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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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舒不確定在公證前自己算不算埃爾加的雄主的口氣,聽在接待處的雌蟲耳朵里就是楊舒在隱晦的表達對埃爾加上將的不滿了。出于對上將的擔心,雌蟲飛快的撥出了內(nèi)線聯(lián)絡,已經(jīng)讓雄子找上門了要是再讓雄子等的話,脾氣再好的雄子都是會生氣的,更何況眼前這位看起來實在不像脾氣好的主兒。 “很抱歉,我需要跟埃爾加上將核實信息。”在通訊接通前雌蟲見縫插針的向楊舒解釋道,不管再怎么震驚,擔憂,軍部的流程不能省。 點點頭,楊舒并沒有覺得不快,軍隊的紀律嚴明,只會讓他這個被保護的群眾感覺到安全,又怎么會因此而不快呢? “埃爾加”桌子上的內(nèi)線聯(lián)絡器響起,埃爾加停下了跟下屬的談話接起了聯(lián)絡器。 “上將”先是表示尊敬的行禮,然后雌蟲爆了語速“一只自稱為楊舒的雄子找您,說是您的雄主要帶您去公證處公證?!?/br> “嘩啦”受驚一樣的站起來,埃爾加不小心撞掉了放在桌上的杯子,水灑了一地。但是埃爾加已經(jīng)沒有時間去管了,他看到了雌蟲隱晦的手勢,這代表著那只雄子此時并不那么愉快“我馬上到?!?/br> 甚至沒有來得及跟下屬交代一句,埃爾加幾乎在雌蟲放下聯(lián)絡器的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接待處門口。楊舒一直都沒有聯(lián)系他,他想了很多,卻沒想到第一次見面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喘著粗氣站在接待處門口,埃爾加知道自己該想辦法平復楊舒的怒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終埃爾加選擇了最不容易出錯的——他直接跪在了楊舒面前。 “上將”接待處的雌蟲起身敬禮。 所以這就是他的蟲子嗎?楊舒低頭然后看到了埃爾加淺金色的發(fā)頂,相當漂亮的顏色。不過就算是軍部的雌蟲在面對雄主的時候都是這么卑躬屈膝嗎?楊舒不喜歡這樣,非常不喜歡,幸運的是他有權利決定如何跟自己的雌蟲相處。 “站起來”楊舒開口道。 “是”聽到楊舒的話埃爾加利落的站了起來,他不清楚楊舒想要做什么,但雄主的話必須要聽。幾乎是下意識的,埃爾加想到了曾經(jīng)的雄主席任反復的要他站起來跪下的事,只是因為他的態(tài)度不夠恭順,跪下時的聲音不夠響,楊舒……也這么認為嗎? 埃爾加的眼睛里有星光,對上埃爾加眼睛的瞬間楊舒就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蟲族的眼睛并沒有眼白與瞳仁的區(qū)別,像他的眼睛就是神秘的全黑色,神秘卻會讓人覺得不舒服,雖然在蟲族全黑的眼睛很受歡迎,但是他不喜歡,這也是他留長前額的頭發(fā)遮住眼睛的原因之一。 但埃爾加的眼睛與他不同,是非常深邃的藍色里面帶著點點星光。埃爾加長得很清秀,額心的雌紋卻為他增添了一分嫵媚,聽說在暗處雌蟲的雌紋還會發(fā)出淡淡的熒光,楊舒沒見過但他很好奇。 僅從外貌上來講,楊舒對埃爾加非常的有好感,只是不知道相處起來又是什么樣子了。 不過……這個時候該說什么?好尷尬。靜靜的等待埃爾加平復呼吸,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沉默給埃爾加帶來了多么大的壓力,楊舒在心中飛快的組織著語言。