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得到了她的應允,尤拉諾維奇立刻從床上翻起,順便直接把床上的繆苗也給撈在了懷里, 進入了浴室里。 水已經將浴缸盛滿??娒缰苯颖煌线M了浴缸,金發(fā)青年從她身后禁錮住了她,讓她坐在了他的懷中。 氣氛有點微妙。好在水溫很高,蒸汽繚繞,繆苗不覺得身后的青年會察覺到她現(xiàn)在有些羞怯。 當然,她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身后的尤拉諾維奇也是滿臉通紅,那絕非是水溫導致的。 他心愛的姑娘就坐在他的懷里,以他的角度還能看見她臉上被水汽蒸熏的紅暈,肩膀的皮膚跟凝脂一樣雪白細膩。她的溫度,她的吐息,她的身體……這是他的東西,已經完完全全是他的東西了。這幾年來,不斷肖想,不斷覬覦的人,已經是他的了。在福特號的那個夜晚和她第一次做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真切的認知感,因為她那個時候還不是真正的她,而如今卻不一樣了,她是真的回到了他的身邊。 想要永遠這樣抱著她,她給他帶來了太多的期待和恐慌感,一旦前者變高,后者也會隨之攀升,恐慌感增劇,他就沒有辦法在她不在的時候繼續(xù)保持理智,正如他得知那件事情時一樣。 她的背上布滿了淡淡的紅色疤痕,脊椎上面的三處最為明顯,那是她的背脊曾經折斷過的地方,通過無數(shù)次手術已經基本愈合了,然而術后的疤痕她卻沒有故意消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銘記什么似的,將那段記憶永遠地封存在了身上。 尤拉諾維奇神使鬼差地伸手觸碰上了那道疤痕,繆苗微微回頭,疑惑地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沒有?!彼⒖虒⑹殖榛亓?。即使是他,也知道過多追問關于它們的過去,只會再度掀開她內心的傷疤。疼已經疼過了,就沒有必要再問她現(xiàn)在還疼不疼了。 又是一陣無言。 “對了?!笨娒绾鋈婚_口打破了沉默,“為什么你會下來?” 她指的是為什么尤拉諾維奇會從空間站上下來,他跟繆苗不一樣,像是他這種身份特殊的人,軍部甚至很少會放他離開駐扎基地到外閑逛。 “因為你差點干出的蠢事!”尤拉諾維奇又炸起了毛。 因為這檔子事他可是差點直接跟軍部里的人打了起來,最后以“如果不放通行他就直接同步掉密蘇里號驅使它撞向恒星”為要挾,才讓那群死板的家伙們讓他下了空間站。 至于布萊克那個王八蛋,有時間再回去修理他。 察覺到了尤拉諾維奇怒意,繆苗當即轉過了脖子,側頭親吻了一下他的嘴角:“對不起,但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原諒我好不好” 這招非常管用,對方頃刻間收聲,微翹的發(fā)尾都仿佛捋順了不少。 繆苗還沒來得及暗自慶幸,尤拉諾維奇便伸手拖住了她的后腦勺,朝他的方向一帶,原本停于唇角的一個安慰性的親吻就變成了一個極具暗示意味的深吻。 既然這樣能夠讓他消消氣,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這樣想著的繆苗干脆完全轉過身環(huán)上了尤拉諾維奇的脖子,自主回應起他的親吻。比起一開始的生疏,現(xiàn)在兩個人都可謂是相當老道了,這種事情只要多干,誰都能無師自通。 再接下去就有些危險了。昨天的那一下讓繆苗對這件事情暫時性地有些抗拒,畢竟那里還是有些不適,她微微推開了在她嘴唇上肆虐的尤拉諾維奇,搖頭表示拒絕。 這次輪到尤拉諾維奇環(huán)住想要抽身離開的她了,意思不言而喻。 繆苗搖頭:“不舒服?!?/br> □□沖頭,又蓄勢待發(fā),這讓尤拉諾維奇開始口無遮攔:“那就幫我?!闭f得非常順口和熟練,直接暴露了他這幾年來都是怎么度過每個夜晚的。 繆苗嘆了口氣。 *** 事后,繆苗深藏功與名地率先走出了浴室。 即使已經用水再次淋浴過了,那份黏膩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胸上久久不能消失。