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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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軒,“……” 徐世風眨眨眼,看著不發(fā)一言的白鶴軒。 須臾,白鶴軒怒道,“你一個兩腳獸有什么好嘚瑟的!”說完甩袖哼一聲走狐。 徐世風盯著不見的白鶴軒,撇了撇嘴,哼一聲,“臭狐貍!比我多兩只蹄子有什么好嘚瑟的!”說完也甩袖走人。 石砡,“……”除了一頭霧水還是一頭霧水。 —— 回到王府的白軟,拖著自己的小胖臉,呆乎乎的拿著一個一個熱乎乎的包子吃,嘴里塞的滿滿,臉頰鼓鼓,圓不溜秋的眼睛滴溜溜的,也不知小腦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褚珩目不轉(zhuǎn)睛的瞧著他,被他那呆乎乎的小模樣弄得心中軟乎乎,看著他手上的包子吃下肚,又忙不迭的送上一個新的。 白軟眼瞼垂下,眨眨眼睛,那長長的睫毛跟著顫顫,看看那包子,吞咽了口口水,拿過來咬一口,繼續(xù)吃。也不說話就那么安安靜靜的坐在褚珩懷里吃包子。 褚珩手臂攏了攏,將他抱的更緊了些,伸手給白軟擦了擦臉上不小心弄上的包子屑,白軟眼睛轉(zhuǎn)向他,咀嚼著包子不說話。 對上小東西的臉,褚珩忍不住抿唇一笑。 白軟哼一聲,氣鼓鼓道,“笑什么?”說完這話,眼睛看著面前褚珩的臉,又不禁想,他家娘子長的實在是好看,不免心里撲騰騰,臉蛋紅撲撲,又是哼一聲,將最后一口包子吃進嘴里,伸出手來捂住褚珩的臉,故作惡聲惡氣道,“不要這么看著我!” 褚珩腦中更是一頭霧水,白軟那雙油膩膩的小手呼在自己臉上,熱乎乎的,還帶著一股子rou包子味道,讓他好笑又是無奈。 “你這又是生哪門子的氣?”褚珩開口,聲音溫柔如水,握住那雙油膩膩軟乎乎的小手,握在自己手心里,眸色柔柔的看著面前氣噴噴的小狐妖。 白軟給他溫軟的眸子弄得險些繃不住,支支吾吾道,“阿軟,阿軟不想跟阿珩說話,阿軟不喜歡阿珩了?!闭f完這話要哭似得。 而聽了這話,褚珩的眸色一暗,握緊了他的手,一字一句問,“你說什么?” “阿軟……阿軟最喜歡阿珩了?!卑总浾f著抱住褚珩放聲哭起來,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可憐氣的很。 褚珩一下子怔住,抱緊了白軟,不明白這是發(fā)生什么了。 “怎么了,告訴阿珩。”他輕拍白軟的后背,柔聲安慰道。 白軟哭的抽噎,淚眼汪汪的,不高興的說道,“阿軟很不開心,但阿軟不說?!?/br> “可看著你哭的這么傷心,阿珩心里不舒服,你就告訴我,也讓我知道我的小東西到底是怎么了?!瘪溢窨跉庖琅f溫柔似水,他的目光緊盯著白軟哭花的小圓臉,輕柔的給他擦淚。 白軟用臉蹭了蹭他的手心,不高興道,“都說了,人家不想說,你怎么還問我呢。”說著哼一聲,悶聲悶氣道,“阿珩傻子不成?傻蛋子!” 褚珩對白軟的態(tài)度也不在意,只抱著他,湊過去親了親那撅起來的小嘴,“好,阿珩不問了,全是阿珩的錯,嗯,阿珩是傻蛋子?!?/br> 白軟給他弄得心尖顫顫,一個沒繃住,抿著嘴笑起來,下一刻又拉下臉來,見褚珩笑,更是個氣悶,揮舞著爪子耍起脾氣來,“阿珩壞!阿珩難道不知道,生氣的時候被人哄笑是很丟臉的事情嗎!” 褚珩看著懷中撒潑耍脾氣的小東西,等白軟停下來,靠在他胸膛不說話了,他才開口,“喝點水吧。” 白軟緩了一口氣,支棱起腦袋來,看了看門口的伺候的丫鬟們,又看了看在自己窩里睡大覺的小山雀,最后才看向褚珩,抿了抿嘴,點頭。 褚珩接過丫鬟端上來的熱茶,白軟突然問道,“容,是最好喝的龍井嗎?” “回王妃,是白開水。”秋容微笑著回道。 “……”白軟眨眨眼,不高興的看褚珩,卻還是乖乖的喝了幾口,后靠在褚珩懷里徹底安靜了下來。 