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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枝紅杏紙上春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待寨中眾人差不多到齊,司鳳池率先站了出來。

    此刻的司鳳池面色沉郁,頭頂像壓著暴雨前的烏云,嗓音也是少見的震怒,將事情的始末向眾人傳達后,又道,“司梨明犯軍規(guī),罪行確鑿,無可分辯。雖她眼下還在山中,不便將她召回領(lǐng)罰,但既是我司家子弟犯錯,也是我這做家主的管束不力!”

    說著便要自己替司梨領(lǐng)二十大板。

    不過,司鳳池在團山是個響當當?shù)娜宋铮撠?zé)行刑的人也不敢對她動手。

    僵局之下,司鳳梧出人意料地站了出來,照例僵著一張冷臉,依舊是那陰森森輕、薄、透、寒的聲調(diào):“司梨屬我管轄。”

    半點不廢話地自己趴到了行刑的長凳上。

    見司家的態(tài)度這樣明確,同樣涉世的江家也坐不住了。江瑜當眾認下同罪,干脆利落地也趴到了另一根行刑的長凳上。

    一人二十板,這責(zé)罰不算輕的。且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刑的人也不敢放水,每一板子都扎扎實實,旁觀者光聽著那動靜都能感同身受。

    顧春忍不住皺臉齜牙,將頭瞥向一旁。

    “是該徹底整肅風(fēng)紀了,”葉行絡(luò)盯著高臺上的四位家主,若有所思地閉了閉眼,“團山屯軍脫離官軍序列太久,軍不像軍,民不像民,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完?!?/br>
    衛(wèi)釗輕輕嘆了一口氣,感慨道:“所以我一直說,九殿下來得正是時候?!?/br>
    團山幾代人一同在此生活近百年,親緣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各家之間的人情也親厚,許多問題明明大家都看出來了,卻誰也沒有勇氣第一個站出來改變,因為誰也不想得罪人。

    李崇琰的到來打破了這個僵局。

    衛(wèi)釗與葉行絡(luò)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或許,此次整軍過后,團山會被帶向一個更好的將來。

    ****

    司鳳梧與江瑜各自挨的那二十個板子,既是打在司、江兩家臉上,也是打在所有人臉上。

    雖這件事本身可大可小,但今日這么大的陣仗便算是立了一個威,提醒大家:所謂整軍,還包括了重拾嚴明軍紀。

    行刑完畢后,葉遜拿了一些外傷藥交給顧春,讓她分別拿去給江瑜及司鳳梧。

    顧春忍不住全身發(fā)僵:“能讓阿絡(luò)拿給……司鳳梧嗎?”

    葉遜殘忍搖頭:“我有事同阿絡(luò)談?!?/br>
    “那……我能請別人……帶給……”

    顧春試圖垂死掙扎,葉遜卻不打算給她活路了?!敖袢罩卤饶阆氲靡獜?fù)雜,我讓你去,是讓你代表葉家去廣結(jié)善緣,懂嗎?”

    結(jié)個鬼的善緣,孽緣才對吧?不懂。

    顧春心中腹誹,卻也知道非去不可了,于是懶得追問事情到底多復(fù)雜,垂頭喪氣地先去了江瑜家。

    她與江瑜雖交情一般,但大家也是一個寨子長大的,年歲又相仿,說起話來自沒什么拘束。

    江瑜趴在榻上疼得哼哼,見她拿了傷藥來,便苦笑著道謝,接著寒暄兩句。

    想到葉遜交代過要廣結(jié)善緣,顧春笑道:“你可以啊,偷偷摸摸就將阿梨這顆果子摘了?!?/br>
    江瑜吃痛地呲了兩聲,才咧出一個怪異的大笑來:“原想待整軍結(jié)束后就去家主那里交婚書,到時再放帖子告訴大家的,這下可好了,全知道了?!?/br>
    顧春又笑著安慰了他幾句,并細細叮囑了那外傷藥的用法之后,便告辭離去。

    想到要獨自面對司鳳梧,顧春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于是跑到?jīng)鲈扑空伊搜嗯R同去壯膽。

