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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妻謀略在線閱讀 - 第281節(jié)

第281節(jié)

    消息便一次次被安平傳遞出去。

    而進了臘月之后,安平更沒少往外跑,有時候是打著協(xié)助吳嫂子置辦年貨的名頭,有時候則是走承影的路子。

    安平自以為瞞天過海,豈不知她的一舉一動早被人看在了眼里。

    ***

    正月里就是走親訪友的日子,魏珞在京都沒親戚,就陪著楊妡回楊府,到三舅公家,又分別往楊婉和楊嬌家里坐了坐。

    不知不覺又是上元節(jié)。

    楊妡來了小日子懶得動彈,索性給紅蓮她們每人賞了五兩銀子,讓她們逛燈市。

    紅蓮雖然常跟著出門卻極少由著性子逛,而藍菖藍艾就沒去過燈市,如今得了機會,不等天色暗下來,就各自梳妝打扮好急匆匆地去了。

    青菱煮了紅糖姜水,用帕子墊著端進來,不滿地說:“就是奶奶好性子,哪家下人敢把主子拋下不顧,自個兒跑去玩的?”

    楊妡抿著嘴兒笑,“讓她們瘋一回吧,要是我身子利索,定然也要去逛。”

    青菱用勺子輕輕攪著姜糖水,估摸著涼得差不多了,伺候著楊妡喝完,嘀嘀咕咕道:“話是如此,可她們又不是頭一天當差,連藍蒲幾個晚來的也都跟著姑娘兩年了?!?/br>
    楊妡有些訝異,往常青菱可不是這么刻薄的人,也沒這么啰嗦,遂笑道:“你也別覺得委屈,我這里不用人伺候,快些回去吧,免得晚釣等急了?!?/br>
    青菱頓時紅了臉,“老夫老妻的,急什么?”

    話音剛落,聽到廳堂里門開的聲音,接著魏珞裹夾著一陣冷風進來。

    青菱見炭盆里火正旺著,暖窠里茶是足的,凈房里水也備著了,遂欠身福了??觳诫x開。

    “今天真是冷,”魏珞站在地當間搓著手,搓熱了,伸手握一下楊妡的,“你冷不冷,我再加點炭?!?/br>
    楊妡攔住他,“不用,沒覺得冷,屋里太熱出去容易閃著……倒是你,你出去怎么不穿大衣裳?”

    “習慣了,”魏珞嘿嘿笑兩聲,就著適才楊妡剩下的半盞殘茶喝了,傻傻地瞧著楊妡又笑兩聲。

    屋里的確是暖的,楊妡只穿了件夾棉襖子,襖子是立領的,盤扣做成梅花形,嫩粉色的襖子襯著嫩粉色的臉頰,整個人都嬌嬌嫩嫩的。

    魏珞站了片刻,忽地想起什么來似的自衣柜里取出件棉斗篷,當頭將楊妡罩起來。

    楊妡失笑,“在屋里哪兒用得著這樣了?”掙扎著往下脫。

    魏珞箍著不讓她動,一手打開了半扇窗子。

    寒風忽地撲面而來,楊妡忙往后縮了縮,魏珞上前半步擋了那寒風,又側身將帽檐掩好,攏著她肩頭,低低問道:“好看嗎?”

    桂花樹自高而低錯落有致地掛著十幾盞花燈,將花樹照得亮如白晝,更為奇妙的是,不知是誰想出來的法子,在樹干上系了繩子,直掛到墻邊,繩子上也掛著燈,卻是巴掌大小的南瓜燈。

    風吹過,花燈晃晃悠悠,高低起伏,似是星子閃動。

    楊妡窩在魏珞懷里笑,“真難為你,單是點這些燈都得花費些時候?!?/br>
    魏珞得意地說:“從青菱進屋就開始弄了,泰阿跟承影也幫著忙活,風大不好點火?!?/br>
    楊妡怔一下,難怪青菱說話雜七雜八地沒個頭緒,原來是沒話找話。

    看過一會兒,魏珞怕楊妡吹久了冷風著涼,遂問:“你喜歡哪盞燈,我摘了掛在屋里?!?/br>
    楊妡想了想,笑道:“猴兒燈?!?/br>
    楊妡屬牛,魏珞屬猴。

