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你這幾天去皇宮找南伽爾國使者,以我對你的了解,平素里,你可是最討厭進宮,偏生這幾天日日都去往明粹殿,便是對我,你可都沒這么熱情過?!壁w胤微微瞇了瞇眼睛,神色間似有些郁郁。 聞言,衛(wèi)芷嵐唇角抽了抽,她什么時候對安東尼熱情了?若不是有事,安東尼這家伙嘴巴又嚴實得緊,自己這幾天才不會去皇宮纏著他。 衛(wèi)芷嵐撇了撇嘴,旋即,一雙美眸看向趙胤,瞧著他神色似有些幽怨,心中不禁好笑,便戲虐道:“你這是吃醋了?” “吃醋?你認為我會吃你的醋么?”趙胤輕哼,俊臉上似有些不自然,不過轉瞬見便恢復如常,似是怕衛(wèi)芷嵐不大相信,復又強調(diào)道:“我不過是有些好奇而已,沒別的意思,你別想太多。” 聞言,衛(wèi)芷嵐臉黑了黑,這死人明明就是吃醋了,竟然還不承認?若不是吃醋了,至于這樣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嗎? “吃醋就吃醋,承認了我也不會笑話你。”衛(wèi)芷嵐黛眉微挑,便連語氣都含了幾分笑意,似是心情愉悅。 語罷,趙胤危險的眸光掃了衛(wèi)芷嵐一眼,似是不想再繼續(xù)這個問題,口氣不善的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何這幾日竟對南伽爾國使者這么熱情?” “熱情?有么?”衛(wèi)芷嵐輕哼,慢悠悠的道:“我是有事找他,你以為我閑著沒事干?” “你們兩人是不是之前便認識?”趙胤微微皺眉,黑色的眸光凝視著衛(wèi)芷嵐,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南伽爾國與西夏相隔萬余里,且我從小便體弱,不曾踏出永南王府大門一步,你認為我這個嬌滴滴的弱女子,能與安東尼相識?”衛(wèi)芷嵐神色悠然,不緊不慢的道。 “你也算是嬌滴滴的弱女子?”趙胤輕輕勾了勾嘴角,戲謔的眸光將衛(wèi)芷嵐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眼,方才嗤道:“說這話你也不臉紅,我都替你害臊。” 聞言,衛(wèi)芷嵐嘴角抖了抖,一雙美眸瞪著趙胤,氣道:“我怎么就不算是嬌滴滴的弱女子了?” 趙胤輕笑,斜斜的眸光睨了衛(wèi)芷嵐一眼,方才慢悠悠的道:“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哪點像個女人了?” 語罷,衛(wèi)芷嵐臉色黑了黑,頓時一句話也不想與趙胤這死人多說。 卻是趙胤輕輕勾唇一笑,眸光也漸漸變得幽深,心中沉思了片刻,方才盯著衛(wèi)芷嵐,正色道:“若是尋常女子便也罷了,可你卻不同,你身上似乎藏了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許便連永南王都不曾知曉,便是你之前真是與南伽爾國使者相識,倒也正常?!?