跟我去公證處。不行,太生硬了。我們?nèi)スC處吧!啊,好羞澀,講不出來。不過,埃爾加這么跑出來,請過假了嗎? “你請假了嗎?”楊舒并沒有把事情憋在心中自己猜測的習慣,既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楊舒就直接問了出來,可惜因為太久沒有正常的與蟲交流,他的純粹的好奇聽在雌蟲耳中就變成了帶有刁難的責問。 “回雄主的話……”更響的一聲噗通之后,埃爾加垂著頭再次跪下了,這一次他盡力的去表現(xiàn)他的恭順。 “站起來說話,我沒說讓你跪下?!彼幌肟吹桨柤咏o他下跪,這讓他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明明只是第一次見面,他卻開始心疼,意識到自己心情的楊舒選擇了放任,這并不是什么壞事。 “說話的時候就好好回答,把回雄主的話,這類的東西去掉?!辈煊X到自己前一句話太生硬了,楊舒做了個深呼吸然后盡量把聲音放平。他不想給他的雌蟲留下暴躁易怒的初印象,殊不知楊舒把聲音放平之后有一種隱忍怒氣的感覺,更嚇人。 至少站在一邊的雌蟲已經(jīng)開始在心中為埃爾加上將默哀了,這么恐怖的雄子,不過也只有這樣的蟲才有膽子無視兩大世家聯(lián)合發(fā)布的聲明吧! “…是”猜錯了嗎?察覺到楊舒似乎更生氣了,埃爾加默默的站了起來?!拔乙呀?jīng)請過假了?!?/br> 太生硬了?。∩蠈?!你的話聽起來像是再跟雄主頂撞,這個時候要放低姿態(tài)??!不能懟?。∨月牭拇葡x似乎知道了埃爾加上將被判忤逆雄主的真相,不過這不妨礙他為埃爾加感到揪心。 “工作交接呢?你做好了嗎?”有一個比自己小八歲的meimei,經(jīng)常照顧meimei的楊舒習慣性的多問了一句。 “……”請假之后,軍部系統(tǒng)會自動把請假蟲的工作分配給其他蟲,并不需要工作交接。但是怎么說才會讓楊舒覺得他不是在狡辯?聽到楊舒的問題之后,埃爾加沉默了,冷凝的氣氛開始在招待處蔓延。 “沒做的話,就去做”看著低下頭沉默的埃爾加的發(fā)頂,楊舒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好想摸。 “是”判斷不出楊舒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就只能按照字面意思來了,埃爾加把通訊打給了自己的好友杰森。 “埃爾加?”接到埃爾加的通訊杰森有些奇怪,埃爾加不是剛請了假嗎?軍部會批假那就證明是很嚴重的事情,那這個時候埃爾加怎么會有空給他通訊。 “杰森,我的工作……” “軍部系統(tǒng)已經(jīng)自動分派完了,并沒有分派到我這兒,是哪件事有問題嗎?”沒等埃爾加說完杰森就打斷了自己的好友的話。 “沒有”聽到杰森的話,埃爾加下意識的抬頭看了楊舒一眼。 “那你快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我有個會,先掛了?!?/br> “……”通訊掛掉之后,冷凝的氣氛再次在招待處蔓延開來,埃爾加動了動嘴唇小心的看著楊舒。 “下次直接跟我說,走吧”知道是自己冤枉了埃爾加,楊舒沒說什么直接邁開步子向外面走去,看來他需要補的東西有很多??! “是”在心中松了一口氣,埃爾加跟著楊舒走出了招待處。 “知道怎么去公證處嗎?”意識到了自己對常識的缺乏,楊舒一邊走一邊詢問道。 “是的”有些奇怪楊舒的問題,不過一直到現(xiàn)在他就沒有看懂過自己這次匹配的雄子“可以乘坐公共飛行器,也可以選擇智能飛船。” “公共飛行器是免費的但是線路固定需要轉(zhuǎn)線所以有些繁瑣?!