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三段隱藏賽段,一段比一段艱難,但一段比一段簡小星更能應(yīng)付,面對這種出越難的題她越會做的怪物,潘磊怎么贏? “現(xiàn)在距離兩位冠軍候選人進入最后一段隱藏賽段已經(jīng)過去了20秒,我們不能聽到引擎聲,可見他們距離出口還有些距離,看來主辦方在第三段隱藏賽段中給我們的兩位車手準備了一個大難題,即便是這個賽季中最快的兩位車手都需要花費對于賽車手來說相對漫長的時間來征服它……” 伊寶露看著大屏幕,眼中流露出一絲偏執(zhí)的憤怒,簡小星你這么厲害,沒有剎車也可以贏任何人是吧?好啊,有本事這次也贏給我看! 伊寶露對簡小星似乎從一開始就有一種難以說明的厭惡,她隱隱感覺到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就好像她一開始就知道簡小星比她更有天賦比她更出色,就好像一開始她就感覺到了簡小星的父親是車神簡飛承,感覺到這個人從血脈里就比她更厲害,知道這個人的父親就是當(dāng)年讓伊超群拋妻棄女在外面不停的比賽不回家的人,于是她也打從心底里厭惡嫉妒著這個人。 后來簡小星打敗了她,證明了確實如此,但她不會服氣的,敗仗只會讓她更加憤怒和仇視她。 曹鶴疑惑地看了伊寶露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從簡小星出現(xiàn)后,他覺得伊寶露的脾氣就越來越差勁,她就像一座爆發(fā)的火山,除非吞沒一切,否則永遠不會有平和的一天。 另一邊,雖然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階段,但展懿蘭是個比較敏感的人,對于自己的母親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這件事不像展懿杰可以輕易拋到腦后,等比賽結(jié)束再去深究,她時不時地扭頭去看汪姝,發(fā)現(xiàn)汪姝一直在看大屏幕,根本沒有往她和展懿杰這邊看過一眼,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們就在這里。 那她難道是單純地因為這場比賽而來嗎?是因為跟爸爸吵架了所以才離開家的?她在這里,爸爸知道嗎?她心里有些害怕,從來不曾紅過臉的恩愛父母突然間起了矛盾,還鬧到一方離家出走,生在豪門,她知道的普遍父母爭吵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出軌,如果真的是展霄出軌了的話,她以后該怎么面對這個父親? 并不知道自己的影蹤被兩個孩子發(fā)現(xiàn),汪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大屏幕,就像那些狂熱的粉絲一樣默默地在心里數(shù)出了聲音。 29……30……31……32……33…… 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現(xiàn)場就越發(fā)地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緊張地睜大眼睛看著大屏幕,聲音像堵在了咽喉,隨時都會瘋狂地傾瀉出來。 而此時,和封棠同樣在vip席位上的秋季賽主辦方負責(zé)人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秘書一樣的人,他彎腰在他耳邊說了什么,負責(zé)人的眼中流露出驚訝的色彩,連忙吩咐了什么下去。 封棠往他那邊看了眼,還來不及深究,就被解說員突然的聲音給拉回了注意力,“大家快聽!聲音出現(xiàn)了!” 于是人們側(cè)耳傾聽,便聽到了從隧道內(nèi)傳出來的越來越清晰的引擎咆哮聲,它由遠及近,坐著的人們紛紛站起身,緊張地看著大屏幕,等待著那輛最先從隧道內(nèi)沖出來的車子。 “會是誰呢?!到底沖出來的車子會是誰?潘磊??