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洛颯一下子懵了,身體懸空,害怕掉下來,她條件反射般摟住他的脖子,跟他對視時,大腦是空白的。 蔣慕錚低頭望著她,“還踩不踩了,嗯?” 第十四章 洛颯呆了,這是她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親密的抱著,竟有些緊張和不知所措。 幾秒過去,她還是沒任何反應(yīng),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 蔣慕錚跟她對視時,呼吸一滯,腦子有片刻的空白,這在他三十多年的人生里從沒發(fā)生過的。 因為對曾經(jīng)的他來說,遲鈍幾秒,很可能就被對手要了命,他失誤不起。 可剛才 至于腦子為啥空白,他自己也納悶。 身邊過往的行人竊竊私語,還不時回頭看他們,俊男靚女的搭配太過養(yǎng)眼,總?cè)滩蛔嗫磧裳邸?/br> 直到夜色里有汽車的鳴笛響起,洛颯才回神。 “放開我?!?/br> 一下子,她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冷淡。 蔣慕錚淡淡笑著:“把你放下來繼續(xù)踩我?” 他的臂膀太有力,也知道怎么鉗制住她。 洛颯掙扎了了好幾次,都是白搭,她漸漸恢復(fù)平靜:“巧了,我也不想走路,你把我抱回家吧?!?/br> 這話很奏效,蔣慕錚右手松開她的腿彎,她落地,搭在她腰間的那只手也隨即拿開。 氣氛有些許的詭異和尷尬,只不過一剎那,就被蔣慕錚的話打破,他低笑,“欲擒故縱這招玩的還挺溜。” 洛颯懶得辯解:“謬贊了?!?/br> 蔣慕錚‘呵’了聲。 “手機給我。”她挑眉冷對。 蔣慕錚想把聯(lián)系人里的備注給改掉,但時間過了,手機已經(jīng)自動鎖上,他解不開。 洛颯瞧出他的心思,“放心,這個號碼在我這里存不了多久,等維修費出來,我把錢還你,就會立即刪除拉入黑名單?!?/br> 蔣慕錚:“...” 洛颯見他態(tài)度松動,上前一步,從他手里奪過手機。 之后他們繼續(xù)前行,兩人似乎刻意保持了段距離,一前一后。 誰都沒再說話。 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就連過往的汽車都顯得急匆匆,像是趕著回家。 馬上快十一點,風也大了一些。 洛颯下意識把西裝攏了攏,這時迎面走來一對小情侶,大概剛看完電影,兩人還在熱烈討論著劇情,女孩手里拿著冰淇淋。 她多看了眼,心道,到底是年輕,這么晚了,天氣也涼,還能吃得下一大盒冰淇淋。 待年輕情侶過去,蔣慕錚邁著大步,趕上去,問道:“想吃?” 洛颯疑惑的眼神:“什么?” 蔣慕錚:“看你饞的口水都要下來了?!?/br> 洛颯:“...” 蔣慕錚四處看了下,這邊沒有便利店或是甜品店,跟她說:“到前邊給你買一個?!?/br> 頓了下,又補充句:“買一個比她那個還大的。” 明明看他一萬個不順眼,恨不得將他踩腳底下揉碾,但剛才那幾句話,莫名撞到了心坎里。 但夜色能藏住人的心事。 她輕咳兩聲,“我不吃甜食?!?/br> 說完后明顯加快了步伐。 蔣慕錚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神情。 這個女人,不僅是煮熟的鴨子,嘴硬,還矯情的不行。 他抬步跟上去。 就這樣走了大半個小時,蔣慕錚閑著無聊問了她一句:“你剛到那個路口執(zhí)勤?” 他經(jīng)常路過那個路口,但對她沒印象。 洛颯頭也沒回,鮮有的好脾氣回了他句:“不是,好幾個月了?!?/br> 雖然她看不見,但他還是點點頭。 到了別墅區(qū)門口,洛颯再不情愿,還是跟他道了聲謝。 蔣慕錚伸手:“衣服給我?!?/br> 洛颯想都沒想:“干洗過再給你?!?