    可兩人性情跟屬相完全不相干,換過來卻還有幾分貼合。

    魏珞出門將那盞猴兒燈拿回來,放在高幾上。

    這空當,就聽院子傳來驚呼和嬉笑聲,卻是紅蓮她們幾人回來了。

    這才戌正時分,難得她們瘋玩起來還記掛著主子。

    紅蓮探頭進來,兩眼閃著驚喜的光芒,冷不防見魏珞在,忙屈膝行個禮,瞧瞧炭盆,又倒了兩盞熱茶放在炕桌上。

    魏珞平常冷臉的時候多,丫鬟們都怕他,只要他在屋里,總是小心翼翼地。

    楊妡見了好笑,問道:“怎么不多逛會兒,都買了什么好東西?”

    紅蓮脧一眼魏珞,見他已進了內室,眼中又放出光來,“院子里的燈真漂亮……買了好些,奶奶瞧瞧?!?/br>
    飛快地到廳堂拿進來個小布袋,獻寶似的掏來一堆,放在炕上。

    一對縐紗攢的頭花,一面掌心大的鏡子,一對琺瑯質的手鐲,幾張繡花樣子,還有個半尺見方的木匣子。

    紅蓮不好意思地說:“我這些年攢了點碎銀子,平常都東藏西藏的,想鎖到匣子里,免得丟了?!?/br>
    楊妡心頭一動,低聲問道:“你已經十八了,對于將來有什么想法?”

    “奶奶真是……專會打趣人,”紅蓮羞紅著臉,將炕上東西一樣一樣收進布袋里。

    楊妡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老祖宗留下來的規(guī)矩不能壞了。你先說說喜歡什么樣的人,軍營里有得是沒成家的兵士,讓爺幫著你尋摸個好的。”

    “我不知道,我沒想過,奶奶看著辦?!奔t蓮語無倫次地說,提著布袋飛快地躥了出去。

    楊妡低笑不已,忽地瞧見炕上一柄駝骨磨成的裁紙刀,不由撿了起來。

    “讓我?guī)兔ψ鍪裁??”魏珞笑著自內室出來,看到楊妡專注的樣子,湊上前掃一眼,問道:“從哪兒得來一把瓦剌人的裁紙刀?”

    “是瓦剌人的?你怎么知道?”楊妡驚訝地問。

    魏珞指著刀柄上雄鷹的紋路,“這是蘇哈木部落的徽記,看著倒不像王族所用之物。”

    楊妡仔細瞧了眼展翅翱翔的雄鷹,忽地想起來,在前世,她曾經見過,杏娘有只木匣子,上面就刻著類似這樣的圖樣。

    匣子里盛著胡僧藥,有時候姑娘們需要了,杏娘就小心翼翼地從床底下取出匣子,然后拿出只瓷瓶,倒出一兩粒,“都仔細著,能要人命的東西,不得多用,也不能常用?!?/br>
    第167章 偷窺

    楊妡正沉浸在往事中, 魏珞已喚了紅蓮進來,問道:“你這裁紙刀從哪里得來的?”

    紅蓮謹慎地回答:“在燈市上,靠近東華門的一家攤位, 專門賣外族人的東西……奶奶最近抄經,用紙用得多, 我看這個挺便利,花了二十八文錢買的?!?/br>
    魏珞點點頭,打發(fā)她下去,回頭瞧楊妡,見她神情恍恍惚惚的, 遂展臂將她擁在懷中,柔聲問:“怎么了?”

    楊妡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低聲道:“以前杏娘有個香樟木的匣子上面就刻著這樣的紋路,平常收在床底下,輕易不拿出來。”

    會不會便是寧薈從蘇哈木手里偷出來那個?

    魏珞眸中驟然迸發(fā)出光彩, 摟一下楊妡,“我出去一會兒,很快回來。”說罷,急匆匆地起身出去。

    楊妡坐到窗前,將窗欞推開一條縫兒, 看到滿院子的花燈正隨風飄搖,而魏珞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月色里。

    第二天一早,泰阿前來回稟,他連夜就到東華門那家攤位上看了, 攤主沒看到類似的樟木匣子。

    半個月后,包有也送來消息,他差不多將杏花樓翻了個遍,老鴇屋里更是幾乎掘地三尺,沒找到匣子。

    包有仗著一身蠻力,召集了許多街頭閑漢在身邊,其中不乏愛偷偷摸摸的小賊。既然他說沒找到,肯定就是沒有。

    想想也是,連杏花樓的老鴇都不是杏娘了,那匣子不在原處完全說得通。

    可杏娘到底在哪里?

