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節(jié)
“她不是!”邢子東大聲的反駁,“他們兩個人不是夫妻,晚晚根本就不想嫁給他,你也聽說了婚禮上的鬧劇,晚晚當場悔婚就足夠證明她壓根就不愿意跟他結婚,是許舜陽威逼利誘!” 顧蘇蘇被他吼得一怔,美眸微顫,她艱難的咽了咽唾沫,輕笑,“對,許晚晚確實不想嫁給許舜陽,那又怎么樣?結果有改變嗎?至少現在在其他人眼中,許舜陽和許晚晚就是一家人,是夫妻!邢子東,我知道你擔心她,但是麻煩你搞清楚狀況,你以為許舜陽是好惹的嗎?你現在去鬧根本不會幫到許晚晚,說不定她還會被你連累,要是你激怒了許舜陽,他只會折磨許晚晚,到時候遭殃的,還不是你的心上朱砂痣?” 邢子東冷靜下來,想想似乎顧蘇蘇說的也對,他根本沒有立場去跟許舜陽要人,說不定還會起反作用,激怒了許舜陽最后受傷的人只會是許晚晚。 “等著吧”顧蘇蘇看他平靜下來,就知道他是想通了,“我們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等著,你想帶走許晚晚也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硬碰硬最后吃虧的人只會是許晚晚,你不想她受傷,那就冷靜點,好好想想?!?/br> “我聽說許晚晚有個弟弟還活著,沒猜錯的話,沈佑臣肯定被許舜陽控制著。” “你怎么知道?”連他聽到的消息都不怎么全面,壓根就沒有聽到許晚晚還有弟弟的這茬,顧蘇蘇又是怎么知道的? “說了你別管,我當然有自己的方法!”顧蘇蘇輕哼了一聲,傲嬌的說,“我怎么可能不事先去了解了解我的情敵的身家背景呢?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 邢子東有些無語,這個女人橫豎是說不聽的,他也放棄了繼續(xù)給她洗腦的想法。 “我覺得如果你真的想讓許晚晚脫離許舜陽的話,可能最先要做的事是想見沈佑臣弄出來,現在許舜陽擺明了是抓著沈佑臣威脅許晚晚,你還不懂嗎?只要沈佑臣在他手上一天,許晚晚哪怕走得再遠也會乖乖回到許舜陽身邊。”顧蘇蘇一針見血,直戳要害。 他仔細想了想顧蘇蘇說的話,覺得是在理的。 這個沈佑臣雖說他不認識,但既然是許晚晚那么重要的人,那么就跟顧蘇蘇說的一樣,要想讓許晚晚從許舜陽身邊徹底脫離關系,就得先將沈佑臣弄出來,保證了沈佑臣的安全,許晚晚才可以安心跟自己走。 顧蘇蘇扯著正在凝神深想的邢子東離開,省得等會兒被人發(fā)現了,他們想走都走不了。 剛上車,顧蘇蘇的手機就在響,她看了一眼手機后,瞥了一眼剛坐上車的邢子東,悶不做聲的拿著手機走遠了才接通電話。 “蘇蘇,怎么打你電話一個上午你都不接?” “姐,對不起,我今早上在忙”顧蘇蘇滿是歉意的說。 “你這丫頭真是的,再怎么忙著工作總得給我們回個信吧?知不知道這兩天找不到你人,爸都急壞了!你還不趕緊回家來!”女人氣急敗壞的輕柔嗓音傳進她耳里。 顧蘇蘇泄氣般的垂下了肩,“姐,我不會回去的,在我追求到我的幸福之前,我絕對不會回家” “不行!你別亂來!什么幸福不幸福的?你在外邊這么胡來,遲早會壞了你的名聲!蘇蘇,聽jiejie的話,先回家來,我和爸總不會害了你?!?/br> 她站在遠處,遠遠的眺望著停在路邊的車,“我不會去相親,也不想隨便交代了自己的人生,姐,我想追求我想要的生活,不管以后過得好還是不好,我都甘之如飴。” “你!” 不等對方將話說完整,顧蘇蘇就開了口,“姐,你好好照顧爸爸,我沒事,你們也別擔心我,等我想通了,我自己會回來的。” 至少現在還不行,她還有沒完成的事。 