簡小星?!” “簡小星簡小星簡小星……” “潘磊潘磊潘磊潘磊……” 各自粉絲心中念經(jīng)一樣地飛快地念著各自支持者的名字,緊張得像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引擎聲變大的速度特別快,可以想象到隧道內(nèi)的車子在極速沖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腎上腺素在飆升,可就在這時,他們突然間又聽到了另一道非常搶耳的引擎聲,那道引擎聲又快又霸道,充滿了猛烈暴怒的味道。 在已經(jīng)封閉了這幾段公路的情況下,這道聲音實在過于突如其來,人們的注意力被一下子被拉扯了過去,下意識地開始尋找那聲音的來源。 就在這時,在第38秒的時候,一道幻影從隧道內(nèi)飛速閃出,解說員大聲吼叫,人們慢半拍地又把視線轉(zhuǎn)到了隧道口處,然后簡小星的粉絲們瘋狂地大聲尖叫起來。 “是簡小星!第一個沖出來的人是我們的小怪物簡小星!距離終點只剩下50米的距離!在這點距離里潘磊幾乎沒有反超的機會!除非奇跡出——”解說員激動的聲音戛然而止,現(xiàn)場驚叫聲一片。 只因為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輛黑色的車子,沒有任何車隊的標志,顯然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條公路上的車子,它來勢洶洶,勢不可擋,正是他們不久前聽到的那道暴烈的引擎聲的聲源,可怕的是它是一輛對向車,正朝著剛剛從隧道口幻影一樣沖出來的簡小星極速沖去。 第77章 簡小星的剎車在最后一段隱藏賽段內(nèi)就出現(xiàn)了問題, 她判斷是剎車系統(tǒng)的某條重要管路出問題了,導(dǎo)致她的剎車失靈,慶幸的是這段隱藏賽道的難題對她來說不算什么難題, 而且出了隧道后就是一條直線, 短短50米后就是終點線,所以剎車出問題對她來說應(yīng)該是毫無影響的。 不過她沒想到從隱藏賽道出來的瞬間就會看到前方彎道口沖過來一輛車子, 她感到很困惑,不明白在已經(jīng)封閉了這些路段的情況下為什么會有對向車出現(xiàn), 好在她并不太慌張, 即便她的剎車失靈。 一般來說職業(yè)賽車手都不太習(xí)慣應(yīng)對對向車, 因為在職業(yè)賽場上是不會有對向車出現(xiàn)的,就算是他們平時練習(xí)的時候也不會特意弄個對向車出來。所以職業(yè)賽車手如果在比賽過程中突然看到出現(xiàn)一輛對向車迎面而來或許會感到有些慌張,但簡小星不會。她在加入紅星車隊以前從來沒有在職業(yè)賽道上跑過, 她也沒有能力去封閉一條公路供她練習(xí),所以她經(jīng)常是深更半夜車輛很少的時候在路上跑,即便是深更半夜偶爾也會突然出現(xiàn)一輛對向車,所以她能淡定地面對對向車, 并且速度都不降地從他們身邊開過。 簡小星心平氣靜,卻不知道在外人看來這是多么恐怖的一個畫面,兩輛正在極速奔馳的車子正迎頭沖向彼此, 速度快得就好像他們根本沒有避開彼此的時間和機會,這畫面就像死亡賽中的對撞車,完全就是一副自己不要命了也不要讓對手活命了的氣勢,兩者相遇僅僅需要不到三秒鐘。 不久前還每一秒都漫長得如同一分鐘, 在此時卻快得就像一道閃電,外人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舉措來阻止這兩輛車。 但對于動態(tài)視力極佳的簡小星來說,兩秒時間發(fā)生的事在她眼里都放慢了速度,要避開這輛車并不是很困難?,F(xiàn)在她和他都在外線,所以她轉(zhuǎn)了轉(zhuǎn)方向盤,瞬間就從外線切到了內(nèi)線,但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才剛剛切入內(nèi)線,那輛車就幾乎在同一時間和她同時切線,也進入了內(nèi)線。本來她切線后兩輛車就會瞬間擦身而過的,但因為他的切線,兩輛車子直直的在非常短的距離內(nèi)沖向了彼此。 