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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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br> 貓眼門鏡里,顧偕摘下了墨鏡。 “顧偕?” 門里傳出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顧偕點了點頭。 門內(nèi)的女子劃開手機屏幕,對著新聞照片確認貓眼里的男人和照片上長著同一張臉,這才咔噠 落鎖,打開了門。 她說道:“不好意思,我得確定你不是條子?!?/br> 顧偕道:“我助理……” “一般我這么說完,大家都想知道我干什么了,你真是一點好奇心都沒有?!?/br> 顧偕道:“我只要花?!?/br> “進來說吧?!迸永_門,側身讓路。 這是一間坐落在半山腰的普通木屋,從直升機上往下看,與度假的林間小屋別無二致,然而當 顧偕走進院子里才發(fā)現(xiàn)這一路滿是安全裝置,稍有雷池,可能都會踩到地雷。 木屋客廳里放著一張簡單的木桌和四把椅子,窗臺上擺滿了沒見過的綠植。日光燦爛,穿過窗 玻璃,在地板上投下一格一格的金黃方形,女子站在冰箱前,半邊側臉沐浴在金黃的日光中, 她的年紀大概二十出頭,身高中等,一身白大褂讓她看起來利落颯爽。 她取出兩瓶啤酒,咔噠開了蓋,撂在木桌上。 “十六年前,為優(yōu)曇霧蘭的嬰蛾還沒有滅絕,那時候霧蘭只不過是個珍稀花草,還沒到現(xiàn)在這 種把幾株花圍起來都能當景點參觀的地步。馬來西柬王室到訪,捐獻了一株優(yōu)曇霧蘭,在國家 植物館舉行了為期一周的開放展覽。” “當時有好幾伙藝高膽大的盜賊,花還沒到手,就在黑市上公開叫價叫出了五個億。那個年代 的人把道義看得錢和命重要,幾個頗有江湖地位的小偷賭上了自己的名聲,甚至還有莊家作 局,看最后花落誰手?!?/br> “后來還真有人把這盆花用一盆相似的從植物館里‘換’了出來。這個人是誰、怎么做的,眾 說紛紜,幾個名偷為了攬功窩里反,在道上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 “這盆花就像圣甲蟲寶石,是個不詳?shù)脑{咒,不僅偷它的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連買家也不得 善終。一花五賣、六賣,甚至同時有好幾盆花在道上流竄,幾經(jīng)易手,直到豆沙灣一家五口被 滅門,偷花的事才終于瞞不住了。” “條子介入,植物館長親自澄清,有些人覺得荒唐,死了這么多人,竟然是為了一盆假花,但 更多的人當官方說辭是放屁,堅持相信那些賭上自己名譽的大哥,絕不會用一盆假花來交 易?!?/br> “那是那個年代獨有的“道”,不過也是黃金時代的落幕了,很快領導人換屆,又趕上世界政 局變革,條子借由打黑除惡,槍斃了不少人。” “歷史由一連串意外組成的,誰能想到一盆花竟然導致了五大幫派散伙,叱咤風云的黑道從此 不成氣候。我知道顧先生你還為這件事蹲了幾年號子,講歷史,你比我更清楚,說這么多,我 想強調的是,這一盆真正的無價之寶,這么多條人命壓在上面,”女子站在木桌旁,仰頭喝了 一口啤酒,微笑道:“你想給我什么價?” 顧偕沒有碰面前的啤酒,冷冷道:“你盡管提。” “無價之寶怎么開價,交換吧?!?/br> 顧偕痛快點頭。 “三年前,緬甸發(fā)現(xiàn)了一塊白堊紀的植物琥珀,被當成蟲媒傳粉證據(jù)撼動了生物界。