辈⒉淮_定雄主會愿意在他身上花費信用點,埃爾加的視線在楊舒的明顯有些舊了的衣服上停留片刻然后有些遲疑的繼續(xù)道?!爸悄茱w船速度快且舒適,但是需要信用點。” #求問怎么讓自己的雌蟲知道,他的雄主其實很有錢 楊舒覺得自家的雌蟲對他存在誤解,但是又不知從何解釋起。糾結了一會兒之后,楊舒決定用事實說話,他用終端招了一輛智能飛船,然后給自家雌蟲轉(zhuǎn)了一筆零花錢。 [您收到一筆來自雄主的轉(zhuǎn)賬請注意查收] 聽到終端提示埃爾加整只蟲都僵硬了,一筆轉(zhuǎn)賬,他收到了一筆來自楊舒的轉(zhuǎn)賬。為什么?埃爾加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封口費,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他們曾建立過匹配聯(lián)系的封口費。楊舒不是亞索星系的本星系蟲,所以在通過他的申請的時候可能并不知道他身上的事,但這么長時間足夠楊舒了解一切了。楊舒不想為了他得罪兩大世家,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埃爾加能夠理解楊舒的選擇,更甚至楊舒愿意因此付給他一筆信用點,這是非常難得的事情。跟他曾經(jīng)遇見過的星際游民相比,楊舒已經(jīng)超出預計太多了,如果是以前他絕不會糾纏,但是現(xiàn)在他又怎么甘心。 “上飛船”為什么這么別扭,差點兒說成上車吧!并不知道埃爾加的想法,聽過埃爾加的介紹,楊舒非常愉快的把飛行器和飛船與公交車和出租車聯(lián)系在了一起,只是蟲族的公交完全免費了而已。 站在原地沒有動,埃爾加第一次仔細的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楊舒,在心中判斷著楊舒會同意與他公證的可能。楊舒看上去很清瘦,似乎在成長期并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膚色是常年不見光的蒼白,故意遮擋了面容,越看埃爾加的心就越沉,但他不愿意放棄最后的可能。 “怎么了?”見到埃爾加遲遲不動,楊舒有些奇怪的回頭。 “請求您”埃爾加再次跪了下來,他近乎卑微的伏在地上“無論您怎樣責罰我都好,請求您給我一次機會,不要與我解除匹配關系。我的小蟲崽還很小,他需要雄父的精神波?!?/br> “我說過要與你解除匹配關系的話?”楊舒疑惑的回憶了片刻,然后確定他并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您給我信用點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你以為我給你信用點是做什么?分手費?”確認自己的記憶力并沒有退化到草履蟲的地步,楊舒覺得大概是自己的舉動給了埃爾加錯誤的信號。 埃爾加沒有回答,他安靜的伏在地上,但是楊舒明白了他的意思。埃爾加就是這么以為的,對他沒有半點的信任……這的確是不能強求的事情,他們之前從未見過,更別提相互了解,埃爾加會信任他才是奇怪的事情。 這個時候該怎么做?作為雄子,蟲族婚姻中占主導的一方,楊舒覺得他應該給予自己的雌蟲安全感。所以他對埃爾加做出了保證,盡管雌蟲可能并不信任他的話。 “我通過了你的匹配申請,就會對你負責”楊舒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上手摸了摸埃爾加的頭,手感比他想象中還要好“在這方面你不需要擔心,我給你的信用點,只是見面禮。