簡小星心臟猛地一跳,此時切線已經(jīng)來不及,剎車也無法使用,她只能用力扭轉(zhuǎn)方向盤,可還是不夠,那輛車子已經(jīng)重重地撞了上來。 “砰!??!” 巨大的撞擊聲響起。 人們捂著嘴滿目震驚地看著大屏幕,他們看到那輛印有紅色星星的車子躲閃不及地被那輛狂暴的黑色車子斜斜撞上,速度太快,逐月s750甚至被撞得往旁邊跳了一步,打了幾個轉(zhuǎn),車尾重重撞在了護欄上。煙塵迸發(fā),車身凹陷,終于一動不動。而在這樣的一瞬間,潘磊的車子已經(jīng)越過了車禍現(xiàn)場,駛過了終點線。 23年秋季賽最重要的個人賽結(jié)果塵埃落定。 汪姝捂著嘴,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連伊寶露也被嚇了一大跳。 封棠在快要窒息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都忘記呼吸了,他腦袋一片空白,心臟像被一只手猛地捏緊,他呼吸不穩(wěn),臉色蒼白地推開所有擋路的人,周啟連忙趕上幫他開路,正好秦紅等人也準備趕過去,封棠便坐了進去。 往那邊趕的人很多,有主辦方的人、警車、救護車、紅星車隊,而此時此刻被萬眾矚目的簡小星靜靜地坐在車內(nèi),閉著眼失去了意識。 …… 簡小星因為沖擊過大而陷入昏迷,但由于逐月汽車的質(zhì)量太好,以及車內(nèi)各種保護措施齊全,簡小星沒有受什么傷。 聽到消息的時候封棠狠狠松了一口氣,緊接著一股戾氣從心底噴薄而出,陰郁的桃花眼冷酷陰戾,讓人望之膽寒。 這是這么多次賽季下來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賽場被外來車輛闖入的狀況,網(wǎng)上議論紛紛,那輛黑色車子的駕駛者被從車上拖下來的時候渾身酒味,看起來醉醺醺的,顯然是酒后駕駛,這個人開著車子闖入了賽場,沿途撞傷了不少個試圖阻攔他的安保人員,撞飛了不少車輛,警方檢查過他的車子后,發(fā)現(xiàn)這輛車子進行了一些非法改裝。他自述心情不好,喝了酒后在路上飆車發(fā)泄,不知道這幾個路段已經(jīng)被封閉正在進行賽車比賽。 “這人是驪市有名的死亡賽車手。”秋奕調(diào)查過之后跟封棠這樣說。其實不需要查就能猜到這人肯定是玩死亡賽車的人,首先他的車子改裝得太過犯規(guī),普通的街頭賽車手不會做這樣的改裝,改裝了也駕馭不住,同時還分分鐘會被交警抓進派出所;其次只有玩死亡賽車的人才有這樣的戾氣,才敢拿自己的命去做這種事。但死亡賽車手不會平白無故做出這種事來,很顯然是有人花錢請他做的。這群亡命徒,為了錢什么都能做,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更何況是別人的命。 這個人在這之前沒有什么案底,也沒有明確的證據(jù)證明他是死亡賽車手,闖入賽場這件事雖然撞傷了不少人,但最終都沒有出現(xiàn)人命,酒駕、非法改裝等等罪名加起來,按照我國法律恐怕也判不到五年。如果有人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能夠在這次過后不需要再拿命去拼就能過上安逸富貴的生活,那么他無疑是愿意去牢里蹲個兩三年,然后出來吃香喝辣的。 封棠想到這個就火從心起,憤怒難當(dāng),幸好簡小星在最后關(guān)頭還側(cè)了側(cè)車身,讓他的車頭撞在了她的椅背后面的位置,而不是直接撞擊在她的車頭上,否則以當(dāng)時兩輛車的速度,她就不會只是昏迷那么簡單了。 想踩著簡小星賺錢吃香喝辣,你當(dāng)他封棠是死的嗎? …… 伊寶露有些驚慌失措,在宿舍內(nèi)走來走去,腦子里不?;厥幹裉彀l(fā)生的事,那兩輛撞擊慘烈的車子、那些警車、被放在擔(dān)架上抬進救護車里的簡小星、網(wǎng)上網(wǎng)友們的憤怒和猜測,還有被拖走的那兩輛車子。 怎么會這樣?在她的預(yù)想里,失去剎車的簡小星最多只是像何一心一樣出點小車禍出局,沒法拿冠軍,但是結(jié)果事情居然鬧得那么大!這樣的話,簡小星的車子是否會被檢查出被做了手腳?