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那個柔軟和極有彈性的觸感似乎仍然殘留在臉頰上一樣……尤拉諾維奇根本不敢閉眼,一閉眼就會回想起剛才直飆r級的一幕,以及那軟彈的人生初體驗。 想睡地板。 想睡地板。 他想睡地板。 想睡地板冷靜一下。 這樣想著的他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剛撐起上身,就被身后的人環(huán)抱著腰部抱住了。 “……” 小兇獸驚愕地回頭,繆苗依舊閉著眼,呼吸很綿長,身子緊貼在他后背——她并沒有醒來,大概只是夢游一樣地在熟睡中尋找可以擁抱的物件,就像是小孩子總喜歡抱著巨型玩偶安睡一樣。 很想繼續(xù)被這樣抱著……但不行,絕對不能這樣! 他試圖扳開她摟在他腰腹上的手,因為怕吵醒繆苗,他一開始只是輕輕用力,可這個力道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他逐漸加大力度,直到最后他憋紅著臉咬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那雙環(huán)繞著他腰部的手也紋絲不動。 該死為什么這個女人睡覺的時候都能擁有這等巨力?! 而且他怎么不知道她還有抱著東西睡覺的習(xí)慣,她的床上可從來沒有擺放過什么抱枕一類的玩意兒! 而且像是跟他較勁一樣,在他用力的同時,繆苗雙臂的環(huán)抱的力度也隨之上升。夢中的她似乎怒了,大概是覺得這個“抱枕”怎么能夠那么不聽話,最后干脆牟足了力氣,將“抱枕”拉入了懷里,手腳并用地纏住了他。 “……” 后背倚著少女胸脯的起伏,下身則被她一個剪刀腿鉗住……稍微幻想一下的話,她最柔軟私密的那個部分是不是隔著他的衣物抵在他的腿上? 枕在繆苗手臂上的童貞男生無可戀,只想要想要自己給自己一刀痛快。 現(xiàn)在立刻馬上。 …… 已經(jīng)是午夜了。 繆苗偷偷睜開了眼縫,懷里的少年又開始磨牙了,這代表他已經(jīng)睡著了。 睡著了就好,今天一天勞碌下來還想去睡地板,明天要是感冒生病了該怎么辦? 手臂被枕得有些酸麻,不過忍耐一夜也不算是什么大問題。 以及,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嗎……算了,反正這比起別的事情,暫且也算不上重要。 她在心里對他道了聲好夢,然后自己也真正地閉上了雙眼,沉入睡夢之中。 ***你們懂的,去wb*** 翌日醒來的時候,繆苗發(fā)現(xiàn)尤拉諾維奇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了。 ……為什么身上的被子也不見了? 取代被子的是一堆衣服,層層疊疊地蓋在了她身上。 她起身,在床頭看見了一張紙條。 【我去給你買衣服,待在房間里不要出去——y·s】 繆苗嘆了口氣,然后又從衣服堆里翻出一件勉強可以穿下的衛(wèi)衣,套在了身上。 等待的時間非常漫長,她有些無聊,干脆濕了張毛巾,開始打掃著房間里的積灰。 出于禮貌,她也不敢隨意翻動小兇獸房內(nèi)的東西,只能大致打掃擺放在外面的物件。 一根棒球棍倚在書桌處,這棒球棍很明顯沒有被用于正道上,上面的凹痕和隱約的黑褐色血跡彰示著它曾經(jīng)歷過怎樣的腥風(fēng)血雨……繆苗拿著濕巾沉思片刻,還是選擇將它放回原位。 她接著開始擦拭著書桌。書桌上有一個相框倒扣著,不知道是主人特意這樣扣住,還是不經(jīng)意時將它碰倒的??娒缧⌒囊硪淼貙⑾嗫蛱?,她本意是想把相框擦干凈一些,卻無意之中看見了照片上面的人。 然后她愣住了。 照片上兩個青年并肩而立,其中一個繆苗覺得有些眼熟,卻始終想不起這股既視感究竟從何而來,但另一個人她卻是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特別之處。 瓦西里年事已高,頭發(fā)早已花白,只有同樣冰藍的瞳孔彰示著他和尤拉諾維奇的血緣關(guān)系……但照片上的人不一樣,他大概二十五歲左右,標(biāo)志性的淡金色頭發(fā),海洋般的藍色雙眼,五官英俊立體,嘴角帶著自信的弧度,簡直就是尤拉諾維奇的青年版本……只不過相比尤拉諾維奇的不可一世,青年有一股更為平易近人的成熟氣息。 這是誰? 是尤拉的哥哥嗎? 抑或是……尤拉的父親? 這個猜測讓繆苗打了個激靈。 她終于抓住那一絲違和感了。瓦西里為什么要讓一個十七歲的孩子成為家主?為什么不是將家主繼承人的位置給他的兒子,也就是尤拉諾維奇的父親呢?為什么布萊克至始至終也沒有提及尤拉諾維奇的父母的存在?最后……為什么尤拉諾維奇的父母并沒有出現(xiàn)在晚宴上? 這一切故事里面,所有的重大決策都缺乏了最關(guān)鍵的那位人物,尤拉諾維奇的生父。 繆苗仔細端視了一下,然后發(fā)現(xiàn)了更讓人為之震驚的一點。 她發(fā)現(xiàn)和金發(fā)青年并立的那個棕色鬈發(fā)的青年的既視感從何而來了,那人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嘴角噙著的淡笑像極她認識的某個sao包中二病……是的,她原以為這股相似感源于布萊克,但現(xiàn)在她發(fā)覺,比起布萊克,這是不是更像是年輕版的懷特·沃克? 她對懷特的唯一的印象只有對戰(zhàn)賽開始之前的那番演講。那是一把媲美瓦西里的利刃,溫和的面具也無法掩飾他的肅殺,只有真正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的人才能擁有那樣的喋血……可照片上的這棕發(fā)青年卻與之大為不同,盡管面容有九分相似,卻是真真正正地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溫潤如玉的書卷味。氣質(zhì)的巨大差距是繆苗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他的根本原因。 她從相框里抽出了照片。照片在這個年代是復(fù)古的東西,一般留下照片的人還會在背面留下手寫的名字以作紀(jì)念。 果然,照片背后上留有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