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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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些日子習(xí)慣性扮作人類男子出行,因此被喬心舒推出門的那會兒,也頭腦發(fā)熱地化作了一個男人??涩F(xiàn)在,他后悔了,太后悔了! 他就應(yīng)該變成一個女人再出來! 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大型超市,在這片女性日用品禁區(qū),所有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廣場舞大媽八十太極拳老太,齊齊用草魚般詭異的目光盯著他!就因?yàn)?,他是這個區(qū)內(nèi)——唯一的男人! 他原是想搶過一包衛(wèi)生經(jīng)就跑,可現(xiàn)在這狀況…… “天吶,居然有個男人!” “不會是變態(tài)吧?!” “或許是給女朋友來買的呢?” “可是我看他站在那兒十分鐘了沒動……有女朋友的話,不是應(yīng)該很懂這些嗎?” “會不會只是好奇?” “不會吧,你看我們都在圍觀他,他要是好奇也該好奇夠了!這么久沒走,天吶,不會真的是變態(tài)吧!” “mama,這里有變態(tài)誒!” “小孩子家家不要亂說話……” 周遭一片嘈雜,開著翻譯器也聽不清她們在說什么。可觀察她們的表情,似乎、好像、大概……不是什么好事情== “小伙子喂……”在茨木的視野中,一名年紀(jì)與喬母相仿的中年婦女正在徐徐靠近自己,“你想買什么?給女朋友用嗎?還是給老婆用?。课覀冞@還有母……” 他心頭一凜,悚然一驚,身體的本能快過大腦,干脆利落地抓過距離最近的一包衛(wèi)生經(jīng),大步流星地往收銀臺走去。 “誒,原來是……” “男人嘛,難免粗心,不知道哪個牌子好,但能來買,說明是個顧家的呢!” 結(jié)完賬,喧囂就被拋在腦后了,茨木長舒了一口氣朝公寓飛奔過去,只覺得這簡直比滿世界找一個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诌€要累。 …… 喬心舒蹲在馬桶上,一臉慘白。在聽得公寓窗戶被打開的聲音后,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喊道:“買回來了?” “嗯?!?/br> 公寓本就不大,夏天溫度高分子活躍,室內(nèi)的血腥味更是濃重了不少。要不是知道喬心舒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只怕茨木真會以為她已經(jīng)被殺了。 他拿著衛(wèi)生經(jīng)走入臥室,就見盥洗室的門開了一條縫隙,一只纖細(xì)素白的手伸了出來,在空中胡亂抓了幾下。 “遞給我,放我手邊?!?/br> 茨木依言將衛(wèi)生經(jīng)放在她手夠得到的位置。 那手摸索了會兒,就扯著衛(wèi)生經(jīng)的袋子,往里頭拖去了。 “怎么有點(diǎn)沉?” 他聽見她的呢喃。 算是完了吧……理虧的茨木悄悄松了口氣。 然而—— 馬桶上的喬心舒端著手里的嬰幼兒尿不濕,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第59章 五十九只茨木 把“衛(wèi)生經(jīng)”看成“尿不濕”什么的, 她不能怪茨木, 畢竟他不認(rèn)識這幾個簡體字, 也不知道衛(wèi)生經(jīng)跟尿不濕究竟有什么區(qū)別。