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jié)
弄得現在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 就此一別,她再三告誡自己,要時刻謹記過去的教訓,不能再往下沉淪。 陸衍北一直都很信守承諾,他從沒有主動來打擾過自己。 一個星期后,正式開庭。 直到那天,白夏才見到了陸衍北,闊別已久,她反應淡淡,對方亦如法炮制,神色溫淡,絲毫不為所動。 舉證力爭,又不過是想將陸墨歸搶回來。 無可奈何下,白夏才會允許辯護律師將五年前的事再次揭開來。 “被告有不忠于婚姻的不良過去,甚至是在老婆懷孕期間公然出軌,我方并不認為這種人適合撫養(yǎng)小孩。” “這話不是空xue來風,我方提供的證據內就有被告出軌的證據,而且?guī)状稳晃业奈腥水斆孀驳?,而當時我的委托人正處于懷孕即將臨產的狀態(tài),試問在孕期知道這種噩耗,有幾個當老婆,當mama的能受得了?” “所以,我懇請法官酌情考慮,結合現實,孩子是跟著mama好,還是跟著這樣一個不忠,冷血的爸爸好。” …… 如果不是問到白夏,她也不會開口,而陸衍北則是整場都保持著沉默,不反駁也不為自己辯解,仿佛他是置身事外的座上客。 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雙方膠著,步步緊逼,誰都不肯退讓半步。 沒轍,只能暫時休庭。 “邢小姐您放心,我覺得這次我們的贏面還是很大的?!?/br> 白夏輕輕點頭,反應不大。 她遠遠的就看見陸衍北離開,長如蝶翼的眼睫微微垂下,陽光落在眼睫暈出了斑駁金翅。 “走吧” “好的” 自法院門口分道揚鑣,大路朝邊,各走一面。 五年沒回過桐川,似乎很多地方都發(fā)生了改變。 她還沒時間好好看看這座城市,忙著上班,忙著帶孩子,幾乎沒了自我,也沒了自由。 好不容易落了空,白夏才去看白元尚。 捧著花束,獨自去了墓地祭拜白元尚。 “白夏?” 白夏抬眸,見到白心雅,她微怔。 白心雅看到白夏先是驚訝,隨后才慢慢鎮(zhèn)定了下來,嗤笑,“你竟沒死。” “聽你這意思,好像巴不得我死?!?/br> 白心雅聳聳肩,“你死了對我來說也沒多大好處,更沒有什么壞處?!?/br> “不過是少了個能拌嘴的人,甚為無趣罷了?!?/br> 白夏懶得理她,將花束擱下后,才挺直了背脊,她不想搭理對方,不代表對方也是這么想的。 白心雅說,“我想你應該去見過陸衍北了吧?“ “與你何干?” “是跟我沒關系”白心雅垂眸看著,大拇指在指甲上輕撫,“不過白夏,有件事,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什么事?” “你知道爸為什么那么不喜歡你嗎?他會趁著你媽病重將宮家據為己有,不過是因為你媽不守婦道,在外邊偷了人。” “你胡說八道什么!” “呵”她譏諷一笑,“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都是事實?!?/br> “你不是爸爸的女兒,你自己都沒發(fā)現你長得一點都不像爸嗎?” “我告訴你,當初爸可是將你媽捉jian在床了,所以不要總是擺出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你的表情來,事實證明,是你媽不守婦道在先,背叛了爸,爸才會在外邊養(yǎng)小三,然后奪了宮家的財產?!?/br> “白心雅!”白夏冷著臉,“我不管你發(fā)什么瘋,說什么都好,別扯上我母親?!?/br> “嘖,倒是個護短的”白心雅頗為惋惜的嘆氣,“可惜了,你這護著的女人就是yin娃蕩婦?!?/br> “對了,你想知道你mama出軌的對象是誰嗎?” 見白夏似乎是真的動了氣,白心雅反倒舒暢了,“嘖嘖,算了,這話我也就言盡于此,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真相的?!?/br> “真是羨慕你,一大把年紀了,還活的跟個白癡一樣,什么都不知道?!?/br> 她從小到大,最愛做的事就是跟白夏爭,跟白夏斗,每次看到她灰溜溜的落敗,白心雅就心底舒坦。 不過這五年,白夏不在。 她還真是有點無聊,覺得人生有些無趣過了頭。 不曾想,白夏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