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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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子臣沒有說話,他垂下眼眸,握著她的手,溫和道:“阿嵐,我等你的時間,已經(jīng)很長很長了?!?/br> “所以,只要最后那個人是我,我不在乎再長一點?!?/br> 蔚嵐看著他,她心里涌起無數(shù)復(fù)雜的情緒,她突然這么想接近這個人,這么想擁抱這個人,這么想親吻這個人,想回饋他,告訴他這等待不會是白白的等待。 她向來是個行動力很強(qiáng)的人,她這樣想著,便就在這樣做了。她同謝子臣一樣蹲下身子,在謝子臣疑惑的目光里,一把將他抱進(jìn)懷里,護(hù)住他的頭,用手墊住他的背,將他猛地壓在車壁上邊親吻起來。 車壁被兩個人撞出聲響,謝子臣忍不住一面被她吻著,一面喘著氣,沙啞著聲道:“阿嵐,輕些。” “嗯?!蔽祶沟偷蛻?yīng)了一聲,便放緩了力道,只用小舌輕輕舔舐對方的唇形,然后無比溫柔探進(jìn)去,同對方柔軟的舌纏繞在一起。 她將謝子臣的手壓在手下,十指交纏,整個人坐在他身上,一邊又一邊親吻下去。謝子臣被她親得難受起來,反客為主,猛地將她壓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用手護(hù)給她墊著,順著她的脖頸吻下,解開她的衣衫,抬手去重重揉捏她。蔚嵐皺了皺眉,不喜他的莽撞,壓著聲道:“輕些?!?/br> 謝子臣應(yīng)了一聲,放緩了力道,壓著蔚嵐,不準(zhǔn)她做任何其他動作。 謝銅在外面面無表情駕著車,心里琢磨。 太猛了,自家公子和魏世子果然厲害,馬車都快被撞翻兩次了。兩人在馬車上滾了許久,謝子臣突然抬起頭來,認(rèn)真道:“馬上要到了,阿嵐你快穿衣服!” 蔚嵐:“……” 說著,謝子臣就開始給蔚嵐拉扯衣服,蔚嵐推了他一把,懶洋洋起身,自己拉扯著衣服道:“你穿自己的吧?!?/br> 兩人各自整理完自己的衣服,謝子臣見蔚嵐還有些褶皺,便將她衣衫拉了拉,蔚嵐心里一片溫暖,可她也沒說出口,轉(zhuǎn)過頭去,一言不發(fā)。 “阿嵐,”謝子臣認(rèn)真開口:“我會娶你的。” 蔚嵐:“……” 該說謝謝嗎? 說完后,謝子臣也察覺不對,艱難道:“不娶……也可以?!?/br> “嗯?”蔚嵐有些詫異:“你嫁我?” “不嫁……不可以嗎?”謝子臣臉色不太好看,蔚嵐笑了笑,扇子在他面前搖了搖,一字一句道:“不,可,以。” 她的笑容明媚得動人,然而雙方卻也知道,不過只是說笑罷了。 這個世界,又有什么事絕對可以,絕對不可以的呢? 兩人說著話下了馬車,謝銅一直不敢抬頭,蔚嵐回了侯府里,謝子臣回了自己家。謝銅不免有些疑惑:“公子,你不趁熱打鐵和世子多說些話?” “別多說,”謝子臣冷靜道:“趕快搬東西去侯府?!?/br> 時不我待,今天不能住進(jìn)去,明天可能就住不進(jìn)去了! 謝銅不免感慨自家主子深謀遠(yuǎn)慮,跟著謝子臣開始動手收拾東西,謝子臣自己動手,把所有奏折都帶上,然后和扛著一個大包袱的謝銅大步走向了長信侯府。管家遇到謝子臣,愣了愣道:“大人,您這是要出遠(yuǎn)門嗎?” “嗯。” 謝子臣懶得多說,應(yīng)了一聲。管家忙道:“大人什么時候回來?” “不回來了?!?