爸身邊現在好歹還有姐陪著,她可以放心的離開,大膽的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哪怕以后還是會被拒絕,還是無法走到一起也沒關系。 好歹努力過了,只要她努力爭取過,她就無怨無悔。 “蘇蘇,你聽jiejie說,喂?喂,蘇蘇你……” 顧蘇蘇干脆利索的將手機給掛了,塞回到了褲口袋里,佯裝無事的朝著車邊走去。 她也知道自己太冒進了,但是出了這種愚蠢的方法以外,她真的找不到其他合適的方法接近邢子東,要是早一點出現就好了,如果她沒有從英國回來的這么晚,說不定邢子東就不會跟其他女人扯上關系。 邢子東總在問她為什么要喜歡一個一無是處的他,顧蘇蘇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的問題。 他可能已經不記得了自己曾經做過的事,但是顧蘇蘇記得,這些年她一直惦記著邢子東,回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探邢子東的下落。 正文 第兩百八十四章 她肚子里的孩子必須生下來 “許舜陽,你要關著我到什么時候?”許晚晚看到許舜陽從外邊進來后,戒備的盯著他。 許舜陽瞟了一眼床頭柜上的托盤,托盤上的碗碟都沒動過,飯菜也是紋絲未動,他嘲諷掀唇,“我聽傭人說你這一整天都沒怎么吃東西?怎么?要跟我鬧絕食?” 她不說話,緊緊盯著他。 許舜陽嘴角漫不經意的勾了下,“你要絕食也可以,我不會逼著你吃東西,不過沈佑臣……” “他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許晚晚緊張的看著他。 “我沒把他怎么,你要是繼續(xù)跟我這么鬧脾氣下去,我不保證接下來他還能夠毫發(fā)無損的從我這里離開,許晚晚,你要鬧絕食抗議是吧?很好,你餓一頓沈佑臣就陪著你餓一頓,反正你們是姐弟,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痹S舜陽眸色冰冷的凝著她。 許晚晚緊緊攥拳,下唇被咬出了齒印。 她沒想過有朝一日,許舜陽會將這些陰狠卑鄙的手段用在她身上。 用沈佑臣來威脅她,她無力反抗,因為沈佑臣是他們家唯一幸存的人,她寧愿自己活在地獄里也不想讓沈佑臣出半分差錯。 許晚晚妥協了,乖乖的拿了筷子準備吃飯。 一旁站著的男人微微瞇起了深眸,隱有不虞,“別吃了!” 許舜陽奪掉了她手里的筷子,許晚晚一怔,低垂著頭,翹睫低斂。 倏忽,下巴被緊緊捏著,許舜陽強迫著她仰起頭來正視自己,“你這個樣子讓我更加生氣,晚晚,你跟我生活了這么多年,應當知道我的脾氣,惹怒了我,沈佑臣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 纖長的眼睫微微顫動,她艱難的吞咽了下唾沫,“你想怎么樣?” “跟過去一樣”許舜陽說,“只要你跟過去一樣,我不會對沈佑臣做什么?!?/br> “不可能!”許晚晚用力扯下了他的手,冷嘲的看著他,“你被狗咬了一口還能當成什么都被發(fā)生過嗎?你是當我腦子進水了還是覺得我有受虐癖會遺忘掉你對我做的一切,繼續(xù)跟過去一樣不要臉的跟著你身后跑?你想回到過去,那好??!我希望回到那段我沒有遇見你的過去,要是能夠重來一次,我一定會躲得遠遠的,不會上那座橋!” 許舜陽不怒反笑,眼底戾氣翻涌,“好!許晚晚你有種!” “我要是真有種的話,還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嗎?許舜陽,你別這么卑鄙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