/br> “不過,你方才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永南王府可是歷經(jīng)上百年的世家大族,你這個嬌滴滴的嫡女,從小便也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rou中刺,別說是去往南伽爾國,怕是還沒有離開西夏的國土,便已經(jīng)尸骨無存了;不過,我倒是好奇,你與這南伽爾國使者竟然素不相識,為何這幾日突然進宮?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趙胤精明的眸光,仿若利箭般,似是能洞穿人心, 聞言,衛(wèi)芷嵐似是在意料之中,她知道趙胤向來精明,自己無論如何解釋,若不是真話,怕是他都不會相信。 不過,若是自己告訴趙胤,她不是真正的衛(wèi)芷嵐,不過是來自于異世的一抹幽魂,正好附在別人的身體上,不知趙胤會是什么反應? 心中沉思了片刻,衛(wèi)芷嵐還是覺得若是這件事告訴趙胤,似乎還為時過早,且在她還未揪出安東尼的狐貍尾巴之前,衛(wèi)芷嵐也不敢斷定,安東尼也是來自于現(xiàn)代的穿越者。 “我都說了等哪天心情好的時候,再挑個適當?shù)臋C會告訴你,反正現(xiàn)在你不論問我什么,我都是不會說的?!毙l(wèi)芷嵐一雙美眸看向趙胤,語氣堅定。 語罷,趙胤微微皺眉,挑眉問道:“若是你天天心情都不好,又當如何?” 聞言,衛(wèi)芷嵐頓時無語,瞪著趙胤道:“你就不能揀點好聽的話說?” 趙胤輕輕勾了勾嘴角,黑色的眸光認真的凝視著衛(wèi)芷嵐,勾唇道:“好,既然你如此說,我便等著你將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告訴我的那一天?!?/br> 衛(wèi)芷嵐撇了撇嘴,輕哼:“知道了,啰嗦?!?/br> 趙胤笑了笑,便不再多問,繼續(xù)在沁雪閣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永南王府。 ☆、194 黛麗絲 飛羽宮—— 因著正值隆冬,天氣越發(fā)嚴寒。 殿內(nèi),沈妃此時正慵懶的倚靠在美人榻上,姿態(tài)妖嬈,豐胸細腰,魅惑的容顏施著淡淡的脂粉,精致的臉蛋上似含著淺淺的笑意;一雙美眸正半闔著眼簾,整個人極是慵懶。 窗外雖飄飛著大雪,因著殿內(nèi)火燒得正旺,一室溫暖如春。 恰時,胡嬤嬤掀開簾子,緩步走近了內(nèi)室。 沈妃仍舊閉著一雙美眸,不曾睜開,但長而卷翹的睫毛卻輕微動了動。 待胡嬤嬤走至沈妃近前,極有眼色力的打量了一眼沈妃的神色,方才恭聲道:“娘娘,雨亭小姐來了?!?/br> 聞言,沈妃緩緩睜開了一雙魅惑的美眸,精致的容顏越發(fā)加深了笑意,輕聲道:“亭兒來了,快讓她進來罷,這天這么冷,可別凍壞了身子?!?/br> “是,娘娘。”胡嬤嬤應了聲,便連忙退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沈雨亭便淺笑著走進了內(nèi)室,姣好的容貌依然是笑意盈盈,穿著一身艷紅色的衣裙,越發(fā)襯得明媚如花。 待款步走至沈妃近前,便很是乖巧的行了一禮,淺笑道:“姑姑,雨亭特意進宮來給您請安,不知姑姑近段時日,身體可還安康?” 沈妃笑了笑,似是心情愉悅,緩緩從榻上起身,擺手道:“亭兒不必多禮,這殿內(nèi)便只有本宮與你,姑侄兩人,大可隨意些?!?/br> 沈雨亭柔柔一笑,輕聲道:“雨亭多謝姑姑?!?/br> “亭兒,今日怎地進宮來了?