,衛(wèi)芷柔便立刻朝著春意園走去。 “柔兒,柔兒……”蘇姨娘忙喚了一聲。 然而衛(wèi)芷柔恍若未聞,此時她心中對永南王是有怨恨的,為什么她與衛(wèi)芷嵐同被關進了刑部大牢,但自己卻要受刑,偏生衛(wèi)芷嵐卻能好端端的? 衛(wèi)芷柔不是個沒腦子的人,她心知衛(wèi)芷嵐沒受牢獄之苦,除了有趙胤與云慕輕的庇佑,定然也有永南王事先打過招呼;但卻對自己不問不顧,未免也太心狠了,思及此,衛(wèi)芷柔心中不由得更加怨怒,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蘇姨娘見著衛(wèi)芷柔已經(jīng)走遠了,當即便朝著永南王福了福身,柔聲道:“王爺,柔兒回來了,妾身這便去看看她?!?/br> “去罷。”永南王輕嘆了口氣,心知衛(wèi)芷柔怕是誤會自己了,這半個月他的確曾想過向皇上求求情,但每次還未開口,便被皇上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永南王面容慈愛,溫和的目光看向衛(wèi)芷嵐,輕聲道:“嵐兒,你也回沁雪閣好好歇息罷,爹爹還有事,便先進宮了?!?/br> 聞言,衛(wèi)芷嵐這才注意到王府大門口,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了一輛馬車,不禁笑了笑道:“既然爹爹有事,便趕緊進宮罷,可別耽擱了時辰。” 永南王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大踏步上了馬車。 衛(wèi)芷嵐淡淡一笑,便隨著蘭姨娘以及衛(wèi)芷晴等人走進了王府,因著的確是有些累了,倒也沒多說幾句話,直接百年回了沁雪閣。 方才踏進了院落,宛芙紫蘭秋菊以及吳mama等人便連忙迎了上來,三人陡然瞧見衛(wèi)芷嵐回來了,神色都不由得有些激動。 “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這大半個月,著實是讓奴婢好生擔心啊?!蓖疖綔I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兒,抽噎道。 聞言,衛(wèi)芷嵐心中微暖,微笑道:“我沒事,讓你們大家都擔心了?!?/br> “小姐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弊咸m喜極而泣,向來冷靜的性子,也不免有些歡喜。 衛(wèi)芷嵐笑了笑,安慰了幾人一番,這才向屋子里走去,柔聲道:“你們?nèi)ソo我準備一桶熱水,這大半個都待在牢房里,身子實在是難受得緊?!?/br> 聞言,秋菊忙道:“奴婢這就去?!?/br> 吳mama也笑道:“瞧著這都快午時了,等小姐沐浴更衣之后,應是也餓了,老奴這便去小廚房準備些吃食?!?/br> “我也去。”宛芙嘻嘻一笑,也連忙隨著吳mama往小廚房走去。 衛(wèi)芷嵐搖頭笑了笑,已是抬步進了房間,不多時,秋菊已是將一大桶熱水送了進來。 “小姐,奴婢就守在門外,你若有事,直接叫一聲便可?!鼻锞盏馈?/br> “知道了,下去吧?!毙l(wèi)芷嵐淺笑。 秋菊出去以后,衛(wèi)芷嵐便褪去了衣衫,整個雪白的身子泡在了溫熱的水里,頓感四肢舒暢,倦意也已是消散了不少;但卻不知為何,心中總是感到不安。 即便衛(wèi)芷嵐極力安穩(wěn)自己的情緒,但那股子不安,不僅沒有散去,反倒越來越濃,竟讓她感到一陣慌亂無措;良久,水已是冷了,衛(wèi)芷嵐仍是泡在水里,不禁感到一絲涼意,這才赤著腳從木桶里走了出來。 待重新?lián)Q了身干凈的衣衫時,吳mama以及宛芙兩人,已是端著熱騰騰的飯菜走了進來,有條不紊的將精致的菜肴放在梨木桌上。 “小姐,用膳了?!蓖疖叫ξ馈?/br> 然而衛(wèi)芷嵐依然心緒不寧,沒有絲毫胃口,搖頭道:“我不餓?!?/br> “小姐,這都已是正午了,您怎么會不餓呢,即便不餓也要吃點,方才奴婢在小廚房,與吳mama特意給您做了您愛吃的幾樣菜肴呢?!蓖疖降?。 卻是衛(wèi)芷嵐恍若未聞,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竟猛然站起身,因著這猝不及防的動作,竟將桌案上的流光盞給打碎了。 一時間,衛(wèi)芷嵐神色怔了怔,整個人似乎還未回過神,眸光定定看向地面上被她不小心摔碎的流光盞。 倒是宛芙見此,心中一驚,忙疾步走了過來,瞧著被摔碎的流光盞,不禁感到心疼,“哎呀,小姐,這流光盞價值連城,真是可惜了。” 衛(wèi)芷嵐秀眉微蹙,盯著滿地的碎片,淡淡道:“摔碎了便摔碎了罷?!?/br> 宛芙瞧著自家小姐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仍是很心疼,這流光盞可是柳妃娘娘上次賞賜的,極是珍貴,如今便這么被小姐摔碎了,倒真是可惜了。 心疼歸心疼,但宛芙很快便動作麻利的將流光盞的碎片,收拾了個干干凈凈,然而再次走進屋子里,梨木桌上的飯菜依然冒著熱氣,但卻不見衛(wèi)芷嵐的人影,心中不禁感到疑惑,小姐這還沒有用午膳,人去哪了? 衛(wèi)芷嵐走出了沁雪閣之后,因著心緒不寧,一時間也不知道去哪里,便在王府里轉(zhuǎn)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