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語罷,衛(wèi)芷嵐果真不再笑了,她自是知道趙胤話里的意思,不禁臉色微微紅了紅。 “倒還算聽話?!壁w胤俊眉微挑,含笑的眸光凝視著衛(wèi)芷嵐,輕聲道:“這幾日我可是想你得緊?!?/br> “是么?我怎么沒看出來?”衛(wèi)芷嵐撇了撇嘴,面上一副不大相信的神情。 聞言,趙胤輕輕勾了勾嘴角,緩步走至衛(wèi)芷嵐近前,抬手輕挑的勾起她尖尖的下巴,溫?zé)岬闹父馆p輕摩擦著,意味深長的道:“是不是做比說更容易證明我對你的情意?” 語罷,衛(wèi)芷嵐清麗的容顏頓時紅了紅,正欲說話,趙胤卻突然低頭,含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衛(wèi)芷嵐睫毛輕顫,許是這幾日也的確是有點(diǎn)想念趙胤了,便也沒有猶豫,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回應(yīng)著趙胤的吻,一時間,兩人溫?zé)岬臍庀⒔焕p在一起。 直到過了許久,趙胤方才放開衛(wèi)芷嵐,卻是依然不肯松手,將她柔弱無骨的嬌軀抱在懷里。 衛(wèi)芷嵐軟倒在趙胤溫暖的懷抱里,眸含春水,聽著他強(qiáng)健有力的心跳,突然便感覺很是安心。 “不是說不相信么?這樣是不是便相信了?”趙胤輕笑,溫柔的眸光深如大海。 聞言,衛(wèi)芷嵐一陣無語,索性便不再搭理他。 卻是趙胤低低一笑,心中沉思了片刻,方才輕輕撫摸著衛(wèi)芷嵐柔軟的頭發(fā),繼續(xù)道:“近段時日,教你清風(fēng)劍法的事,應(yīng)是不行了,再過幾日,會有南伽爾國的使者前來,我有事要處理,抽不出時間?!?/br> 語罷,衛(wèi)芷嵐秀眉微挑,神情似有些疑惑,抬頭問道:“南伽爾國?這是什么國家?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br> “南伽爾國是一個遙遠(yuǎn)的國度,位于西方,距離西夏相隔萬余里,半年前君王便派了使者前來,因著距離遙遠(yuǎn),便是在大海上,都要航行好幾個月;昨日上朝之時,父皇便說過此事,如今使者已是入了國境,怕是再等幾天,便會到了西京?!壁w胤眉目間隱含著幾分柔情,輕聲道。 聞言,衛(wèi)芷嵐卻是心中震驚,整個人似是怔住了一般。 趙胤自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不禁低頭笑問:“怎么了?” 語罷,衛(wèi)芷嵐這才回過神來,按捺住心中的震驚,微微斂了斂情緒,整個人方才鎮(zhèn)定了些。 剛剛趙胤所說的一番話,她自是心中明白,想了想,便不禁抬頭看向趙胤,顫著聲音問:“這個世界是不是也是七大洲四大洋?” 趙胤微微皺眉,俊臉上似是有些疑惑,沉思了片刻,方才問道:“什么是七大洲四大洋?” 聞言,衛(wèi)芷嵐黛眉微蹙,心中也不禁感到些許不解,原本她以為自己穿越到一個架空的朝代,卻不曾想竟然如此巧合,這個封建的古代也有西方? 雖然衛(wèi)芷嵐并不知道,南伽爾國是一個怎樣的國度,但她似乎能隱隱察覺到,這個世界遠(yuǎn)比自己之前想象中的還要大;卻不知為何趙胤竟然不知道七大洲四大洋的存在? 以著趙胤的博學(xué),衛(wèi)芷嵐相信,若是連他都不知道,或許這世上真的沒有人知道七大洲四大洋的存在,又或許這一切都不過是她的胡思亂想? 趙胤低頭,方才衛(wèi)芷嵐瞬間的神情變化全都落在了他的眼里,淡淡問道:“在想甚么?” “沒想甚么?!毙l(wèi)芷嵐黛眉微蹙,神色仍是有些怔怔。 “什么是七大洲四大洋?”趙胤俊眉微皺,似乎心中仍是感到疑惑,便又問了一遍。 “你不知道?”衛(wèi)芷嵐秀眉微挑,一雙美眸注視著趙胤臉上的神情變化。 “我若是知道還需要問你?”趙胤微微瞇了瞇眼,用看白癡的眸光瞧了衛(wèi)芷嵐一眼。 聞言,衛(wèi)芷嵐唇角抽了抽,似乎也不想過多解釋,撇了撇嘴道:“說了你也不知道?!?/br> 趙胤俊臉黑了黑,眸光不善的瞪著衛(wèi)芷嵐。 “反正你也沒有必要知道。”衛(wèi)芷嵐直接無視趙胤冷冰冰的目光,咕噥道。 趙胤無語,索性便不再與她說話,旋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復(fù)又道:“南伽爾國幾百年一直便與西夏交好,這次君王派使者前來,屆時宮中仍會設(shè)宴招待?!?/br> 衛(wèi)芷嵐秀眉微挑,一雙美眸看向趙胤,淡淡問道:“大概在什么時候?” “應(yīng)是過不了幾日,如今南伽爾國的使者已是到了西夏邊城,距離西京大概有三天的路程。”趙胤神色悠然,不緊不慢的道。 衛(wèi)芷嵐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挑眉道:“我到時候也要去?!?/br> 聞言,趙胤精明的眸光仿若能洞悉人心一般,直直的掃向衛(wèi)芷嵐,瞇著眼睛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參加宮宴的么?” 衛(wèi)芷嵐不禁在他如此凌厲的注視下,頭皮有些發(fā)麻,輕哼:“以前不喜歡,但沒說現(xiàn)在不喜歡?!?/br> 趙胤嗤笑,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諷,挑眉道:“你這性子倒是轉(zhuǎn)變得快。” 衛(wèi)芷嵐撇了撇嘴,不以為意的道:“你管的真寬。” “我管得寬不寬倒是不知道,不過卻是很想知道你是窄還是寬?是松還是緊?”趙胤似笑非笑的眸光凝視著衛(wèi)芷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聞言,衛(wèi)芷嵐一時竟不明白趙胤話里的意思,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不禁神情有些疑惑,輕哼:“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趙胤俊眉微挑,眸光看向衛(wèi)芷嵐時,滿是戲虐。 “我怎么知道你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衛(wèi)芷嵐不禁瞪了趙胤一眼,雖然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但也知道這死人說得絕對不是什么好話?!?/br> 果然,趙胤邪氣一笑,低低的笑聲似如百年醇釀,極是魅惑好聽。 衛(wèi)芷嵐正欲說話,卻突然感覺到趙胤大手已是到了逐漸往下,極是輕柔的撫摸,耳畔還伴隨著他極是磁性的嗓音,低低道:“便是這里,明白了么?” 聞言,衛(wèi)芷嵐大羞,便連耳根都紅透了,一雙美眸惱怒的瞪著趙胤,大吼道:“混蛋,下流,你這個色狼!” 卻是趙胤微微瞇了瞇眼,眸光好整以暇的瞧著衛(wèi)芷嵐,戲虐道:“你沒發(fā)覺我只對你下流?” 語罷,衛(wèi)芷嵐又羞又惱,不禁狠狠的瞪了趙胤一眼。 “我們要不要現(xiàn)在試試?”趙胤將腦袋又湊著離衛(wèi)芷嵐更加近了些,溫?zé)岬臍庀姙⒃谒?,不禁讓衛(wèi)芷嵐一陣顫栗。 “滾開,我才不想和你試!”衛(wèi)芷嵐咬牙,連忙又將頭別過去。 趙胤危險的眸光凝視著衛(wèi)芷嵐,大手緊緊圈住她的纖腰,口氣不善的道:“你不想和我試,難不成還想與別人試?” “我就是想與別人試,也不要和你試?!毙l(wèi)芷嵐撇了撇嘴,輕哼。 