他心里默默的思想著事情,越想越心驚膽戰(zhàn),抓住褚珩的手,緊緊的抓著,心中想的是,無論怎樣,他決不允許他家娘子做出死那種事情來。 心思轉(zhuǎn)到這,一雙手就抱著褚珩的胳膊抱的更緊,仰著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褚珩。 他雙目里含著水光,癡癡的看著褚珩,好似看不夠一般。 褚珩對上白軟漂亮圓乎的眼睛,又看了看他那圓乎乎的小胖臉,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帶著幾分趣味又戳了戳,后湊過去親了親那軟乎的臉頰。 白軟把另一半臉湊過去,指了指,示意褚珩也要親另一半。 褚珩失了笑,低下頭親了親。 白軟在他懷里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窩在褚珩懷中想事情。 過了幾日,天不知為何,明明才是秋季,卻無端端的飄起雪花來,還是不小的那一種,不多時,這天地間就已是白茫茫一片了。 白軟天生不喜冷,昨兒還是艷陽高照,今日大雪紛飛,可把他懵的不輕,化成狐形,縮在暖和的被窩里不肯出來。 知道他和小山雀怕冷,早早的褚珩就命人多備了幾床被子和暖爐來,暖爐燃起,屋子里堪堪暖和起來。 白軟這才恢復了人形,卻依舊縮在被窩里,只露出一顆腦袋來,睜著圓不溜秋的眼睛趴在窗邊看雪。 旁邊是小山雀縮成小團團窩在被子凹進去的小凹槽里跟著看雪。 而另一旁則是褚珩,坐在那看白軟。 白軟看一會雪都會偏頭看向褚珩,每次看,每次他都在看自己,弄得白軟心尖撲騰騰,禁不住臉蛋紅紅。 白軟心中暗想,他家阿珩果然是愛阿軟愛的打緊,這小娘子真是的。 而褚珩雙眉輕蹙,本是秋季,天氣卻忽然飄雪,實屬異常,莫不是要有什么大劫數(shù)?且不論其他了,就阿軟,他無論如何都不舍得與他分離半分,更別說生離死別了。褚珩心里難免有些自私起來,他要的是和他家小東西生生世世活著的在一起。 白軟渾然不知褚珩心中的憂慮,將手伸出窗外接雪花玩。 褚珩穩(wěn)了穩(wěn)心神,目光轉(zhuǎn)向窗外的飄雪。 —— 石砡是被凍醒的,縮了縮膀子,下床打開窗戶,看到外面白茫茫一片,嚇了一跳,才不過剛剛過了寒露,居然竟飄起鵝毛大雪來了,真是奇了。 他關上窗戶翻出過冬的衣物來,又找了棉被,待換好衣服,才出了屋門。 習慣性的先去對門洞府走一圈看看,后才打水洗漱,山林間昨日還是一片綠綠蔥蔥,今日卻一絲綠都不見了,蒼茫一片,不免有些荒涼。 洗漱過后,石砡在外面站了一會,實在是冷的很,便轉(zhuǎn)身朝屋里走去。 到屋門口,卻發(fā)現(xiàn),門邊小小角落里有一株小小的狗尾巴草,枝葉被白雪覆蓋,只露出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來,在冷風中被吹的搖搖晃晃,瞧著有些可憐。 石砡停下腳步,蹲下看了看這株小草,皺了皺眉,又瞧了瞧,他自言自語道,“你倒是厲害,居然沒凍死在雪天里?!彼f著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了撫那毛茸茸的小穗子。 那一株小小的狗尾巴草,忽然用毛茸茸的穗子蹭了蹭石砡的手心。 石砡一怔,繼而瞪大了眼睛,問,“你、聽得懂我的話?” 小狗尾巴草挺了挺小胸脯,又用那毛茸茸的小毛穗蹭了蹭石砡的手心。 石砡,“……” 第96章 石砡從沒想到幾天內(nèi)他會遇到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知道青蓮山多有妖怪,可卻不知一株狗尾巴草也能成了妖,倒真是叫他驚奇不已。 將這株頗有靈性的狗尾巴草移栽到了屋子里, 當晚他便做了一個夢, 夢到他去了一個仙境的地方,那一株狗尾巴小草化作了一個俊秀的少年對著他甜甜的笑, 石砡登時醒了,躺在那呆了半晌, 而后點燈去看床邊那株狗尾巴草, 它正垂著小毛穗睡得香甜, 石砡忍不住無聲笑了一笑,又躺回了床上。 床鋪似乎有點不太一樣,石砡看了一眼, 目光掃到床上面,一愣。 