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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br> 裴時寒也不讓蘇棠棠叫了,背著蘇棠棠繼續(xù)向前走, 走過了集市,走出了集市, 喧鬧慢慢被甩到了身后,蘇棠棠靜靜地趴在裴時寒的背上, 微微抬頭, 看見一輪皎潔的明月, 每次夜晚看到明月,心里都有一股子清冷,可是今日卻沒有。 她垂眸望向裴時寒的側(cè)臉, 這還是她兩輩子以來, 第一次被人背著, 被男人背著,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想到上輩子一個生活的辛苦……其實穿到大楚王朝挺好的,她微微摟緊了裴時寒的脖子,把臉又埋到了裴時寒的頸窩。 “冷嗎?”裴時寒悅耳的聲音響起。 蘇棠棠嗡嗡地應(yīng)一句:“不冷?!?/br> 裴時寒聽出蘇棠棠聲音的不對勁兒,問:“怎么了?” 蘇棠棠道:“沒什么。” 裴時寒側(cè)首看蘇棠棠緊趴在自己的頸窩, 一副很委屈很乖巧的樣子,他道:“你受傷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 下次不會再有這樣的事兒了,別生氣,也別難過?!?/br> 蘇棠棠聽到后,點點頭,心里酸酸的,她突然發(fā)現(xiàn)裴時寒對她挺好的,除了一開始冷漠一些,后面一直對她還不錯。 是的,很不錯的。 她安然地趴在裴時寒頸窩,聞著裴時寒身上淡淡的香氣,就這樣進(jìn)了安景侯府,到了聽雨院,剛從裴時寒背上下來,蘇棠棠就疼的直抽氣。 “三夫人,你這是怎么了?”春桃趕緊過來問。 “受傷了?!迸釙r寒道。 春桃嚇了一跳,忙問:“怎么受傷的?” “騎馬磨到了,快去把她的藥箱拿來。”裴時寒道。 春桃一臉擔(dān)憂,趕緊去拿蘇棠棠的藥箱,裴時寒伸手接過來,道:“你出去吧?!?/br> 春桃愣了下,三夫人受傷了,她得留下來伺候啊。 “出去吧?!迸釙r寒又道。 春桃不得已作了個揖,轉(zhuǎn)身走了。 裴時寒受傷不是一次兩次,也見過同僚受各種傷,至于騎馬受傷,他更是了解,小時候跟著安景侯剛學(xué)習(xí)騎馬時,三天兩頭受傷,所以對于皮外傷如何處理,他很是懂得。 將蘇棠棠的藥箱放到桌上,他打開來看,很快找到了藥水和藥膏,而后把內(nèi)屋窗子關(guān)上,簾子放下,拿著兩瓶藥就來到了床前,對坐在床上的蘇棠棠道:“脫掉吧?!?/br> 蘇棠棠:“???” 她一臉疑惑地看向裴時寒,脫什么脫。 裴時寒道:“把衣裳脫掉?!?/br> 蘇棠棠疑惑地問:“干什么?” “我給你上藥?!?/br> “???”蘇棠棠雖然是大楚安景侯府的三夫人,但她更是社會主義接班人,從小就學(xué)會了獨(dú)立生活,平時讓春桃給她梳梳頭端個菜倒個水也就行了,可從來沒有把春桃當(dāng)下人看,日常都是自己洗澡自己處理的。 一個是因為不習(xí)慣,另外一個實在是害羞,可眼前這個大帥哥,居然要給她上藥。 知道她傷的是什么部位嗎? “不要你上。”蘇棠棠直接拒絕。 “沒關(guān)系,我給你上?!迸釙r寒很關(guān)心的樣子。 “我自己上。” “你要是不好意思,我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你怎么上藥???知道我哪兒傷了嗎?” “……”裴時寒閉著眼睛能給自己上藥,還真不知道怎么給蘇棠棠上藥。 “你出去?!碧K棠棠道。 裴時寒拿著藥,問道:“你可以嗎?” “我是大夫?!边@個府里,除了周大夫,就外科來說,還沒有人比得上她呢。 “我給上吧,我們是夫妻,早晚——” “不用,我自己上!”蘇棠棠堅定地說道。 “……”見蘇棠棠把臉都偏向一旁,很害羞的樣子,他也就不好堅持了,把藥放下來,道:“那行,我就在外面,有事兒你叫我?!?/br> “嗯?!?/br> 裴時寒走了,再不走,蘇棠棠覺得自己要發(fā)火了,自己傷在那么的部分,讓裴時寒給上藥,萬一她一個沒控制住,把裴男配撲倒了,豈不嚇著小處男了? 豈不是罪過? 她看向桌上的兩瓶藥,不錯,裴時寒拿對藥了,她站起身來,緩緩將褲子脫下,看到自己雪白的大腿根處,紅了好幾片,她知道這是騎馬所致。 都是因為她太興奮了,沒有及時注意一下,好在沒有破皮,不然有得疼了,她小心翼翼地給自己上了藥,一不小心,碰到凳子,發(fā)出吱呀一聲。 “怎么了?”裴時寒瞬間就沖了進(jìn)來。 蘇棠棠趕緊扯了毯子蓋住自己。 “怎么了?”裴時寒又問:“需不需要我?guī)兔???/br> “……”蘇棠棠暗暗咬了咬牙,道:“三爺,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下凳子,凳子發(fā)出一丟丟的聲音而已,而已。” 裴時寒可沒有關(guān)注什么凳子響不響的,直接問:“那你沒事兒吧?” 蘇棠棠點頭:“沒事兒,你出去吧?!?/br> “……行吧?!?/br> 裴時寒再次出去了。 蘇棠棠對裴時寒無語,掀開毯子,繼續(xù)給上藥,上完了之后,姿勢奇怪地走出內(nèi)屋,正要坐到凳子上時,發(fā)現(xiàn)凳子上面多了一個軟墊。 誰放的? 再看其他的凳子,都有一個軟墊,連貴妃椅上都有,她記得早上的時候,還沒有呢,她喚一聲:“春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