不不不,作為捷豹車隊的首席工程師,周毅的改裝技術(shù)在國際上也是屬于頂級的,她特意跟他打聽了怎么才能不動聲色讓人難以察覺地在剎車系統(tǒng)上動手腳,然后買通了紅星車隊的一個技工,教了他該怎么做,既然能被紅星車隊招入車隊還帶到驪市來,技術(shù)和領(lǐng)悟能力肯定是過關(guān)的,依樣畫葫蘆他沒可能會做不好,應(yīng)該也不會留下什么明顯的痕跡。 伊寶露有些心虛又有些不滿的想,她又不知道會突然冒出一輛車子來,罪魁禍首可不是她!就算有剎車,遇上一輛針對她的車子,難道她停下來就能躲過了,還是說她就能想到其他辦法躲開嗎? 而另一邊,展懿杰和展懿蘭正和汪姝在一起,展懿蘭正在追問汪姝到驪市來的原因,展懿杰正在上網(wǎng)刷著消息關(guān)注事情進展,看起來非常生氣,“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混蛋,可惡!” 臉色極其難看的汪姝敷衍了展懿蘭兩句,問展懿杰,“今天出車禍那個小姑娘怎么樣了?沒事吧?” “說是沒什么大礙。”展懿杰說。 汪姝微微松了一口氣,點點頭,“那就好,怪嚇人的?!彼哪樕廊浑y看,心中驚疑不定,她有些困惑,同時又有一個讓她心寒的猜想。 她找到那個死亡賽車手的時候跟他說好了是只要阻止她拿到冠軍就可以了,可今天他的這氣勢,好像不是只是要阻止她,更像要殺人或者致人重傷,如果她的猜想沒有錯……她的手緊緊握了起來,咬了咬毫無血色的下唇。 怪她想不出什么辦法阻止她,最終想出了這么一個主意,這不是什么上策,但她無計可施,她不能讓簡小星拿冠軍然后去參加世錦賽,當(dāng)年簡飛承就是在那個比賽里出事的,她不想讓她重蹈簡飛承的覆轍,雖然知道就算這次她輸了,在春季賽她還是會參加,但能拖一時是一時,她總能想到讓她放棄賽車的辦法的。 …… 簡小星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醫(yī)院里,腦袋有些昏沉,有些暈,記憶浮上腦袋,她一頓,怔了。 比賽結(jié)束了? “醒了?”封棠大爺傲慢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簡小星轉(zhuǎn)頭,看到正坐在她病床邊上的封棠,還是那張過分美麗又傲慢得顯得冷酷刻薄的臉,也沒有怎么和顏悅色,但她就是看著覺得像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美麗又最溫暖的生物。 簡小星嘴巴一癟,很委屈地伸出手,“要抱抱?!?/br> “一醒來就撒嬌,你才三歲嗎?”封棠表情嫌棄又傲慢地說,卻還是彎下腰抱住了她,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眼神陰郁冷酷,展家人對吧,給我等著。 第78章 23年秋季賽季的所有比賽都已經(jīng)結(jié)束, 可對于很多人來說這個賽季還不能算已經(jīng)落下帷幕,因為個人賽的最終結(jié)果還沒出,那輛突然闖進賽場內(nèi)的車子又是怎么回事, 簡小星被撞主辦方的失職也需要被追究, 這些憤怒在那三段隱藏賽段中的比拼視頻被放出后達到了頂點。 愛瑪莎拉蒂:我們國家好不容易出來一個這么厲害的賽車運動員,結(jié)果好好的比著賽居然都有人沖進賽場里把她撞進醫(yī)院, 別說什么沒有大礙,他媽這是好運好嗎?萬一撞成重傷或者死亡呢?這一幕簡直就是20年前車神隕落的翻版! 羅豐:提到簡飛承, 我覺得有陰謀了, 哪有人開著改裝成那樣的車子還敢醉酒上路的?說起來我一直覺得簡飛承和簡小星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一樣的姓氏, 跑法和風(fēng)格也非常接近,尤其是她在那三段隱藏賽段的表現(xiàn),和我收藏的簡飛承世錦賽第三場的比賽視頻上的表現(xiàn)幾乎一模一樣。 2388opply:那個酒駕闖進賽場的人必須嚴懲!還有這次冠軍獎杯是屬于簡小星的, 如果不是這個見鬼的家伙闖進賽場,簡小星妥妥是第一個沖過終點線的人! 