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節(jié)
周圍有人撲哧笑出聲,笑聲充滿諷刺。 溫暖繼續(xù)道,語氣淡淡的,沒有刻意的嘲弄,卻是毫不掩飾的冷漠,“你當然不是,你只是個庶出的,還是被溫老爺子趕出家門的,你兩個meimei更不是,一個因為陷害從溫家族譜上除名,一個更不知死活、在外逃命,你能告訴我,她們又該是什么凄慘的樣兒?” “溫、暖!”恨意涌上來,溫馨不愿被她打到,往她跟前邁了一步,離她更近,壓低聲音惡毒的道,“你別太得意,你又好到哪兒去?現(xiàn)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不是溫家的血脈,你只是來路不明的野種,現(xiàn)在更是越混越不堪,居然進了娛樂圈,呵呵,你的驕傲清高呢?都輸給現(xiàn)實了對不對?” 溫暖也沒惱,只是冷冷淡淡的看著她道,“我即便進了娛樂圈,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飯,不像你,需要抱男人的大腿才能刷存在感,咱們到底是誰活的不堪卑微?” 溫馨克制著想撕了她的沖動,冷笑道,“我抱男人大腿?呵呵,那又如何?我不是被包養(yǎng),不是給人家當小三,我談個戀愛惹你嫉妒了?韓戰(zhàn)是年紀大、離過婚,可我不在乎,我就喜歡他有權(quán)有勢、說一不二,你有本事也找一個啊,喔,對了,你找了,還找了好幾個,可惜,幾個加起來也不抵韓戰(zhàn)一個人的大腿粗!” 看她說的還十分自豪得意的樣兒,溫暖都想嘔了,什么叫人之賤則無敵,她算是領教了,不過不得不說,這樣的溫馨比以前倒是有腦子多了,可惜,在她眼里還是不夠看,“那真是恭喜了,找到這么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嗯,你們的生活一定很幸福吧?” 最后幾個字,她說的意味深長,卻讓溫馨一下子臉色大變,身子都顫了下,像是聽到什么驚駭?shù)氖?,竟還退了半步,瞪著她,臉上的恐懼掩飾都掩飾不住,“你,你想說什么?我告訴你,你別想惡意誹謗我,我過的好的很,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你才是最可憐的那個!” 她聲音雖然不高,可表情扭曲,那瀕臨歇斯底里的樣兒自己不知,卻被周圍的人都看在眼里,忍不住退的遠了些,以離得近為恥。 溫暖憐憫的看著她,搖搖頭,“我即便不是溫家大小姐了,可溫家大房的一切都是我的,難道你沒看媒體上的報道?我還多了一個優(yōu)秀的哥哥,奶奶也還是視我如己出,姑姑還有表哥依然疼愛我如故,屬于我的一樣都沒少!” 溫馨咬牙切齒的道,“我不信,那你為什么還要進娛樂圈讓人作賤?” 溫暖挑眉,“我玩票不行么?再說,誰說進這個圈子就是被人作賤了?我拍的電影男主就是我男人,我們摟摟抱抱本就是日常好么?” “那傅云逸呢?你不是說他疼愛你如故?那今晚為什么沒陪你來?”溫馨不甘心的又質(zhì)問。 溫暖好笑道,“我哥有事好么?也值得你用這個來打擊我?你又想說我在裝?好啊,你可以去查啊,我在帝都住的房子是表哥買的,嗯,寫的是我的名字,幾十年的傳統(tǒng)老房子,值多少錢你該有數(shù)吧?還有電影的事,也有哥的投資,投了多少錢媒體上都有寫,喔,還有我拍戲的這段時間,我哥天天接送我,是個長眼的人都知道我們兄妹情深,你不會都看不見吧?還是說,自欺欺人的根本就是你好伐?” 溫暖平素可不會這么炫耀,不過現(xiàn)在嘛,呵呵,她可勁的說著傅云逸對她的寵愛,每多說一條,就像是往溫馨心口上插一刀子,那種痛快不言而喻。 誰叫她不自量力的來招惹她!自作孽、不可活! “溫、暖!”溫馨攥起拳頭來,眼里的恨意猶如滔滔江水了,為什么,為什么以前她就不如她,現(xiàn)在傍上韓戰(zhàn)了還要在她之下?她不甘心,她現(xiàn)在明明比她強百倍,為什么還要被她壓著? 