/br> 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蔣慕錚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想借著還衣服約我見面?” 洛颯:“...” 她冷著臉,把西裝脫下來甩到他身上,“神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蔣慕錚忽的笑了,直到她的背影在小區(qū)路頭轉(zhuǎn)彎不見,他才收回視線,把西裝穿上,離開。 洛颯回到家后,累癱在沙發(fā)上,她揉揉又酸又疼的腳底板。 不僅腳累,全身都沒力氣。 每次跟蔣慕錚遇到,就好像上了次戰(zhàn)場,雖然不是血雨腥風,但小半條命差點搭進去。 她越來越看不清蔣慕錚這個人,也開始看不清自己。 包里又傳來手機震動聲,洛颯打開包,翻出手機,是mama的電話。 “喂,媽?!?/br> “你總算接電話了,打了好幾個你也不接,打小五的,接電話的是飯店的老板,說他手機沒帶在身上,可急壞我了?!?/br> 俞鈺的聲音到現(xiàn)在還夾雜著一絲焦急,緩了下語氣,問道:“到家沒?怎么這么晚?” 洛颯陷在沙發(fā)里,“剛到,跟五哥散步回來的,手機放包里沒聽到。” 俞鈺:“那就好,快點洗澡睡覺吧?!?/br> 又不忘叮囑她:“明天跳傘時小心點啊,一定要聽你五哥的?!?/br> 洛颯敷衍著:“嗯,我知道?!?/br> 那個自戀狂,她有病,才會去跟他一起跳傘。 翌日。 洛颯比上班還起得早,穿上休閑服,把頭發(fā)編了辮子,又化了個淡妝,這才出門。 深秋的六點鐘,天才蒙蒙亮。 一大早,空氣清冷,她出門時打了個寒噤。 行駛到高速時,太陽已經(jīng)升起,輕柔的光透過車玻璃灑在身上,透著暖意。天際蔚藍,偶有大片云朵飄過。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跳傘,雖沒有了第一次的激動,但還是興奮期待著。 不到十點鐘,洛颯就到了跳傘俱樂部。 將車泊好,她轉(zhuǎn)著車鑰匙來到飛行準備廳,廳里的人不多,負責接待的小姑娘微笑著迎上來。 洛颯說了自己是俞洋的jiejie,可能是因為俞洋找人打了招呼,手續(xù)辦理的很快,除了跳傘費用,她又多交了攝像的費用。 接待員說:“老板給您安排了最好的教練員,跟拍的攝影師也會給您安排最優(yōu)秀的?!?/br> 洛颯很感激的道謝。 合同簽好后,洛颯去換了裝備,然后到休息室等待登機。 奇怪的是,休息室等待飛行的只有她一個人,可能時間早,其他跳傘的人還沒過來。 幾分鐘過去,教練員遲遲未到。 洛颯端著咖啡站在窗前,透過巨大的玻璃幕墻看著面前長長的跑道、遠處起飛和降落的飛機,還算清澈的藍天,想到即將的起飛,心情也隨之開闊起來。 剛抿了口咖啡,好心情就被揚聲器內(nèi)傳來的通知打斷了,“請洛颯女士五分鐘后做起飛準備,您本次的傘降由蔣慕崢教練負責?!?/br> 蔣慕崢? 她一口咖啡差點噴出去。 洛颯瞇了瞇眼,心塞的把咖啡咽下去,這口咖啡堪比黃連。 以這種方式通知她,大概是提前給她時間做心里準備吧。 放下咖啡杯,洛颯走向隔壁的準備間,推開門,她怔住了,一個全身裝備的男子懶洋洋的倚靠在門邊,帶著偏光風鏡,正看著她。 即便戴著偏光鏡,她還是能感受到他眼底的那抹幸災(zāi)樂禍。 洛颯自上而下打量他一番:“就你?教練?我要求換人?!?/br> 蔣慕錚也不在乎她話里的輕蔑,“換人你就別想了?!彪S后以著慢悠悠的口氣道:“洛警官,你真以為誰都有榮幸讓我親自做教練?” 洛颯冷嗤一聲,臉比窨井口都大。 蔣慕崢看了下時間,“馬上起飛了。” 洛颯還是執(zhí)拗道:“如果不換教練,我就不跳了?!?/br> 蔣慕錚笑:“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