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jié)
“嗯,是神圣的表妹,一起從部落出來的,現在去明月軒和麗珍姨一起工作了?!?/br> “是嗎?前些天打電話她還跟我吐苦水說是要頂不住了,原來你請了高手去幫她了,呵呵呵,那感情太好了,她一個人打拼明月軒這么多年,也真是不容易,我還真怕這回傷著她,現在好了,我一看你穿的這衣服,就能預想到,明月軒肯定還要大火一把了,呵呵呵……” “嗯,我也是這么想,等有空了我陪您去,讓無雙也給您做幾身。” “好啊,這衣服就怕比啊,原本我還覺得自己穿的這身挺精致的,嘖嘖,跟你一比,就成了那粗制濫造的了,哈哈哈,無雙那姑娘倒是個心靈手巧的……” “嗯,不但心靈手巧,長得也好看?!?/br> 簫流景眼眸轉了轉,不太正經的笑問,“那找男朋友了嗎?” 聞言,溫柔心里一動,也激動的追問,“是啊,暖兒,人家有男友了嗎?” 溫暖笑著搖頭,“倒是沒有,不過……” 還不等她說完,溫柔就拍著腿笑道,“沒有就好,沒有就好?!?/br> 簫流景戲謔的掃了眼傅云逸,“要不咱倆爭爭試試?” 傅云逸不為所動,甚至沒說話。 簫流景騰出一只手,戳了他胳膊一下,“玩什么深沉呢?” 傅云逸這才沉聲開口,“沒興趣?!?/br> 簫流景懶洋洋的笑著,“別介,我一個人追多沒意思,都是單身狗,你就權當是陪兄弟唄,給我當個綠葉襯托我這朵花也好啊……” 傅云逸忽然毫無征兆的道,“我已心有所屬,不會再去追任何人?!?/br> 這話一出,車里一下子詭異的安靜了。 溫柔臉上的表情幾乎維持不住,張了張嘴,卻是不敢問。 溫暖如坐針氈,面上卻努力如常色,不見絲毫異樣。 簫流景在最初的震驚后,很快冷靜下來,這時候不管是順著他的話說,還是轉移話題,都顯得特別突兀,正考驗他應變能力時,他倏然發(fā)現車子有點異樣,神情一正,“暖兒,你是不是來的路上遇到襲擊了?” 聞言,傅云逸臉色一變,猛地回頭,一連聲緊張的問,“襲擊?暖兒,可是真的?你怎么沒說?有沒有哪里受傷?報警了嗎?” 關心則亂,之前他一直努力維持的沉默在簫流景的一句襲擊里,轟然崩塌,他果然無法做到漠視,只需一個一個觸碰,他的所謂深沉淡漠便潰不成軍、一敗涂地。 溫暖呼吸滯了滯,忽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溫柔這時也不顧不上糾結自己兒子的失態(tài)了,她一聽襲擊也是驚嚇的夠嗆,忙拉著溫暖的胳膊仔細查看,“暖兒怎么樣?沒受傷吧?你這孩子,怎么也不說呢?” 溫暖這才找回聲音,“姑姑,哥,我沒事,都解決了,這才忘了跟你們提?!?/br> 聞言,溫柔松了一口氣。 傅云逸臉上因為擔憂緊張而浮上的蒼白之色也緩了下去,他回過頭,神情似有幾分狼狽和懊惱,之前在機場他心思不定,忽視了車上的那些痕跡,這會兒經過簫流景提醒,才赫然意識到那是子彈打上去留下的。 簫流景又問道,“暖兒,可知道是誰干的?” 溫暖也沒隱瞞,“是金家,在去明月軒那段偏僻的路上,跟了兩輛車?!?/br> 簫流景驚訝,“你身邊帶了幾個人?” 溫暖看了眼傅云逸,不知為何,有點心虛,“帶了兩個?!?/br> 簫流景聲音有點結巴,“就是剛剛那個美男,還有那個看起來沒長大的未成年孩子?” “簫表哥,他叫阿呆,已經滿十八歲了?!?/br>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多事之秋,你帶兩個人就敢出門???”簫流景說完,就有些后悔,偷偷瞥了眼傅云逸,果然對方的臉色不好看了。 傅云逸轉過頭問,“傅雷和傅云呢?” “他們,有別的事,所以……” 傅云逸打斷,語氣有些生硬,“他們能有什么事?他們最重要的事就是保護你,不然我要他們何用?” “哥……”溫暖咬咬唇,“是我安排的?!?/br> 傅云逸猛地回頭,閉上眼,他不敢再開口,他怕再說下去,那些苦苦壓抑的嫉妒和酸澀就會如洪水爆發(fā),不可收拾,是的,他嫉妒。 見狀,溫柔心里咯噔一聲,不安擴大,面上卻還得繼續(xù)裝傻,“好啦,暖兒沒事就好,不過暖兒,以后出門可得多帶幾個人,知道嗎?” 溫暖點點頭,心里也難受起來。 簫流景干笑著調節(jié)氣氛,“那個叫什么阿呆的功夫不錯嘛,一個人就擊退了金家派去的殺手了?” “嗯?!?/br> “那報警了嗎?” “沒有,上面有金家的人,金子犯了好幾回事了,都拿他奈何不得,最后找了替罪羊放出來,所以,這次,我想私下解決,不給他機會翻身了?!?/br> 聞言,簫流景來了興致,“怎么解決?” 溫暖正想著如何說,忽然傅云逸冷聲沖他開口,“你cao那么多心干什么,總歸不需要你出力,你只需管好蕭家就行了,她身邊自有人幫她?!?/br> 這話里的情緒幾乎掩飾不住,他說完也后悔,可不說,心里憋的又實在難受,他忍不住自嘲的一笑,這話是在沖簫流景發(fā)脾氣,可真正的氣恨的卻是自己。 ------題外話------ 下午二更,么么么 ☆、二更送上 表哥失控 他明知道她身邊已經有了別人,已經不再事事需要他了,可他還是寧愿自欺欺人的以為自己才是她心里最重要那一個,無人可以取代。 然而,此刻,她遭遇襲擊,這么嚴重的事情,他卻都要等到問起她才告訴,還有對付金家,他一直都在部署,從那晚他們對她出手開始,他就沒打算放過金家,可現在,他忽然覺得自己被摒棄在外,她的事情參與不了,他費心所謀劃的那一切也成了笑話。 神家那三兄弟都很強大,是的,很強大,可以保護她不再受人欺負,那么他呢?是不是意味著就這樣狼狽的出局了?從此在她的生命中徹底退出? 她在花都,他在南城,他不找她,她就不會主動聯系他,就這樣漸行漸遠、以至不相往來? 不,他做不到! 他寧愿墜入地獄,受七道輪回之苦,也絕不會放手! 他說完,再次閉上眼睛,遮擋起眼底的痛楚,還有幾欲毀天滅地般的瘋狂。 氣氛再次僵死。 這回,連簫流景都不知道怎么圓場了,若是溫暖和溫柔不在,他都恨不得想停車揍這個發(fā)瘋的人一頓,看能不能把他揍醒,真是瘋了,越來越不掩飾心思了。 溫柔卻不能不管,她臉色沉下去,“云逸,怎么說話呢?” “媽,我有點累,所以心情不好,對不起……” “你……” “我想安靜一會兒。” 溫柔氣恨的從后面戳了他一下,甩了手,罵了一句,“懶得管你!” “謝謝媽。” “……” 溫暖見她臉色不郁,拉起她的手,勉強笑道,“姑,您坐飛機也累了,歇一會兒吧?!?/br> 溫柔望著她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嘆了一聲,點點頭,靠在后面,閉上了眼睛。 …… 另一輛車里,卻是相談甚歡。 傅家是書香門第,琴棋書畫自小都培養(yǎng),可謂是信手拈來,在南城也一直是學富五車、才華橫溢的代名詞,尤以傅博翰為首,他兼任好幾所大學的教授,年輕時被公認為第一才子,可現在當著神往的面,他真是覺得自己那個第一才子的稱號受之有愧了。 人家才是真正的學貫古今、博覽群書,當真有經天緯地之大才啊!不僅如此,這風度修養(yǎng)亦是絕佳,容貌更是天人之姿,一時,傅博翰對他只覺相見恨晚。 簫曾雖是醫(yī)學世家出身,可對古學也很是有造詣,這也是他能和傅博翰關系親厚、玩到一塊的原因之一,如今見傅博翰看神往那眼神就跟挖到寶貝一樣,不由的感懷,看來以后人家兩人成了忘年交,自己這個老友兼表兄都得‘打入冷宮’了。 …… 最后面那輛車里,簫封一家正在跟接送他們的司機旁敲側擊打探著消息,最沉不住氣的便是簫明月,“溫暖,不是,我表姐,她身上穿的衣服是從哪家店定制的?” 司機是溫家派來的,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他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br> 簫明月皺眉,明擺著不信,“你會不知道?” 司機道,“大小姐沒跟我們一路,我們是先到機場的?!?/br> 簫明月撇了下嘴,酸不拉幾的咕噥一聲,“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穿了件旗袍嗎,還用的著藏著掖著的不讓人知道從哪里定的啊?我多稀罕似的……” “咳咳……”簫封咳嗽一聲,暗暗警告她。 簫明月收斂了下臉上的表情,換上笑容,“那你知道剛才接我們的那個帥哥是誰嗎?” “是神家的二公子,叫神往?!边@都算不上什么秘密,司機說出來倒是沒有壓力。 “神往?還真是人如其名,美成那樣,誰不神往?”簫明月下意識的喃喃了一句,眼里閃過一抹亮色,卻被坐在她旁邊的喬琴暗中扯了下衣服。 “媽,您干什么?”簫明月猶不自知,被扯了衣服,便顯得很不高興。 喬琴臉上畫了妝,卻依然遮不住那絲病態(tài),她疲憊的道,“少說兩句?!?/br> 簫明月不滿的撇嘴,“我說什么了?不就是夸了兩句嗎,那也是事實啊,我又沒……” 簫封聲音一厲,“閉嘴?!?/br> 簫明月這才訥訥的低下頭去,心里卻是惱個半死,她真是煩透了這樣的日子,總是看人臉色,哪怕對方是自己的父親,她也受夠了。 她渴望自己說了算,自己掌握命運。 簫明軒這會兒忽然笑了一聲,自詡風流倜儻的拿了個打火機在手里把玩,問出來的話帶著幾分曖昧,“那個神往是溫暖的什么人?” 司機愣了下,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而已。”簫明軒說著,將手里的打火機揣進司機的口袋里。 司機身子一僵,卻沒拒絕。 簫明軒就笑了,笑得有些自得,“很難說?” 司機搖頭,“不是,神二公子算是大小姐的小叔子吧?!?/br> “小叔子?”簫明軒玩味的挑眉,“你確定?” “是啊,神家大公子是大小姐的男友,老夫人認可了的,那次開家族會議都請了他參加,神往是神往的弟弟,可不就是小叔子嗎?”