溫暖勾了下唇角,“我勸你有空還是回花都看看吧,別只想著抱男人的大腿,你爺爺中風倒下了,你母親也癱瘓在床了,你兩個meimei都不知所蹤,喔,現(xiàn)在連你父親和奶奶也找不到了,你再不回去,說不定以后連二房都沒有了?!?/br> 這一番話,猶如把溫馨那身華麗的金縷衣當場扒下來,露出她的骯臟不堪、她的卑賤低下,她心里隱忍的那根線砰的斷了,她耳朵里嗡嗡作響,只回蕩著那些話,還有周圍的譏笑聲。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完了。 那她也不會讓她好過,要丟臉大家一起丟! 她端起旁邊桌上的一杯紅酒,就要沖著溫暖潑過去。 ☆、第十四章 又來一波 她端起旁邊桌上的一杯紅酒,就要沖著溫暖潑過去。 這動作一起,頓時吸引的周圍吃瓜群眾紛紛瞪大眼睛,女人撕逼其實無非就那樣,先是口舌之爭,然后升級成潑酒或者打臉,真正扯頭發(fā)互毆的情景通常很少見,因為畢竟是這種高級宴會,能來的人素質(zhì)如何先不管,但無一例外都要是很要臉的人,所以,不會做出太毀形象的事,尤其是女人。 顯然,溫馨管不了了,她原本過來是要讓溫暖丟臉,想扒下她那層虛偽的皮,想讓所有人都看到她的卑微,可誰知,最后赤果果站在眾人面前遭受恥笑的成了自己! 她要是還能忍,就不是溫馨了! 要下地獄,也要拉著她一起! 只是可惜,她沒能得逞,她還是太小看溫暖了,全然忘了溫暖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只能等著被人呵護的溫室嬌花,她是能在比賽場上把秦可卿都打敗的高手。 所以,她的下場注定是凄慘的,還是自己親手推得。 她剛舉起杯子,溫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了她的手腕,看著輕飄飄的,實則力道大的讓溫馨動都動不了,只能順著她的意,眼睜睜的看著那杯紅酒傾灑在自己身上,從肩膀開始,順流而下,紅色的液體瞬間暈染開去。 原本高貴的紅酒,此刻卻像是鮮血,觸目驚心。 酒水并不是很涼,可溫馨卻感覺從里到外都被凍上了,她不敢置信的瞪著溫暖,跟那張笑靨如花的臉相比,她面色蒼白的像是鬼,“你,你” 她牙齒咯咯的打顫,狼狽不堪的僵在那里,甚至忘了接下來該如何反應,尖叫咒罵也好,撕破臉豁出去打一架也好,再或者去找韓戰(zhàn)來給她撐腰也好,都好過此刻傻站著被人當成笑話一樣的看熱鬧。 她腦子里嗡嗡作響,有種從天堂跌進地獄的恐懼和絕望,她知道,她丟的不止是自己的臉,還有韓戰(zhàn)的面子,那個人事后能饒過她? 周圍的看客們自持身份,并沒有湊過來圍觀,甚至連驚呼聲都沒有,可不指指點點,卻不意味著放過。 各種異樣的視線掃過來,嘲弄的、鄙夷的、幸災樂禍的,冷眼旁觀的,卻沒一個過來吱聲救場的。 溫馨不值得他們出手,甚至連扮紳士都懶得,不過看溫暖的眼神就多了一絲玩味和興致,顯然溫暖的行為出乎他們的意料,讓他們覺得有趣了。 女人卻是暗地里惱恨失望,怎么就沒讓溫馨得逞呢? 唯二松了一口氣的就是神往和周不寒了,兩人都想出手來著,不過一個離得遠,根本來不及,還為此狠狠踹了鐘翰林一腳,叫你讓爺?shù)龋?/br> 鐘翰林也是冤枉死了,心里腹誹不已,誰知道溫馨那么作死啊,不過,最后人家還不是化險為夷?不對,是反將一軍,看溫馨那狼狽不堪的樣兒,比你沖過去救場要好多了,畢竟女人再可恨,男人動手教訓還是有點那啥啊,我是拯救你的名聲,有這么恩將仇報的嗎? 至于神往,倒是來得及,不過,咳咳,郁悶的是他沒人家出手的速度快,頭一回,他懊悔當年沒好好跟著大伯學武了,看吧,英雄救美都趕不上趟。 溫暖已經(jīng)松了手,拿起桌面上的紙巾漫不經(jīng)心的擦了擦,面對著溫馨那張羞憤欲死的臉,她輕笑道,“怎么不小心點呢,可惜了這么好的紅酒,喔,還有這么華麗的禮服,有時候不是自己的再掙扎也沒用,終有一天會被自己親手毀滅?!?/br> “溫、暖!”溫馨緊攥著拳,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過來把她撕掉。 溫暖冷笑著警告,“不想讓自己變得更慘,最好適可而止,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溫馨恨聲道,“你就不怕別人看到你這副嘴臉?” 