北北不愛糖:雖然簡小星被撞很可憐,但最終完成比賽的人是潘磊,他才是冠軍! 簡小星拿冠軍是有眼睛的人都不能否認的, 只有極少數(shù)的潘磊腦殘粉還在垂死掙扎。 整個賽季最重要的一場比賽,而且還是拿到冠軍就意味著能代表國家去參加世錦賽的比賽,計分規(guī)則是比較貼近國際規(guī)則的, 是根據(jù)車手的技術(shù)、速度,以及全程比賽的完成度來進行評比的。 簡小星距離比賽終點僅僅只有二十米,且如果不是有外來因素影響絕對能第一個完成比賽,三段隱藏賽段內(nèi)展現(xiàn)出來的技術(shù)更是讓人驚嘆。從技術(shù)和速度兩方面來說,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簡小星是略勝了潘磊一籌的,只看對于比賽完成度這項上,裁判組怎么判了。如果非要計較,他們可以說萬一潘磊就在最后五十米內(nèi)展現(xiàn)出了奇跡般的速度超過了簡小星呢?萬一簡小星在最后20米會出什么問題呢?因為誰也不知道,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但如果真的是這樣,大概可以判定是有黑幕了,但封棠是不會允許這種黑幕發(fā)生的。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展霄就突然接到了被派到日本分公司工作的下屬的電話,說是他們在日本的分公司遭到了本地暴力集團的攻擊,他今天一早到公司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的所有設(shè)備和桌椅都被砸了,員工完全沒法工作。 展霄很意外,進軍日本市場的時候就已經(jīng)各方打點過了,不應(yīng)該會出問題的,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他們遭到了日本黑道的sao擾。日本的暴力團伙組織非常復(fù)雜,他們有時候會代替警察履行職責(zé),警察辦案的時候有時候也會尋求他們的幫助,在災(zāi)難發(fā)生時甚至很大可能不僅不會趁火打劫還會積極的幫助災(zāi)民避難,但這不代表他們不會做壞事。不管怎么說他們就是名副其實的地頭蛇,一旦被纏上就會很麻煩。 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展霄皺著眉讓他去查到底是哪個集團干的好事。進軍日本市場是他力排眾議做出的決定,如果出問題將會導(dǎo)致很大的損失,他甚至很有可能會在董事會上被趕下臺。 結(jié)果比他想的要麻煩一些,如果是一些小的團伙,他很輕易就能找到人幫他擺平,但找他們麻煩的是日本最大的合法暴力集團xx組,這就很麻煩了,他們組織成員眾多,就算是請求警方幫助也會變成屢禁不止的狀態(tài),展霄不明白自己的公司為什么會被盯上。 “你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該得罪的人吧?!闭瓜雎?lián)絡(luò)到的一個日本官員說了這樣一句話,他跟各個團伙都有那么點關(guān)系。 得罪了什么人?展霄吃了兩顆降血壓的藥,暈眩的腦中百思不得其解,他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居然讓他面臨這種麻煩的境況? “老板,”跟了他多年的特助遲疑了一下,說:“會不會是封棠?” 展霄怔了一下,是了,要說這段時間來他唯一做過的可能會得罪人的事,就是對簡小星下手這件事,而伊超群和簡小星都是普通人,根本沒這么大的能力,情理上有可能會為她做出這種事的,應(yīng)該就是她的贊助商了。 很快他就確認了封棠在日本有關(guān)系這件事。封棠的爺爺?shù)那捌奘且粋€日英混血。父母過世,封棠在易家呆了兩年后就被那個女人接到了日本,多虧了這個女人把封棠接走,否則封棠在易家還不知道要被養(yǎng)成怎么樣。那個女人的家世背景很不得了,是日本最大合法暴力集團xx組的大小姐,當(dāng)然,現(xiàn)在是當(dāng)家。 