他只知道一個包裝, 只知道里頭柔軟的質(zhì)感, 其它的細(xì)節(jié)……根本別指望大妖怪會在意好吧== 喬心舒深吸一口氣, 強(qiáng)行壓下沖上頭頂?shù)呐?,兇悍地撕開了尿不濕的包裝, 扯出一片攤開準(zhǔn)備包臀。尿不濕就尿不濕吧, 能用……能用就行…… 只是, 嬰幼兒尿不濕的尺寸確實(shí)小了點(diǎn), 而喬心舒的胯骨有些大, 頗有些勉強(qiáng)地套上,卻總有滑落的危險(xiǎn)。無奈之下, 她抖著手再穿上內(nèi)褲,強(qiáng)行勒緊, 總算是解決了這個尷尬的問題。 等喬心舒黑著臉,睜著雙充滿怨念的眸子從盥洗室出來的時候,茨木正悠閑自在地坐在沙發(fā)上啃著瓜, 吃得滿臉果汁, 仿佛月光下肆意的猹。 “你真慢?!贝罄新唤?jīng)心地說道, “吃不吃?” 喬心舒幽幽地盯著他手里的半片瓜,不說話。 “哦,我忘了,你不能吃?!贝哪净腥淮笪? 然后飛速啃光了那半片瓜,“沒事兒,你的那份我替你吃了?!?/br> 喬心舒:…… 于是,他就這樣當(dāng)著喬心舒的面,大快朵頤。還邊吃邊說道:“那個鴨脖,辣的,我替你吃了吧……那個什么橙子,涼的,還是我吃吧……你打算吃什么?泡面?不行,也是辣的,歸我了……” 喬心舒:…… 末了,茨木像是終于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說道:“我聽說,多喝熱水?!要不你喝熱水吧?!?/br> 喬心舒:……這日子沒法過了!死吧,禽獸! 閏土終于抄起了叉……哦不,喬心舒終于拿起了水果刀,全身蒸騰起可怕的怨念,她盯著茨木那張俊臉,無動于衷地說道:“你知道你買回來的是什么嗎?” “什么?”茨木毫無所覺,“衛(wèi)生經(jīng)啊。” “是尿不濕?!眴绦氖媾み^水果刀,瞄準(zhǔn)了茨木,“你買的是尿不濕。” “尿不濕是什么?”大佬遲鈍的大腦陷入了思考,“喂,女人,你把刀放下!” “尿了床不會濕。”喬心舒睜著死魚眼道,“你很厲害,用光了我一個月的衛(wèi)生經(jīng),居然還不知道衛(wèi)生經(jīng)長什么樣?!?/br> “它們都長成一個樣子……”茨木盯著她手里的刀,別嘴道,“嘖,你想用這么鈍的刀對我做什么?你覺得這把刀能對大妖怪做什么?” 哪知道,喬心舒突然露出了一個瘆人的微笑。她握著刀柄微微下移,瞄準(zhǔn)了大佬臍下三寸的要害,柔聲道:“茨木,你這么喜歡扮成女人,要不,還是切了吧!” 茨木:…… 他活了那么多年,從未見過哪一個女人或者女妖在識破他女裝的身份后,還敢對他說出“切了吧”這種話……就連紅葉那個死對頭,也沒粗魯?shù)竭@個地步。然而眼前這個女人…… “你是的氣不過?”茨木睜著雙金眸,專注地看著她,“很想捅我一刀?” 喬心舒:……好想點(diǎn)頭啊== 剎那間,大佬電光石火地?fù)炱鹆四X子,并走馬觀花地掃過無數(shù)偶像劇的經(jīng)典橋段。在女人最生氣的時候,用什么方法能夠最快消除她的怒意,那就是——花言巧語?!甜言蜜語?! 他連平安京的貴族都能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更何況從未感受過他魅力的喬心舒呢?! 大佬頓時自信滿滿,卻忘了喬心舒并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動物== 茨木握住她的手,緩慢地將刀子送到心口,務(wù)必要讓她見證這一個過程。 如今正是夏季,就算是大妖也覺得鎧甲累贅,干脆卸了去。也因此,當(dāng)水果刀的尖端對著那塊結(jié)實(shí)的胸肌,深入一厘米就能扎進(jìn)血rou,瞧著實(shí)在有點(diǎn)危險(xiǎn)。 喬心舒微微瞪大了眼,一只腳剛剛邁進(jìn)這個套路內(nèi)—— 可茨木卻大義凜然道:“要?dú)⒕蜌?,士可殺不可辱!我大康王朝的秘密,豈是你們能夠得到的!” 