琥珀這種 東西本身不值錢,但是……呃,這么說吧,你看過《侏羅紀公園》吧,琥珀里藏了一只蚊子, 科學家用蚊子吸的恐龍血,編輯了DNA再現(xiàn)了恐龍。我要的‘恐龍血’只有這塊緬甸琥珀里 有,我派人查了很久,最后得知……”女子俯下身,眼睛對上顧偕,“這塊琥珀,進了您太太 的私人藏館?!?/br> 顧偕皺眉:“這個不行?!?/br> “哦?” 女子的聲音毫不掩飾意外,房間內(nèi)氣氛驟然變得僵硬,顧偕任由她冒犯的目光肆意打量。 顧偕的臉可能因為平日里很少有表情,所以皮膚極其光潔,與十幾年前相比幾乎沒有什么變 化,看上去像二十歲后半段或三十出頭的樣子。他穿著淺藍襯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肌rou線 條結實的小臂,坐在破窗而入的天光中,散發(fā)著冰冷的氣場。 少卿,女子意味深長地又“哦”了一聲,笑吟吟說道:“原來不是送太太啊?!?/br> 顧偕語氣微微加重:“我承諾過,入了她博物館的東西不會拿出來賣。” “承諾,”女子一嘟嘴,“呵,我懂,你是也那個時代的人,道義比命重要?!?/br> 顧偕平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那么,我要開價嘍,”女子眨了眨眼,“天價哦?!?/br> 周遭一片安靜,外間傳來幾聲鳥叫和蟬鳴,女子在顧偕冷漠的視線中,放下了啤酒瓶,笑著說 道:“我也要你的一個承諾。” 她轉身往外走,招手示意顧偕跟上來。 林間小屋只有三間房,走廊深處藏著一架鐵梯子,順著梯子下去,地下室才是她啟用核彈級別 安保的原因。 地下空間是地上的幾倍,猶如科幻電影般的格子間里,栽種著各種陌生的植物,頭頂裝備根據(jù) 濕度噴水,布光裝置即使是顧偕這個外行也能看出來是在模仿不同程度的紫外線。而房間中央 那一大片土壤里,正肆意生長著顧偕唯一認識的一種植物。 ——大麻。“我是個生物遺傳學家,”女子轉過身,昂揚地張開雙臂,“你看到了,這些就是我的日常工 作,后面的實驗室里有更多瘋狂的東西,哪天我要是被條子端了,或者惹上了我惹不起的人, 可就得麻煩顧先生你救我了。不論用給你屬下脫罪的大律師團,還是直接派雇傭兵劫獄,我這 條命壓在你身上了,怎么樣?” 顧偕點頭:“我答應你?!?/br> “成交。” “現(xiàn)在暗網(wǎng)交易的優(yōu)曇霧蘭雖然都是克隆體,那好歹也是真霧蘭,但當年被換進出植物館里的 不過是個嫁接品,包括后來在黑市上流傳的那些家花,也都是仿品?!?/br> 女子帶著顧偕穿過重重花草,往實驗室深處走去。 “不巧的是嫁接品正是出自家父之手,這盆優(yōu)曇霧蘭幾經(jīng)輾轉最后落在我手上,也是天意。” 顧偕腳步略微一頓。 實驗室深處模擬出一片沼澤地,十幾株優(yōu)曇霧蘭靜靜綻放在昏暗的光線中。 女子手指在iPad上面點了幾下,“沼澤地”自動分化成九宮格,中間一格平地而起,被下面的 運輸帶傳到他們面前。 “國植里的是假的,它才是真的,但誰敢說出來呢?!?/br> 女子接過來運來的霧蘭,兩三下栽進拎盒里。她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將拎盒遞給顧 偕,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就跟見不得光的情人一樣,真愛也是假的。” 顧偕眉宇間浮現(xiàn)出一絲不悅。 “顧先生,合作愉快。哦對了,我姓江?!?/br> 女子向顧偕伸出右手,顧偕遲疑一下,才握了上去。 ___ 三更沒了,明天更萬字!御宅剭栐久俻鼡站:Π2QQ。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