溫暖好笑道,“我怎么了?我反擊還有錯了?等著挨打才是懦弱無能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后面這一句,她說的很冷,也意味深長,就是讓那些想找她麻煩的人聽到,她不是那么好欺負的,敢來就要有自食其果的心理準備。 溫馨還要說什么,溫暖又輕飄飄的道,“人必先自辱,而后人方辱之。” 溫馨慘白著臉,再也發(fā)不出聲,而這時終于有人走過來,卻不是哪位貴客,更不是她期待的那位,而是宴會上的侍應生,手里拿著件女式的大衣,幫她披上了,遮住紅酒浸染后的一身狼藉。 溫馨被扶著離開時,回頭又看了溫暖一眼,那一眼膽小的都會嚇得晚上做噩夢,怨毒、嫉恨,猶如被邪靈附體,說不出的詭異可怖。 溫暖只是挑了下眉,就挽著神往的胳膊轉(zhuǎn)身去休息區(qū)的沙發(fā)上坐下了。 見狀,看熱鬧的人一時有些面面相覷,這算什么?就算不像女王一樣擺出勝利者的姿態(tài),至少也會得意一下吧?可人家什么都沒有,那再自然不過的神態(tài)就像是隨手做了一件瑣事,現(xiàn)在干完了,就去沙發(fā)上坐著歇著了,倒叫他們這些看客一個個的面色不太正常,顯得多大驚小怪,還真是 溫暖坐在舒適的沙發(fā)里,嘴里吃著新鮮的水果,那是神往體貼端過來的,餐后來一點再好不過了。 “你也吃。”溫暖見他只是看著她吃,便插起一塊遞到他嘴邊。 神往毫不猶豫的張嘴,水果是什么味道他品不出,只知道心里是甜的,因為她親手喂他吃,這樣的舉動無疑是親昵的,兩人旁若無人的做著,再坦蕩自然不過,加之他們又都頂著一張盛世美顏,那畫面好看又溫情脈脈。 不過能欣賞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持羨慕嫉妒的態(tài)度,男人嫉妒神往有這樣的好福氣,女人則嫉妒溫暖能伺候那張秀色可餐的臉。 遠處,周不寒心里只有酸澀,他狠狠撇開臉,壓下沖過去把兩人分開的沖動。 鐘翰林看著他那副樣子,不忍又無奈,忍不住小聲咕噥,“人家是兩口子,再親密的事都做了,這點小曖昧算什么?還至于看不下去?” 周不寒如何不懂?人家床單都滾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當初在北城,他還被阿呆那促狹鬼塞過喜餅,只是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忍道哪一步,他只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底線在她面前一次次的擦掉修改,越來越低,越來越卑微。 鐘翰林見他沉默,受不了的撓撓頭,轉(zhuǎn)移話題,“你說那個溫馨是不是傻逼?簡直自取其辱嗎,以為傍上韓戰(zhàn)就能在帝都橫著走了?呵呵,瞧她之前那副趾高氣揚的得瑟勁兒,真當自己是鳳凰了?飛上枝頭也是只山雞,看吧,一下子就被扒回原形了,我都替她臊的慌”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原以為周不寒不會搭理,結(jié)果,就聽人家冷聲道,“那個女人,找人看住她。” “呃?看住她干嘛?”鐘翰林太訝異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若是還敢再生幺蛾子,就永遠不必出來了?!敝懿缓穆曇魶]半分起伏,仿佛在說捏死一只螞蟻似的。 鐘翰林當然也不會把溫馨看在眼里,不過,“那韓戰(zhàn)那兒呢?” 周不寒冷笑,“一個玩物而已,你覺得他會上心?” 鐘翰林打了個響指,“那就好辦了,交給我,保管不會讓她再有機會去找溫小姐麻煩,只是” “只是什么?” 鐘翰林嘿嘿一笑,“只是咱們背后替人家干這種事,人家又不知道,無異于是錦衣夜行啊,多虧的慌,是不是該跑人家跟前邀功請賞一番?” 周不寒瞪了他一眼,“不許去說!”那樣顯得多矯情! 鐘翰林秒懂,要委婉含蓄的透露給人家對吧?