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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燕然怎么可能拉下臉說來看他,他距離簡池近,嗅到了魚腥味:“你剛剛落水了?” 簡池坦然:“沒有?!?/br> “那……” 沈燕然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臉色一變,拉著簡池的手腕就往后來走:“給我過來?!?/br> 兩個人一前一后到了后院,看到的就是燒烤架子,旁邊還有兩只準備烤的魚,準備的十分充足,鹽和調(diào)味料很到位。 沈燕然挑了挑眉,壓住心頭的火:“太子殿下這是做什么?” 簡池過去拿起魚接著烤:“我餓了?!?/br> 沈燕然一愣,心里的火莫名其妙的全部都散了。 “嘶” 簡池被木頭刺到了手,無意識的倒吸一口氣,他抿了抿手指頭,繼續(xù)串魚,動作還沒停,魚就被人接過去了。 沈燕然沉聲:“你知道這魚是什么魚嗎?” 簡池看著通身烏黑的魚,遲疑道:“黑魚?” “……” 神他媽黑魚。 沈燕然在他身旁坐下,接著串:“這是烏金魚,價值千金一條,食之可使人膚如凝脂,就算是垂垂老朽,只要每日服用,也可變回少女肌膚。” 簡池說:“別忘了撒鹽。” 沈燕然一頓,竟是悶笑出聲,他挑眉:“愛妃你可知道這一池子的魚,是一小國人傾盡所有培育出來的?!?/br> 簡池撒好的鹽,看著沈燕然放到火上烤:“既然這么珍貴,那我下次不吃了。” 沈燕然微訝的挑眉。 他的太子殿下可真有意思,說他聽話吧,他把自己的魚給烤了,還大半夜穿的招搖撞市,說他不聽話吧,他可以乖乖的披著外袍,也可以乖乖的說我下次不吃了,真的讓人又愛又恨,怎么會有這種磨人的小妖精。 簡池安靜的坐在他身邊等魚烤熟,有風吹過來,他的發(fā)被輕輕吹拂起,陣陣幽香飄入沈燕然的呼吸之間,勾人心弦。 魚熟了,沈燕然遞給了簡池一只:“嘗嘗?!?/br> 簡池接過來,咬了一口,真實評價:“沒有玉溪烤的好。” “……” 沈燕然捏了一把他的臉,帶著報復的力道:“孤親自烤的魚,這世上除了你誰還能吃到?!?/br> 簡池心說你下次還是別烤了,讓玉溪來吧。 沈燕然也跟著吃了一只魚,像是個故意向心上人炫耀的毛頭小子一般:“孤哪里還有一只金鱗,更好吃。” 簡池吃飽了:“下次再說吧?!?/br> 他順勢躺在草地上,反正比屋里涼快,本來也就沒準備回屋里的,而且有系統(tǒng)給的驅(qū)蟲液,更是肆無忌憚了。 沈燕然看他一眼:“你平時就是在家里也是這樣?” 簡池說:“不是?!?/br> 沈燕然不信。 “在那邊沒有時間?!焙喅貙λ麤]有什么好隱瞞的:“每天都有很多事情,沒有時間烤魚?!?/br> 沈燕然冷笑:“看樣子國君對你的要求倒是嚴厲?!?/br> 簡池隨手拔了一根草在手里把玩:“沒有人對我要求嚴格,只是我自己不能松懈而已?!?/br> “孤倒是完全沒看出來太子殿下有哪里嚴于律己。”沈燕然順勢在他身邊躺下:“怎么,是這座皇宮給不了你壓力?” 簡池說:“是你們規(guī)矩太多。” 沈燕然差點被他氣笑了。 簡池本來以為沈燕然過來會留宿,還在遺憾今天沒法在外面睡了,誰知道沈燕然卻只是留了一會兒就走了,臨走的時候倒是說了來意,讓他從明天準備一下,去參加藩屬小國們來朝見的宴會。 玉溪知道后很是高興:“殿下,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要知道陛下接受藩屬國朝見,那是以大秦帝王的身份,如果您陪他一起,就說明他至少是承認您的身份呢,這樣咱們在宮中的日子也會好過。” 簡池把劍扔掉,練劍結(jié)束。 玉溪過來給他遞了塊毛巾,簡池擦了擦臉,不是很想去:“要參加多久?” “這就不知道了?!庇裣滤怯X得累:“是晚宴,您不用擔心的,一般不會太久。” 主要是大家都很害怕沈燕然,也沒多少人真的想在這宴會上久待,去年的藩屬國宴會上,就是因為有個使節(jié)說錯話惹的沈燕然不高興,當場就涼了。 簡池理解了下這意思:“過去吃頓飯而已?” 玉溪硬著頭皮:“應該是。” “好吧?!?/br> 反正就是類似于酒會一樣的應酬,他之前也沒少去過,在這院子里面待著度假,也的確該出去走走。 晚上的時候,中宮那邊來了不少的人伺候簡池梳妝打扮,還是那些能扎死人的簪子和能錘死人的發(fā)型。 簡池拒絕了:“不需要。” 玉溪想勸勸他。 簡池淡漠的看他一眼:“再說你也出去?!?/br> “好吧。”玉溪看簡池就十分簡單的挽了一個白玉冠,還想再繼續(xù)勸,被簡池一個眼神給看的閉嘴了。 宴會大殿在中宮的暢歡殿舉行。 現(xiàn)場燈紅酒綠,來來往往的宮女侍從列著隊伍端著美味佳肴們來去匆匆,各大宮中的文武官基本也到齊了。 簡池是要從正門進的,門口有個小太監(jiān)是抓們負責傳話的,高聲拉高了聲音:“娘娘駕到?!?/br> “……” 這個地方的規(guī)矩真的雷死人。 坐著的文武官們起身行禮:“參見娘娘,娘娘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