上飛船吧!” “……是”仍舊有所遲疑,但是埃爾加還能做什么呢?至少雄子給了他一個保證,就算楊舒是騙他的他也做不了什么。他能做的只是聽從楊舒的話,至少不能再惹得楊舒不快。 埃爾加乖乖的跟著楊舒上了飛船,他微低著頭盡量讓自己顯得恭順,挺直的脊背卻暴露了埃爾加心中的驕傲。這就是他的蟲嗎?楊舒覺得他的心被輕輕的戳了一下,這場婚姻似乎并沒有他想象中那么難以接受,他好像不止在期待埃爾加自帶的小蟲崽了。 第5章 公證處 不管最終的結果是什么,逃避并不能改變它。 飛船在公證處旁的停車區(qū)停下,埃爾加收回因為過于緊張而伸出來了一點點的爪子。你問什么爪子?就是類似貓的爪子,安全時能收進rou墊里,遇到危險能直接撓人的那種,不過蟲族的爪子可比貓的厲害多了。 楊舒有些遺憾的看著埃爾加的指尖,其實他覺得伸出來了一點點的爪子還挺可愛的。不過顯然埃爾加并不習慣他的視線,在楊舒的注視下,埃爾加攥起了拳頭把指尖藏了起來。 “雄主”等回家,您想怎么樣都可以,請不要在這里。視線掃過智能飛船里的監(jiān)控設備,埃爾加把拳頭攥的更緊了些。在楊舒面前露了爪子,不管是因為什么都是他的錯,只希望這不會影響楊舒最終的決定。 可惜雄蟲的爪子已經(jīng)退化了,楊舒下意識的捻了捻自己的指尖,不過他有兩根觸角。為什么有一種蝸牛跟貓結婚了的既視感?下意識的把視線滑到埃爾加的耳朵上,楊舒再次捻了捻手指,這精致的小耳朵,好想摸~ 不,這里是公共場合楊舒,楊舒你要控制你寄幾。 “走吧”為了防止自己做出不合適的舉動,楊舒移開了視線,付了信用點之后率先下了飛船。 強迫自己淡定下來,埃爾加跟在楊舒身后也下了飛船。不愧是軍部出身的軍雌,注意到埃爾加在下飛船的短短時間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狀態(tài),楊舒在心中暗贊一聲。不過如果埃爾加的狀態(tài)不那么像要上戰(zhàn)場就更完美了,楊舒第一次知道自己在雌蟲眼中竟然跟戰(zhàn)場是一個危險等級的,他該感到榮幸嗎? 不,這種感覺糟糕透了,不想再看一臉堅毅的雌蟲,楊舒轉(zhuǎn)身走向了精神波載錄中心。 雄子跟小蟲崽的精神波是存在排斥性的,排斥性越高小蟲崽就越難接收來自雄父的精神波。而決定了排斥性高低的就是雄子和雌蟲的精神波匹配度,匹配度越高他們生下的蟲崽跟雄父產(chǎn)生排斥性的可能性就越低。 所以為了小蟲崽不會因此在幼年期夭折,在公證之前,載錄雙方的精神波進行匹配測試是很有必要的。尤其是楊舒還涉及到一個收養(yǎng)與自己無血緣關系的蟲崽的情況,他和小蟲崽的精神波排斥性也是需要進行匹配測試的。如果排斥性很高,他是沒有辦法收養(yǎng)這只小蟲崽的。 在申請再次匹配的時候,埃爾加和他的小蟲崽就載錄過精神波了,所以最后只有楊舒需要載錄自己的精神波。這個過程是很快的,負責載錄的機器人把類似于收銀員用的掃碼器的載錄器貼近楊舒的額頭,嘀的一聲之后,結果就出來了。 被載錄器刺激了一下,久違的體會到了接收數(shù)據(jù)波體驗的楊舒,難受的蜷縮起了自己觸角。太突然了,他一點兒準備都沒有,雖然刺激程度比接收數(shù)據(jù)波輕,但是楊舒仍然覺得很難適應。 [精神波匹配等級:b ,與蟲崽精神波排斥性:低,檢測結果:合格,請乘坐電梯前往015號公證室進行公證] 站在原地緩了一下載錄器帶給他的刺激,楊舒研究了一下出了結果后飛到他旁邊的‘電梯’,成功的打開了電梯的大門,然后帶著埃爾加上了前往015號公證室的電梯。楊舒覺得,雖然他現(xiàn)在坐的這東西叫電梯,但它其實是一個小型的飛行器。 對于楊舒表現(xiàn)出的對電梯的陌生,埃爾加有些奇怪,在聯(lián)邦電梯是普及的交通工具。