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繆苗的傷的確很重,但在現(xiàn)代醫(yī)療面前也就是小打小撞而已。 骨骼筋rou直接用再生技術(shù)縫愈,剩下后遺癥較強的不過是神經(jīng)和適應(yīng)問題而已,全部都得靠自身修復(fù),再待下去也不會得到更多的治療了,她在校醫(yī)院留了不到不到三天,被掃地出門。 右邊手腳暫且都還不能自如活動,還得依靠輪椅移動。繆苗cao縱著輪椅,剛出門便遇見了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人。 尤拉諾維奇。 他像是已經(jīng)等了一陣子一樣抱臂靠在門口,看見繆苗輕輕嘖了一聲,然后便從上前握住了輪椅的手柄。 繆苗剛想說沒必要手推,頓了頓卻還是將話堵在了喉嚨里。 她忽然想起來那天柯德莉?qū)λ齻冋f的話—— 【“雖然比賽是中途停止了,但是并不代表原本的規(guī)矩改變了哦。” “在你們第三日的那場戰(zhàn)役后,生存人數(shù)已經(jīng)在五十人以下了?!?/br> “也就是說你們都獲得了提前駕駛空戰(zhàn)機甲的資格?!?/br> “但小可愛的身體狀況,恐怕是不行了呢,只能等你神經(jīng)完全恢復(fù)才允許再度上機甲哦。 “在此之前,實踐課無論是陸戰(zhàn)還是空戰(zhàn),全部禁止駕駛。” “不過,我倒是很期待下一節(jié)實踐課見到你哦。”她這話是對著尤拉諾維奇說的,“不要讓我失望哦,雙s?!?/br> “不去?!庇壤Z維奇站在病床畔,抱臂冷冷道,“我不去?!?/br> 柯德莉的笑臉微不可見地一僵,她睜大了眼睛,故意做出一個夸張的表情,“嗯?” 繆苗也相當(dāng)詫異地望著他,畢竟這個戰(zhàn)斗狂想駕駛空戰(zhàn)的*,她可是在那幾天都看在眼里。 “我等這家伙好了再說。”尤拉諾維奇指的是繆苗,可說這話時目光并不在她身上,他像是為了掩飾什么一樣輕咳了幾聲,偏過頭:“不要誤會,我只是想堂堂正正和你一決勝負而已,不管是空戰(zhàn)還是陸戰(zhàn)?!薄?/br> 他指的是比賽里那個結(jié)束之后來一場一對一的約定。 繆苗微微仰頭,偷偷地瞄著尤拉諾維奇。 對方目不斜視地推著她直直向宿舍樓回去。 當(dāng)?shù)谝惶焖麄兂醮蜗嘤龅牡胤皆俣瘸霈F(xiàn)在眼前的時候,不真切感再度充斥在腦海里……這一個多星期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快太多,以致于她有時覺得只是眨眼一瞬,有時候又感覺如隔三秋。 尤拉諾維奇帶她回到了503,虹膜認證后推她走到本屬于她的床鋪旁邊。 繆苗知道他想干什么,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嗯,那個我能自己來。” 尤拉諾維奇一臉“你算了吧別作妖了”,不管繆苗愿不愿意,直接伸手將她從輪椅上抱起放在了床上。 繆苗單手捂臉:被一個比自己要瘦要小還要矮的男孩子橫抱實在是太羞恥了。 是的沒錯,他們還是住在一間房,而且尤拉諾維奇還莫名成了她看護。 時間再回倒一點點—— 【“哦,說起來還有一件事?!笨碌吕蛱钟媒K端打開了一份文件,“校務(wù)部知道我要來后干脆就讓我把這件事情也順便通知你們了。” 她將文件投射在空中,繆苗粗略地掃了一眼,驚訝道,“這是……?” “沒錯,之前校務(wù)部分配宿舍出現(xiàn)的失誤已經(jīng)修正了,所以等小可愛你出院后就可以回到新分配的宿舍里了哦~” “作廢?!?/br> 唉? 繆苗望向了提出異議的尤拉諾維奇。 他偏偏故意用滿是嫌棄的語氣說:“她現(xiàn)在這種身體,平常生活根本沒辦法自理吧?!薄?/br> 于是她還來不及發(fā)表任何意見,就被隔壁這位獨斷地否決掉了,并且強硬地不可反駁地成為了她的臨時看護。每當(dāng)她想詢問理由的時候,對方只是冷哼一聲表示—— “我可不想欠你模擬戰(zhàn)的人情?!?/br> 好吧。 然后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其實性別也并不是什么大問題,雖說宿舍分配是依照性別的,但也沒有什么明文規(guī)定說不能男女同宿。 而且本身宿舍里就設(shè)置了全息投影來隔絕布局,多少給住宿者一些個人空間。尤拉諾維奇把她扔床上后就去打開了投影,一道沒有實體的隔離簾就這樣出現(xiàn)在兩張床之間將房間一分為二,誰也看不見對方的床鋪。 “我要休息了,你不要來煩我?!庇壤Z維奇冷淡地說完后,不等她回應(yīng),便轉(zhuǎn)身隱沒在投影背后。 …… 繆苗躺在床上,卻無法安穩(wěn)入睡。 愧疚感太強烈了,因為她的緣故讓小兇獸放棄提前駕駛空戰(zhàn)的機會,還讓他留下照顧自己。 而且第一天還因為她的原因扯出了那么多誤會,最重要的是她還看見了…… 她輾轉(zhuǎn)難眠了很久,還是忍不住道:“吶,尤拉?”她聲音不大,只是想確認對方是否入睡了而已。 但幾乎是立刻就得到了回應(yīng):“你還想干什么?喝水嗎?” 她還沒說不,便聽見對方下床的腳步和接水的聲音。 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小兇獸已經(jīng)一臉受不了她的樣子,拿著水杯站在她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