/br> 管家:“???” “有事到長信侯府找我?!?/br> 管家:“……” 他就知道?。?/br> 蔚嵐回到家里,才換了衣服,坐下來準(zhǔn)備批奏折,就聽染墨道:“世子,謝大人來了?!?/br> 蔚嵐:“?” 剛剛分開,現(xiàn)在又來做什么? 染墨讓開了門,謝子臣抱著奏章,謝銅背著一個大包袱,提著兩個包袱站在謝子臣身后,兩人一臉正經(jīng)站在門口,蔚嵐愣了愣,握著筆道:“子臣,你這是?” “阿嵐,”謝子臣絲毫不覺得有任何問題,淡道:“入冬天冷,我怕你受寒,特意來為你暖床。” 蔚嵐:“……” 提著鳥來找蔚嵐的魏邵哼著小曲走到門口,聽到這一句,立刻怒從中氣,提著鳥籠氣勢洶洶道:“謝子臣你個王八……” 話音沒落,謝子臣便尋聲轉(zhuǎn)過頭來,一張陰冷精致的面容落到魏邵眼里,冷靜從容道:“岳父大人。” 魏邵腳下一歪,疼痛讓他清楚的想起來,謝子臣如今是正二品尚書令大人,又是皇帝寵臣,和自家女兒、王家家主、平起平坐,在朝廷說一不二的人物。 多年被各種大官打壓欺負(fù)的深刻記憶浮上心頭,想想他們兩的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魏邵立刻二話不說,提著鳥籠打了轉(zhuǎn)就走了。 謝子臣皺了皺眉頭,轉(zhuǎn)頭看向蔚嵐,有些不安道:“岳父大人是不是不太喜歡我?” 蔚嵐:“……” 他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臉皮厚成這樣的? 片刻后,蔚嵐收了心神,展開折子,溫和道:“大概是因為,他以為你叫錯人了吧?!?/br> 謝子臣笑了笑,帶著謝銅走進(jìn)來,謝銅開始將自己的東西往屋子里搬,染墨猶豫看了一眼蔚嵐,蔚嵐沒有抬頭,謝子臣注意到染墨的神色,一臉泰然道:“你家主子只要半絲不喜,我立刻便走?!?/br> 話音剛落,蔚嵐的筆頭落了下來,謝子臣微微一愣,他沒想過蔚嵐真的會有不喜,竟然是忍耐著捏斷了自己的筆。蔚嵐也是一驚,她什么都沒做,這筆到底是怎么斷的?! 謝子臣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但話說了,蔚嵐也的確不喜,他覺得也不能逼得太過,轉(zhuǎn)頭便通謝銅道:“回去?!?/br> 說完提步就走,蔚嵐愣了愣,隨后起身追了出去,忙同下人道:“發(fā)什么愣?攔住?。 ?/br> 聽到蔚嵐的喊話,謝子臣便知道這是誤會了,放慢了腳步,等蔚嵐追上來,抓住他的手,解釋道:“子臣你聽我說,方才那筆是自己斷的,和我沒有……” 話沒說完,蔚嵐便被謝子臣一把拉進(jìn)懷里,謝子臣朗聲大笑出來,胸腔微微震動,讓蔚嵐忍不住呆了呆。 初冬風(fēng)寒,然而這個人的懷抱卻溫暖得讓人迷戀。他順著她的背,溫和道:“我知道,知道呢?!?/br> 兩人各自搬了桌子坐在一邊,一起批閱奏折,仿佛是當(dāng)年還在宮里讀書時,不過此時雙方也都長大,早已不是當(dāng)年稚嫩模樣,也不像當(dāng)年生疏,靜靜不說一句話,反而是有一句沒一句搭著話,夜也變得溫柔起來。 皇帝不放心將事情交給蔚嵐,她雖然是丞相,可事情卻沒有謝子臣多,等蔚嵐批完了,謝子臣還在批,蔚嵐便道:“我陪著你吧?!?/br> 說完了,她坐在他邊上去,隨意拿了本話書,靠在他身上看著。 謝子臣靜靜披著折子,等他終于做完事,這才發(fā)現(xiàn)靠在自己肩頭的人已經(jīng)睡著了。