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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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桑搖了搖頭,笑道:“只是想和謝小姐認識一下而已,并沒有別的什么事?!?/br> “謝謝?!?/br> 尋到電梯,謝流韻上了樓上,隨便選了間房間,將門口把手上“請勿打擾”的標牌翻出來,進門之后鎖了幾重,才靠在靠窗的沙發(fā)上打起盹。 也不知為什么,今兒入睡的格外快。 朦朧間,她似乎聽到門口傳來什么響動,只是困意膠水一般黏住她的眼睛,不多時,她就失去了意識。 第65章 驚怒 酒店的走廊上,穿著黑色馬甲白襯衣,英挺俊秀的侍者端著托盤走過,腳步不急不緩,錚亮的皮鞋踩在高級地毯上,腳步聲被吸得干凈 論大齡青梅竹馬發(fā)展的可行性。 能在這家以昂貴和接待賓客身份出名的酒店里做侍者,外貌統(tǒng)統(tǒng)在水準之上,又經(jīng)過嚴格的訓練,確保什么情況下都能應對自如。他即是其中之一。 招待醉酒的客人這種事,幾乎已經(jīng)成為日常工作的一部分,按理說他不應該緊張才是,可是托盤上的瓷碗微微發(fā)顫地滑動,碰撞在一起,若不是長年累月訓練之下的條件反射,讓他迅速穩(wěn)住,這一碗的醒酒湯怕是已經(jīng)摔落在地上。 能讓他魂不守舍至如此地步,足能證明此時他的心沒有放在酒杯上,更或者說,他現(xiàn)在十分緊張不安。忐忑之余,胸口彌漫著的復雜情緒從神思不著的狀態(tài)中能看得分明。 酒店的薪水很高,可是,遠遠不足他當前急需的金額,即便是預支,也差得遠。能借錢的同事、朋友已經(jīng)被他借了一遍,再沒有辦法可想。 這時候,無論是惡魔的誘惑,還是地獄的通行證,他都會像落水瀕臨死亡之人撈到一根浮木一般,不舍得松手。 不過是偽造個不太雅觀的現(xiàn)場,毀一門完全不可能的婚事罷了…… 他在樓下掃見過任務目標,容貌柔美,言行端莊,在一眾應約而來的女賓中十分顯眼,恍若明珠般熠熠生輝,當時,心就亂跳作一團。答應這個交易,未來能得到的說不定會比他從雇主那里得來的更多,只要… 對著光亮照人的銀質(zhì)托盤,他再次審視了下自己的儀表,確認自己的笑容完美無暇,儀表堂堂,心里才又安定了幾分。 鋪著地毯的走廊并不長,很快,他就到了一間房間的門口。描繪著復雜花紋的門關著,把手上懸掛的“請勿打擾”再顯眼不過。 無聲息地微微吐出一口氣,他壓制住忽然間瘋狂鼓動的心跳,敲了敲門。 “咚、咚、咚?!?/br> 沒人應。 他早預料到了,雖說門鎖已經(jīng)鎖上,但酒店里總有備用的鑰匙。熟知監(jiān)控方向的他從開始就擋住了門鎖,動作極小地取出門卡。 “咔嗒”,驗證通過的門傳來門鎖打開的聲音。 他揚起無可挑剔的笑容,單手推開房門,往里走的同時不忘微微躬身,說:“客人,您的好友為您點了份醒酒湯……” 進門之后,他順手關上了房門。 只往前幾步,他就看到了這次的任務目標。她靠在落地窗邊的沙發(fā)上,像是睡得很沉。從門口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黑亮的鴉羽上綴著翡翠鑲鉆石的發(fā)簪,斜斜地墜出一抹濃艷的碧綠。以他常年在貴賓身旁周轉(zhuǎn)得來的眼光,單單是這支發(fā)簪已經(jīng)價值不菲,更別提配套的耳墜和項鏈,水色絕佳的翡翠到哪里都不是輕易能買到的珍寶。 一時間,他有些躊躇,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身份不明的委托人說,任務目標謝小姐只是一個暴發(fā)戶,行為不檢愛好勾三搭四,私生活混亂,還有些不好的癖好,偏偏不知怎么勾搭上了周家的大少爺,迷得人非她不娶?!八鄙頌楹糜?,必須要讓周家的大少爺看清楚她的本質(zhì),免得日后惹出什么事端 有你,是最美好的時光。 假如他完成了任務,能得到“他”的一次幫助,錢自然無需多說,就算是把他全家送到國外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當時鬼迷心竅的答應了,現(xiàn)在想想,就憑謝小姐這身風度,也不像是暴發(fā)戶的作風。更別說,與其說暴發(fā)戶能置辦出這么一套價值千萬的首飾,倒不如說是周家大少送的,或許更能說得過去。 可,若是周家大少能送出這么貴重的首飾,那兩人的感情可想而知…… 不不不,或許他想差了,男人是什么樣子他還還不知道么?!以周家的身價,對于他來說幾輩子都買不起的首飾,或許在周大少眼里怕只不過相當于一輛不怎么樣的車,并不當一回事呢! 