    司鳳梧在司家也是個重要人物,他挨了板子之后的待遇,自然與江瑜不同。

    顧春與燕臨進了司鳳梧家院子,才瞧見司家許多人都在,連司鳳池也在。

    “鳳池姐,”顧春硬著頭皮笑道,“我?guī)煾缸屛姨姘⑽嗨托﹤巵怼?/br>
    說著就將那小罐傷藥遞給司鳳池,

    司鳳池卻并不伸手去接,只是心事重重地笑笑,隨口道:“既來了,那還是去同阿梧打個招呼吧?!?/br>
    語畢便叫人進去告訴司鳳梧,顧春奉葉遜之命來給他送傷藥探望。

    須臾之后,通傳的人出來說,司鳳梧的意思是傷藥留下,人就不必見了,請顧春向葉遜代為致謝即可。

    這對顧春來說簡直是個應(yīng)該謝天謝地的好消息,當即松了一口氣。

    從司鳳梧家出來后,她的步子都輕盈不少。

    燕臨哈哈大笑著嘲她:“我瞧著你這樣子像是要飛!”

    ****

    那場風(fēng)波后,寨中的氣氛明面上風(fēng)平浪靜,實際卻暗流涌動。

    可這一切與埋頭寫稿的顧春沒什么關(guān)系。

    將自己關(guān)在家中專心奮筆近一個月之后,顧春帶上剛剛寫完的新稿下山進了屏城。

    照舊先在街市上找小食肆吃了早飯,接著去濟世堂晃了一圈,與花芫及師弟師妹們閑聊一陣,磨蹭到近午時,才慢悠悠去了青蓮書坊。

    彭掌柜分外熱情地接待了她,笑呵呵請她落座后,親自去后頭替她沏茶。

    這讓顧春忍不住蹙了眉頭,心中猜測:莫非是因為我的話本子一直撲街,對方忍無可忍,想要談判壓價?或者,對方索性就想毀約,今后不再收我的稿子了?

    待到接過彭掌柜恭敬奉上的一盞明前新茶,顧春忙不迭道:“彭掌柜,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有話您直說。忽然這么客氣,很瘆人的!”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到底是要壓價還是要毀約,給個痛快話。

    “咦,老朽以前很不客氣嗎?”彭掌柜一臉無辜地翕動著山羊胡子,滿眼慈祥。

    “我的本子一直賣得不好,您開門做生意的人,自然也沒法子拿我當搖錢樹供著,這個道理我懂,不怪您。”顧春笑得亮亮堂堂,話說得是又直白卻又莫名圓滑。

    彭掌柜一聽,笑得跟圓臉貓似的:“老朽果然沒看錯人!哎呀呀……姑娘啊,你如今不同啦!”

    顧春聽得莫名其妙,一臉茫然:“?。俊?/br>
    彭掌柜先是恭敬地收下她的新稿,接著又吩咐了賬房先生額外取了好幾個銀錠來。

    要知道,顧春一本稿的潤筆費原本不足二兩銀,人家乍然捧出幾個銀錠遞過來,她都不敢以為是給她的。

    見她疑惑,彭掌柜笑逐顏開地講了始末。

    原來,青蓮書坊的東家為拓寬財源,一個多月前試著養(yǎng)了幾個小戲班子,將書坊名下的話本子隨意挑了幾本排成戲,在京城及中原各州的富貴人家跑堂會。

    “這不也快兩個月了嘛,前些日子?xùn)|家著人一盤點,嘿!你猜怎么著?”彭掌柜激動地一拍大腿,兩眼放光地望著她,“被人點得最多的,竟是《將魂傳》排成的那折戲!”

    《將魂傳》是顧春交給青蓮書坊的第二本稿,去年刊印成冊后銷往中原,銷量……平平。

    彭掌柜忍住沒說,青蓮書坊當初挑這個本子排戲時本是個意外,是東家拿起來翻了幾頁后隨手擱回去時,不小心錯放在要拿去改戲折子的那一堆書中的,等發(fā)現(xiàn)這個差錯時,戲都已經(jīng)排好了。

    于是將錯就錯,勉強也將這折戲列在單子上供人點選。

    誰也沒料到,最后竟是這折戲賺了個盆滿缽滿。

    “如今演《將魂傳》的反串武旦厲連勝與原著筆者‘公子發(fā)財’,這兩個大名一聯(lián)袂,那可就是咱們東家的金字招牌!”

    公子發(fā)財……正是顧春在話本子上的署名。

    “這意思是,我從此就,扶搖直上不撲街啦?”