他不由得溫和了眉眼,小心翼翼將那個人抱起來,放在床上,然后自己躺上去,將她抱在懷里,拉上被子。 蔚嵐迷迷糊糊睜眼,有些茫然道:“子臣?” “嗯,是我,”謝子臣拍了拍她的手,溫和道:“睡吧?!?/br> “子臣,”蔚嵐迷糊著出聲:“阿曦一定很難過吧?!?/br> 謝子臣沒有回話,她大概迷糊了,才說這些。 他也知道,理智是理智,可是感情卻始終是在的。她喜歡理性的去處理問題,可是他帶給她的為難,卻始終不會減少。 “對不起。”他握住她的手,低啞出聲,突然有那么些遺憾,為什么是這樣倔強(qiáng)的姑娘。 可是如果不是這樣倔強(qiáng)的姑娘,大概,他也就不會喜歡上了吧。 兩個人迷迷糊糊睡到第二日,像以前一樣謝子臣偷溜出去,然后分開上朝。王曦告了病假,蔚嵐也知道,他需要時間緩緩。蘇白當(dāng)朝下了赦令,謝子臣和蘇白爭執(zhí)了一番,而后不了了之??墒橇殖骸⑻K白、皇后都已經(jīng)死了,剩下來也的確就是些無辜族人,在場所有人也都明白,雖然皇帝或許是迫于王曦王家的壓力下了赦令,但謝子臣在一日,這朝綱就絕對亂不了。一時之間有些心思,也就收斂起來。 處理完蘇城的余黨,而后沒幾日,便要到登基大典,各國使臣紛紛入城,蔚嵐負(fù)責(zé)全權(quán)處理此事,安置各國使者。其他的國家都還好,最主要的就是狄杰。 狄杰此次派了公主容姬和二王子容華前來,可謂是給足了面子,遞出交好之意。古代公主去其他國家,都是帶了和親之意,狄杰是大國,也是大楚多年勁敵,如果能與狄杰和親建交,那么自然可以有足夠的理由逐漸削弱桓衡的兵權(quán),減輕北方軍防。所以蘇白雖然將事情交給了蔚嵐,但私下還是不太放心,又給謝子臣下了一道圣旨,讓他暗中監(jiān)督。 謝子臣自然是要給皇帝盡心辦事,就算不辦事,也至少要裝個樣子,于是狄杰公主王子入城當(dāng)日,蔚嵐帶著禮官們前去迎接時,謝子臣便悄悄去了城便一個茶樓,靜靜看著狄杰人入城。 蔚嵐帶著兩百人的儀仗隊按照約定好的時間,等候在城外,結(jié)果等了一個時辰,都沒有任何人來。當(dāng)日風(fēng)大,天空陰沉,眼見著似乎是要落大雪的模樣,所有人都冷得站在原地跺腳,蔚嵐派人去問,結(jié)果對方卻是回復(fù),公主還在上妝,要再等等。 蔚嵐面上帶著笑,同那侍女道:“勞煩你去告訴你家公主,我再等她一刻鐘,一刻不到,我便親自去驛館接她。蔚嵐在北方是什么做派,想必你們二王子很清楚,我若去了,怕是大家都不太好看?!?/br> 那侍女面色一變,蔚嵐在北方那些年,狄杰早已是清楚這個殺神小將的名聲。千人中獨取主將首級,這份屈辱他們絕不會忘。 這樣的功績,大楚早已忘記了,可對于狄杰來說,這是仇恨,他們絕不會忘記。 蔚嵐早知狄杰二王子的習(xí)性,他們雖然是來建交,但面上一定會刁難一下使臣,以便打打大楚的臉,打完了臉再給個蜜棗,從來都是他們狄杰的作風(fēng)。 所以蘇白讓她當(dāng)來迎接的使臣,她并沒有推遲。面對狄杰,這大楚官場上,她還真找不出一個比自己更適合打他們臉的官員來。 侍女匆匆回去,蔚嵐面色冷淡一回頭,就看見謝子臣端著一碗姜湯在她面前。 蔚嵐愣了愣,謝子臣臉色不太好看,淡道:“喝了,別冷著?!?/br> “無礙,”蔚嵐軟了神色:“我不冷?!?/br> 這么說著,她還是拿過姜湯,慢慢喝了下去。等她喝完了湯,謝子臣又將一個手爐交到她手里,給她拉了拉衣衫,冷淡道:“這兩位王子公主怕是腿斷了,我們?nèi)ンA站接他們吧?!?/br> “不必了?!