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節(jié)
阿呆這時忽然拿出手機,沖著鐘翰林啪啪啪拍了好幾張,各種方位,尤其是最后,還掀開那條遮擋的浴巾來了兩張?zhí)貙?,完事后,對神奇笑吟吟的道,“你快虐吧,我虐完了?!?/br> 神奇一臉驚詫,“你,你拍這個干什么?” 阿呆理所當然的道,“當成把柄啊,以后他要是不老實,我就用他的裸照威脅他,尤其是那張小鳥圖,定讓他再也沒臉見人。” 神奇一臉的受不了,“你把那些照片存在自己的手機里,惡不惡心???” 阿呆眨眨眼,“是有點惡心,看著辣眼睛,不過不怕,等一下,我用美圖秀秀給他處理一下……”說著,就興奮的擺弄起手機來。 鐘翰林都木然了,不過有一點卻是明白了,他沒穿越,刺客都帶著手機呢,還會用美圖秀秀給他處理裸照,噗,這刺客,他服氣! 神奇也挺佩服阿呆的,真有閑心逸志啊,他們是來干什么的啊,是虐人,不是玩兒,好在他也沒指望他,于是,他拿起毛筆,沾了些顏料,打量著鐘翰林,想著從哪里下筆畫比較好。 鐘翰林被他打量的心里直發(fā)毛,這又是什么節(jié)奏?難道要對他玩人體藝術(shù)?這都什么變態(tài)的惡趣味! 神奇想來想去,還是選中了他的臉,畫在別的地方旁人也看不見啊,那不是白糟蹋他的手藝了?所以,他拿著毛筆,先對準他額頭,在上面畫了起來。 鐘翰林頂著一張生無可戀的臉,被動的承受著。 很快,神奇就畫完一朵,然后又一朵,他畫的很快,沒一會兒,額頭上就沒地方了,他又轉(zhuǎn)到鐘翰林的兩側(cè)臉頰上繼續(xù)畫,最后連下巴上都滿了,可還缺點地方…… 見鐘翰林睜著倆大眼珠子瞪著他,神奇厲喝一聲,“看什么看?再看老子在你眼珠子上也畫上。” 聞言,鐘翰林立馬識相的閉上眼。 見狀,神奇眼眸一亮,有了,于是,他拿起毛筆,把最后兩朵花賞賜給了鐘翰林的眼皮。 鐘翰林,“……” 阿呆忙活完,看見神奇作的畫,忍不住好奇的問,“你這是畫的什么?” 神奇危險的掃他一眼,“難道看不出來這是花?” 阿呆恍然,“啊,原來是菊花啊。” 鐘翰林聞言,想死的心都有了,滿臉的菊花? 神奇也沒好的哪里去,暗暗磨牙,“看清楚來,這是玫瑰花?!?/br> “噗……”阿呆一臉扭曲狀,真不怪他眼拙,實在是神奇的畫工太差,畫的粗糙不說,還沒耐心,那花有的大,有的小,形狀各異,誰能認得出是玫瑰花啊,況且還是藍色的,他沒驚悚就不錯了。 等他平靜些,見神奇又拿著筆在鐘翰林臉上不停的點啊點的,忍不住道,“這個我知道,這是麻子,哈哈哈,你想把他化成個麻子臉?!?/br> 神奇冷幽幽的道,“這是滿天星。” 阿呆,“呃?” 鐘翰林,“……” 又是玫瑰花,又是滿天星,鐘翰林再傻這會兒也知道他們是沖著什么來的了,他睜開眼,使勁盯著神奇和阿呆看,也猜到他們倆的身份了,此刻,他倒不擔心被謀殺被jian了,他只是想不通,這報復是不是來的太快啊,還有,這兩人要不要比他還骨骼清奇? 阿呆見鐘翰林那臉色和眼神,眉頭皺了下,沖著神奇道,“他好像猜到我們是誰了?!?/br> 神奇不以為意,“那又如何?” “哎呀,我們暴露啦。” “他有證據(jù)嗎?” “啊……” “只憑他自己說,誰會信?他要是敢到處傳揚,老子就告他誹謗。” “對啊,我們打死也不承認。” “……行了,咱們走。” “好,拿要不要給他蓋上被子?” “我們?yōu)槭裁匆o他蓋被子?” “也對,那連這個也掀開吧,他既然那么喜歡招搖,就招搖個夠?!?/br> 于是,兩人離開時,鐘翰林就身無寸縷的涼在了床上,連那條浴巾也毫不留情的離他而去了,可他一點都不冷,他的小宇宙熊熊燃燒著。 