放心,他一定辦的妥妥的,做了好事,當然要留名。 溫暖不知道自己的麻煩已經(jīng)被人接手了,她正和神往愉快的享受著餐后水果,又有人來了。 這回是兩個,顏值和風姿都不是俗艷的溫馨能比的,腦子和心機就要更勝一籌,且氣場也強大。 來的人正是姚明姝和齊念白,兩人明明挽著胳膊,神色卻疏離的像是各走各的,一個穿著紅色的抹胸晚禮服,艷光四射,猶如女王駕臨一般,一個穿著黑色的純手工西裝,彰顯著世界名牌的不凡品味,腕上限量版的名表更是耀眼生輝,為他增色不少。 溫暖看著走過來的兩人,面色不變,心里卻動了動,對于姚明姝,她沒什么意外,剛來帝都那會兒她就見過了,也多少猜得到她這會兒來的目的,無非是之前的警告覺得沒奏效,想再補上幾腳,她還看不到眼里去,只是沒想到齊念白也會跟過來,差不多有半年不見了,再次相遇,她居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記憶里的那個齊念白已經(jīng)不在了,眼前只有風光無限的新晉男神,前些日子,某權(quán)威媒體做過一個調(diào)查,你最想和哪個男神共度**,齊念白位居前三甲,地位和魅力可見一斑。 短短半年,他從籍籍無名的一個武館弟子,一躍成為耀眼的明星,更是有了鐘玉琉那樣的金主,怎么能不讓人唏噓一聲,世事無常呢。 兩人走過來后,也不客氣,直接就坐在了他們的對面,原本挺寬敞幽靜的地方一下子顯得擁擠起來。 “怎么?不歡迎?”先開口挑釁的是姚明姝,她喜歡掌控主動權(quán),這讓她有種高高在上的自豪感。 相較她一副來找茬的模樣,齊念白就低調(diào)了,招手叫了個侍應生過來,放下幾杯紅酒,然后置身事外的品著,好像只是陪姚明姝來而已。 溫暖從他身上收回視線,看著姚明姝挑了下眉,“無所謂歡迎不歡迎,這里又不是我的,請便。” 她不軟不硬的態(tài)度換來姚明姝自以為是的冷笑,“你那個庶妹說的沒錯,你果然最會裝?!?/br> 再次聽到這樣的話,溫暖連氣惱都沒有,只剩下無力,到底是這些人眼瞎還是她真的高深莫測啊,她虛心求教“我又裝什么了?” 姚明姝嘲弄道,“不用擺出這么一副無辜樣兒,你裝什么心里不清楚?明明心里擔心、緊張、害怕,卻非得打腫臉充胖子,硬是偽裝的云淡風輕,呵呵” 溫暖笑了,“我說,你憑什么以為我緊張害怕呢?一場宴會而已,能來的都是上層社會的精英,天之驕子,不是吃人的老虎,還是你想說他們其實都是衣冠楚楚的斯文敗類?或者包藏禍心的猛獸、等著我羊入虎口?” 姚明姝一噎,“你”她說的即便是真的,她也無法附和,不然就是得罪了在場所有的人了。 溫暖又笑著繼續(xù)道,“在你眼里,我不配來這種地方對不對?所以有人給我下帖子分明是別有用心,等待我的說白了就是一場鴻門宴,說不定有來無回,理智點的,我應該拒絕,可是我偏偏來了,那說明什么?” 姚明姝瞪著她,咬牙道,“你虛張聲勢、不知死活?!?/br> 這話出,神往的眼眸立即冷了下來,他可以任由姚明姝挑釁,卻不允許她漫罵溫暖,“注意你的措辭,我雖然不愿對女人出手,卻不代表我不會出手?!?/br> 他的維護,姚明姝看在眼里只是冷笑一聲,“神往,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是部落首領家的二公子嗎?” 神往冷冷的反問,“那你呢?你現(xiàn)在又是誰?還當自己是姚家的大小姐?” 不知為何,姚明姝像是被踩到痛處一樣,有些羞惱成怒起來,“我再怎么樣也比混的比你強,躲在家里讓女人養(yǎng)的男人有什么用?” 聞言,連溫暖的臉色也冷下來,她可以無視姚明姝的漫罵,卻看不的她這么羞辱神往,頓時就要回擊,被神往攔下,沖她搖搖頭,示意他自己可以解決。 溫暖這才暫時忍下那口氣,她信任他,也愿意維護他的自尊,姚明姝卻得意起來,“怎么?怕了?揭開你的傷疤了?不用女人幫你出頭了?” 神往冷漠的看她一眼,像是看一個可笑的螻蟻,然后嘲弄的說了幾個字,就見姚明姝猛然變了臉色。 題外話 下午若是后臺不抽,繼續(xù)二更 ☆、二更送上 阿往帥氣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