    先前死掉的老鴇會不會就是她?

    想到此,楊妡便坐不住,跳起身去了西次間,親自調了藤黃、石青、赭紅,又鋪開一張宣紙。

    她在杏娘眼皮底下活了十好幾年,縱然這世再沒見過,可原先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半點不曾忘記。

    容長臉兒,柳葉細眉,發(fā)怒的時候,眼角高高地吊著,冷笑:“我供養(yǎng)你這么些年都喂了狗了?”

    而歡喜的時候,眉眼斜著,眸底似有似無的風情,“也不枉我養(yǎng)你這么些年,總算也有點良心?!?/br>
    細軟的羊毫筆輕輕暈染了顏色,那張宜喜宜嗔的臉便生動地呈現(xiàn)在紙上。

    畫了三四天,才將畫卷完成,楊妡沒耽擱,當即打發(fā)泰阿送給了魏珞。

    等魏珞再次休沐,帶回了那只樟木匣子。

    匣子不大,約莫半尺見方,與楊妡的手差不多少,上面清漆已掉得斑斑駁駁,露出暗棕色的木頭。

    雄鷹展翅的徽章也少了半邊,唯有那只染了綠色銹跡的銅鎖,仍牢牢地掛著。

    “死了的那個就是杏娘,包有打聽到她的墓地所在,把東西從棺材里挖了出來。”魏珞解釋著,一邊拿根銅絲鼓搗鎖扣。

    楊妡不由顫了下,輕聲問道:“杏娘果真是染病而死?”

    魏珞“嗯”一聲,“杏花樓的姑娘都重新?lián)Q過一茬,是從原先管著挑水掃地的老蒼頭那里打聽出來的。他說有年冬天,一個婦人前來賣孩子,沒想到孩子得了癆病,撐不過半個月就死了,杏娘許是被那孩子過了病,整日整夜地咳嗽,一下子沒喘過氣來也死了。反正那年杏花樓好幾個得癆病的,官兵怕蔓延出去,把她們都拉到城外活埋了。”

    楊妡聽得毛骨悚然。

    那個得了癆病的孩子是不是就是前世的自己?

    寧薈買了她,千里奔波往京都趕,染了病也不給醫(yī)治,一直遷延成癆病,以至于連累杏娘和其他人。

    既然杏娘被過了病,寧薈也不會幸免吧?

    楊妡不關心寧薈,只覺得對不住杏娘。人死了,卻還要掘她的墳墓,弄得她不得安生。

    以后她還得再給杏娘供盞長明燈,多抄幾卷經書,保佑她投胎到個好人家,下一世安康清泰。

    這空當魏珞已經將匣子打開了。

    里面既沒有胡僧藥,也沒有金銀首飾,只放了幾張發(fā)黃的紙。紙上繪著人像,因著年歲久了,墨跡已有些模糊,隱約能分辨出是個弱冠年紀的男子。

    想必就是杏娘年少時候的知交。

    楊妡默默地將紙張鋪平,摞在一處。

    魏珞拿起匣子里外看看,手指分別敲了敲匣子四周,掏出平常用的刻刀,找準盒蓋邊緣用力劃了下去。

    刻刀劃過木頭,發(fā)出“吱吱”的聲音。

    緊接著盒蓋一分為二,露出一方已經發(fā)黃的素絹。上面炭筆描線,朱砂圈點,赫然就是一幅地形圖。

    魏珞挑亮燈燭,湊到跟前仔細端詳片刻,肯定地說:“這就是了!”

    幾處紅點是天險要塞,只要設置好機關便插翅難逃。

    昏黃的燭光映照在他臉上,似是給他籠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影影綽綽的,唯有那雙黑眸,越發(fā)地閃亮,灼灼如皎月。

    楊妡凝望他片刻,輕聲問道:“咱們幾時出發(fā)?”

    “阿妡,”魏珞猛地抬頭,伸手想抱她,可想起自己才剛擺弄了半天匣子,又急忙縮回去,熱切地再喊一聲,“阿妡,我想去西北,想親自帶兵直搗蘇哈木老巢,讓他有生之年再不敢犯邊……只是會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