半個小時后,神奇和阿呆都回了瑰園躺下了,聚友齋這邊才發(fā)出一聲嚎叫,“啊……” 這一叫,連周老爺子都驚醒了,更別說周不寒了,他剛躺下沒一會兒,就被吵醒,心情自然不爽,聽清那嚎叫是鐘翰林發(fā)出來的,便帶人直奔了去。 ☆、第一百零二章 找你約會 周不寒跟鐘翰林的關(guān)系是進門不需要敲的,尤其現(xiàn)在還聽到那么驚悚的尖叫聲,他更顧不上什么了,直接一腳踹開沖了進去,身后還跟著七八個人,氣勢很壯觀。 誰知…… “啊,都出去,出去!”鐘翰林氣急敗壞的喊。 “翰林!”周不寒皺眉喊了聲,屋里沒開燈,但他目力好,能清晰的看到鐘翰林造型十分詭異,腰上圍著條浴巾,上身**,可偏偏頭上捂的很嚴實,他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那是個頭套,只露出兩只眼,那眼神也不對勁,綠油油的,十分可怖,他忍不住問,“你在搞什么?” 鐘翰林這會兒壓根什么都聽不進去,只一個勁抓狂的喊,“出去,讓他們都出去。” 他這幅儼然受了什么刺激的樣兒,讓跟著周不寒進來的那幫子屬下也是茫然不已,在他們印象里,鐘翰林平時雖嬉皮笑臉的看著不著調(diào),可也算是條硬漢,在部隊訓練受傷是常事,有一回挺嚴重的,他嘴里哎吆哎吆的喊疼,可眉頭都不皺一下,然而現(xiàn)在,這是遭受了什么嚴重的虐待才能崩潰成這樣啊? “出去啊!”鐘翰林還在失控的喊著,就差扔東西攆人了。 見狀,周不寒終于擺擺手,示意后面的人都退了出去,并關(guān)好門,鐘翰林這才冷靜了些,只是他剛想開燈,卻又被驚恐的阻止,“不要!” 周不寒眉頭狠狠擰起,卻也沒繼續(xù),沉著臉走過去,見他一副慌亂想躲的樣子,猛然出手,抓住他胳膊,“到底在搞什么?” 鐘翰林捂住臉,使勁想掙脫開,結(jié)果,掙扎來掙扎去,圍在腰上的浴巾掉落了,他又嗷的一嗓子,下意識的去護著重點部位。 周不寒也是一臉黑線,微微用力,把他推搡到床上,拉過一旁的被子給他遮蓋住,他卻抓著被子連頭一起蒙住。 周不寒深深不解了,冷著聲逼問,“說,到底怎么回事?半夜三更的不睡,你在玩什么把戲?還有,你戴著個頭套干什么?” 鐘翰林躲在被子里嗚嗚的哀嚎,就是不說話。 周不寒沒了耐心,“說不說?不說我就摘了你的頭套!” 這話出,鐘翰林猛地抓緊被子,“不要!” 周不寒沒好氣的低吼,“那就趕緊說,爺沒時間陪你玩!” 鐘翰林知道早晚躲不過去,終于嗚咽著道,“我沒臉見人了!” 聞言,周不寒愣了下,接著便是嗤笑,“你會沒臉見人?就你那臉皮,就算剛剛被人強暴了,這會兒也能活蹦亂跳的咋呼著再強暴回來!” “噗……”鐘翰林真想哭一場啊,“公子啊,我也是有羞恥心的好么?你就別再往我心上扎刀子了,給我留條活路吧。” “別廢話,趕緊說正經(jīng)的,到底怎么回事?”周不寒才不會信他還有什么是難以啟齒的,只以為他在整什么幺蛾子。 鐘翰林內(nèi)心那個痛啊,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呢?“公子,我是真的沒臉見人啊,你當我喜歡這樣扭扭捏捏?。俊?/br> 聞言,周不寒總算是聽進心里幾分,想到什么,面色變了變,“你難道被人劃刀子了?” 鐘翰林點頭又搖頭,生不如死道,“比那個還嚴重?!?/br> 他寧愿被人在臉上劃幾刀子,也不愿被人畫上那些花,劃幾刀子,就算猙獰,可也是男人,走出去,還能多幾分兇悍的氣勢,可現(xiàn)在算什么,滿臉的花,那大俠說是玫瑰花啊,啊啊,那是什么玫瑰花啊,真的很像菊花,還是藍汪汪的,更要命的是,他原本以為這是惡作劇,誰知,那花居然是洗不掉的,不管他用什么都洗不掉,臉上都快被搓下一層皮了,想到以后的人生就要頂著滿臉的菊花過了,他就頓時生無可戀。 