多少富豪一擲千金,首飾、房產(chǎn)、資產(chǎn)……毫不吝嗇于用金錢換取享受美色的權利,這是多么普遍的事,哪只貓兒不偷腥呢?! 想到這里,他飄忽不定的心落了地。 輕巧地將托盤放在扶手柜上,他轉(zhuǎn)過身,面對沙發(fā)上昏昏沉沉的女子,眼神里頓時流露出驚艷和喜悅的神情。 熟睡中的女子連眉頭也沒動,在這間奢華卻又安靜的休息室里純?nèi)话菜?。睡顏恬靜美麗,悠長的呼吸聲像是最綿軟而又激烈的助興藥物,催的人心燥臉熱。眼神掃過脖頸處露出的雪白細膩的肌膚,他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沒錯,就是她! “謝小姐?”他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輕聲地問。 盡管從委托人那里得知,謝小姐喝了不少的紅酒醉得不省人事,他還是謹慎地再試探一次。 依然沒人回答。 對休息室的隔音效果極為信任,他的腳步只猶豫了一會兒,便向謝流韻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靠近了! 他幾乎能聞到她發(fā)端的混合花香,以及呼吸間散發(fā)出的酒氣,這些香氣混合成了奇特但又充滿了誘惑力的氣息,誘得他腳下虛浮,仿佛也要醉了。 按耐不住心中的沖動,他伸出了手。 下一刻,他毫無征兆地僵在了那里。對面坐在沙發(fā)上的女子忽然睜開眼,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詫異流露無疑。 “你是誰?” 酒意上頭,謝流韻隨意尋了個沒人的休息室休息片刻,只是她現(xiàn)在體質(zhì)似乎也與以往不同,略微歇七八分鐘,喝兩口水,酒意就下去了,頭腦清醒如初。 按說她應該繼續(xù)去宴會上結交人脈,可一想到這個,心里的疲憊便涌上來,整顆心沉甸甸的。 她本來就不擅長交際,與外面那群笑語嫣嫣心里卻打著不少盤算的人聊天,走一步看三步,每說一句話都覺得異常累,現(xiàn)在能松散一些,躲起來喘口氣,簡直是再幸福不過的事。于是……也就順應心意,躲個懶養(yǎng)養(yǎng)精神。 誰知,只不過闔眼養(yǎng)神順便回顧下懸在心頭的黃花梨木一事,就有人不請自來,甚至還靠近了過來。原本以為這里侍應素養(yǎng)極高,在無人應答時會貼心退下的她愣住了,下意識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即是伸到眼前的手。 這個高度,這個手勢……不是想捂住她的嘴就是要掐她的脖子…… 一瞬間危機感爆棚,問出那句”你是誰”是下意識的反應,她思維極快,霎那間便意識到不對之處,身體向后一傾,抬腳踹了過去。 迅、猛、急! 這一腳踢出去,用足了力氣,直接踹上了被人捉包而僵住了的男侍應的腿上,他應聲倒地,抱腿痛呼。 謝流韻摸出手機,邊抬腳往外跑邊撥出電話。她深知自己的身手,或許說根本沒有身手可言,遇到緊急的情況,最好還是求救得好——況且,上次她已經(jīng)得到過教訓了! “明遠,你在哪里?” 沖出門,來不及等電梯,她直接奔向樓梯,快速沖下樓,心跳的砰砰聲通過耳膜在鼓動,腳下不停的同時,她還在思考究竟是什么人要對她出手。 ——對,韓師兄說過,要注意孫琳?? 確實有可能,她與人結仇的可能性不高,能做出這種事的,一般人可做不到,必須要有手段和實力才行,放眼望去,誰會花心思對付她這個不起眼的人?!除非是……與周復有關! 恩怨情仇,商業(yè)糾紛……和她能聯(lián)系到一塊兒的,毫無疑問,出自“情仇”這兩個字。 她咬緊牙關,聽著身后的腳步聲,心里暗暗發(fā)誓:接下來一定要尋個機會好好學點身手! 好在宴會與休息室離得很近,接到電話的周復也來得很快,在她繃緊的神經(jīng)看到周復的瞬間,忍不住松了口氣,腳下不停地撲進他的懷里。 剛才的倉皇失措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見,暖暖的懷抱里充滿安全感,她倚著周復,像小孩子找到了最大的靠山一樣,忽然異常委屈:“明遠!” “發(fā)生了什么事?!” 周復又驚又怒,他還是頭一次見到謝流韻如此驚慌的樣子,不,算起來應該是第二次,不過,在他以為安全的地盤上居然會出現(xiàn)不安全的因素,還是在他堂妹的婚禮宴會上,他的腦海里瞬間想到了種種陰謀詭計。然而,在謝流韻身后什么也沒有,他滿心怒火尋不到去處,憋在心頭。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毫無疑問是安撫被嚇到了的謝流韻。 孫覺辛來得稍晚一些,他氣喘吁吁地從后面趕到,正巧看到周復低頭親吻了謝流韻的側(cè)臉,輕柔地拍著她的肩背,氣氛寧靜祥和,無比溫暖。 