他搭的那個木床簡陋的很,可這張床奢華無比,周遭一團白霧, 接著便是暖意融融的,再看這屋子,跟他那小木屋截然不同。 石砡又是一愣, 皺眉,感覺有點匪夷所思。 床頭花雕飾的非常漂亮,甚至好看的不真實,石砡閉了閉眼睛, 再睜開,依然是這副場景。 他揉揉眼睛,不禁納悶,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夢還沒醒?” “這不是夢,去哪里醒啊?”徐世風的聲音響起。 石砡側(cè)頭,順著聲音望去,徐世風笑瞇瞇的走了過來,“小玉石啊,如今你已通過考驗,日后再也不用做守洞人了,可以有自己的洞府了?!?/br> 石砡愣愣的,萬分的不解,“通過考驗?什么考驗?怎么通過的?” 徐世風笑瞇瞇,捋了捋胡須,道,“你終于低頭看到了那一株狗尾巴草,并把它帶回屋里,便是通過考驗了。” 石砡,“……”仍是個全然的不解,呆愣愣的看著徐世風,問道,“仙人,就是……如此簡單嗎?” “是啊,就是如此簡單?!毙焓里L依舊笑瞇瞇,“可你知,這么簡單的事情,你卻用了一千多年啊?!?/br> 石砡怔住,詢問的目光看著他。 徐世風緩緩道,“你不甘心做守洞的一塊石頭,覺得枯燥乏味且孤單,才偷跑下界去,可你卻不知,在你身邊有一株狗尾巴草陪著你度過了無數(shù)個日子,你卻只眼睛往上看,羨慕著旁的,卻從未注意到那縮在你跟前的一株小草啊,那草與你同生同長,你們好似一體,可你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好在你現(xiàn)如今總算是注意到那株狗尾巴草了?!?/br> 石砡轉(zhuǎn)頭,那株狗尾巴草化了人形,是方才夢里那個笑的甜的少年,他又是一愣。 小草張開軟軟的小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說,“是呢,阿草可是好不開心?!?/br> 石砡,“……”這種很熟的口吻真是叫他不得不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徐世風喊他,“小玉石?!?/br> 石砡看他,還未反應過來,腦袋被徐世風點了一下,立時,以往種種記憶全部襲來,叫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石砡又轉(zhuǎn)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阿草,皺皺眉,“你這小東西原是一直在我腳邊,為何不叫我?”他說著伸出手來。 阿草蹦蹦跳跳,屁顛顛的走過去,拉住他的手,笑了笑。 他們正想跟徐世風道一聲謝,卻發(fā)現(xiàn)徐世風不見了。 有時候,我們總是仰望和羨慕著別人,殊不知,自己也正被仰望和羨慕著。 烏云散去,天清明。 石砡側(cè)頭看了看眼前是少年,笑了笑。 阿草又打了個哈欠,小小聲的說,“阿石,這一次可是多虧了小主人?!?/br> 石砡蹙眉,“這是什么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的。”阿草說著又打了個哈欠,化作一株狗尾巴草,繼續(xù)睡大覺去了。 —— 石砡不見的事情,小山雀撲棱著翅膀,嘰嘰喳喳的跟白軟說了。 “怎么回事?”正在吃雞腿的白軟呆愣愣的問道。 小山雀飛落在雞腿上,吞咽了口口水,“你爹和那個上仙,說他飛升了。” “飛升?”白軟眨眨眼,“阿石也是仙?” 小山雀又咽了口口水,“是這樣的?!?/br> 白軟抿抿嘴巴,給了小山雀一塊雞rou,它銜在嘴里去一邊吃了。 雪停了,可天更是冷的讓人哆嗦,才不過秋季,望著屋外的蕭條,越發(fā)讓人覺得冬天來了。 吃飽喝足的白軟縮在軟被里想事情,眼睛圓乎乎滴溜溜,阿石居然是仙,可真就是叫他十萬分的驚訝,要知道,阿石原先可是壞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