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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自然的古韻,在旁人眼里可能自帶厚重的歷史感,然而落在洛九江的眼中,就只有習(xí)以為常。 他這份自若的氣度,配上和寒千嶺八成相似的面孔,不幸地令別人認(rèn)錯了人。 冤家路窄,那個別人……正是邵闌。 邵闌會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不是出于巧合。 之前寒千嶺含怒而去,他見了心中忐忑。 這不止因為寒千嶺是他多年以來一直放在心頭的心上人,更是因為寒千嶺雖然名義上只是一個鋼琴家,然而背景遠(yuǎn)比他要雄厚,絕不好惹。 要他說,這都是沈清江惹來的事,要倒霉也應(yīng)該沈清江先來才對。然而沈清江賤命一條,怎么比得上他的性命值錢? 最好沈清江從二樓跳下去,是把腿跌斷了,脊椎摔折了……邵闌摸著自己頭上新鮮發(fā)熱的一排大包,在心里恨恨地想道。 他找來家庭醫(yī)生,兵荒馬亂地敷了冰袋,打了消炎藥做處理,然后又開始尋覓寒千嶺的動靜,想當(dāng)面看看他的表情顏色。 因此寒千嶺打電話在私房菜定了房間,邵闌很快就得知了消息。他今晚就是沖著寒千嶺來的。 不想寒千嶺還沒有遇到,他就先看到了洛九江。 洛九江今晚借了寒千嶺一套未開封的新裝。 他從邵闌的別墅而層一躍而下之時,身上除了襯衫牛仔褲外別無他物。 之前置辦樂器的時候寒千嶺忘了給他添置衣裝,如今天氣偏冷,以寒千嶺的細(xì)心程度,當(dāng)然不會眼看著洛九江穿單衣出門。 雖然洛九江周身上下都運轉(zhuǎn)靈氣,寒暑不侵。然而……情侶裝誰會拒絕穿啊。 洛九江笑瞇瞇地接過那套衣服,把寒千嶺慣常搭配的黑色風(fēng)衣外套上了身。 他穿著寒千嶺習(xí)慣的牌子,舉手投足間對這家中式宅邸都充滿了熟稔之感,面對精巧大氣的擺設(shè)裝飾亦不側(cè)目,更是由于角度問題,只露出了半個側(cè)臉…… 正因如此,一個不美麗的誤會就此產(chǎn)生了。 邵闌把他錯認(rèn)成了寒千嶺。 “Ansel!”邵闌大步跨上前去,手腕動了一下,到底沒敢抬起來去碰洛九江一下。他此時就站在洛九江的背后,離他僅僅兩步之遙。 那聲音特意經(jīng)過調(diào)整,聲線被壓得低沉,然而音節(jié)之間卻絕不粘連,顆粒分明,給人一種清爽之感。 不過短短一個名字,被邵闌叫出時,“悔恨、抱歉、愧疚、不好意思”等等情緒盡數(shù)言諸于口,如同一個五顏六色的調(diào)色盤。 如果真正的寒千嶺在此,即使不齒邵闌的為人,也會為這一聲功底精湛的呼喚動一動眉頭。 可惜他這俏媚眼完全拋給了瞎子看,畢竟洛九江根本沒聽出來他在叫誰。 他倒是辨認(rèn)出了邵闌的聲音,然而修真界又不教英文。 他怎么知道邵闌在鬼叫什么? 還是系統(tǒng)提醒他:[宿主注意,目標(biāo)人物已經(jīng)出現(xiàn),目前正在呼叫白月光的英文名。] 洛九江:[……] 他琢磨過來了這句話里的意思。 洛九江不可置信地反問系統(tǒng):[你是說,他正對著我,深情地叫著我男人的名字?] 系統(tǒng):[……是。] 洛九江震驚了:[他怎么想的?沒病吧他?生怕我打不死他?] 系統(tǒng):[不要動手,宿主你冷靜一點!] 洛九江把兩側(cè)袖子各往上提了提,他慢悠悠地轉(zhuǎn)過身來,和藹的眼神瞬間劃過邵闌周身上下的致命要害,看得后者不知為何就打了個寒戰(zhàn)。 “認(rèn)錯人了吧?”洛九江挑眉問道。 邵闌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在洛九江轉(zhuǎn)過身來的那一刻,他分清了兩者。 沈清江的外貌是和寒千嶺極其相似的,尤其側(cè)影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此前邵闌在街頭一眼就定格了沈清江的側(cè)影,就是因為他的容貌。 然而兩者的氣質(zhì)分明天差地別。 寒千嶺是高傲的、冷淡的,他遙不可及,清高如同天間明月,而沈清江則細(xì)膩敏感,心思很重,能被人一把攏在手里,也樂意同人親近,因此最多也只配做人間微弱的燭光。 可此時此刻的沈清江,神情同寒千嶺何其相似。 冷淡,高高在上,似乎眼神里還帶著幾分淡淡的嘲意,活脫脫是一個夢里的寒千嶺。 “你……” 邵闌想呵斥沈清江,讓他不要再畫虎不成反類犬,然而此時站在沈清江的面前,他竟無端地覺得自己矮對方一頭,不知為何張嘴就是少了一口底氣。 “你怎么在這里?”他勉強問出來。 “和人吃飯啊?!甭寰沤谷换卮鸬?。不知是不是故意,他環(huán)起手臂,手指輕快地在風(fēng)衣上好的柔順衣料上敲打著,無聲提醒著他是和誰一起出來吃飯。 “你問完了?那到我了?!甭寰沤従彶[起了眼。 沈清江要說話?他那個膽子,敢問自己什么?邵闌下意識地在心里貶低了眼前人一頓,好像這樣就可以忽略他此時心底蔓延而上的不妙和心虛。 他不斷地提醒著自己,沈清江是個說分手都要紅了眼眶的娘娘腔。好像這一幕能帶給他莫大勇氣似的。 想必沈清江還是后悔了,想要回來。 根據(jù)以往對于沈清江的了解,邵闌對此作出了預(yù)測:想想就知道,沈清江那個人相當(dāng)謹(jǐn)慎,生了個兔子膽,他只要還有一點神智,明白得罪了自己以后的下場,就應(yīng)該回來賠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