    見彭掌柜猛點頭,顧春先是喜不自勝,繼而悔不當初,懊惱地捂住額頭:“早知如此,我當初就該起個威風(fēng)些的名兒啊!哎呀,彭掌柜,我下一本立刻改名還來得及嗎?!”

    她一直不愿意讓別人知道她寫話本子用的名兒,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當初起這名兒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么想的。

    “不能改,可不能改啊,”彭掌柜連連搖頭,直搖得那山羊胡子都飛舞起來了,“如今眾人都認準了‘公子發(fā)財’的本子配厲老板的戲,這是響當當?shù)慕鹫信?,咱們可不能自斷財路的?!?/br>
    顧春樂懵了片刻,又聽彭掌柜道,“過些日子我們東家會親自帶厲老板到屏城來,東家說了,屆時還請你務(wù)必賞光親臨,面談之后的合作。”

    心思恍惚地與彭掌柜又寒暄一會兒后,顧春將那幾只銀錠收好,樂顛顛兒地一路小跑回了濟世堂,見誰都傻笑,問什么都不答只笑。

    驚得濟世堂眾人以為她又胡亂抓藥給自己吃了,一個個爭先恐后地要替她把脈。

    顧春一把揮開眾人,春風(fēng)滿面地站到了椅子上,氣焰囂張地叉腰大笑:“是時候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叫小人得志、揮金如土、奢靡無度了!小師姐,告訴廚房今晚不用做飯啦!打烊后所有人跟我上‘醉仙樓’,我請大家喝酒,撒開了吃喝!”

    撲街筆者一朝翻身,揚眉吐氣,當夜順理成章地聚眾喝了個爛醉如泥,夜宿濟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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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有些人在醉酒后反倒睡不安穩(wěn), 比如顧春。

    素來一沾枕頭就到天亮的顧春輾轉(zhuǎn)醒來時, 發(fā)現(xiàn)房中的長燭僅燃了一半, 夜色才過中宵。

    顧春捂著隱隱作痛的額,坐起身來低頭一瞧,身側(cè)的花芫正趴在榻上, 圓圓臉貼著交疊的雙臂,圓圓眼中仍殘留了幾分醺然醉意,正茫茫地盯著自己傻笑。

    此時顧春醉意已去大半, 但那種忽然“一朝翻身、小人得志”的巨大喜悅在她的胸臆之間洶涌澎湃, 激動得她暫時無法再度入眠。

    見花芫也睡不著, 顧春便揉著自己的額xue, 笑著同她閑聊起來:“你這么趴著不好吧,胸會被壓平的。”

    甜滋滋的嗓音里有醉酒后的微嘶,像一把砂礫中混進了白糖,聽得人心頭癢癢, 不知是個什么滋味。

    花芫一動不動,懶懶笑瞇了圓圓眼, 理直氣壯地悶笑咕囔道:“不怕,原本就是平的?!?/br>
    顧春彎了唇角淺淺一哂, 察覺嗓子有些干澀,便下榻去倒了水喝。

    手執(zhí)杯盞立在窗下的小幾前,小口小口飲盡半盞清水后,顧春才回頭向花芫笑笑:“你要喝點水嗎?”

    花芫點點頭,翻身坐起來靠著床頭, 目光略有些發(fā)直地盯著顧春,看她自搖曳燭光中端了杯盞緩步回到榻前。

    顧春好笑地打著呵欠,將那盞清水遞到她手上,卻聽她怔怔道:“春兒,你說,若是我們忽然全都死了,會有人記得我們嗎?”

    這世上會不會有人知道,曾有一支屯軍繁衍數(shù)代,悄無聲息地守著團山防線;他們前無先鋒,后無援手;勝無功業(yè),死無尊榮。

    歷經(jīng)數(shù)百年,未移其志。

    顧春愣了愣,不知如何作答,只能笑笑:“這好端端的,怎么會忽然就全都死了?小小年紀,哪兒來這么沉重的心事?”

    “我都吃十六歲的飯了,哪里?。俊被ㄜ竟緡o嬃四潜K清水,將杯盞遞還給她,又有精神抬杠了。

    “我總會忘記你的年紀,”顧春將杯盞放回窗下的小幾上,回身又上了榻,與她并肩靠坐在床頭,側(cè)過臉笑望她,“你這長得吧,看著就顯小?!?/br>
    與同齡人相比,花芫看上去就是比人小上兩圈,不知情的人總疑心她常年被克扣口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