不止政府部門,就算是他的小蟲崽的學校都是配有電梯的,他的小蟲崽才6歲,楊舒被降為游民的時候難道還處于幼生期嗎? 也許他該告訴表兄,他的計劃出了點兒小意外?在載錄中心人工臺工作的蟲瞇起眼睛盯著飛遠的電梯,脫了軍裝他可能認不出,但穿著軍裝的埃爾加他還是認得出來的。沒想到,還真的讓他搭上了一只敢跟他公證的蟲,看來表兄想利用小蟲崽逼他就范的計劃是失敗了。 竟然真的有能讓表兄打算落空的蟲,埃爾加,我敬你是只軍雌!可惜,我只是一只仰仗表兄吃飯的蟲,不好意思了,我只能在這里祝你好運了。 并不清楚在載錄中心發(fā)生的事,楊舒有些好奇的走進了公證室。并不是他想象中科技感十足的樣子,正相反公證室里體現(xiàn)的更多的是傳統(tǒng)與莊重。兩個并列的座椅,微微傾斜的白色公證臺,楊舒好奇的看了一眼,公證臺上顯示的正是他們兩只蟲的公證信息。 在這里,他會得到埃爾加更加詳細的資料,了解埃爾加的財政狀況,以及埃爾加上一段婚姻的具體情況。之前,出于對蟲族雙方的保護,系統(tǒng)發(fā)送的信息非常的少且模糊,而在這里蟲族雙方會更加了解對方的情況,并最終決定是否接受婚姻公證。 看到楊舒坐在了公證臺前,埃爾加的心整個提了起來,楊舒會知道他糟糕的財政情況,會知道他上一段長達十年的婚姻的具體情況,楊舒甚至會知道他參加過‘那種’宴會的事,這些都是在系統(tǒng)里有記錄的,他無法阻止楊舒看到它們。 通過之前的接觸,他看得出來楊舒對他并不滿意。那么在看到了他的資料之后,楊舒還會愿意接受一只他本身就不滿意的雌蟲嗎?埃爾加不知道結果。坐到楊舒的旁邊,埃爾加控制自己不去想這件事,而是把注意力放在楊舒的資料上。 然后,他看到了楊舒的年齡,埃爾加死死的盯著楊舒年齡的一欄,好像他盯得緊些這個數(shù)字就會有所改變一樣,他想過沒有婚姻記錄的楊舒年齡可能會小,但20歲,這有些……怎么說呢?太小了。 在聯(lián)邦蟲族進入成年期的平均年齡是30歲,20歲大多數(shù)的雄子才剛剛在雄父雌父的守護下度過幼年期,楊舒卻已經(jīng)是一只成蟲了。提前結繭并不是一件好事,能量積累不足不止會影響蟲崽未來的發(fā)展,還有可能造成蟲崽因過度虛弱無法破繭而夭折。 蟲族的成長過程有些像蝴蝶,只不過他們需要結繭兩次,也不會長出翅膀。 楊舒是如何渡過結繭階段的他不知道,因為楊舒游民的身份,系統(tǒng)對此也沒有記錄。但是他在戰(zhàn)區(qū)見到過成長期的游民,還恰巧碰到過一只雌蟲結繭。他是在執(zhí)勤的時候透過瞄準鏡看到的,一只因為能量積累不足而格外虛弱的雌蟲,在繼續(xù)虛弱下去之前選擇了孤注一擲的結繭。 當時他就覺得那只雌蟲在完成蛻變之后有可能會因為無法破繭而死亡,但他沒想到的是,在雌蟲剛剛完成結繭之后,另一只同樣虛弱的雌蟲發(fā)現(xiàn)了繭,他直接剖開了蟲繭,吃掉了里面正在蛻變陷入沉睡的雌蟲。 當時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開了槍,他射殺了那只雌蟲。他以為他會因此挨處分,但因為那只雌蟲是星際游民,又出現(xiàn)在了駐地附近有偷盜駐軍能量塊的嫌疑,所以他甚至得到了口頭的表揚。這件事之后,他一直忘不了結繭的雌蟲瘋狂大笑的樣子,也忘不了一直到徹底死亡都不肯松開嘴的雌蟲執(zhí)著的眼睛。 那時的他不懂,但后來他明白了,那兩只雌蟲都只是想要活下來而已。游民的生活比他想象中艱辛很多,聯(lián)邦的學校不收游民,沒有聯(lián)邦和家蟲為他們提供足夠的能量,處于成長期的游民只能死去。所以為了僅有的生存機會,他們闖進戰(zhàn)區(qū)偷盜駐軍的能量塊,啃食同族,只為了獲得足夠的能量活下來。 