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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世子無賴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早飯很簡單,珍珠翡翠白玉湯、八寶粥、糖蒸酥酪,還有一籠豆腐皮包子,兩個人吃卻也足夠。

    沈嘉禾瞧著沈落玉用飯時舉止嫻雅優(yōu)美,料想她出身應當不錯,但也并不多問,只向她介紹府中之事,說的最多的自然是裴懿,他的穿衣打扮、飲食習慣、作息規(guī)律、愛憎好惡,巨細靡遺,一一交代清楚。飯后又喝了一盞茶,沈嘉禾覺得該說的都說盡了,于是總結(jié)道:“世子殿下雖然脾氣差了些,但對待下人還算寬厚,你只要用心伺候,他便絕不會苛待于你。日后若有什么不懂的,只管來問我,或者問景吾也可以。”

    沈嘉禾此時在沈落玉心中便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她將他方才說過的話悉數(shù)記在心里,感激道:“多謝?!?/br>
    “不必客氣?!鄙蚣魏唐鹕恚溃骸笆雷拥钕乱粫r半會兒回不來,左右無事,你歇著吧?!?/br>
    沈落玉應了聲“好”,一直送沈嘉禾出了門,才回屋去,找來紙筆,把沈嘉禾方才所言細細記錄下來。

    沈嘉禾去到書房,找了一份地圖出來,鋪展開來,注目研究。

    這份地圖是裴慕炎遣數(shù)十手下潛入周邊各國實地勘察,耗時兩年繪制而成,裴懿手里這份是復制品,平日多用來紙上談兵。東之夏,西之蒼云,北之北嵐,南之南明,江河湖海,大漠山川,道府州縣,大城小鎮(zhèn),都標注得一清二楚。

    沈嘉禾原計劃是逃到南明去,尋個邊城小鎮(zhèn)藏身。

    而現(xiàn)在,他有了新的打算——他要去潯陽,去尋找他的母親,雖然他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裴懿絕對想不到他會去潯陽。京城路遠,時間緊迫,裴懿必定會走水路,那他便走旱路。陽關(guān)大道是絕然不能走的,他得規(guī)劃出一條相對隱蔽的路線,無論如何,小心謹慎些總是沒錯的,多花些時日也無妨,反正他有大把時間。三千里路,兩個月應該夠了。

    沈嘉禾全神貫注地研究著逃跑路線,并在紙上做好記錄。

    不知不覺已近晌午,路線圖也畫得差不多了。沈嘉禾吹干墨跡,將圖紙折好收進懷里,又將地圖卷好放回原處,然后離開書房,徑直回到自己房中。打開博古架下方的小柜,取出一個手掌大小的錦盒,又從博古架上拿起一個羊脂白玉瓶,從瓶中倒出一枚小巧的鑰匙,然后用這枚鑰匙打開了錦盒上的鎖。

    錦盒中裝著的,是一塊剔透的麒麟玉。

    這玉原本有兩塊,是沈家的傳家寶,沈鐸在新婚之日給了許靜姝,許靜姝又把其中一塊給了沈嘉禾,另一塊則留給第二個孩子,可沈嘉禾的早產(chǎn)傷了許靜姝的元氣,直到家破人亡,她也沒能如愿讓沈嘉禾做上哥哥。

    睹物思人,沈嘉禾眼眶發(fā)熱,心緒翻涌。

    他定了定神,探手入懷取出圖紙,展開后復又卷成細細一條,放進錦盒,重新上鎖,放回原位。

    忽然傳來敲門聲。

    沈嘉禾心臟猛地一跳,以為是裴懿回來了,轉(zhuǎn)念一想,裴懿可絕不是會敲門的人,這才將一顆心放回肚里,揚聲問:“誰呀?”

    門外之人答道:“是我,落玉。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午飯備好了?!?/br>
    “知道了,”沈嘉禾道:“你先吃罷,不必等我?!?/br>
    沈落玉應了聲“好”,門外隨即傳來腳步聲,漸行漸遠。

    雖無餓意,但飯總是要吃的。

    沈嘉禾去到飯廳,景吾也在。

    “你怎么沒跟著殿下?”沈嘉禾落座,奇怪道。

    景吾邊吃邊道:“殿下同王爺、王妃一道往驃騎將軍府去了,不需要我跟著?!?/br>
    沈嘉禾點點頭,沒再多問,倒是沈落玉有些好奇,張了張嘴,卻沒作聲,默默將疑問咽回肚里。

