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唯一讓她花點心思的,也就是溫暖和傅云逸了,她借著無聊拿出手機(jī),擺弄了一會兒,一條信息便發(fā)了出去,然后,靜待佳音。 …… 再說,溫暖出了大廳后,就看不到不遠(yuǎn)處阿呆依著一棵樹,正低頭看手機(jī),那神情還很古怪,說激動吧又有點嫌棄,說嫌棄吧還又看的專注。 溫暖走近了,他才發(fā)現(xiàn),第一反應(yīng)就是關(guān)手機(jī),眼神閃爍,像是做了壞事被大人抓包,還偏偏裝出無辜的樣子,“你看什么呢?” 阿呆佯裝茫然,“沒看什么,隨便瀏覽網(wǎng)頁打發(fā)無聊呢?!?/br> 溫暖輕哼一聲,詐他,“還裝,我都聽見聲音了?!?/br> “啊?”阿呆上當(dāng)了,摸著頭嘿嘿的笑起來,“原來您都聽見了啊,如何?叫的是不是很猥瑣?不過我聽著不如大公子的更蕩漾……” 溫暖蹙眉,無語問道,“你看的不會又是……愛情動作片吧?” 這孩子就算到了春心萌動的年紀(jì),可大白天的看也太那啥了,她嘴角抽了下,表示接受無能。 阿呆擺手,“不是,嘿嘿,我是那么不純潔的人嗎?” 溫暖似笑非笑。 阿呆這才又拿出手機(jī),點開屏幕,中斷的視頻再次播放起來,然后溫暖還未看,就聽到了夸張的呻吟聲,還有啪啪啪的邪惡動靜。 她頓時面紅耳赤,就是沒吃過豬rou,也猜到那是什么了,揮手推開阿呆遞過來的手機(jī),羞惱斥道,“趕緊關(guān)了?!?/br> “嘿嘿,少夫人不看啊,您別誤會,這不是愛情動作片,是二公子放到網(wǎng)上的那些視頻,哎呀,香艷激烈著呢,花樣動作,各種組合,嘿嘿,女主還不停的變來變?nèi)ァ?/br> “閉嘴?!睖嘏牭哪樁技t起來。 阿呆委屈的咕噥一聲,“你怎么教訓(xùn)二公子啊,這些視頻可都是他找出來的,也是他放上的,他肯定也看了,說不定還研究了很多遍……” 聞言,溫暖臉色變得煞是好看。 阿呆又捂嘴猥瑣的笑起來。 溫暖揉揉額頭,問了一句,“視頻點擊率高么?” 阿呆激動道,“高,頭條位置,熱的不得了?!?/br> 溫暖有些不解,“金家那邊還沒動靜?” “怎么會沒有?他們重金聘了高手想刪掉視頻,可再厲害的高手也不是二公子的對手啊,二公子可是大神……” “那也不該啊,這樣的視頻,別說金家著急,就是有關(guān)部門也是要封殺的,難道都坐視不管了?還是沒聽到風(fēng)聲?”溫暖可沒想到視頻能在網(wǎng)上掛這么久。 “早就有封殺動作了,可二公子做的滴水不漏,他們沒辦法啊,只能干著急?!?/br> “好吧,你家二公子不會一直想讓這視頻在網(wǎng)上流傳吧?” “不會噠,二公子已經(jīng)交代我了,等到傳的差不多了,就放點水分給他們,把視頻刪了,免得帶壞小孩子……” 溫暖嘴角一抽,心想,你就是小孩子,還不知道看壞了沒有,她四下看了眼,“怎么沒見神出?它又去哪兒了?” 阿呆隨意的道,“大概是躲在哪里去看jian情戲了吧?!?/br> “那么,你之前看到我表哥去哪兒了?”溫暖做作若無其事的問。 阿呆眨巴眼,“少夫人,我是二公子的人哎,問我這個問題真的好么?我可不能背叛二公子,所以我是知情不報呢還是知情不報呢?” 溫暖笑罵,“趕緊說,我找表哥是有正經(jīng)事?!?/br> 阿呆撇嘴,“孤男寡女如何正經(jīng)?” “阿呆!” “好啦,我說……”阿呆指了一個方位,“我看他去往那里走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少夫人,您確定要去招惹他嗎,恕我直言啊,他現(xiàn)在就是關(guān)在籠子里的猛獸,即將掙脫出來,你去找他,無異于是羊入虎口??!