本宮可是有好些時日不曾見到你了?!鄙蝈夂?,語氣輕柔,一雙美眸看向沈雨亭時,越發(fā)顯得柔和。 “雨亭想著已有段日子,不曾見到姑姑,心中甚是惦念,今日便特意進宮來給姑姑請安?!鄙蛴晖\笑,心中沉思了片刻,復又笑道:“父親和母親也很是想念姑姑呢,今日我進宮時,他們還特意讓我從府里帶了好些補品過來呢?!?/br> 說完,沈雨亭便朝著自己的貼身婢女落雪使了個眼色。 落雪見此立刻會意,連忙便將沈雨亭早已派人準備好的補品呈了上來。 沈妃精致的容顏泛起一抹笑意,搖搖頭道:“亭兒,這些補品,宮里要什么沒有?你特意帶進宮,可不嫌麻煩么?” “不麻煩?!鄙蛴晖と崛嵋恍Γ郧傻牡溃骸凹仁撬徒o姑姑,又怎會麻煩呢?況且這些補品,雖然姑姑這里并不缺,但總歸是宮里的東西;亭兒今日帶的這些補品,可是父親與母親還有亭兒的一番心意,還望姑姑不要嫌棄才是?!?/br> “亭兒的心意,本宮心里明白,哥哥與嫂嫂的心意,本宮心里自然也明白,又怎會嫌棄呢?”沈妃輕輕勾了勾嘴角,便連眉目間都隱含了幾分笑意,旋即,一雙美眸笑看向沈雨亭,點頭笑道:“既是亭兒與哥哥嫂嫂的心意,本宮便收下罷?!?/br> 聞言,沈雨亭盈盈淺笑,似乎很是高興,連忙上前輕輕挽住了沈妃的纖纖玉手。 沈妃笑了笑,就著沈雨亭的手便站起了身,旋即,似是想起了什么,一雙美眸笑看向沈雨亭,輕聲問道:“亭兒,你如今已是到了婚嫁之齡,可是有了心儀的男子?若是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了如意的郎君,不妨告訴姑姑,或許姑姑可以替你做主。” 語罷,沈雨亭姣好的容貌微微紅了紅,便連眉目間都隱含了幾人嬌羞,連忙低下了頭,羞澀道:“姑姑,您這是問的哪里話?雨亭又怎會有心儀的男子呢?” 沈妃笑了笑,似是心中了然,一雙美眸看向沈雨亭,雖然含著笑意,卻也很是精明,輕聲道:“亭兒,你有沒有意中人,或許可以瞞得了別人,但卻騙不了本宮?!?/br> 聞言,沈雨亭臉色似乎更加紅了,語氣似有些嬌羞的道:“姑姑,您......?您心里都是明白的么?” “事關亭兒的終生幸福,本宮心里又怎會不明白?”沈妃輕輕勾唇一笑,精致的容顏盡是魅惑,戲謔道:“若是本宮猜得沒錯,亭兒的心上人可是景王? 語罷,沈雨亭面上雖有些羞澀,但卻沒再隱瞞,淺笑著點了點頭。 “景王身份尊貴,又是幾位王爺當中最為出色的,西京無數(shù)閨閣小姐都想嫁他,也難怪亭兒會動心?!鄙蝈α诵?,似乎在意料之中。 “姑姑說笑了,便是雨亭心里有他,卻也不敢高攀,景王是人中之龍,不是雨亭可以肖想的?!鄙蛴晖っ嫔苁侵t卑,柔聲道。 沈妃鳳眉微挑,淡淡道:“亭兒大可不必說這話,你是丞相府小姐,又是本宮的親侄女;景王雖然身份尊貴,但亭兒若是嫁與他,也未必是高攀。” “便是如此,可景王心里已是有了意中人,雨亭便也不敢再想?!鄙蛴晖と崛嵋恍Γ剖菬o意的道。 語罷,沈妃面色似閃過一抹詫異,然而不過轉瞬,便恢復如常,笑問道:“不知亭兒口中所說景王的意中人是誰?” 聞言,沈雨亭盈盈淺笑,很是乖巧的道:“姑姑難道不知道么?正是永南王府的嫡出三小姐衛(wèi)芷嵐?!?/br> “衛(wèi)芷嵐?”沈妃鳳眉微挑,語氣似含著一抹耐人尋味,頓了頓,便又笑道:“亭兒,你不妨說說,景王的心上人為何會是永南王府的小姐?” 