    飯罷,沈嘉禾徑自去了后花園。

    踏雪很可能跟著王妃去伺候了,但他還是得等一等,如果她不來再回去。

    桃花已經(jīng)開始凋零,飄落一地殘紅。

    沈嘉禾憑欄而坐,微覺困倦,便以手支頭,閉眼淺寐。

    正自昏沉,聽到有人喚他,睜開眼,正是踏雪。

    “jiejie,”沈嘉禾微微一笑,道:“我還以為你來不了了?!?/br>
    踏雪在他身旁坐下,道:“我假作有恙,王妃便留我在府中休息,讓尋梅跟去伺候了。”

    “jiejie,勞煩你了。”沈嘉禾抱歉道。

    踏雪不以為意道:“你特地叫我出來,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俊?/br>
    “正是。”沈嘉禾將自己的計劃同踏雪細細說了,踏雪想了片刻,道:“虧你想得出來,換作旁人我不敢說,但放你身上這個法子的確非??尚小D阕屛易龅倪@幾件事也都不難,我應當可以做好,你放心罷,我定助你逃出生天?!?/br>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需要jiejie費心?!鄙蚣魏虖男渲腥〕鲆粋€物事交到踏雪手上,道:“在王府為奴這些年,我得了不少賞賜,能變賣的我皆變賣了,換成銀錢存在了寶豐錢莊里,這是其中一張存摺。”

    踏雪打開一看,不禁駭了一跳,這張存摺上竟有白銀兩千兩!

    沈嘉禾繼續(xù)道:“待我走后,jiejie可將這筆錢一分為二,一半你自己留著用,一半交給云清……”

    “我不要,你還是留著自己用罷。”踏雪打斷他,將存摺塞回他手里,“世道艱難,離開王府之后,你孤身一人,能依靠的也只有錢了?!?/br>
    “我方才說了,這只是其中一張,我還另有兩張存摺,可保我半生無虞?!鄙蚣魏淘俅伟汛孢〗唤o踏雪,道:“我在王府為奴逾十載,jiejie和云清待我最好,如果沒有你們,我怕是早熬不住了,我早已將你們視作家人。他日一別,今生怕是再難相見,我看不到jiejie嫁得良人,亦看不到云清娶妻生子,我所能做的,不過是留下一點兒微薄銀錢,讓你們生活得好一些,以此來寬慰我心,jiejie便成全我罷?!?/br>
    他這一番話,真真教人感傷。

    踏雪濕了眼眶,忙用帕子拭了拭,微微一笑,道:“我們都會過上好日子的。”

    沈嘉禾用力點頭,跟著笑道:“一定會的?!?/br>
    待情緒平復下來,兩個人又商量了許多細枝末節(jié)的事,才分頭離開后花園。

    沈嘉禾去裴懿院子里看了看,見他還沒回來,便找到沈落玉交代一聲,說是要出府辦事,酉時便回。

    走在街上,沈嘉禾暗暗觀察,不知翳風是否還在暗處跟蹤他。

    他得想個法子驗證一下。

    正自想著,忽有一道人影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落在他面前。

    沈嘉禾嚇了一跳,急忙站住。

    定睛一看,擋路的是個陌生少年,看起來比他年輕些,卻比他高了半頭。

    少年一臉驚喜地望著他,興沖沖道:“我在這家茶樓等了三天,終于讓我等到你了!”

    “等我?”沈嘉禾仔細看他面龐,實在不認得,便道:“可我并不認得你?!?/br>
    少年略顯失望,卻轉(zhuǎn)瞬即逝,笑道:“匆匆一面,你不記得我再正常不過。”他指了指一旁的茶樓,道:“三天前,你在這家茶樓喝茶聽書,就坐在靠窗的位置,還記得么?”

    沈嘉禾自然記得,他略一回想,便想起面前這俊秀少年是誰了。

    少年瞧他神情似是記起了自己,于是躬身抱拳道:“我便是那日唐突公子之人,實在失禮得很,煩請公子見諒?!?/br>
    沈嘉禾道:“公子言重了,那日我的朋友亦沖撞了公子,我也要向公子賠個不是。”

    “那我們就算是扯平了?!鄙倌曛逼鹕韥恚R膊徽5乜粗?,道:“在下趙佑霆,不知是否有幸請公子吃杯茶?”

    沈嘉禾微微笑起來,道:“這話聽著怎么如此耳熟?”