哎呀,少夫人,我怎么越勸,您跑的越快啦……” 溫暖走的有些急,即使阿呆那么說,她也沒得選擇,她不知道表哥躲在哪里,是獨自舔舐傷口還是一個人苦苦掙扎,想到那個畫面,她心里就撕扯般的難受。 這世上,若說誰對她最好,無疑是表哥,神圣對她也好,她不否認(rèn),兩人分不出高低,可能分出長短,表哥陪了她二十多年啊,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他了。 即使,最后不得不傷,至少她也要對他說清楚。 阿呆指的方向,是去瑰園的路,一路上,她四下看著,卻都沒發(fā)現(xiàn)傅云逸的身影,她拿出手機(jī)撥了電話過去,響了半天,卻無人接聽。 如此,她更是焦灼。 卻不想,半路上又碰到溫雅。 溫雅已經(jīng)顯出孕相,穿著寬松的禮服,小腹微微隆起,她用手扶著腰,一副站的很累的姿態(tài),那雙盯著溫暖的眼睛里卻噴著火,毫不掩飾她的憤恨。 溫暖被攔住,便有些不悅,再看她這找茬的節(jié)奏,更不耐了,“有事兒?” 溫雅冷笑,“溫暖,你是不是很得意?” 溫暖簡直覺得她莫名其妙,“有事說事,我還忙著?!?/br> 聞言,溫雅更氣恨,咬牙切齒道,“溫暖,我不會放過你的,別以為你計謀得逞了,我告訴你,我不會輸,你一定會后悔的……” 溫暖越聽越糊涂,也懶得與她掰扯,丟下一句“神經(jīng)”,就側(cè)開身子要走,溫雅下意識的就去抓她的胳膊,卻被溫暖輕巧的躲過,她一個收不住,往前踉蹌了幾步,才勉強(qiáng)站住。 溫暖冷冷的看著她,嘲弄道,“既然懷孕了就安分些,畢竟這是你嫁入卓家的一大屏障,若是不小心沒了,想再懷上又得費(fèi)心了……” “你,哼,你不用譏笑我,我懷孕我樂意,你其實早就知道我喜歡卓爾對不對,卻還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呵呵,你對他欲擒故縱,以為他非你不可,早晚能釣到手,結(jié)果呢,被我搶了先,哈哈哈……”溫雅忽然有些瘋狂的笑起來,聲音透著股怨毒,“我把他弄臟了,看你還要不要?” 溫暖搖搖頭,轉(zhuǎn)身就走,跟一個瘋子沒什么話好說。 溫雅沖著她背后又喊道,“溫暖,不要以為你背后慫恿卓家我不知道,你就是見不得我好,見不得我嫁給卓爾,你非要破壞我們的幸福,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溫暖已經(jīng)走遠(yuǎn)。 溫雅還站在原地,捂著肚子,詭異的喃喃,那模樣哪里還有個孕婦相,“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一定會后悔,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幸?!?/br> 神出看完拉皮條的戲,正好飛到這里,就又看見個惡毒的壞女人在詛咒,忍不住翻白眼,怎么到處都是烏煙瘴氣的啊,不行,得找少夫人洗洗眼去。 …… 溫暖這時已經(jīng)走進(jìn)瑰園的大門,阿郎盡職盡責(zé)的守在門口,看到溫暖進(jìn)來,還熱情的叫了兩聲,溫暖問,“看到我表哥了嗎?” 阿郎嗷嗚一聲。 溫暖加快了步伐,卻在走到她住的小樓門前時,猛地頓住,望著緊閉的門,她猶豫了,遲疑了,仿佛推開那扇門,意味著打開潘多拉的盒子,神秘而危險。 