周不寒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扯被子,“給我看看,你這張臉上到底是怎么了?比劃刀子還嚴重,難不成被人潑硫酸了?” “不要啊,求放過!”鐘翰林使勁拽著,可他沒有周不寒力氣大,最后被子還是被扯開,他又去護頭套,玩命的抵抗,跟那貞潔烈婦在面對流氓時一個德行。 周不寒怒喝,“再鬧就給爺滾回帝都去!” 這話一出,鐘翰林總算不掙扎了,而是豁出去似的,自己拿下頭套,崩潰的道,“看吧,讓你看個夠,但是你不能取笑我,你要是敢笑一聲,我就去死!” 周不寒哪笑得出來啊,他被那滿臉藍汪汪的東西給驚呆了,大的,小的,形狀各異,額頭上,臉頰上,下巴上,但凡能落筆的地方都畫滿了,他辨認了半響,也不敢確定那是什么鬼東西,忍不住問,“這是什么?” 鐘翰林見他沒取笑,一時倒是平靜了些,幽幽的反問,“你說呢?” 周不寒蹙眉,試探著問,“胎記?” “噗……”鐘翰林又想崩潰了,“你家胎記長這么奇葩啊,這是畫上去的!” 聞言,周不寒嘴角抽了下,抱臂看著他,“你真有才,半夜三更的還有心情玩人體藝術(shù)?” 鐘翰林索性不要這張臉了,統(tǒng)統(tǒng)都說出來,“誰有才???是那倆人有才,我再變態(tài)也不會在自己臉上亂畫,還畫的這么丑不拉幾的,真是造孽啊?!?/br> 周不寒總算聽懂了,眉眼一瞇,“是誰闖進來給你畫的?” 敢在他的地盤上囂張,膽子夠肥的?。扛屗麩o法忍受的是,他居然還不知道,可見來者武功很高,竟能躲開他的屬下,還有那些高科技的防御措施。 至此,他心里已經(jīng)隱隱有了懷疑對象,果然,鐘翰林咬牙切齒道,“是神家那個老三?!?/br> “神奇?”周不寒喃喃了一聲,“看來他武功確實深不可測。” 鐘翰林瞪眼,“公子,這不是重點好么?重點是他畫傷了我的臉啊,這比打臉還恥辱啊,他這是誠心讓我以后沒臉見人了,狠,真狠!” 這比他慫恿公子給溫暖送玫瑰花還狠,那種打臉你要是不認真其實也不算什么,最多就是添堵,可現(xiàn)在,這是要他一輩子都藏著做人呀。 周不寒又瞥了他一眼,很快就受不了的閃開,“他這是畫的什么鬼東西?” “玫瑰花和滿天星。”鐘翰林咬牙道,“還是十二朵,寓意是,我的玫瑰情人,我要挑逗你,誘惑你……” 周不寒黑著臉打斷,“行了,別說了!”再聽下去,他都要吐了。 鐘翰林哭喪起臉,哀嚎,“公子啊,我這可都是為了你才遭此大難啊,你可得為我做主啊,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他們這是完全不給你臉啊?!?/br> 周不寒沖他擺擺手,“你先去洗干凈臉再說話。” 聞言,鐘翰林哇的一聲哭出來,“嗚嗚,洗不掉了,真成胎記了?!?/br> 周不寒,“……” …… 翌日,溫暖上班后不久,就接到周不寒的電話,“溫小姐,現(xiàn)在有空嗎?” 那聲音懶洋洋的,像是剛起床,偏又性感撩人的很,通過手機傳遞過來,溫暖眉頭就忍不住皺了下,“周公子有事嗎?” “嗯,有?!?/br> “什么事兒?” “想你了?!彼硭斎坏恼f著讓人震驚的話。 溫暖,“……” 這妖孽吃錯藥了吧? 周不寒也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又繼續(xù)強勢的道,“因為想你了,所以,我要去見你,然后我們一起約會,至于怎么約,你隨意,我盡量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