早知道用這種方式就能快速解決問題,她也不用弄到手掌虎口發(fā)酸了。 被剛才她突如其來那下沖擊到腦子發(fā)懵,至今還沒完全回神的尤拉諾維奇不久后也從浴室里出來了,他剛出來便正好看見還沒將衣服穿好的繆苗坐在床上由上至下系著襯衫的紐扣,黑色的內衣若隱若現(xiàn),又讓他想起了剛才那一幕。 她俯在他身下,幫他那樣做的那一幕……可惡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里學到了這種東西。 即便做都做過了,可在這種細枝末節(jié)上面仍然忍不住害羞。尤拉諾維奇將頭別到了一側,不再看她。 那是他年少時在夢里曾經對她做出過的幻想,他還曾經羞愧過自己對當時一無所知的她抱有過這種下流的念頭,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這種事情竟然會在現(xiàn)實中發(fā)生。 繆苗注意到了剛從浴室里出來的尤拉諾維奇,也注意到了他的窘迫,而露出這種表情的他遠比態(tài)度強硬時候的他要來的可愛。這讓繆苗有些壞心地故意道:“你喜歡我這里?”她指的是哪里不用明言也能知道。 “你、你你你在說什么?!”尤拉諾維奇結巴地朝她叫嚷著,而這個反應等于承認。 繆苗忍不住笑了出來:“說起來,你還記得嗎?那次我去露西亞找你的時候,在外面暫住的那個晚上?!?/br> 尤拉諾維奇面色一僵,內心警鈴大作。為什么她突然提起了這個?黑歷史,那完完全全是黑歷史,他人生的大部分黑歷史都匯聚在了與她相識的那一年,而這份記憶在所有黑歷史當中也能排進羞恥度前三的行列里! “不記得了?!彼麛蒯斀罔F地回復。 那就是記得了。從他一個眼神和小動作都能判別出他內心真實想法的繆苗唇角弧度加大:“那你還記得第一次對戰(zhàn)賽結束后大家給你舉辦慶功宴那件事情么?” 尤拉諾維奇的臉更黑了。她今天這是怎么了?竟然連翻兩次舊賬,每一筆都是他不希望回想的!對戰(zhàn)賽結束之后?他當然記得!因為崔真熙那女人干的好事,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抱有著超出同伴之情的念頭,那是他頭一晚肖想著她,開啟了人生第一次,她竟然現(xiàn)在又翻出來問他記不記得? 然而口頭上依然堅決否認:“不記得?!?/br> “我現(xiàn)在還是不理解,為什么你那天之后要跟我冷戰(zhàn),我當時到底哪里做錯了?!笨娒绯壤Z維奇眨眨眼。事情的原委她早就在崔真熙哪里了解了全部,然而現(xiàn)在依然忍不住故意裝傻提出來,調侃尤拉諾維奇。 尤拉諾維奇已經被她兩個問題弄得有點毛躁了,總不能說他當時拿只見他當做需要照顧的同伴的她作為wet dream對象吧?!這種羞恥的事實怎么可能說得出口!當時的他因為不好意思和回避現(xiàn)實故意避開她,現(xiàn)在就算確定了關系他也不可能將這段黑歷史坦白! 繆苗張了張口,還想把扶桑那會兒的事情拉出來羞辱他一頓。尤拉諾維奇察覺到了眼前女人還想得寸進尺,干脆直接走上前又把她壓在了床上,以此恐嚇她。 “別問了!”他氣洶洶地朝她說。 “好。”繆苗憋著笑答應道,她接著遲疑了一下,輕聲說,“尤拉,我喜歡你。” 又是一個突如其來的直球表白打得尤拉諾維奇措不及防,這種時候清水一般的言語告白又比切膚的親密碰觸更加撓人心癢了。 不給他喘息的時間,繆苗又拋出了第二個炸彈:“你是從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智障!又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庇壤Z維奇哼了她一聲,不想直接回答繆苗的問話。 “那應該還是我先?!笨娒缫膊辉谝?,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是從……從你說你只承認我是你搭檔時候開始?!眱A訴自己的真心是最艱難的事情,繆苗說不全剩下的話,要正視自己那么早開始就對曾是少年的他抱有旖旎的念頭,有些令她難以啟齒。 “比你想象的要早吧?”繆苗紅著臉露出一個淺笑。 “別說了?!庇壤Z維奇悶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