別過頭,他躲過閃瞎單身狗鈦合金眼的那一幕,直接轉(zhuǎn)身離開,向電梯走去。 既然兄弟有要事不能脫身,他就得幫個手。 毫無征兆地接到電話,臉色大變狂奔而出,眼下又是這么一幅作態(tài),可見在那位謝小姐身邊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不太平的事,呵呵,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么?!以周復的脾性,怎么可能輕易放過主使?! 想到這里,孫覺辛的腳步頓了一刻,他的心頭掠過一抹陰影,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預感。 第66章 周家 滿心的驚慌被安撫下去,謝流韻這才想到事情的經(jīng)過,她連忙回頭,看向樓梯,急匆匆地說:“有人……” 背后根本沒有人影,光線明亮的轉(zhuǎn)角處相對來說很安靜,只能聽到宴會廳里傳來音樂的悠揚聲,以及歡聲笑語。她啞口無言,這才意識到如果有人追到了這里,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這么平靜…… 周復拍了拍她的肩膀,冷靜地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呼出一口氣,謝流韻張了張口,不知道從哪里說起。她反復地想要理順剛才的事情經(jīng)過,可是回頭想想,又覺得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這才反應過了激。對上周復的詢問,她只能簡潔不帶判斷的口氣低聲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有些頭暈,便上樓休息……” “門口掛了請勿打擾的標志,有服務員卻進來了……” “男的,腳步很輕,我?guī)缀鯖]有聽到。還是潛意識里覺察到身邊有人,這才驚醒過來……” “……” 說完,她眼巴巴地看著周復,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結論似的。 只是,沒等周復開口,不遠處婷婷裊裊走過來位熟人,今日的新娘笑吟吟地走近了,眼神滴溜溜地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zhuǎn),半是調(diào)侃半是試探地笑問:“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打擾兩位了?!?/br> “你來做什么?”周復回過頭看她,蹙了蹙眉,“時間不早了?!?/br> 言下之意讓周文茵雙頰微紅,她羞惱地丟給周復一個白眼,道:“剛才你那么驚慌地穿過宴會廳,可是落在很多人的眼里,我擔心出了什么事,這才匆忙趕來的,真是不識好人心……” 話音越來越低,幾乎聽不清,隨后,她干咳了一聲,轉(zhuǎn)臉沖謝流韻笑道:“謝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驚擾你了?” 謝流韻禮貌性地沖她一笑,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周復握了握她的手,口氣平淡地打發(fā)周文茵:“有什么事我就可以處理,你先回去吧?!?/br> “好吧……” 見周復身上的冷氣比平日里更冷,絲毫沒有緩和的意思,周文茵識時務地準備離開,轉(zhuǎn)身之前,她的眼光在周復握著謝流韻的手上溜了一圈,眼神里似乎流露出什么笑意。 這抹笑意正巧落在謝流韻的眼里,她的臉微微泛紅,抬頭看了看仍然蹙著眉的周復,唇角勾起小小的弧度。 目送周文茵離開,周復若有所思,低頭看向謝流韻,安慰地說:“我先送你回家,至于今天的事,我會調(diào)查的,你放心?!?/br> 謝流韻點了點頭。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她也不想留在這里了。只是……想到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她心里蒙上一層淡淡的陰影。 當時正巧沉浸在看過的書里,對外界的反應不敏銳,她并不知道那人進門了多久,若是進來的時間久了,孤男寡女單獨共處一室,被污蔑發(fā)生了什么,她可就百口莫辯。冷靜下來想想,這種場景,簡直是電視劇里栽贓陷害的老戲碼,就不知道她這次是否有幸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