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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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景音樂依舊喧囂,可新郎新娘總算是回過味來,感情這是土豪家的倆子女出來戲耍,還混進他們的婚宴了?! “這錢不收,就當(dāng)是請你們的!”新娘將錢推了回去,“你們不過是孩子,花錢沒個準(zhǔn)數(shù),收回去吧!” 茨木沒理會,將鈔票遞到了伴娘手里,嘴里吐出剛學(xué)的話語:“吉利,吉利,大吉大利!” 新郎、新娘:…… 這錢最終還是送出去了,只是喜宴上的人看著他們的目光都變了。不少人旁敲側(cè)擊著詢問他們的來路,慢慢“套”出了話頭。 原來是土豪家要辦婚事,想來個接地氣的婚禮,于是“深入民間”,探索一二。 而這一番膚淺到漏洞百出的說辭,還愣是有人信了。 茨木、酒吞:…… …… 婚宴鬧到很晚,等茨木和酒吞回過神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 臥槽!他們出來了一天!沒做晚飯!沒做晚飯??! 喬心舒和紅葉必定醒了!沒準(zhǔn)現(xiàn)在正怒發(fā)沖冠! 想到媳婦兒發(fā)怒的后果,二者不禁一個哆嗦…… 作者有話要說: ps:茨木:我忘記做飯了,媳婦兒會不會餓死?好緊張!千萬別出事啊! 酒吞:紅葉醒來忘記給她抱抱了,媳婦兒會不會傷心落淚!千萬別出事?。?/br> 事實上—— 喬心舒:紅葉,剛好這倆傻叉不在!我?guī)愠鋈コ造易酗堧喙敲?!新開了一家甜點館,超級不錯的! ps:酒小吞日記—— 周一:斗牙叔叔意氣風(fēng)發(fā)地去西國爭奪地盤,今天突然哭著回來了。他哭得好傷心啊!說是茨木叔叔騙他,凌月王根本不是雄性犬妖,而是雌性犬妖!茨木叔叔問他為什么哭?斗牙叔叔說,他被凌月王打敗了,成了她的男寵,受封“大將”。 周二:斗牙叔叔昨晚對著月亮嚎了一夜,爸爸說,那是斗牙叔叔在紀(jì)念他失去的貞cao。我不是很懂…… 周三:西國的女王凌月阿姨殺到了大江山,將斗牙叔叔拖了回去。我聽大人們講,犬族的繁衍季節(jié)似乎到了。 周四:沒有見到斗牙叔叔,不能騎他了好傷心。 周五:沒有見到斗牙叔叔,我去騎一下食夢貘玩吧…… 周六:依然是沒有見到斗牙叔叔的一天,我和喬老師陪著未來的摯友媳婦兒玩了一天的胎教! 周日:我終于見到了斗牙叔叔,他似乎很累的樣子,連腳步都是發(fā)飄的…… 第123章 一百二十三只茨木 茨木和酒吞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小公寓, 彼時夜幕漸深, 而六樓窗口處燈火通明,兩只大妖相視一眼, 就知道逃不過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客廳內(nèi)除了埋首書山題海之中的喬心舒在, 并不見紅葉的影子。 喬心舒坐在餐桌旁, 手邊放了一桶方便面, 她的面前攤著晴明贈與的陰陽師手札, 身邊堆滿了山高的資料和復(fù)印件。 饒是酒吞和茨木匆匆進門,她也不過是回頭覷了一眼, 不咸不淡地說道:“還記得回來啊……小聲點, 紅葉剛睡下?!?/br> 酒吞的手腳不禁放輕了, 茨木也忍不住緩了動作。 其間固然有紅葉的因素在,可更多的是, 他們今天居然在喬心舒身上看到了姑獲鳥拔劍時的氣勢。 只見她拿著一支筆,專注而凝神地在一旁的本子上記錄著什么。紅藍(lán)黑的記號做了一堆, 草稿紙上打滿了詭異的圖形,周遭打印的資料上滿是與陰陽師有關(guān)的信息,甚至還羅列著華夏風(fēng)水學(xué)的書籍。 當(dāng)喬心舒再度拿出高考前復(fù)習(xí)的勁頭時,著實將兩只大妖唬住了。 