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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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周子瑜在屋里的情況怎么樣, 她得先把救命的人攥在手里。萬一他真有個三長兩短,倒也能搶救一番。 茨木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薄唇輕抿:“你呢?一個人進(jìn)去?” 他目光頗為不善地盯著混亂的別墅, 真想將喬心舒打包帶走。至于周子瑜死不死, 與他何干?大不了待會兒強(qiáng)行將人給她帶出來就是! “聽我的,茨木。”喬心舒掙開他的手,肅然道,“你去找人,我去談話。這件事情解決起來很麻煩, 或許根本解決不了……但我必須去,他真的會被打死的!” 她為難地看著他,最后深吸一口氣, 猛地別過頭往別墅里頭沖。 對于老一輩而言,“兒子出柜”這種事簡直是給祖宗蒙羞,是大逆不道,是罪該萬死!而周子瑜這一出,可謂是給老周家“丟盡了臉”!是“丑聞”! 周家人關(guān)起門來解決周子瑜,便是他們對這事兒的態(tài)度——不讓外人知道! 她作為一個外人,現(xiàn)下闖進(jìn)去極為不合適,可以說,如果周父和孫姨變臉,怕是會怨到她父母身上。但有周子瑜的電話求救在前,她就有充足的理由挽回周喬兩家的情分了。 她是來救人的!闖進(jìn)去無可厚非! 但即使沒有那么多的鋪陳和前提,即使周子瑜打不出這個求救電話,這一趟,她終究還是會來! 喬心舒義無反顧地推開了大門,隨后又迅速關(guān)上杜絕了外人的眼光,可以說,她這一舉動顧全了周家的“顏面”。 別墅的客廳里亂成一團(tuán),她看見怒意勃發(fā)的周父手中拿著一根斷裂的木棍,孫姨哀戚大哭,幾個周家核心的親戚攔著周父,使勁兒地勸著什么。 當(dāng)喬心舒入內(nèi)的時候,他們齊齊一頓,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臉色都有些蒼白。 孫姨的哭聲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周子瑜呢?”喬心舒作出驚恐的模樣,舉起手機(jī),“他給我打了求救電話,我立刻過來了!他人呢?” 說著,她鎖定了一個方向朝周父靠近,下一秒,一個頭破血流、衣衫不整的男人就映入了她的眼簾。同時,她還瞧見了抱著周子瑜的程凌宇—— 他發(fā)絲凌亂,冷汗?jié)M襟,一只胳膊吊著,似是骨折的模樣。他另一手托著周子瑜的頭,無措到紅了眼眶,周子瑜滿是裂痕的手機(jī)摔在一邊,邊角都扭曲得不成樣子。 “我的……天……” 喬心舒一把撥開了周父,奔向了程凌宇和周子瑜,她半跪下來,哆嗦著伸手捂住周子瑜的頭,只一會兒,掌心就沾滿了鮮血。 “心舒,你出去!”周父壓抑著怒氣,說道,“虧你心善還惦記著他!他這個逆子!這個逆子!” 他拽著打折的木棍,后頭的話說不出口。 “夠了周叔!”喬心舒眼圈紅了,“你做什么吶!他犯再大的錯也是你的兒子!你就這么個兒子!你把他打成這樣!” “啊——快給他打電話叫救護(hù)車啊孫姨!”喬心舒解下周子瑜染血的襯衫,死死包住他的頭,幾乎是尖叫道,“你只有這么個兒子!你要眼睜睜看著他死嗎?” “死了才好!”周父怒得發(fā)狂,“一個男人!喜歡一個男人!這正常嗎?啊!心舒,你自己說說,這正常嗎?他讓我們把臉往哪里擱!我們養(yǎng)了他二十幾年,是為了看他自毀前程嗎?” 孫姨大哭起來,癱在地上:“心舒,姨心里好苦??!這孩子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這樣!” “我們以后怎么做人!”她泣道,“喜歡男人,他會被人戳一輩子脊梁骨!他會丟了工作!他會被人排斥!他甚至連家業(yè)也守不?。 ?/br> “這個逆子!讓我打死他!” 周父滿臉陰云,怒不可遏,他冷冷地看向程凌宇:“我兒子的事,跟你無關(guān)!你是別人的孩子,輪不到我教訓(xùn),但現(xiàn)在,麻煩你從我周家滾出去!” “周叔!”喬心舒?zhèn)冗^身擋在周子瑜身前,一手飛快按下急救電話,“你清醒清醒!周子瑜怎么說都是你的孩子!喜歡男人怎么了?戳什么脊梁骨,你看,我根本沒什么在意的!” “你閉嘴!”