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霽：“……你這時候就別吃醋了好嗎？”

    田永明嘴硬：“我哪有吃醋。”

    萬霽用無奈的眼神看了田永明一眼, 立刻撥通了蘇衛(wèi)的電話：“蘇哥, 青哥現(xiàn)在能接聽電話嗎？”

    蘇衛(wèi)道：“我問問，他在吃飯，吃完飯之后似乎還要和幾個數(shù)學家私下交流……阿青，小霽的電話, 接不接？”

    “接?！弊壳嗌焓纸舆^蘇衛(wèi)的電話，道, “小霽, 怎么不直接給我打電話？”

    萬霽道：“我怕打擾青哥你。青哥，你和哥的研究是怎么回事？我和小明好在網(wǎng)上澄清。我可不信你和哥一起研究。哥那性格我還不清楚？而且哥也從未透露出他研究數(shù)學的事。他除了擺弄他的計算機和督促我學習以及找你的茬，什么都不關(guān)心！”

    卓青口袋里聽力非常好的萬黑喵“嗖”的一下豎起耳朵, “唰”的一聲從卓青口袋里冒了出來，跳到了卓青的肩膀上，氣得胡子都在抖。

    聽聽？聽聽！！這是親meimei說的話？?。。?/br>
    卓青伸手揉了一把萬黑喵壓低了的耳機耳，道：“你哥在計算機中演算公式，你看到也以為他在寫代碼?！?/br>
    萬霽想了想，道：“……好有道理。你那一白板的公式，在我眼中和電腦代碼沒區(qū)別。但我哥不可能和青哥你一起合作?！?/br>
    “是沒有一起合作?！弊壳嗟?，“我和他碰巧一起研究黎曼猜想，誰有了成果就打電話去諷刺另一個人。”

    萬霽秒懂：“……怪不得你沒有郵件信件甚至短信什么的來證明哥的研究成果。你們倆吵架的時候都是直接打電話?！?/br>
    “嗯?！弊壳嗟?，“他創(chuàng)造出那個數(shù)學工具，說離證明黎曼猜想只有一步。我本來以為他吹牛，后來發(fā)現(xiàn)他的證明步驟是正確的?！?/br>
    “然后青哥就從哥電話中所說的步驟和結(jié)論，逆推出論證過程？”萬霽問道。

    “對，我推導出來論證過程，證明黎曼猜想的時候，我就意識到，萬煦當時給我說，證明了黎曼猜想這件事應(yīng)該是真的。”卓青語帶諷刺道，“就算他還沒有發(fā)表論文，但我輸了就是輸了。”

    萬霽無語：“這件事還真符合哥和青哥你的性格。不過哥還沒有發(fā)表論文，肯定是論文中還有需要推敲的地方，他的論證過程還不夠嚴謹。所以仍舊是青哥你先證明。”

    “不管別人如何任務(wù)，我自己有自己的評判標準?！弊壳嗟馈?/br>
    萬霽扶額：“好吧好吧，這句話非常有青哥你的風格。青哥，網(wǎng)上的輿論我和小明來引導，你別插手，別亂來，別說話。每次你涉及到哥的事都跟看見了紅布的斗牛一樣，從來不理智……這點哥也一樣。”

    “隨你。不要影響你和叔叔阿姨的生活?！弊壳嗟?。

    “我做事，你放心。我會把爸媽保護得好好的?！比f霽道。

    田永明插嘴道：“我也把小霽保護得好好的?！?/br>
    “嗯，從明哥降格為小明的某人，記得說到做到?！弊壳嘁娪腥硕酥P子走過來，道，“有人來找我了，我先掛了?！?/br>
    萬霽道：“好?！?/br>
    田永明摸了摸鼻子，道：“阿青是不是知道我倆……”

    萬霽道：“那當然，青哥多聰明，我對你稱謂一改，他就知道了?！?/br>
    田永明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萬霽心中嘆氣。小明平時多帥的一個人啊，怎么一笑顏值就瘋狂下降了呢？算了，我不嫌棄他。

    ……

    卓青把電話遞回給蘇衛(wèi)，蘇衛(wèi)看著憤憤咬住自己尾巴的小黑貓：“你家貓沒事吧？”

    “沒事，玩呢。貓都喜歡把尾巴當玩具。”卓青道。

    你家貓撇著飛機耳咬尾巴的動作絕對不是在玩！明明是一副氣瘋了但強行忍耐的模樣！蘇衛(wèi)在心里瘋狂吐槽，但見有數(shù)學家來找卓青，只好把吐槽壓在心底。

    “丘先生。”卓青停下筷子，站起來道。

    卓青會后想起這個之前向他問了一個八卦問題的華人長相的老頭，正是如今數(shù)學界第二位獲得沃爾夫數(shù)學獎的華裔，丘梧先生。

    “不用這么客氣，不介意我坐這里吧？”丘梧教授笑道。

    “是我的榮幸?！弊壳嗝Φ?。

    “我本來想讓你來水木做報告，但被王盼搶先了?！鼻鹞嘟淌谶z憾道，“可惜水木還是比帝大略遜一籌?！?/br>
    這話卓青就不能接了，只能笑著敷衍過去。

    丘梧教授雖然入了美國國籍，但仍舊心系華國數(shù)學發(fā)展，回水木建立了以他命名的數(shù)學中心。說他和帝大不合的小道消息雖然不可信，但水木和帝大的確一直是競爭對手，在數(shù)學方面，水木也的確略遜帝大一籌。這兩處學閥之間的事，卓青這個小蝦米最好保持沉默。

    丘梧教授也知道這種話卓青不好接。他只略微感嘆了一聲，后道：“那個萬煦是你的合作者嗎？”

    “不是，是競爭者?！弊壳嗟溃爱斘液退歼€是數(shù)學愛好者的時候，他每每有了研究進展，都給我打電話吹噓炫耀。”

    萬黑喵松開自己的尾巴，鄙視的看了卓青一眼。你越編越流利了？

    “我明白，我也有這樣的對手?！鼻鹞嘟淌谛Φ溃八f他證明了黎曼猜想，也是在電話中說的？”

    卓青點頭：“當我順著他的思路證明一遍之后，我確定他說的是真的。雖然可能他還沒來得及寫論文，沒有來得及補足漏洞，但他的證明思路和方向，的確是正確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