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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延不言語,那冷冽滲人的目光,使白清寒身體一抖。 白清寒意識到自己的道歉沒有起作用,自動閉上嘴巴。 *** 幾天后。 楚南風組了個局,將發(fā)小都叫上。 白清寒閑著沒事,去赴約,包廂門沒進,一見到里面有自己害怕見到的沈景延,腳步就定住,死活抬不動腿。 楚南風看他僵硬地站在門口:“不進來?” 白清寒躊躇了會,還是進去,但不敢有存在感,找了個最邊上的角落坐著。 平日這種場合,最喜歡聊天的白清寒,有一天居然不說一句話,安靜地自己待著,有人奇怪:“清寒,你喉嚨不舒服?怎么不說話?” 白清寒不動聲色地瞟了眼在喝酒的沈景延。 方思雨婚禮上挨的那頓揍,給他長記性了,導致他在沈景延面前每說的一句話,都要想了又想,避免說錯,又要挨揍。 他尷尬不失禮貌地笑笑:“是的,喉嚨不舒服!” 和沈景延碰了碰杯后,楚南風沒喝一口酒,淡淡地望向白清寒:“是怕說錯話吧?” 這句話,引來眾人的關注,紛紛問起白清寒。 “從小就嘴賤的白清寒,怕過什么?” “腦子被門夾了?突然怕說錯話?” “你做壞事?被誰教訓了?記住說話要過腦子的道理?” “……” 聽著一句又一句,沒給他留面子的話語,白清寒喝不下酒了,“吃錯東西,喉嚨不舒服,你們別瞎猜了?!?/br> 楚南風瞥向很難邀請的沈景延,道:“景延,清寒得罪得的是你?” 那天叫白清寒跟林冉道歉,林冉卻是生氣地走了,這一幕,幾天里,反反復復在沈景延眼前和腦子里浮現(xiàn)。 望著令林冉生氣的罪魁禍首,沈景延眸色冷了些:“他得罪林冉?!?/br> 此事又被提起,白清寒小心臟扛不住地亂跳一通,怕得打了個冷顫:“我再給林小姐道歉,爭取她早日原諒我?!?/br> 在座大部分人都目睹了,上次沈景延為什么對白清寒發(fā)怒,認為白清寒今天這樣,是自找的,活該! 楚南風淺嘗幾口辛辣的威士忌,幽幽道:“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么?況且,你這道得也沒有誠意,林冉若能原諒你,估計她遇到天大的好事,心情特別好?!?/br> 同是發(fā)小,也有親疏遠近,楚南風就比白清寒要比沈景延關系好,他今天能把沈景延請來喝酒,是看出他有煩心事,雖然他不承認。 白清寒臉色煞白:“南風,求你別說了!” 他知道錯了,不該嘴賤! 楚南風掃向沈景延:“景延,我教你一招!想讓你女朋友消氣,把白清寒押著去給她跪下磕頭,保準她什么氣都沒有。” 白清寒罵道:“楚南風,你還是個人嗎?我們從小認識,二十多年的交情,你竟然讓我給人磕頭!” “給嫂子磕頭,不丟人?!?/br> 白清寒一怒,話沒過腦子,便說:“林冉不是景延的女朋友,他倆分手了?!?/br> 楚南風沒聽聞沈景延和林冉分手,看他聽到分手,神色微微一變,如是染上冬日的寒意,道:“因為你的嘴賤,從而導致他倆分手,你該死!” 因嘴賤,白清寒得罪過不少次在座的人,聽見楚南風說白清寒,開口幫腔。 “俗話說得好,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害景延沒有了女朋友,以死謝罪吧。” “死之前,先想辦法讓景延和林冉復合?!?/br> “干脆死在林冉面前,讓她看到你道歉的決心,以及有多真誠?!?/br> “……” 白清寒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景延和林冉分手,怎么能全部怪我?我就是嘴賤說了幾句林冉,威力還沒大到能林林冉向景延提出分手!” “你都害景延被甩,你還說自己不該死?” “就是,就是!” “刀給你,原地自殺吧?!?/br> 說著,說著,有人遞了水果刀給白清寒。 大家明面上是在說白清寒,內(nèi)心卻是極為震驚,沈景延竟然是被甩的那一個! 白清寒欲哭無淚,水果刀放回到桌子上時,不小心跟沈景延的目光對上,手一抖,刀子差點割到手指。 沈景延出來喝酒,是想解心中的煩悶,但是酒越喝,反倒越悶。 他無暇理會白清寒等人,手中的酒杯放下,離開了這里。 白清寒怕得半死,擔心自己是不是戳到了沈景延的痛處,是不是又要挨揍。 他苦瓜臉地喝了好幾杯酒,環(huán)掃在場的人:“我沒說景延是被甩的,你們在他眼皮底下說他被甩,一個個的,是想死嗎?” 楚南風一改剛才的愜意喝酒,冷聲說:“想死的只有你一個。” 白清寒認命道:“我馬上去給林冉磕頭認錯,還不行嗎!” 只要林冉消氣,景延不生他氣! 楚南風譏諷地笑道:“你到底是有多蠢,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去惹景延女朋友?她在景延身邊待了足足五年,卻被你認為她對景延不重要,有沒有點腦子?” 白清寒捂臉:“是我有眼無珠,是我蠢!” 這也不能怪他,景延沒把林冉帶出來露臉過,如若不是機緣巧合,他也不會認識林冉,知道她是景延的女朋友。 “回去問問你媽,為什么生你的時候,把腦子遺落在肚子里,沒給你帶上。”楚南風受不了自己有這么蠢的發(fā)小,林冉留在景延身邊五年,足以說明問題,假如景延對她不在乎,豈會將她留這么久,白清寒一把她惹生氣,就把白清寒揪過去給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