當(dāng)年封棠爺爺跟這位大小姐的愛情可以算是轟轟烈烈的,是兩國上流社會流傳的羅曼史,結(jié)婚的時候被沸沸揚揚的報道了一番??上У降讖男〗佑|的教育不同,封家兒女歷來都是根正苗紅三觀端正的,而這種真正的黑道大小姐就算不殺人放火賣毒品,脾氣和某些處事方式都還是跟普通人不一樣,磨合到最后,兩人還是以離婚收場。 展霄的表情很難看,他當(dāng)然聽到過封棠和簡小星的那些圈內(nèi)流傳的緋聞,但他并不以為意,他覺得封棠那種人對簡小星應(yīng)該只是玩玩的,那種小孩子一樣的女人,有什么魅力讓一個見過那么多風(fēng)景的男人為她傾倒? 所以也沒想過封棠居然會為了簡小星報復(fù)他,就算封棠會為了簡小星出氣,他也不怕,因為他不覺得封棠能對他造成什么樣的威脅,即便他在業(yè)內(nèi)名聲赫赫,但也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年輕人而已。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封棠的背景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復(fù)雜,他竟然一時想不到該怎么解決這次麻煩。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展霄還沒想到該怎么解決日本分公司的事情,又接到了美國那邊的非常重要合作商伯倫納茲財團發(fā)來的信息,說是關(guān)于雙方的一項重要合作由于某些原因,他們需要重新進行評估。這項合作足足花了三年時間才爭取到,展霄自然要追問,結(jié)果追問之下,那邊竟然毫不客氣地說要重新評估的是合作方管理層的人品問題,氣得他臉色鐵青,風(fēng)度全無。 “又是封棠嗎?!”展霄氣得胸口疼地問。 特助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地說:“剛剛查到,封棠畢業(yè)于英國劍橋大學(xué),和伯倫納茲財團現(xiàn)任當(dāng)家希里安先生是同學(xué),兩人在校時間關(guān)系親密,封棠是希里安先生自己創(chuàng)業(yè)時的合伙人……” 展霄的手都微微顫抖了起來,既有憤怒也有驚惶。 特助心想,這下真的踢到鐵板了,封棠比他們所有人想象的更不好招惹,背景比想象中更復(fù)雜,人脈也比想象中更加寬廣。其實仔細想想就能知道這個人深不可測,一個回國才兩年不到的年紀輕輕的男人,帶了一堆精英回國,不僅成功拿回自己的家族集團,甚至連易家的公司也拿到了手,所有人都以為這個爛攤子他得收拾很久的時候,他卻短短時間內(nèi)就讓一切走上正軌,一躍成為我國身價最高的商界貴公子,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個人不好惹,封棠那個人渾身上下也散發(fā)著非常不好招惹的氣息。真搞不懂老板為什么非要去動他的緋聞女友。這下好了,如果不能解決日美兩邊的生意問題,公司損失將超過30億,雖然不至于動搖公司的根基,但董事長的位置估計不是展霄能繼續(xù)坐的了。 對于一個年過50的男人,失去一直握在手上的權(quán)力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展霄不得不給封棠打了一個電話。 接到展霄的電話,封棠一點兒也不意外,他正靠著床頭,下面是簡小星又抱著他的大腿熟睡的身影,床頭桌上放著幾份不久前傳真過來的文件。他姿態(tài)慵懶,一邊摸著簡小星的腦袋,一邊表情冷酷地聽著展霄說的話。 展霄正在否認他對簡小星下手的事。 “哦?我的手下最擅長做的事就是強制讓一個人開口了?!彪娫捘穷^那道聲音口氣慵懶傲慢又莫名危險地說。那個死亡賽車手當(dāng)然是什么都不會說的,一口咬死自己醉酒心情不好才開車上路發(fā)泄,撞簡小星也是無意的行為。封棠其實不太想把在日本時的那一套拿到這邊來使用,但奈何有人讓他實在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