她僵在那里半響,也沒能邁動一步。 這時,門卻從里面忽然打開了,一只胳膊伸出來,不由分說的把她拉了進(jìn)去,她驚呼一聲,還來不及掙扎,就已經(jīng)撞進(jìn)一個熟悉的懷抱,他用力的擁住她,把她頂在門上。 門再次關(guān)閉。 整個小樓里,只有他兩個。 她的臉被他按在胸前,只聽到激烈如鼓的心跳,她看不到他的臉色,只聽到他一聲接一聲凌亂而粗重的呼吸,他像是等待了千年萬年,雙臂收的很緊,想要她陪著他一起痛。 良久沉默后,傅云逸才啞聲開口,“我以為你不會來了,你對所有的人都善良,唯獨對我狠心,你怎么能,怎么能視我不見?” “哥……”她嘴里似乎只能發(fā)出這一個單音,她渾身都像是要碎掉,背部緊緊貼在冰涼的門上,胸前是他guntang的胸口,她猶如處在冰火兩重天里。 “不許喊我哥!”他又收緊幾分,頭也低下去,唇離著她耳朵只有短短幾公分,他呼出的灼熱氣息灑在她的臉上,讓她止不住顫栗。 “哥!”溫暖聲音高了幾度,想要提醒他兩人的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不是暗閣的夜逸,他是傅家的獨生子,他到底還記不得自己的身份? “我說了,不許喊哥!”傅云逸張嘴咬在她的耳垂上,像是懲罰,又似**,咬上了便不舍得松口,含在嘴里意亂情迷的吮吸著。 溫暖慌了、怕了,一連聲的喊,“逸,逸,別這樣……” 傅云逸卻渾然不覺,在她耳邊喃喃著,“別哪樣?別這樣還是這樣?”他像是豁出去一般,一邊曖昧的說,一邊動情的做,呼吸漸漸急促。 “逸!”溫暖聲音里帶了哭腔,她掙扎起來,這會兒她連自己有了武功和內(nèi)里的事都忘得干干凈凈,又怎么會是傅云逸的對手? 她的抗拒,對他來說,無異于是以軟擊石,蹭來蹭去,反倒是把火撩的更旺了,他的唇已經(jīng)不滿足的轉(zhuǎn)移了陣地,從耳垂,到了額頭,開始一寸寸的往下,嘴里近乎痛楚的喃喃著,“暖兒,我愛你,從你三歲開始,不是兄妹之間的愛,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你知道的對嗎……” 他終于喊出這一句,沖破了禁忌的牢籠,他肆無忌憚起來,他壓抑的太久、太苦,這一刻,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想管了,哪怕下一刻就天崩地裂,此時,他眼里心里只有懷里的人。 他親吻的越來越癡迷、熱烈,“暖兒,我愛你已經(jīng)愛到無法自拔了,我沒辦法,我試過了,掙扎過了,抗拒過了,可我真的做不到,讓我放手我做不到,讓我看著你和別人雙宿雙飛,我寧愿死,所以,暖兒,讓我下地獄吧……” 說完這一句,他再不猶豫的含住她的唇,開始癡狂的攻城略地、寸寸占有…… ☆、第四十章 我要做你的男人 這是兩人在沒有任何遮掩下,第一次親吻。 彼此的身份赤果果的擺在面前,不是戴著面具強(qiáng)撐著裝傻,也不是黑夜里趁她熟睡后的偷襲,兩人明明白白的兄妹關(guān)系,她喊他哥,他對她說愛! 有些話說出口,便是覆水難收,更別說,他也不想收回,即使下地獄,他也甘之如飴,唇上的味道是那么美好,令他沉迷的幾乎想要溺斃在里面,他腦子里只瘋狂的縈繞著一個意識,那就是無節(jié)制的攻占、索取,讓她變成他的,打上他的烙印,這一生,就再也剔除不了了。 她就是他身上消失的那根肋骨,缺失了,他永遠(yuǎn)都不會完整,那里會一直空蕩蕩的疼著,他不是沒想過放手和成全,可他真的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逼她,去填滿那個傷口,即使會下地獄,會令她痛恨,他也認(rèn)了。 