他們只覺得這一刻的喬心舒猶如一座巍巍大山,渾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世外高人的氣質(zhì)。那是他們不懂的領(lǐng)域,也是他們無法企及的高度。 她以最可怕的手速將手札中的陰陽師排列組合,借著數(shù)學(xué)公式的便利,甚至將不少召喚陣都?xì)w類成幾何圖形的整合。 酒吞和茨木只覺得她手中的筆瞬間活了過來, 如游龍般寫了無數(shù)符號,串聯(lián)成密集的總結(jié)。 在學(xué)霸光環(huán)的照耀下,兩只大妖頓時安靜如雞。 許是覺得他倆太過礙眼,喬心舒放下了筆,準(zhǔn)備給他們找點事兒做:“茨木,明天下午,隨我回一趟家?!?/br> 茨木一下子蒙圈了。 “去養(yǎng)了我二十六年的家,見我的父母。”喬心舒說道,“我本是想早些告知你這事兒的,但你一下午不見人?!?/br> “你最好,帶上‘親戚’?!眴绦氖骐[晦地看了酒吞一眼,“紅葉身子不利索,我也沒拿這件事煩她。但酒吞……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明日充當(dāng)一下茨木的長輩?!?/br> 喬心舒思索著,忍不住轉(zhuǎn)起了筆:“過明路……真是麻煩,非得回鎮(zhèn)子上讓街坊鄰里都瞧上幾眼,跟看西洋鏡似的?!?/br> “西洋鏡”是什么大妖們并不清楚,但這不妨礙他們聽出喬心舒語氣中的不耐。 “還有,明兒個別給我開你那些sao包的跑車!”喬心舒告誡道,“你的車都沒什么車牌,這大白天要是上路,非得被交警堵在路口不可?!?/br> 茨木應(yīng)下了,只是心思卻轉(zhuǎn)悠到了別處。他偶爾遲鈍,但是不蠢。 他記得白日里瞧見的場景,人類都是好面子的,一輛車一沓錢一個舉動,都能在別人眼里被無限放大。人的惡意也會隨著對比而逐漸加深,那些酸話和機鋒尚在耳邊回蕩,那些私語和指點也在腦海中回放。 左右總得被指指點點,他何不做大?! 做大到讓尋常人一見就知道不能招惹,不可逾越,不敢談資,是否能直觀地表達(dá)他的重視,簡潔明了地彰顯自己的真心?! 他不可遏制地升起了這個念頭。 “你明兒盡量普普通通地來,最好找個司機載著你,就算是開車也要低調(diào)點,選個什么黑色,走條大道。讓人注意到你,卻又不會過多地關(guān)注你。” 喬心舒絮絮叨叨地安排著注意事項,順口道:“明兒穿得正式點,也仔細(xì)著點,我爸媽興許不太會給你好臉……唉,煩!” 茨木“乖巧”地坐在沙發(fā)上,心里卻閃過諸多念想。他想著婚戒,想著喬心舒穿起婚紗的模樣,想著她和自己十指相扣,在山上看星星的模樣…… 越想越是蕩漾,他心底甚至都亢奮了起來。但很快的,他突然記起了自己還沒買房落戶的事兒== 不自覺地,他又記起喬母和藹可親的臉:“小伙子幾歲了什么工作啊住在哪里呀買房了嗎家里幾口人哇……” 茨木:…… 有點虛?。?/br> …… 第二天清晨,喬心舒起了個大早,用過飯后就收拾妥當(dāng)準(zhǔn)備先回家了。 臨走前,她再三確定茨木能循著她的氣息找到她的位置后,不禁又提醒道:“我先回家探探我爸媽的口風(fēng),你注意手機,我隨時給你電話?!?/br> 茨木頷首,他已經(jīng)越來越習(xí)慣現(xiàn)代化的生活模式了。至少,他知道喬心舒說的電話如何接聽,也明白喬心舒的號碼如何回?fù)堋?/br> 待他眼巴巴地送走了自己的女人,茨木一轉(zhuǎn)眼就看向沙發(fā)上并排坐著的酒吞和紅葉,頓時如臨大敵。 “摯友!”茨木不禁喊道,“你想好扮演什么長輩角色了嗎?” 這特么可是決定他今日成敗的關(guān)鍵??! 酒吞:…… 茨木沒忍住,打開了電視機,鎖定在偶像劇上:“快想想,參考參考!只是我初見她父母時只說我無父無母,‘父母’這層身份只能作廢了……” 紅葉有一下沒一下地?fù)嶂亲?,頗為遺憾地說道:“嘖,真是可惜,本來還想感受一下被大妖茨木童子喊一聲‘母親’是什么感覺。” 