    他這一笑,趙佑霆只覺心頭撞鹿,骨軟筋麻。

    沈嘉禾瞧他呆呆地望著自己,有些赧然,道:“還是我請趙公子吃茶罷?!闭f完,他率先舉步進了茶樓。

    趙佑霆回神,頓覺懊惱,急忙快步跟上。

    依舊是靠窗的位置。

    說書先生這回講的是個青樓女子的情愛故事,正講到新婚之夜,女子如何嬌娜,男子如何繾綣,色授魂與,顛倒衣裳,直聽得人心笙搖蕩。

    趙佑霆原本并不覺得這故事有何趣味,可此時聽在耳中,卻又是另一番滋味,只覺心癢難耐,腦海中間或浮現(xiàn)出教人面紅耳赤的幻想,教人窘迫難當。

    沈嘉禾正想著怎么做才能引翳風現(xiàn)身,根本沒聽說書先生在講些什么,所以并未覺得如何。

    趙佑霆不愿讓自己表現(xiàn)得像個色令智昏的登徒子,默默喝了兩杯涼茶,強令自己鎮(zhèn)定心神,道:“我還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br>
    沈嘉禾道:“我姓沈,名嘉禾?!?/br>
    趙佑霆略一思索,道:“‘嘉禾,五谷之長,王者德盛,則二苗共秀。’是這個‘嘉禾’嗎?”

    沈嘉禾道:“正是?!?/br>
    趙佑霆笑道:“好名字,很配你?!?/br>
    沈嘉禾飲一口茶,道:“聽趙公子口音,不像本地人士?!?/br>
    趙佑霆道:“我從京城來,隨家父經(jīng)商路過此處,明日便要回京了?!?/br>
    聞言,沈嘉禾心中一動,沉思片刻,又覺不妥,便收回所想,舉起茶杯,道:“我以茶代酒,提前祝趙公子一路順風?!?/br>
    趙佑霆與他碰杯,一飲而盡,道:“沈公子去過京城么?”

    沈嘉禾微微搖頭:“不曾去過?!?/br>
    趙佑霆緊接著道:“那你可愿隨我一同進京游玩?衣食住行我全包了?!?/br>
    沈嘉禾信口道:“多謝公子相邀,我雖愿意,然境況不允。我乃家中獨子,家父早逝,家母又體弱多病,實在離不開我?!?/br>
    趙佑霆不覺流露憐憫之色,驀覺冒犯,急忙斂去,道:“若有什么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沈公子但說無妨?!?/br>
    沈嘉禾道:“你我萍水相逢,我怎可麻煩于你?!?/br>
    趙佑霆急道:“你我雖是萍水相逢,但卻一見如故,沈公子——”

    他忽然頓住,轉(zhuǎn)而道:“敢問沈公子年方幾何?”

    沈嘉禾一愣,道:“十七?!?/br>
    “我十八,比你長了一歲?!壁w佑霆道:“公子來公子去的實在生分得很,不如你我義結(jié)金蘭,兄弟相稱,你……你可愿意么?”

    義結(jié)金蘭?

    不知為何,沈嘉禾心中忽有些澎湃。

    他曾讀過許多蕩氣回腸的江湖故事,都是從義結(jié)金蘭開始的。

    趙佑霆言談舉止皆彬彬有禮,氣宇不凡,一表人才,這樣的人向他表露結(jié)交之意,實在是他的榮幸。

    趙佑霆見他怔愣不語,再次問道:“你愿意么?”

    沈嘉禾垂眸,竟覺羞赧,道:“只要趙公子不嫌棄,我自然是愿意的?!?/br>
    趙佑霆喜出望外,猛地攥住了沈嘉禾的手,道:“此話當真?太好了!走走走,咱們結(jié)拜去!”

    沈嘉禾被趙佑霆拉著手出了茶樓。

    他被陌生男子這般拉扯翳風都沒現(xiàn)身,想來裴懿是真的撤了對他的監(jiān)視。

    “那一腳算是沒白挨?!鄙蚣魏虘c幸地想。

    一路來到了城隍廟。

    廟中供奉的是天策將軍許鎮(zhèn)遠,二人焚香跪于塑像之前,齊聲立誓:“天策將軍在上,我趙佑霆——我沈嘉禾——今日結(jié)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皇天后土,共鑒此心,若違此誓,不得好死!”三拜之后,二人將香插進香爐,相視而笑。

    趙佑霆忽地想起什么,忙從脖頸上取下一個吊墜,銀線上穿著一枚紅色圓環(huán)。

    “這枚血玉指環(huán)是我娘的遺物,她離世之后我便貼身戴著,有避邪驅(qū)禍之用?!壁w佑霆親手將吊墜掛在沈嘉禾脖子上,道:“今日我將它送給你,當作我們結(jié)拜的信物,愿它保你一生平安順遂,無病無災。”

    沈嘉禾自然知道血玉有多貴重,他若要還趙佑霆一個價值相當?shù)男盼?,便只有他娘留給他的那塊麒麟玉了,可他并未帶在身上,只好如實道:“我也有一物要給你,不過眼下沒帶在身上,下次見面時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