周父遷怒道,“你們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等十年二十年后,別家的孩子都長大了,我老周家怎么做人!這是絕后!絕后你不懂嗎?” “老周家以后會不會絕后我不知道!”喬心舒怒氣也上來了,“我特么就知道你現(xiàn)在把他打死了,你就真的絕后了!” “喬心舒!這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嗎?你爹媽是這么教你的嗎?” “周叔——”喬心舒怒意勃發(fā),“該清醒的人是你!周子瑜喜歡男人怎么了?哪條法律明文規(guī)定男人不能喜歡男人?哪條法律又規(guī)定了兒子喜歡男人當(dāng)父母可以打死他!” “他喜歡男人怎么不能做人了?你們要實(shí)在擔(dān)心他混不下去,世界之大難道還有容不下他的地方嗎?” “英國早通過同性婚姻法了,代孕也可以找,后代想要幾個是幾個,不會斷了你家的香火!你所擔(dān)心的一切都有解決的問題,你作甚要打死他!” 喬心舒二話不說抄起了旁邊的凳子:“周叔我給你講,甭說別的了!我跟子瑜關(guān)系好到能當(dāng)真兄妹,你今兒個要想殺他,先從我身上踩過去!” 她握緊了凳腿,戒備非常。 “心舒,你走吧!這是周家的事兒!”孫姨哀求道,“快別跟你周叔置氣了!你是個好孩子,子瑜……子瑜配不起你!” “孫姨——”喬心舒不敢置信,“配不起啥?你為什么要貶低他!” 孫姨抖著手,抖著唇,渾身顫抖:“喜歡男人,難道不是病嗎?一個男人,跟他一模一樣的身體,他怎么能……怎么可能……” 喬心舒明白,孫姨說出這句話來,她心底對周子瑜的怨氣一點(diǎn)都不比周父少。他們都認(rèn)為,周子瑜喜歡同性,是一種“病”…… “要命……”喬心舒?zhèn)冗^頭,對程凌宇說道,“小心護(hù)著他,周家……沒誰靠得住了?!?/br> 程凌宇含淚點(diǎn)頭,他跪在周子瑜身邊,沉默而倔強(qiáng)地看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兩周前,他們?nèi)チ司┒?,周子瑜陪著他去向父母坦白。他的父母二話不說抄起煙灰缸就要砸上他的頭,最后他被推開,反倒是周子瑜挨了個結(jié)實(shí)。 血從他的額角流下來,這個嘴硬的家伙還笑著說“別擔(dān)心”…… 他最后還是被父母揍了一頓,斷了一只手,扭了左腳踝,被凍結(jié)了所有的卡、斷了一切資金,還給趕出了家門。 期間,他有打過家里的電話,可每當(dāng)他的父母發(fā)現(xiàn)是他,便立刻掛斷,仿佛……不再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 好幾次,他都想攔下周子瑜的坦白,可周子瑜一旦想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于是,他眼睜睜地看著他交待完后,被周父抄起木棍當(dāng)頭砸下—— 一瞬間鮮血四濺,周子瑜當(dāng)場暈死過去! 周父發(fā)瘋得好似一頭野牛,掄起棍子往他雨點(diǎn)般身上砸下,直到——棍子斷成了兩截! 別墅的地磚上都是血,周子瑜的血,有腦袋上的、胳膊上的、腿上的……還有口腔中的…… “都給我讓開!我教訓(xùn)我的兒子怎么了!” 周父不知哪來的力氣,掀開了身邊的幾個人,氣勢洶洶地朝著喬心舒走來??伤氖稚形磽苌蠁绦氖娴募绨颍捅淮哪镜拇笳茢r了下來。 “你!” 茨木沒有動手,只是將周父撥到一邊。他瞥了眼昏迷不醒的周子瑜,又瞧了眼長舒一口氣的喬心舒,心頭頓時不痛快了三分。 外人實(shí)在太多了,且一個接一個地往里闖,給了街坊鄰居一種能進(jìn)去看熱鬧的錯覺。因此,外頭人頭攢動,紛紛涌入別墅之內(nèi)。 周父顧忌著最后的顏面沒有動手,只是渾身氣勢冷凝,隨時都在爆發(fā)的邊緣。 桃花妖和千手柱間在喬心舒的眼神中上前,二者即刻架起了周子瑜的身體,往外抱走。 “誰準(zhǔn)你們帶走我兒子!”周父攔在前頭。 “周叔!你要真當(dāng)他是你兒子,你就反省反省你做了什么!”喬心舒毫不示弱道,“子瑜選擇告訴你們,是因?yàn)樾湃危∧惆l(fā)昏打人的時候想過沒有,他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真的避不開你的章法拳腳嗎?” 周父一頓。 “我知道,他會好端端站著挨打!”喬心舒氣得發(fā)抖,“因?yàn)樗X得欠了你們,辜負(fù)了你們的期待!所以,你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還手!你們是他的父母,他怎么可能傷害你們!” “偏偏你們下得了手……” 孫姨陷入了沉默。 “人我?guī)ё吡??!彼钗豢跉猓拔也粫柚鼓銈儊磲t(yī)院看他,但,我希望你們來的時候,能好好談?wù)劊灰賯λ?!?/br> 外界救護(hù)車的聲音響起,千手柱間悄無聲息地?cái)嗔恕瓣栔Α?,同桃花妖對視一眼,收回了各自的力量?/br> 周子瑜被送上了救護(hù)車絕塵而去,喬心舒幾個趕緊跟上,徒留凌亂的周家別墅,在秋風(fēng)中蕭瑟冰冷…… …… 即使有千手柱間和桃花妖險(xiǎn)險(xiǎn)保命,周子瑜還是住進(jìn)了icu重癥室,要進(jìn)行為期七天的觀察。 他動了兩次手術(shù),一次在頭部,一次在右臂。 腦殼開了個刀,需要將淤血清理干凈;右臂斷成了三截,打上了許多鋼釘……身體各處有不同程度的棍傷,所幸沒傷到根本,否則他的情況會更危險(xiǎn)。 周父著實(shí)是下了死手,急診處的醫(yī)生見此傷情,還以為周子瑜是被黑道尋仇給打成這樣的。 他們幾乎是極為慶幸地對喬心舒這個“meimei”長吁短嘆道:“幸好你哥送得早,再晚會兒,真的……沒救了。” 不,她該感謝千手和桃花,要不是他們給吊著一口生氣,周子瑜怕是真撐不到醫(yī)院了。只是icu不允許人隨意進(jìn)入,不然,她還真想把家里的幾個治愈系大佬請來,好好把周子瑜治愈了。 他進(jìn)了icu三天,程凌宇也近三天沒合眼。這兩個難兄難弟,一起出柜被家里拋棄了…… 喬心舒望著長長的走廊盡頭,終是陷入了嘆息。 她等了周家人三天,可他們愣是不上門。甚至,連看望他一眼也做不到……嘖…… “茨木……我們走吧?!眴绦氖娓糁AЭ聪虿〈采匣杳缘闹茏予ぃ瑖@息道,“先去給凌宇帶點(diǎn)飯,他已經(jīng)三天沒好好吃東西了?!?/br> 茨木挽著她的手,點(diǎn)了點(diǎn)頭。 越是發(fā)現(xiàn)周子瑜的慘,茨木越是覺得相愛的人走在一起不容易。而周子瑜此人,確實(shí)有著讓他也動容的地方。 罷了,她喜歡就好……如果她開口要把兩個人送到大江山,他也會遂了她的愿。 二人牽著手往外走,卻不料,在拐角處撞上了憔悴至極的孫姨。 作者有話要說: ps:周子瑜icu日記—— 我以為我會見到牛頭馬面和黑白無常,結(jié)果我發(fā)現(xiàn)床頭坐著倆干凈清秀的兄弟。哥哥是黑的,弟弟是白的,一人拿著鐮刀,一人拿著招魂幡。他們看著我,討論著我什么時候會死。 黑衣服的說:我看他死不了,千手給他續(xù)了生氣,桃花給了他妖力,死不了。 白衣服的說:那我們?yōu)槭裁匆卦谶@里?一個死不了的人,太無趣了。 黑衣服的說:我愚蠢的弟弟啊,你沒發(fā)現(xiàn)剛剛進(jìn)來的護(hù)士胸很大嗎? 白衣服的說:所以這就是你留在這兒的理由? 黑衣服的說:不然你以為呢?有好東西要和弟弟一起分享!荒川前幾天分了我一把寫真,你要不要? 白衣服的說:死吧變態(tài)! 所以,地府的鬼差是這樣的嗎?喜歡看小護(hù)士的歐派?喜歡看某島國的寫真? ps:酒小吞搞事日記—— 我來到了一個新世界,這兒是說著鳥語的外國。我之所以回來到這里,是聽說茨小木似乎來過這片這方。我要追隨茨小木的足跡,直到再次讓茨小木注意到我為止! 嗯,這地方是個高科技且繁華的世界,它有個動聽的名字,叫做——哥譚市。 我愉悅地租了屋子,準(zhǔn)備弄些設(shè)備搞搞藥品。結(jié)果只聽得轟的一聲,外界炸開一聲響。 然后我瞧見窗外的世界變成了末日,一大批外星人氣勢洶洶地進(jìn)攻,一瞬間人類剝開外衣成了內(nèi)褲外穿的飛天超人,張開黑披風(fēng)成了蝙蝠俠,拿起盾成了神奇女俠和美國隊(duì)長,還特么有一批蜘蛛俠、鋼鐵俠、綠燈俠…… 我親眼看了一場3d效果的精彩打斗,然后他們打斗的余波摧毀了我的實(shí)驗(yàn)室。 我站在廢墟里,看著我給茨小木配得青春永駐丸裂成兩半,心底一口怒氣終于上來了! 我憤怒地抄起了葫蘆,殺進(jìn)戰(zhàn)場!區(qū)區(qū)外星人進(jìn)攻,居然能讓你們打這么久!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