楊舒也曾是他們中的一員嗎?他又是怎么積累夠了成長期的能量的呢?埃爾加不可避免的對楊舒產(chǎn)生了好奇,游民的社會殘酷的驚人,楊舒是雄子他是怎么爭搶過了那些戰(zhàn)斗力更高的雌蟲,他是不是也遭受過駐軍的暴力驅(qū)逐,他完全不清楚。 聯(lián)邦對游民的記錄很少,楊舒的更是尤其的少。他沒有上過學,婚姻方面也是一片空白,埃爾加最后也只知道了楊舒的年齡而已。 相比之下,擺在楊舒面前的資料就多很多了。埃爾加是軍部的上將,他有一份漂亮的簡歷。軍校時期他就是一只優(yōu)秀的蟲,在畢業(yè)之后他被分配到了第三軍團z部隊,然后就是整整三大頁的功績記錄。 埃爾加的資料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楊舒,他的匹配對象是一只多么優(yōu)秀的蟲。跟他完全不是一個水平的,就算犯了攻擊雄子的重罪身份等級連降六級都沒被罰成游民,足見埃爾加的優(yōu)秀。 對此楊舒心態(tài)非常平和的表達了贊嘆,他曾經(jīng)有過差點被聯(lián)邦軍隊追成哈士奇的經(jīng)歷,當然知道聯(lián)邦的軍雌們多么的驍勇善戰(zhàn)。一直到現(xiàn)在,他身上都有當時聯(lián)邦軍隊留給他的‘勛章’。 除了這些資料,發(fā)到楊舒這里的還有埃爾加的財政情況以及婚姻經(jīng)歷。財政情況沒什么可說的,雌侍是沒資格保有個蟲財產(chǎn)的,他的所有財產(chǎn)歸雄主,也就是埃爾加的上任雄主席任所有,所以埃爾加在楊舒意料之中的什么都沒有。 他住的是軍部宿舍,吃的是食堂,穿的是軍裝,就連看病的錢都是欠了醫(yī)院的。也就是說娶了埃爾加他不止什么都拿不到,還有可能要跟埃爾加一起承擔醫(yī)院的債務。本來單獨看的話,楊舒是不會有任何想法的,他早就想到了這種情況,但是看看埃爾加嫁給席任時的財產(chǎn)證明。 雖然這么說了,但是楊舒是真的不在意這點,在他看來應該是他養(yǎng)著雌蟲而不是讓雌蟲養(yǎng)著他。他也從沒打算要過自己雌蟲的財產(chǎn),他是準備娶埃爾加做雌君的,雌君并不需要把自己的財產(chǎn)交給雄主,并且他愿意跟埃爾加一起承擔債務。 至于婚姻經(jīng)歷,楊舒注意到席任是埃爾加進入成年期之后系統(tǒng)自動匹配的雄子。埃爾加嫁給席任的時候,席任已經(jīng)有了好幾只蟲了,嫁過去后埃爾加也并不得席任的喜歡。席任看上的顯然是埃爾加的財產(chǎn),各類功勛獎金積累起來真的是很大的一筆數(shù)目。 這么想雖然不太好,但是楊舒對這個情況很滿意。沒有感情基礎,埃爾加也沒有得到席任的喜愛,那么埃爾加對席任也不會有太多的感情。尤其是后來,席任越來越過分逼得埃爾加直接爆發(fā),這種情況下,就算埃爾加原來對席任有幾分感情也會被磨滅殆盡。 剛好能讓他趁虛而入是不是?完全不覺得自己的成語用的不對,楊舒在雌君的身份上點了一下,等待公證單生成之后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給埃爾加發(fā)了過去。 [您的雄主已經(jīng)完成了公證設置,公證身份:雌君,您是/否存有異議] 一直等待楊舒對他最后的宣判的埃爾加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楊舒竟然愿意娶他做雌君。手指在否上輕觸一下,埃爾加看著楊舒已經(jīng)簽過字的公證單,心情復雜的在楊舒的名字旁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