蔽祶古踔癄t,火氣小了許多,溫和道:“再等一刻鐘吧?!?/br> 一刻鐘不到,狄杰的隊伍便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視野里,他們足足兩千人,兩兩華貴馬車在被夾在中間。那兩千人帶著戰(zhàn)場士兵獨有的血氣,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讓所有人忍不住緊張起來。 “狄杰的士兵,真是英武啊。”有禮官忍不住感慨,蔚嵐含笑轉(zhuǎn)過頭去,溫和道:“這位大人必然是沒去過北方,見過我大楚兒郎?!?/br> 禮官這才想起來,這位魏丞相的官路,便是從北方起來的。 他連忙收聲,所有人看著車隊越來越近,等馬車到了蔚嵐身前,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唯獨蔚嵐和謝子臣站著,手持笏板,微微彎腰,蔚嵐揚聲恭敬道:“大楚右相蔚嵐,奉我朝天子之命,在此迎接容華殿下,容姬公主。兩位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br> 身后數(shù)百名官員跟著蔚嵐的聲音喊千歲,馬車?yán)飪蓚€人卻默不出聲。片刻后,一個女聲冷道:“蔚嵐?是長信侯府世子蔚嵐?” “正是。” 蔚嵐剛剛承認(rèn),鞭子就從馬車?yán)锼α顺鰜?,謝子臣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鞭子,蔚嵐站在他身后,面色從容道:“公主這是何意?” “你殺我兄長,還問我這是何意?” 女子怒喝出聲,隨后同謝子臣道:“你這侍衛(wèi)還不給本宮讓開?再不讓,我殺了你!” 謝子臣面色不動,抓著鞭子不肯放手,蔚嵐笑了笑,溫和出聲:“戰(zhàn)場本就是你死我活,公主還記得在下的功績,在下十分欣喜,不過狄杰此次前來是為祝我大楚新帝登基,公主殿下見面就甩人鞭子,不大好看吧?” “閉嘴!” 車內(nèi)女子咬牙切齒,蔚嵐字字在理,她一時也找不出話來,只能想到自己兄長們平日議論蔚嵐時的話,張口便道:“你這只配在人身下的兔……” 話沒說完謝子臣臉色一冷,手上用力一扯,直接就將馬車?yán)锏娜隧樦拮映读顺鰜?,狠狠甩到地上?/br> 摔出來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穿著金絲華服,頭上戴著狄杰貴族特有的發(fā)冠,旁邊頭發(fā)被辮成兩個小辮子在兩邊,五官極其深邃,是狄杰人特有的長相。 謝子臣放開她的鞭子,雙手?jǐn)n在袖間,站在蔚嵐身前,冷道:“一個小姑娘,嘴巴給我放干凈些!” “子臣,”蔚嵐走出來,溫和道:“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胡言亂語信口雌黃,這有什么好羞惱的呢?” “你們……你們……”容姬焦急出聲來,隨后拿起鞭子,猛地又朝著謝子臣抽了過去,怒喝道:“我殺了你這賤民!” 謝子臣將她鞭子一扯,整個人拉扯過來,一腳踹到雙膝間,逼著她跪下去后,淡道:“我沒什么不打女人的原則,你最好安靜些?!?/br> “滾!” 容姬翻身一腳踹了過去,謝子臣拉扯住她的腳腕,直接就摔到了地上,而后將手收回袖中,站在原地,冷淡道:“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