茨木輕哼了一聲:“紅葉,今天的事兒你別摻和,好好呆在這兒養(yǎng)胎。” 他堅定不移地認(rèn)為紅葉要是跟著走,估計少不得抖他黑歷史。這可不行!他今天必須英明神武地去,再全須全尾地回來! 更何況,紅葉還有身孕,他怕她妖力不穩(wěn),維持不了人類的樣貌,到時候在喬心舒父母面前變作了妖怪的模樣,也不知后續(xù)會是個什么發(fā)展…… 紅葉沒理他,只是轉(zhuǎn)向了酒吞:“你們真的能應(yīng)付這種場面?” 她的話里充滿了質(zhì)疑:“你們兩個動手不錯,可動嘴……抱歉,我信不過你們?!?/br> “紅葉……”酒吞關(guān)切道,“你有身孕?!?/br> “可我無聊??!”紅葉的聲音頓時千回百轉(zhuǎn)起來,“我每天被悶在這里,今天好不容易想出門了,你還拘著我?” 老娘過得太安逸了,忍不住想找點事做!今天難得能看茨木的笑話,怎么能不去! 紅葉蹙眉,作出哀怨?fàn)睿骸拔衣犘氖嬲f,多多走動對胎兒有好處。不運動的話,可能對身體不好……” 酒吞當(dāng)下拋棄了虛假的摯友情,立刻附和道:“好,我?guī)阋黄?,多動動,別怕!” 他們這廂小意柔情,酒吞甚至連“別怕”二字都能說得rou麻兮兮,茨木登時被雷個外焦里嫩,他下意識地覺得紅葉這貨絕不會有“怕”的情緒,畢竟他不止一次地見過她揍酒吞,但……他的摯友,很明顯信了== 原本是相親主角卻愣是被喂了一嘴狗糧的茨木:…… 其實他覺得自己的摯友并不怎么靠譜== 茨木起身,整了整衣服往外走,實在不愿看被人秀恩愛的畫面。他打了聲招呼就往外走,心舒可是說了,要選個黑色的配備司機的低調(diào)走大道的交通工具……他還沒準(zhǔn)備好呢! …… 下午一點左右,喬心舒陪同父母坐在寬敞的客廳里,靜靜地等待著茨木幾個的到來。 因為彼此通過消息確定要相看,喬父喬母倒也沒把消息藏著掖著,只是不咸不淡地與鄰里扯了幾句,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自家女兒好著呢,不是個老姑娘,還是很有市場的! 喬心舒聞言頓時哭笑不得。 她家住在鄉(xiāng)鎮(zhèn)上,一排地基一排房,多是鄉(xiāng)間的別墅。房子大抵有三四層高,配上稍稍冒頭的屋頂,砌層瓷磚蓋個圍墻,再在院子里種下果樹,倒是生態(tài)得很。 這些鄉(xiāng)間別墅瞧著面積大,實則造價不高,鄰里之間多是這等房子。外表瞧著唬人,實則底子究竟是薄是厚,街坊鄰居都門兒清。 再者,這片地她呆了26年,父母呆得更是長久,成日里不是家長就是里短,地兒不大,事兒不少,她這26歲相看過幾個對象,隔了十八條街的“鄰居”還能掰著手指數(shù)得仔細(xì),竟是比她這個當(dāng)事人還清楚。 這不,喬父喬母才提了句今天有人相看,下午就見著不少人探頭探腦。 竊竊私語固然不少,但喬心舒并不放在心上。畢竟,她知道,茨木絕不會負(fù)了她就對了!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怎么還不來?”喬母之前還氣著,這會兒倒是急起來了,“你說他是個老實本分的,咋還沒來,別是跑了吧?” “媽,你開什么玩笑,他不會跑的?!眴绦氖鏌o奈道,“小康之家的普通男人,接過幾個演戲的活兒,長得體面,有輛大眾……”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給漸漸淹沒了。隱約間,她似乎聽見了周遭鄰居的驚呼,她心頭咯噔一下,生出一陣不祥的預(yù)感。 外界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囂張,像是有什么龐然大物從天而降,連風(fēng)刮起來都有些扎臉! 最要命的是,這聲音似乎就響在她家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