聞言,趙胤俊臉黑了黑,抬手便輕挑的勾起了衛(wèi)芷嵐尖尖的下巴,挑眉道:“你這話說得可是真的?” 語罷,衛(wèi)芷嵐張了張櫻唇,然而還未來得及說話,趙胤狂風(fēng)暴雨般的吻便席卷而來,似含著隱隱的怒氣,長舌直接便撬開了她的貝齒,緊緊與衛(wèi)芷嵐的丁香小舌交纏在一起。 另一只大手,趙胤也沒停歇著,在衛(wèi)芷嵐身上緩緩向下,不輕不重的撫摸著。 衛(wèi)芷嵐此時臉色已是羞紅如天邊的晚霞,嬌軀也是在趙胤一次次的輕柔撫摸下,越發(fā)顫栗了起來,好似化為了一汪春水,全身無力,只能軟倒在趙胤溫暖的懷抱里。 良久,趙胤方才放過了衛(wèi)芷嵐,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挑眉道:“現(xiàn)在還想不想與別人試?” 衛(wèi)芷嵐又羞又惱,憤恨的眸光怒瞪著趙胤,本欲說想,然而想起他方才的一番動作,話到嘴邊便又收了回去,黑著臉道:“不想!” 聞言,趙胤這才綻顏一笑,似是心情極好,勾唇道:“便是想試,你什么時候只需說一聲,我立刻便能滿足你?!?/br> 語罷,衛(wèi)芷嵐唇角抽了抽,頓時一句話也不想與這個黑心肝的男人多說,索性便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恰時,亦寒的冷淡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恭敬道:“景王,丞相府沈小姐似是有事,等在府外求見。” 聞言,衛(wèi)芷嵐秀眉微挑,似是沒想到沈雨亭會突然來了景王府,不禁轉(zhuǎn)頭看向趙胤,笑著朝他眨了眨眼,輕哼:“你的爛桃花來了?!?/br> 趙胤輕笑,慢悠悠的道:“她是爛桃花,你呢?難不成是枝頭開得最好的那一朵?” 衛(wèi)芷嵐撇了撇嘴,揚(yáng)眉道:“趕緊去招呼人家罷,丞相府小姐可是西京第一才女,多少人巴巴著去呢?!?/br> 卻是趙胤不以為意,俊臉上很是淡漠,嗤笑:“不過是空有其名罷了。” “她平素里似乎沒來過景王府,如今親自上府,應(yīng)是有什么事,你便是不待見她,也應(yīng)該去看看。”衛(wèi)芷嵐眉眼彎彎,連忙便將趙胤往外趕。 “怎么?你就這么迫不及待便要將我給推出去?”趙胤俊臉黑了黑,微微瞇著眼睛,口氣不善的道。 “有么?”衛(wèi)芷嵐輕輕勾唇一笑,神色似是有些無辜的道:“好像沒有罷,我不過是替你著想而已,若是沈雨亭真有甚么事,你豈不是便耽擱了?” 聞言,趙胤冷哼一聲,風(fēng)雨夾冰雹的眸子冷冷的掃了衛(wèi)芷嵐一眼,便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衛(wèi)芷嵐挑眉一笑,便抬步走向梨木桌前,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方才她推趙胤出去,不過是兩個原因而已;一是沈雨亭突然來了景王府,應(yīng)是有事,而是衛(wèi)芷嵐可不想趙胤再繼續(xù)待在書房,隨時隨地對自己發(fā)情。 …… 大廳里—— 沈雨亭姣好的容貌含著一抹淺笑,心中既是歡喜又是緊張,她從未來過景王府,之前曾來過幾次,卻都被趙胤避而不見,甚至都不曾走進(jìn)過府內(nèi)。 本來今日自己也是沒抱多大希望,卻沒想趙胤突然答應(yīng)要見她,沈雨亭眉眼間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不禁忐忑不安的攥著手中的帕子。 忽而,聽聞漸行漸近的腳步聲,雖然極是輕微,但她自小便是練武之人,聽力很好,心中知曉應(yīng)是趙胤過來了,心越發(fā)跳得厲害。 趙胤俊臉冷淡,不疾不徐的走進(jìn)大廳,卻是自始至終眼尾都不曾看過沈雨亭一眼,慢悠悠的在梨木椅上坐下。 