喬心舒:誒?!等等……好像哪里不對== 眼見喬心舒眼神有異,茨木立刻換了句臺詞:“如果殺死我能夠化解我們兩家的仇恨,那你就動手吧!” 喬心舒徹底成了個面癱,從套路中走了出來:…… 還是不對嗎?! 茨木大佬絞盡腦汁,再次靈光一閃:“曾經(jīng)有一個摯友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之后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jī)會,我的摯友……等等,后面是什么?” 喬心舒:……你果然還是去死吧== 眼睜睜看著喬心舒的神色越來越不對,茨木腦子轉(zhuǎn)得如風(fēng)車,一個鶴歸不回頭,居然問了出來:“我是不是背錯了?” 喬心舒:…… “那么……”茨木使出了殺手锏,“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沒有我的允許,你敢隨便破產(chǎn)嗎?坐上來,自己劈叉……” 喬心舒:……你的“坐上來自己劈叉”是個什么鬼== 霸道總裁點(diǎn)亮新技能:原來還有“坐上來自己劈叉”這種姿勢???! 被茨木這么一打岔,喬心舒打心眼里升起一陣無力感。她為何要跟他計(jì)較,簡直是自討苦吃。 算了,大佬,我真的不計(jì)較了,麻煩你放開我的手和我的刀,收回你滿嘴背錯的臺詞可好? 然而,喬心舒抽了抽刀子,抽不動== “茨木,我氣消了,呵呵,松手吧?!眴绦氖嬖俣瘸榱顺榈叮兑廊患y絲不動,“行了,不鬧了。” 眼見喬心舒真的消氣了,而自己滿嘴的“甜言蜜語”、“花言巧語”似乎可行,茨木好似上了癮,偏生不讓刀走了:“你捅吧!” “你別是傻了吧?” 她用力往后抽刀,茨木摁著手,將刀抵在胸口:“捅下這一刀,你就再不是我兄弟!等峨眉山再見之日,便是你死我活之時!” 喬心舒:…… 喬心舒真心撐不住了,再加上手汗滑膩,再用力往后扯了一波后,她整個人都倒仰在沙發(fā)上,而那柄水果刀,在力的反作用下,被茨木童子自己一把——送進(jìn)了自己的胸膛! 只聽得“噗”一聲,室內(nèi)的血腥味頓時又濃了幾分。 茨木:…… 喬心舒:…… 喬心舒舉起了手,顫巍巍地說道:“不是我,我沒有……” 茨木癱著臉拔出了刀,一瞬間,胸口的血流得更歡了。 “大佬,我?guī)湍憬芯茸o(hù)車吧!”喬心舒哆嗦著手拿起手機(jī),“你挺??!醫(yī)生馬上就到!” “愚蠢的女人!”大妖怪拍了拍胸口,血花四濺,卻毫不在意地道,“不過是流血而已?!?/br> 隨即,在喬心舒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那道頗深的傷口正在一寸寸愈合。茨木童子終究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妖怪,什么傷沒受過,區(qū)區(qū)一刀,還不至于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 “對了,我茨木童子身為大妖怪,血可是大補(bǔ)之物,你要喝嗎?” 茨木“刷拉”一下撕開了胸口的薄衫,張開了懷抱:“女人,快喝,不要浪費(fèi)?!?/br> 這種“寶寶快過來,mama給你吃奶”的即視感是什么== 喬心舒瞅著他的胸口,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變黃了:“謝謝,真的不用了?!?/br> 茨木冷著臉:“你嘗嘗,強(qiáng)身健體,大妖怪的血可遇不可求?!?/br> “真的不用了謝謝,我不喜歡喝血?!眴绦氖婺税涯?,懇切地說道,“大佬,你還是止個血吧!” 單薄的衣衫配上那道流血的口子,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