他吻的心神皆醉,還帶著幾分不顧一切的絕望和癡狂,還有一抹豁出去般的決絕和痛楚。 他閉著眼,不敢去看她的表情,唯恐是厭惡的、痛恨的,那將比殺了他還難受,他自欺欺人的逃避著,大手卻情難自禁的遵從了心底的召喚,膜拜著曾無數(shù)次讓他著迷的玲瓏曲線…… 溫暖身上的那件外套早已落了地,玫紅色的旗袍裹著活色生香的美好,在他的懷里猶如盛開的花。 此刻,那花卻顫抖著,像是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熱情,不管是狂風(fēng)暴雨般的猛烈,還是春風(fēng)化雨的纏綿,都讓她不住的顫栗,她早已站不住,只能攀附在他的身上,心跳和呼吸早已不是自己的,被動的隨著他的節(jié)奏,或狂野,或溫柔…… 然而腦子里有什么繃斷了,砰的一聲,斷的驚天動地,那么多年的自欺欺人、視而不見都統(tǒng)統(tǒng)變成了現(xiàn)實,以這樣不能抗拒的姿態(tài)呈現(xiàn)在面前,他愛她,他愛她,他到底還是說了…… 她聽到的時候,心像是掉進(jìn)了冰窟,身子卻又似置在火上,冰冷和滾熱繁復(fù)煎熬著,理智和冷靜摧枯拉朽般毀滅,那些淡定和從容也都一去不復(fù)返了,從此以后,她沒辦法再在他面前裝傻,更無法含笑喊出那一聲哥哥。 唇齒糾纏,她在他的強(qiáng)勢面前,連躲閃都不能,彼此早已熟悉的氣息,以一種更深刻的記憶,相濡以沫,從此早已抹不去。 火越燒越旺,他幾乎發(fā)了瘋,把她抵在門上,唇一路往下,攻城略地,溫暖嗓子里像是堵上了什么,說不出話來,在他失控的想要撩起旗袍的下擺時,她終于崩潰般的哭出來,“哥,不要!” 這一聲,總算拉回了他的理智,傅云逸動作僵住,放在她腿上的大手一點點的收回來,最后放在她的腰上,再慢慢的收攏,把她整個人摟在自己的懷里。 “嗚嗚……”溫暖第一次哭的這么肆無忌憚,她在他的呵護(hù)下,這些年幾乎沒有流過淚,他不舍得,她也不是嬌弱的性子,可此時此刻,她哭的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心里難受,又不知所措。 “暖兒,乖,別哭……”他的聲音里還有著情玉剛剛褪去的沙啞,聽上去邪惡又曖昧,他笨拙的想去擦她的淚,她卻趴在他的胸口不愿讓他看見臉。 傅云逸聽著她的哭聲,心痛的幾乎不能自已,這都是他的罪孽,是他逼她至此,身體的火熱漸漸冷卻,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沉重和苦澀。 他卻不后悔。 “哥,我們怎么辦?我們以后怎么辦?你要我怎么辦?”溫暖哽咽著、喃喃問,問他也是問自己,在一剎那的崩潰發(fā)泄過后,她便慢慢清醒了幾分,她卻寧愿當(dāng)只鴕鳥,什么都不知道,或者祈禱剛剛的一切只是個夢,夢醒了,他和她還是最親昵的兄妹關(guān)系,而不是眼前這樣動情的相擁。 傅云逸沒有開口,只是更緊的擁住她,他可以義無反顧的下地獄,卻不舍得看她受苦。 他不懼千夫所指,也不怕流言蜚語,除了她,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卻唯獨無法忍受她受傷害。 雖然,他大概傷的她最重了,他明知她裝傻是想拒絕自己,可他還是逼著她面對了,他為了自己的私心,傷害了她,這是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