沈雨亭搖了搖頭,淺笑道:“這個雨亭也不知,不過卻是知道,之前嵐jiejie被人暗中刺殺,自從傷好之后,景王便很是照拂她,甚至讓她在景王府待了三個多月,親自授她武功?!?/br>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沈雨亭雖然語氣很是平靜,但心中仍是對衛(wèi)芷嵐很是嫉妒;景王身份尊貴,又是這西夏第一美男,乃無數(shù)閨閣女兒都想嫁的心儀郞。 卻是萬萬沒想到,景王如此眼高于頂,這些年來對西京無數(shù)名門貴族的小姐都不曾上心,卻偏偏對一個從小便體柔且常年不曾出府的衛(wèi)芷嵐生了情意。 沈妃唇角溢出一絲淺笑,輕聲道:“這事兒我心中倒是知曉,之前便曾聽說過,那時候便隱隱約約猜到了這兩人關系不一般,卻不曾想到景王倒真是對衛(wèi)芷嵐上了心;畢竟他性子冷淡,這些年來不曾有任何女子近得他身,如今景王景王肯親授衛(wèi)芷嵐武功,想來這兩人的感情,倒是發(fā)展得快。” 聞言,沈雨亭心中似被針刺了般,不禁硬生生的疼,微微斂了斂情緒,面上仍是含著淡淡的淺笑,柔聲道:“姑姑說得是,如此想來,景王怕是早便屬意于嵐jiejie了,便是雨亭對景王有心,怕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br> 語罷,沈妃鳳眉微挑,語氣似有些意味不明的道:“這倒未必?!?/br> 沈雨亭心中一驚,卻也隱含著竊喜,然而面上卻是未曾表現(xiàn)出來,似是感到疑惑的道:“不知姑姑此話為何意?” 沈妃輕輕勾了勾嘴角,涂著蔻丹的青蔥玉指,抬手端起了梨木桌上的白玉杯,輕輕啜飲了一口茶水,方才不緊不慢的道:“景王或許是對衛(wèi)芷嵐動了情,但亭兒你是這丞相府小姐,也是本宮的親侄女,自然也得叫聲皇上為姑父,便是以后景王執(zhí)意要娶衛(wèi)芷嵐,或許姑姑沒有辦法,但若是讓你嫁與景王為側妃,倒是可以的?!?/br> 聞言,沈雨亭心中不禁感到激動,便連手中的緊緊攥著的帕子,也不由得輕顫。 沈妃笑了笑,一雙美眸笑看向沈雨亭,似含了淡淡的戲謔,輕聲道:“不知亭兒可愿意嫁與景王?” 語罷,沈雨亭面色欣喜,連忙淺笑道:“多謝姑姑,雨亭自然是愿意的,不過卻不知景王是否肯愿意娶雨亭?景王性子向來冷淡,不論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若非是他自己愿意,怕是連皇上都不能強迫他?!?/br> 說到最后,沈雨亭心中不禁漸漸感到擔憂,如今依著景王對衛(wèi)芷嵐的情意,怕是要讓她娶別的女子,可能沒那么容易。 聞言,沈妃笑了笑,一雙美眸笑看向沈雨亭,輕聲道:“亭兒,你當真以為景王對衛(wèi)芷嵐動了心,此生便只會有她一個女人么?男人都是好色的,誰也不例外,亭兒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又是這西京第一才女,這多少世家公子都想登門上府中求親呢,若不是你眼光高,這些年心里眼里又只要景王一人,怕是皇上早便指婚了,又怎會等到現(xiàn)在?” 沈妃輕輕勾了勾嘴角,便又道:“或許景王如今是對衛(wèi)芷嵐生了情意,但久而久之,自然便會厭倦,男人對待任何事物,遠遠是不如當初那么有新鮮感的,尤其是對于女人,時間長了久了,自然便不再喜歡了?!?