沈雨亭陡然見到自己思念已久的男子,心中不禁有些激動,姣美的臉蛋上綻開一抹笑容,極是明媚動人,忙起身行了一禮,柔聲道:“雨亭見過景王?!?/br> 趙胤神色如常,淡淡頷首,卻是不曾開口說話。 沈雨亭淺笑,一雙美眸嬌羞的凝視著趙胤,柔聲道:“景王,雨亭今日來府上找您,是有事想與您說?!?/br> 趙胤俊顏依然冷淡,不緊不慢的道:“沈小姐,你若是有甚么事,不妨直說?!?/br> 聞言,沈雨亭柔柔一笑,便是趙胤對她如此冷淡,但想著已多日不曾見到他,如今即便能看上一眼,說上幾句話也是好的,便緩緩道:“雨亭今日來,是因為偶然得知南伽爾國的使者已是入了西夏國境,卻聽聞一個驚天駭人的消息。” 趙胤微微皺眉,便連語氣都似乎含了幾分不耐,冷聲道:“沈小姐說話,不必如此吞吞吐吐,本王很少有耐性,若是你再這么說下去,便不再奉陪?!?/br> 話落,沈雨亭臉色頓時有些發(fā)白,心中也不禁感到酸澀,微微斂了斂情緒,方才低聲道:“雨亭是今日進(jìn)宮去拜見姑姑時,無意間走過御花園,聽到太子殿下與成王的對話;雖然離得有點(diǎn)遠(yuǎn),聽得并不是很清楚,但卻隱隱聽到太子殿下在與成王說將南伽爾國的使者攔截在邊城,讓他沒有命來到西京。” 聞言,趙胤原本冷淡的神色頓時沉了下來,冷聲道:“沈小姐,你可知自己此刻說的可是大逆不道的話?!” 瞧著趙胤的臉色瞬時變得陰沉,沈雨亭心中一驚,竟不敢再看他,連忙便低下了頭,輕聲道:“景王,雨亭今日所說的話句句屬實(shí),絕無半句虛言。” 趙胤冷笑,一雙精明的眸子直直的射向沈雨亭,如萬千利劍般,沉聲道:“沒想到沈小姐竟如此好心,竟然敢冒大不諱,連連得罪太子與成王,來府上給本王通風(fēng)報信?!” 卻是沈雨亭,雖然方才心中緊張,但她畢竟性子冷靜,當(dāng)下便鎮(zhèn)定了下來,緩緩道:“不論景王是否相信,雨亭方才所說的一番話絕不會有假,更從未想過要加害于景王。” “南伽爾國向來與西夏締結(jié)友好,這才派使者前來西京,太子與成王為何圖謀不軌,想要將他攔截刺殺?沈小姐不覺得你說的話很難讓人相信么?”趙胤微微瞇了瞇眼,神色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沈雨亭低垂著眉眼,搖了搖頭道:“雨亭不知,但太子與成王的對話,卻是親耳所聽,絕不會有假?!?/br> 趙胤輕輕勾了勾嘴角,似嘲似諷,淡淡道:“今日勞煩沈小姐了?!?/br> 沈雨亭柔柔一笑,美眸看向趙胤時,眸底含著nongnong的愛意,卻是不再多言。 一時間,大廳陷入了冗長的沉默,趙胤俊臉沒有什么情緒,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敲著梨木桌面,似乎在想什么事,良久都不曾開口說話。 沈雨亭姣美的容顏含著盈盈淺笑,一雙美眸偶爾看向趙胤時,心都不由自主的跳得厲害,便連手帕都不禁攥得更加緊了些。 良久,沈雨亭方才緩緩站起身,柔聲道:“今日雨亭打擾景王多時,便先告退了?!?/br> 趙胤微微頷首,淡淡的眸光不緊不慢的瞥了她一眼,卻是沒再說話。 沈雨亭盈盈一笑,便不再多言,轉(zhuǎn)身出了大廳。 方才走到大廳門口,沈雨亭便看到不遠(yuǎn)處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款款行來,天空灰蒙蒙的,正飄著絲絲細(xì)雨。 衛(wèi)芷嵐身姿娉娉婷婷,穿著淡青色的衣裙,像是與天地都糅合在了一起,行走在朦朧煙雨中,便是看不清傾城的容貌,也能讓人感嘆她冰清玉潔猶如九天玄女的清貴氣質(zhì)。 沈雨亭咬了咬唇,便是神情似是有些不甘,眼底微微閃過一抹嫉恨,不過稍縱即逝。 待衛(wèi)芷嵐?jié)u行漸近,沈雨亭便淺笑著迎了上去,柔聲道:“嵐jiejie,沒想到你也在景王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