/br> 語罷,沈雨亭不禁心中微動,心中也是知曉,沈妃方才所說的一番話不是沒有道理,男人都是喜歡美貌且溫柔如水的女子,尤其是位高權重的男人,對于女人或許心底有著更深的**。 心中沉思了片刻,沈雨亭便笑看向沈妃,盈盈淺笑道:“姑姑今日說的話,雨亭明白了。” “明白了便好。”沈妃輕輕勾了勾嘴角,似是心情極好,戲謔道:“這兩年,你對景王的情意,本宮也是看在眼里,你母親之前也曾進宮,隱約提起過這事兒?!?/br> “多謝姑姑對雨亭的照拂,若是有朝一日,姑姑能有用得著雨亭的地方,還望姑姑不要與雨亭客氣,盡管說便是。”沈雨亭柔柔一笑,心中不禁感到很是歡喜,柔聲道。 “這便不必了,你是本宮最為疼愛的親侄女,若是能讓你嫁與景王,于你于丞相府,倒也是一樁好事,本宮此番除了是在幫你,也是在幫丞相府,幫本宮自己。”沈妃笑了笑,一雙美眸似是隱含著淡淡的精明與算計。 聞言,沈雨亭心中一驚,似是想到了什么,卻又不敢明言,不禁睜大了一雙美眸,似是不可置信的道:“姑姑,您此番話可是......?” “亭兒是聰明之人,有些事便可會意不可言傳,須知便是在本宮的寢殿里,怕也是免不了隔墻有耳?!鄙蝈P眉微挑,語氣似有些意味不明。 語罷,沈雨亭連忙噤了聲,心中不禁感到發(fā)冷,微微斂了斂情緒,方才淺笑道:“姑姑話里的意思,雨亭大抵是明白了,多謝姑姑的好心提醒。” 沈妃嘴角溢出一絲笑意,似是對于沈雨亭的聰慧感到很是滿意,沉吟了片刻,眸光便又笑看向沈雨亭,臉色很是認真的道:“亭兒,若是你嫁與景王為妾,不知是否委屈了你?” 聞言,沈雨亭突然想起了衛(wèi)芷嵐,心中雖有些酸澀,但想起自己終是有機會能嫁與自己心中日夜思念的男子,便也漸漸涌上了歡喜,淺笑道:“姑姑言重了,景王是西京無數(shù)閨閣小姐都想嫁與的男兒,亭兒若是有幸能嫁給他,便是為妾也很是歡喜?!?/br> “既是如此,便最好不過?!鄙蝈α诵Γ浇堑男σ庖苍桨l(fā)深了。 沈雨亭柔柔一笑,便連眉目間都隱含著歡喜,輕聲道:“今日雨亭叨擾姑姑多時,想必姑姑也已是有些累了,雨亭便不再打擾了,改日再來宮中看望姑姑?!?/br> “好,亭兒既然沒事了,便先回府罷?!鄙蝈p輕勾了勾嘴角,便轉身朝著殿外吩咐道:“胡嬤嬤,送小姐出宮?!?/br> 話落,胡嬤嬤便立即從殿外走了進來,朝著沈雨亭彎身行了一禮,便恭聲道:“請雨亭小姐隨著老奴出宮。” “姑姑,您好好歇息,等有時間,雨亭便隨母親一道進宮來看您?!鄙蛴晖\笑。 說完,便不再多言,轉身隨著胡嬤嬤一道出了飛羽宮。 …… 連著過了好幾日,衛(wèi)芷嵐依然會進宮去找找安東尼,秉持著她一貫鍥而不舍的精神,然而安東尼面上依然純善,永遠是始終不變的友好笑容,讓衛(wèi)芷嵐氣得牙癢癢。 永南王府—— 正午過后,衛(wèi)芷嵐在沁雪閣練了會劍,便回了房間看書。 恰時,宛芙推開門走了進來,面上似是有些急切,待走衛(wèi)芷嵐近前,忙道:“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怎地這么毛毛躁躁的?”衛(wèi)芷嵐淺笑,卻是未曾抬頭,淡然如水的眸光依然定在書卷上。 宛芙神色很是焦急,急道:“小姐,方才南伽爾國使者給景王派去了兩名異國美女,如今人已經(jīng)到了景王府了,小姐,您快過去看看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